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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我只怕就死在董平的手里了,这个人!太厉害了。”
高托天也点头道:“不错,准确的说,贤弟还不是他的对手。”
王勇一边轻叹一边暗忖道:“我这还是先从伍去召的身上得了点功力呢,看来我离着水浒的一流高手,还有一些距离啊。”这会的王勇,才真正定位自己,他一路走来,平平坦坦,加上有王伯当的眼光,不免就对水浒好汉的武力有了几分轻视,但是他却忘了,他的本体王四,底子并不好,这段时间他操练得少了,而武功就是靠时间堆出来的,这种无端的自大,差一点就让他今天把命给赔进去。
王勇叮嘱,几位哥哥也回去吧,那王焕等着我,我也不敢待得时间长了,明天还有一天,大事就了了,那时我们就可以离开。
这些人里,高托天为人小心谨慎,这会安慰了王勇几句,就带着人走了,王勇把甲除去,这才去见王焕、柴进他们。
第63章 六十四:方剑威寻仇()
宿家给王勇他们备下了丰盈的酒宴,但是并没有前来相陪,王焕有些不满的道:“这婚事显然就是我侄儿的了,他们家还在那里抻着什么!”
柴进笑道:“这次他们家惹出来的事够大,就是天子也知道了,在没有把婚事敲定之前,他们家是不敢闹得太过的。”
王焕不以为然的道:“以为这样就能让天子不注意他们了?当真可笑。”
几个人同时一笑,王勇岔开话头道:“伯父,这节度使没有皇上的敕令,不是不许随意离开任所吗?您这是……?”
王焕不以为然的道:“咱们大宋的节度使又没有什么兵权,加上我去年就只是挂着节度使的衔了,平素只是在南阳养着,这偷着我出来散散心,也没有管我。”
王勇道:“没人管是一回事,有人陷害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焕眉头一凝道:“你是什么意思?”
王勇道:“我看今天董平走得时候,心怀怨恨,只怕他不会甘休,若是暗中出手,别人倒没有什么把柄能让他抓住,可是伯父就麻烦了。”
王鑫这会也道:“父亲,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王焕游侠性格,这些年被困在一个小地方,已经很让他憋闷了烦了,但是他也知道,他这样偷跑出来,没有报那就什么事没有,一但有人报上去,那就是死罪,大宋朝对文武官员量刑不同,这要是文官领节度使,多是党争失胜败下来的,就是有事了,也不过就是发往南海,贬官流刑,没几年他们那一党重兴,还能回去做官,可是武将就不同了,贾似道说过‘节度使,粗人之极致尔’到节度使,就是武将的顶点了,一但进入中枢,那就等着死吧,比如狄青、岳飞都是进入中枢之后,被陷害去职的,一但武将充任的节度使被举报擅离职守,立刻就能和有意谋反挂勾,真的就离死不远了。
王焕着压着酒杯不说话,柴进这个时候说道:“王使相,你看这样好不好,史兄弟的义父不在身边,因朝中权贵所致,他也没有办法回来给王兄弟主持婚事。”说到这里,柴进向着里屋叫道:“弟妹,你出来一下。”
孙二娘本来也有好酒量,平素也不在意和男子同桌饮酒,但是当着王焕的面,她还是不能这么做,所以就避到屋里去了,这会听到柴进的叫声,就走出来,向着众人一礼然后道:“大哥唤我何事?”
柴进就当着孙二娘的面,把孙二娘的情况和王焕说了,然后道:“王教头就是看在孙姑娘的份上,才收了史兄弟做义子的,现在他不能回来,也没有给孙姑娘主持婚事,而宿金娘这里,只要明日比过了,史兄弟必然是要在这里和人家成亲的,不然宿家也不能同意,可是这对孙姑娘就太不公平了,你想都是妾,宿家有钱,就能帮着张罗一个婚事,孙姑娘孤苦,就没有人张罗,不如王兄先回去,就帮着史家兄弟张罗此事,一来让史家兄弟和孙姑娘能得铸鸳盟,二来也算是为王教头完成一个心愿。”
王焕被柴进说得来了精神,就拍手道:“还是大官人说得有理,好;我就回去准备,家里早就给老五准备下了成亲的东西,一切现成,只要定下日期就行了……。”
“不行!”王焕又摆手道:“我现在是在南阳居住,可是史兄弟说了,他是上了族谱的,若是在南阳成亲,还要他们到东京去上族谱,这样;我和天子上了表,准备六月回京,给蔡老太师上寿,天子已经准奏了,不如你们就六月上京,到了京中之后,我来操持你们的婚事,你们觉得如何?”
王勇向着孙二娘看去,孙二娘脸上羞得通红,就微微的点了点头,王勇这才道:“好,侄儿就听伯父的好了。”
王焕看到了王勇向着孙二娘瞟得那一眼,不由得大笑道:“这也是怕老婆的。”
众人说说笑笑的吃了晚饭,然后各自回到屋里休息,将近半夜,外面鼓声震天,杀声四溢,所有人都被惊醒了,各自提了随手的军器,从屋里出来,就到了大门口,只见宿家的人也都在门前,住在宿家的三百家兵也都拿着兵器,打着火把,但是脸上的神色都是茫然的,显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王勇挤进人群,就向着宿义叫道:“二公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宿义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睡到半夜就被吵醒了,听着声音,是军马都进了镇子了,可是没有人回报我们啊?”
正说着话,前门被人敲响,跟着有人叫道:“开门,开门啊!”
宿良就道:“是宿勇的声音。”说着就要让人开门,宿义急忙制止,道:“宿勇,外面是怎么回事?”
