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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松手上一振,心中暗惊,忖道:“好硬的弓啊!”他用力一振,箭断了开来,两截落地,中间那段就卡在了枪里,王松用手一捋大枪,阴阳把翻动,箭的断茬扎手,王松知道这枪用不得了,于是大吼一声,用力把枪向着对面掷了过去。
石宝看到大枪飞来,闪身向前,双手握刀向前劈去,劈风宝刀过处,大枪被平直的劈了开来,化成两片左右分落开来。
王松马势不停,回手又在一名兵士的手里抓了一杆大枪,就在手中连翻四、五把,大枪的缨子头颤个不停,把枪尖子都给裹起来了,向着石宝冲了过来。
陈丽卿这会连续发箭,那白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把官军一个接着一个的射翻在地,那些官军被射得怕了,拿着盾牌只顾护着自己,脚下原地踏步,却是不肯向前。
梁红玉看看距离差不多了,突然纵起,飞身而下,就落在了官军之中,双钩出手,飞旋而舞,劈得那些官军血肉横飞,惨叫连连,而一但护身的盾牌被梁红玉双钩扯开,陈丽卿的箭跟着就射到了。
官军的阵形就被两个女的给搅得乱了,王松气得大骂不止,他是西北战将,手下当初带着的人马都是狼突犬逐之辈,哪里见过这样没用的废物兵啊。
王松知道,自己这会就是杀回去,也不能把乱的手下给拢起来,于是他一咬牙挺枪摧马,一力向前,就向石宝冲过去,人借马势,马借人威,声势奔雷,逼人心魄,眼看着就到了石宝的身前了,那驽马长嘶一声,一个前倾,就倒在地上,却是失了前蹄了。
马向下一倒,王松被直接掼下去了,就摔在了石宝的身前,石宝哪容他起来,一刀劈去,直接把王松给劈成了两段。
官军一看王松被杀,发一声喊,回头就跑,梁红玉舞着双钩一路追了过去,连追了半里多地,这才回来。
冲散了官军,石宝、梁红玉、陈丽卿三个人都有些发懵,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三个人就把官军数百人给杀散了,石宝用力一挥长刀,冷哼一声,道:“就这样的军马,如何能保着大宋啊!”
陈丽卿摇头道:“你看看那些官军,明明就是故意不肯向前,想来这王松必是不得部下的看重,而且他们虽然战力不强,但是大宋西北边疆的人马还是很厉害的。”
石宝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都是一样的官军,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啊。”石宝他们没有出过江南,并不了解大宋真正的力量,这样的误差,让他们后来在起义的时候,把宋军的战斗力放得很底,结果西北边军进入战场之后,他们完全没有办法抵挡,大军一败再败,直到无法收拾。
梁红玉这会挥手道:“好了,也不要再说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三个人就向回走,到了贺家祖茔的地界之中,一眼看到彩莲带着人护着贺敬彩过来,急忙迎过去,就保着他们向着岸边而去,才走了一半的路,就听怪笑声起,跟着一个人叫道:“果然不出大相公的所料,那些军都是废物,还要看咱们的!”
随着话音,就在路边的高斜坡上,闪出数十人来,都穿着应奉局的衣甲,当先一人手中抓着一对鸳鸯钺,看样子约有五十上下的年纪,飞身而下,怪笑一声,道:“石宝,你认得我吗!”
石宝脸色凝重的看着来人,梁红玉发觉不对,急忙小声道:“来得是谁?”石宝低声道:“他是温州石梁派的乌鸦温诚,是江湖上闻名的好汉,你们小心!”
石宝的话音不大,但是那温乌鸦的耳朵特灵,听得真真切切,就发出一阵嘎嘎的怪笑声,当真和乌鸦的叫声不差分毫:“石天王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你放心,老夫一定在你面前,好好的炮制这个丫头!”
