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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也不推辞,就道:“那好,小弟就不客气了。”说完重新走到了桌前,拿着炭笔一边画一边说道:“官府从阳谷县方面过来,我们要完全掌握他们的行踪……。”说到这里,王勇抬头道:“韩大哥,朱贵兄弟走了没有?”
韩伯龙道:“还留在这里,只是他平素不管事,所以没有过来。”
王勇道:“您派个人把他叫来。”韩伯龙依言就安排了人,去请朱贵。
王勇接着道:“我在知道了蔡居厚的行为之后,就堪察了地形,从阳谷县到我们这里,就是黄河故道,这会正是河水枯的时候,河道泥深水浅,我们就在这里设伏,只要官军进入,我们放过前头,截杀中段,只要斩杀指挥使罗飞,立刻就能让这只军马大乱,然后夺其资重而走,胜率足有七分。”
“若是不能斩杀罗飞呢?”晁盖沉声问道,王勇一笑道:“我们明天一早就起行,到了黄河故道之后,先使一种人伏于上游,若是不济,立刻挖开河道,引水而下,我们手下,大多都是渔民,把小舟藏于下游,一但事有不济,我们潜往下游就可以离开,官军也拿我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晁盖佩服的道:“贤弟好计较,就是那些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了。”
王勇苦笑一声道:“大哥别夸,现在还只是纸上谈兵,能不能行,一切都要看罗飞的用兵,以及那些郓州兵是不是像我想得那样,没有什么用处。”
晁盖道:“你放心吧,不瞒贤弟,我也经常走一些私货,和郓州的兵打过交道,他们的实力,比你想得,还要不济。”
王勇笑道:“那就都借大哥的吉言了!”
这会朱贵来了,他是个温和的人,一进来就笑着向王勇道:“王家兄,你叫我何事啊?”
王勇道:“朱大哥先坐,我要去问问王伦大哥,若是他同意,那我再来和你说。”说着拿了地图,转身进了屋子。
晁盖眉头一皱,道:“王伦那样行径,现在又是一个废人了,怎么王兄弟还要听他的?”
韩伯龙也搞不清王勇是什么意思,而宋万只要是王勇做得,他就听着好了,所以这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倒是杜迁有些不爱听晁盖的话,道:“王勇兄弟认了王伦哥哥为从兄,自然要听王伦哥哥的了。”
这会王伦在屋里也有些愕然的看着王勇,王勇笑着说道:“哥哥,你有什么意见,只管说就是了,小弟我洗耳恭听。”
王伦压抵了声音道:“王勇,你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
王勇也凑到了王伦的身前,道:“我说过了,只要大哥安安静静的,我会一直给大哥尊重,我会一直让大哥做我们的首领的。”
王伦更是惊愕,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王勇,这倒和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些相像,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有名望、有权力的人,王勇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把王伦的大脑都给搞乱了。
其实王勇这么做也是出于长远的考虑,在古代的时候,一个起义军的首领,首先重的就是名望,只有名望到了,才能一呼百应,陈胜为王,以刘邦之奸,项羽之雄,仍要自认是他的部下,黄巢行兵,朱温之流,风集云从,闯王大旗,张献忠辟易蜀中,就是因为名望太重。
而在水浒之中,谈到天下声名,宋江第一,柴进第二,晃盖第三,像卢俊义那样的,北京府诺大个英雄,没有何道士的一席话,梁山泊会愣不知道这么个人物,可见名声的重要性了。
梁山泊在王伦时代,几乎就没有什么人来投,在晁盖的时代,来投的就是清风山一系的人马,还是经过了宋江的介绍,而到了宋江上山,天下英雄都前为奔赴,杨雄、石秀、孙立、孙新、鲍旭、焦挺、这样的自己来投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就是因为宋江的名望,宋江的名望大到什么程度,当初在清风寨,黄信听到他押解的犯人是宋江,立刻拍腿大叫,早知道早就放了,就有这样的魔力。
王勇想把梁山做大,就不能放过晁盖、宋江这两块招牌,但是宋江又是一个投降派,在这种情况下,一但王勇推了晁盖为山寨之主,那晁盖还会像书里那样,把梁山的大权,让给宋江,如果王勇不推晁盖为首,那显然又留不住晁盖,就算是最后晁盖不走,也会有冲突,可是现在有了王伦就不一样了。
一个废人做了山寨之主,显然不能对山寨有什么大的影响,同样;不管是宋江,还是晁盖,都不会好意思和一个废人争第一把金交椅,那他们只能是万年老二,而一个打着大寨主头衔的人,说出话来,不管怎么样,都要给予必要的尊重,而这个话语权又是掌握在王勇的手里。
当然王勇还会在上山之后,全力经营自己的名望,晁盖、宋江没有来的这段时间里,把自己的名望给打出去,一但他有了宋过、柴进一样的名望,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这残废大哥给踢出局,自己来掌控一切,当然;那必须是在他能抗衡宋江之后。
王伦搞不清王勇的心思,但是他也是玩弄心机的高手,看得出来,王勇是真诚的,他心道:“不管他是什么心理,只要他肯尊我这个首领,我就有机会报仇!”
想到这里,大声说道:“贤弟,愚兄已经是个废人了,什么事都做不了,一切都由你来做主好了。”
王勇向着王伦一挑大指,暗示他做得好,然后道:“大哥这是什么话,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聚到一起呢,大哥放心,小弟一定会把大哥的心愿完成,好好打击官军的!”