宿勇声音发苦的道:“是齐州方统制来了,要见员外。”
众人都是一怔,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方剑威,王焕叫道:“他是齐州兵马都统制,带着人马越州而来,这是要造反吗?”
柴进苦笑道:“使相,你可别说了,你的身份也尴尬,不要让人找了麻烦才是。”
此时外面拍门的声音越来越急,既然来得是官面的人,那宿家就不能不开门,无奈之下,就让家兵都退,众人也把手里的军器收了,然后打开大门。
宿家的大门一开,官军立刻就涌了进来,只是宿义早有准备,就让一群家丁——实际上还是家兵——立了一个人墙,大门后面的影壁处立了,把那些官军都给拦住了。
宿良虽然心里恐惧,但是他必竟是这一家的长子,要顶门立户的,于是上前一步,就拱手道:“我宿家犯法不为,行奸不作,不知道为何会深夜引得诸位带着兵马过来!”
人群一分,就见寇州兵马都监范通走了过来,向着宿良一拱手道:“在下带兵前来,自有带兵前来的用意,还请大公子配合。”
躲在人群后面的王勇小声向着宿义道:“这事不好,那方剑威让你们本州都监带着人马过来,他就没有罪过了,只要他不出头,那有什么事,都不能怪到他的身上。”
宿义恨恨的道:“这饭桶平素没少拿我们家的钱物,今天竟然来这里落井下石!”
王勇想了想道:“我想方剑威必然是为了方涛的事来的,他只要随便抓住一个人,说是你们家比武招亲,引来了江洋大盗,就足够让你们家倒霉的了。”
宿义有些焦急的道:“那怎么办啊?”
王勇看看周围没人,轻声道:“把王使相推出去,只要他出现,姓范的绝不敢抓,方剑威就必然会现,他们两个都是擅离职守,方剑威更是在职官离任,让他们两个对付去好了。”
宿义还有些犹豫,就听宿良叫道:“不知道都监让我们如何配合?”
“让你的家人退下,我们要搜府,若有半点耽搁,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宿良愤恨不已,但却没有办法,宿勇敲门的时候特意点明是方剑威来了,如果这会方剑威站出来,那宿良自然就有话说,可是方剑威就是不出来,他总不能问范通方剑威在哪吧?本州军官奇想查宿家,宿良真的找不出什么办法来。
宿义看到这里,心道:“一会他们搜府也能把人找出来,这也不算我出卖他了。”想到这里,就上前一步,拱手道:“范都监,搜府只怕不妥,我府中有人不方便和都监见面。”
范通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家窝藏盗匪,本来我还要给你们一点面子,既然你家不要面子,那就不要怪我了!来人……!”
范通刚要下令强搜,宿义沉声道:“范都监,这个人只怕也不是你想见的。”
范通一瞪眼道:“什么人?我不想见?你让他出来,我看看!”
宿义故做为难,范通看在眼里,更觉得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人,于是大声叫道:“只要你能叫出一个过样的人来,我立刻就走!”
“怎么么?姓范的,你要见老夫吗?”随着话音,王焕竟然在宿义没说话之前,就先一步走了出来,看着范通,道:“老夫在这里了,你要见,就来见吧!”
范通先前没有看清是谁,还叫嚣着,但是一看清是王焕,他脑袋不由得嗡得一声,险些坐到地上,醒过味来之后,急急的过来,就给王焕施礼道:“末将见这使相。”
王焕冷哼一声,突然向着人群之中叫道:“姓方的,滚出来!别以为你不出来,老夫就对你没有办法,你离没离开,到没到寇州,这饭桶还敢给你保密不成?老夫只要有官位、爵位可以免去,你小子只要被我一本参了,梁师平大概不会放你过关!”
军兵分开,方剑威铁青着一张脸就走出来了,他在东京就是得罪了梁师成的弟弟梁师平。
梁师成的母亲,是苏轼的小妾,苏轼被被贬官的时候,把小妾俱都送人,梁师成的母亲,据说走得时候,肚子里就有孕了,到了新夫家之后,不足月就生了梁师成,故此梁师得不到梁家的喜爱,很小就被送入宫中为太监,长大了之后,梁师成也自以苏轼而自居,曾经和高俅一起保护过苏轼。
梁师成在宋末六贼之中,可以说是排在第一位,蔡京畏其锋而避之,王黼干脆以父事之,童贯在其身边,向以弟居,而且梁师成这个人和六贼之中蔡京、王黼、童贯、朱勔、李彦还有不同,他为人极重孝义,自称是苏轼的外子,就对苏轼百般照顾,对苏家子弟还有苏轼的作品都很保护,他的母亲在新夫家里受到排挤打压,但是梁家的嫡长梁师平,却对他母亲多方照顾,在自己的嫡母去世之后,更以母事之,而且那个时候,梁师成还没有发迹到后来的隐相之尊,只能给他的母亲稍用一点钱来傍身,梁师平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雪吉送炭,在这种情况下,梁师成得意之后,大力提拔他这个弟弟,尤其是在他弟弟给他母亲送老之后,更是视这个弟弟为亲弟,几乎就达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这样一来,方剑威和梁师平就有了冲突,梁师平希望梁师成的一切家私,都归给他这一支,想让梁师成在他的儿子里,过继一个为嗣子,这样一来方剑威的地位就受到了冲击,而方剑威武将出身,颇有不忿,几次和梁师平的儿子冲突之后,终于惹怒了梁师平,被一状告到了梁师成那里,梁师成没有办法,只得把方剑威给打发出来了,可是梁师平并没有罢手的意思,放出话来,总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