石宝冷哼一声,闪身而进,手里的劈风刀向着温乌鸦的心口搠去,温乌鸦身子就好像不着力一般,就像后飘了出去,手里的鸳鸯钺突然一齐出手,向着石宝的脸上斩去,石宝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你就没有别的把戏可玩了吗!”说话间身子后仰,手里的刀扬起,向着钺柄上的索子就斩。
温乌鸦怪笑一声,双手一颤,那两柄钺就在空中一顿,然后同时向回飞,对着石宝的脖子斩去,石宝脸色一变,此时已经来不及抽刀回来了,他只得左手抓了流星锤用力一挥,把斩向他左侧的钺给劈开了,而右侧屈肘以待,全身的气劲都运到了肘上,打算硬迸开那只钺。
温乌鸦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兴奋的看着那钺就要斩到石宝的肘上了,谁知耳边弦响,一支白翎羽箭飞射而来,就把他的钺给射飞了。
温乌鸦把双钺收回,冷冷的望了一眼,陈丽卿,随后道:“原来石天王身边的不是花瓶啊。”随后他又尖声叫道:“还看着什么!还不下来帮忙!”
随着温乌鸦的叫声,又有二人跳了下来,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穿着又是相同,微一可分辩的就是一个是左手拿着一条短枪,一个是右手拿着一条短枪,脸色阴冷的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出来一股逼人的气息。
石宝看到这二人下来,急声叫道:“他们是江南海沙帮的杜大鹰、杜小鹰兄弟,擅成合击之术!”
陈丽卿知道这是石宝在提醒她,于是冷哼一声,道:“鹰有什么可怕的,看我断了他们的翅膀!”说着就要拔剑,梁红玉拦住她,低声道:“姐姐用箭帮我们就是了。”随后又向彩莲道:“你们快走,一边走一边叫,让贺从龙他们来接应!”说着话双钩出手,就向着杜家兄弟冲去。
杜家兄弟同时发出一声怪叫,然后一齐向前,双枪齐出,全力疾刺,竟然没有一点防守之意。
梁红玉手里的双钩翻舞,左手钩脱开,右手钩挂住月牙尾,用力轮了出去,这一来双钩加在一起,自然就比对面的两条短枪要长上许多,呼啸生风的向着杜家兄弟扫了过去。
杜家兄弟急撤双枪,梁红玉的变招更快,右手把钩轮回来,左手重新抓钩,双钩齐出向前,就向着他们兄弟的心口刺去。
杜家兄弟同时发出一声惊异的叫声,他们的枪法传自大隋朝当年立国的时候‘开隋九老’时定彦平传来的枪法,双枪疾刺密不透风,很少有人知道,在双枪疾刺的时候,只要使用略长一些的兵器与之对刺,就能破招,因此这兄弟二人仗着这双枪法也不知道在江南赢了多少好汉,却没有想到今天一出手就被梁红玉给破了。
梁红玉这会神情看上去虽然平静,但整个人却是处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好像人有些失控,一半是在平地,一半是在空中似的,看着杜家兄弟手里的双枪,只觉得对手下一招是什么,都已经了然在她的心中了,而自己必然会战胜他们。
就凭着这个信念,梁红玉双钩飞扬,招招都是进手,逼得杜家兄弟不住的怒吼,手里从来都是只进不退的两条枪不得不取了守势了,一旁的陈丽卿和温乌鸦都看得傻了,倒是石宝没有什么意外,他虽然认得梁红玉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对梁红玉有几分本事,当真是不清楚,只道她这会拿出全部的本领来了,
这会那些应奉局的人都冲下来了,就把彩莲他们给堵住了,领头的正是乌世铁,他挥舞着镰刀,只一刀就把一个贺家的护院给劈成了两段,口中阴阴的道:“你们这些贼,都给我去死!”他今天本来该保着容康出来,但是却被朱汝贤请去了,这才导致了容康被杀,乌世铁也是成名多年的老江湖了,只觉得这脸丢得大了,所以才向朱汝贤提意,派这么一支精干的小队过来,就是为了杀了石宝他们,找回自己的面子。
陈丽卿这会已经放不得箭了,她把弓丢到一旁,拔剑出手,向着乌世铁斩了过去,乌世铁怪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明教的女娃子是不是个个都了得!。”说话间镰刀旋起,向着陈丽卿的身上打着转就过来了。
陈丽卿手里的剑只如春柳,全无重量的贴了过去,就粘在了镰刀之上,乌世铁只觉得一股古怪的力量加诸在他的镰刀之上,让他的镰刀不由自主的跟着宝剑在转,好像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一般。
乌世铁吓得几呼叫了出来,急忙用力一振,把陈丽卿的剑给振了开来,只是他收回镰刀看去,刀面上已经被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了。
乌世铁又惊又怒,向着陈丽卿叫道:“这是罗刹神剑,你是华山‘睡祖老罗刹’陈抟的传人吗?”