王勇这话滴水不漏,既尊了王伦,又说明,老子去打的,你别在这里捞功劳,而这话虽然外人听不出什么,但是只要这样说得多了,就不会形成把王伦捧得过高,而没法收拾。
王勇就从内间出来,向着朱贵道:“朱大哥,我们这里,完全的生脸,只有你和晁天王,但是晁家哥哥不能露面,只能麻烦你跑一趟,就去阳谷县方向,探查官军的消息,务必要确定官军的来路。”
朱贵点头道:“这是小事,王兄弟放心心就是了,我现在就走,让韩大哥给我配两个机灵的兄弟,好来回传递消息。”
韩伯龙道:“还是让杜家兄弟去挑吧,他在这里,比我人熟。”
杜迁一拍手道:“来,朱兄弟,你和我走。”就把朱贵给带出去了。
王勇又向着晁盖道:“晁大哥,你也赶紧回去吧,我一早就带着那些青壮去迎击官军,老小正好下泊子,这渔村就不留人了。”
晁盖笑着道:“我还想跟着你去见识见识呢,你如何就赶我走啊。”
王勇苦笑一声,道:“大哥若是肯就这样带领我们起事,我情愿让大哥为首,但是现在……大哥还是走吧。”
晁盖也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他还有晁家,他还没有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可能舍弃一切,就这样王勇他们去造反。
所以晁盖假做嗔怒的道:“你这厮,大晚上的赶我走,哼,以后晚上到了我家,我也一样赶你出去。”
王勇大笑道:“好了,大哥,我送你好了。”就这样王勇带着韩伯龙、宋万二人把晁盖一路送出了渔村。
到了大路上,王勇抓着晁盖的手道:“大哥,我们这一次闹完了之后,西城所惹出来的祸也就通天了,不管是不是最后杨戬把这口锅砸到蔡居厚的身上,但是西城所势必要有所收敛,应该就不会再扩张到济州去了,但是;新法严苛,蔡京、王黼之流,仗用新法,只为天子敛财,我大宋富有百年,民间固然藏有让他们可收剐的财富,可百姓却会越来越苦,大哥的庄子,只靠着一点土地,只怕不久就会支撑不住他们的盘剥了,所以大哥现在,还是找些正规买卖的好。”
晁盖苦笑一声道:“不瞒贤弟,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两年的青苗钱已经让苦不堪言了,但是我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就是做黑道的买卖,也会赔,这实在是没有办法。”
王勇心道:“不知道你会赔,我也不会说。”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大哥自己再想办法吧,不过小弟日后就在泊子里营生,有大哥在南边,小弟绝不向南泊子做一笔买卖,若是大哥有什么需要,只要给小弟说一声,小弟定然相助就是了。”
、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向着晁盖一拱手道:“大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吧!”
晁盖有些不舍的望了望王勇道:“三郎,后会有期!”说完带上自己的人,就向南而去了。
王勇目晁盖离去,然后向韩伯龙道:“大哥去找杜迁,立刻组织人下泊子,青壮都随我走,让二娘跟着他们一起进泊子,看住王伦!”
韩伯龙依令而去,当下渔村动了起来,就有夜色中忙碌着,等到天明之后,整个渔村的老小都下了船,进入了泊子,而王勇、韩伯龙、杜迁、宋万却带着一帮青壮,就向北而去了。
第37章 三十七:大破官军()
郓州位于京东比较靠中间的地方,境内有山,但都不高大,一面可以提供大量的野味,却又不会对出行造成困扰,有水,灌溉方但,大部份地区都称得上是渔米之乡,靠近东京,在这种情况下,官员的行为受到了一点限制,贪腐没有那么的嚣张,这让郓州变得平静富庶,境内几乎没有发生过民乱,又不靠边界,所以郓州的武装力量并不强,境界没有禁军,只驻扎着厢军,军中几乎没有马军,加上军官的庸碌贪暴,空额成风,全部军力,不足花名册上一半。
蔡居厚曾经上书严厉评击过兵政,但是宋朝文官对插手军务都深有忌惮,所以对本州兵马,蔡居厚上任之后,还只是处于了解情况,等待上报夫整治的价段,他完全就没有想到,郓州的兵马已经烂到根子里了,姚尊一营亲军,竟然不能挡住被困在城里的五渔民,就连自己都能赔进去,罗飞接到命令之后,连一千人都凑不出来,搬搬整整,好容易凑了八百军兵,其中二百还是临是抓得泼皮,就这样向着寿张而来,明明了七天的路程,他正走了十四天,这才到了黄河故道。
看着低浅的黄河水,官军就停在了北岸,罗飞下令道:“传本将军将,沿河搜寻船只,等有了船之后,再行渡河。”
早有副将凑了过来,道:“指挥使,这是故道,这会枯水期,就是找了船来,也走不了。”
罗飞恼火的道:“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让本将就这样淌水过去不成?”军中倒有还几匹给军官坐得战马,但是罗飞骑术不佳,看着那马望水后退,就不敢骑着马过河了。
黄河河道自东汉疏通以来,一直沿着南路走,但是神宗年间,黄河突然改道,向北夺路出海,形成了后世的黄河行道,而故道由于时间不长,所以还保留着,也还有水,但是渐渐正大枯竭,这样的地方,是走不得船的,就是渔民的小舟都有可能搁浅,不过罗飞是个草包,他是仗着把自己的妹妹给了京东西路安抚使做小妾,这才捞到了这么一个指挥使做得,他能知道有水走船这样的常识就不错了,你让他明水浅的道理,他实在懂不了。
那副将想了想道:“这里最深处,现在不过就到人的大腿,不过让人借个椅子,然后用大枪做杆子,抬着您过去,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