陈丽卿冷哼一声,道:“这个时候,你问这些有用吗!”说着又是一剑刺去,这一回的剑,却不是春柳一般了,而是夏日躁风,又狂又暴,向着乌世铁卷了过来,乌世铁哪里还敢再去硬接,大声叫道:“一齐上,一齐上!”说着话舞刀向后,在一旁的一个使着双橛的男子过来与他双战陈丽卿,其他人却向着贺敬彩他们冲了过去。
彩莲这会也握着一口剑,指挥着人和应奉局的校尉交手,只是这些校尉都是强手,贺家的护卫跟本就顶不住啊。
眼看着护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彩莲急得就向抬着贺敬彩软兜的两个护院叫道:“向后退,向后退!”一边说一边挥剑劈斩,保着贺敬彩向后,她的武功是和贺从龙学得,也是方腊传下来的明教绝学,威力不俗,但是彩莲从来没有正式和人动过手,所以打起来就有些经验不足,加上往往在关键的时候手软,不能毙敌性命,就不能甩开敌人了。
正在这危机时刻,贺从龙带着人冲了过来,却是他眼看贺敬彩不到,实在不放心,就带着人回来接应了。
温乌鸦听到人声,尖声叫道:“温斐,你带着人挡住他们!”
正在围攻彩莲他们的一个中年人答应一声,就带着手下转头冲了回去,正好和贺从龙他们撞到一处,就杀了起来。
温斐一下带走了十几人,彩莲这里压力大减,这个时候,彩莲本该护着贺敬彩向前冲,和贺从龙他们汇合,但是彩莲看着对面应奉局的校尉,胆先丧了,一个劲的呦喝着两个抬着软兜的家丁向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刚才石宝他们阻敌的路口了,贺敬彩感觉不对,连声叫着停下,但是这会工夫,如何还能停得下来啊。
“谢!”一声沉喝响起,跟着箭若飞雨一般的向着贺敬彩他们射了过来,两个抬着软兜的家丁先被射倒,软兜就摔在地上,彩莲尖叫一声,就向着贺敬彩扑了过去,趴在他的身上,替他挡箭,但是她身材娇小,又能挡得住多少啊,贺敬彩的身上还是被射中了。
这会杀声四起,却是逃走的那些官军又回来了,果然就像是陈丽卿说得那样,这些官军刚才就是故意要坑王松,原来这润州都监本应该润州的一位统领许德豹出任,但是王松在北边立了战功,临时空降,抢了许德豹的位置,那许德豹在润州军中极有威望,这一来让军中诸将,都非常不满,而王松也看不上这些疲兵,到任之后,全力操练,又大肆淘汰老弱,引起了军中的不满,这才让各部下都不帮他,任他死在阵前的。
本来许德豹看到王松死了,想着回去就报一个王松临阵不当,就完了,没想到才到一半,应奉局的使者到了,这许德豹不敢惹那使者,只得带着人马又回来了。
温乌鸦这会嘎嘎怪笑,叫道:“石宝,你这回就是插翅也逃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