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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一笑道:“鸟得收获,只得了两条刺多肉少的嘎鱼。”
石宝猛的抬头,向着船舱外看去,就见这船不知道何时,驶到一个去处,团团一遭,都是驼腰柳树,篱落中有二十余家人家,看看小船正向岸边驶去。
石宝看着不妥,就从船舱里出来,叫道:“兀那船家,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那船工冷笑道:“你们不是要到水上吗,这里就是。”说话间他打了呼哨,七、八条小船飞驶而来,向着石宝他们的船靠了过来。
薛斗南这会也从船舱里出来,眼看不对,回手拨剑,就在这个时候,那小船里飞出十几把挠钩来,只管搭人,薛斗南躲之不及被两把挠钩给搭上,径扯过一艘船去了。
石宝早有准备,身子一纵,就从原地飞让开来,闪身到了船头,伸手就来抓那船工。
船工怪笑一声道:“你来,我们水里见个真章!”说着话把身上的小褂给扯了去,一纵入水,石宝眼看那些挠钩飞过来只管搭人,而薛斗南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了,一咬牙飞身纵入水中。
那船工早就准备好了,看到石宝下来,飞冲过来,张开双手就来抓石宝。
石宝自小练得好水性,这会一脚踹过去,船工闷哼一声,向后飞窜,有些惊异的看着石宝,却是没有想到他能在水中睁眼。
石宝双腿一蹬水,身子飞快的向着那船工过去,仗着臂长,一把扣住了那船工的脖子,双腿不住踢去,把船工不住舞动的双手给踢得散了开来。
石宝和那船工在水里恶斗,早有人报到了庄上,一会的工夫就有三个大汉领着一群手下冲了出来。
长江水清,三个大汉飞步上船,清楚的看到了石宝在水下把那船工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三个大汉之中,一个整张脸瘦得就像是刀条子一般的大笑道:“三哥当真是闲得骨头软了,竟然连一个溜子也摆不平,看我下去助他!”说着话这骨头脸一个猛子冲了下来,就向着石宝的身后冲了过来。
水中动手,耳朵是听不清什么动静的,那骨头脸眼看着就到了石宝的身后,一只手伸出去,向着石宝的后背狠狠的拍落,他脸瘦但是一只手却大,好如熊掌一般。
石宝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的回身,一脚踢去,正中那骨头脸的掌心,骨头脸闷哼一声,被踢得向后连退,掌心巨痛,竟然完全不能再举起来了。
石宝这会在水里已经有一会了,一直没有换气,胸腔已经有些疼了,但是他看到抓着的船工,不住的挣扎,知道他比自己还不如,于是按着他的脖子向着水下沉去。
石宝加大了力量,带着船工就像是飞星垂落一般的向下冲去,骨头脸急追下来,却怎么也追不上石宝。
岸上的两个大汉眼看不对,一齐纵下水去,三个人一齐追石宝,石宝的速度突然放慢,等三个人都冲上来的时候,他一回手冲从背上抽出劈风刀,用力一划,刀气如虹,开波破水,三条大汉都被他的刀给逼得退了开来。
石宝抓着手里的船工飞速向上冲去,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水面上,那船工扒在水面上狂喘,自他会水那天起,就没有再受过这个苦头。
后面的三条大汉也都冲上来了,那个骨头脸大声叫道:“把我三哥放了!”
“拿我兄弟来换人!”石宝厉声叫道,三个大汉之中一个年长的踩着水过来,向着石宝一拱手道:“这位朋友,能不能说个名号?”
石宝冷声道:“江南石宝!”
年长的那个惊叫道:“可是圣教的石天王吗?”
石宝点头道:“正是在下!”
骨头脸有些疑惑的道:“不对啊,你是石天王,那你身边怎么跟着一个应奉局的人啊?”
石宝闭口不言,赤须大汉看在眼中道:“既是石天王不愿意讲,我们也不问了,却请到岸上说话。”
石宝松开了那个船工,向他一拱手道:“失礼莫怪!”
那船工则大笑道:“能被圣僧淹一回,也是不冤了。”说完拱手道:“在下‘太湖蛟’卜青,见过天王。”
石宝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乔正是哪一路的好汉,卜青看出石宝的困惑笑道:“石天王也不用想了,我们都是新入绿林,常在太湖边上生活,自号‘太湖四杰’江湖上说实在的还没有什么名号呢。”
石宝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兄台好生爽快。”
五个人都到了岸上,那年长的走过来向着萧嘉穗一礼道:“小可‘赤须龙’费保,这是我二弟‘卷毛虎’倪云,这是我三弟‘太湖蛟’卜青,你们已经见过了,这个是我四弟‘瘦脸熊’狄成,我们都是寻常绿林里混口饭吃的,,就在太湖边上支了一个榆柳庄,专作些没本钱的买卖,前日不小心得罪了圣教的钱振鹏钱都使,只怕在太湖招祸,就到了这长江边上讨生活,只因那花石纲的校尉作恶多端,我们兄弟不忿,只要看到有落单的应奉局校尉就把来水里喂鱼,这才冲撞了天王,还请勿怪。”
太湖四杰生长在江南,对明教的这些好汉都是耳熟能详,虽然他们拒绝了钱振鹏的邀请,还在无意之中得罪了钱振鹏,但是他们对明教的抵触却并不大,像石宝这样大名鼎鼎的豪杰,他们也愿意结交。
这会早有人把薛斗南给带了过来,大家重新见礼,费保小心的道:“天王,您的名号我们也都听说过,也知道您总在江南活动,现在这是……?”
石宝长叹一声,把朱汝贤想要占地,贺家得罪了他,被逼得无路可去的事说了。
费保四人无不破口大骂,卜青恨恨的道:“那姓朱的一家,都是狗一样的人,如今得了发际,就这般无赖,当真可恶。”
石宝沉声道:“那贺从龙是我们教主的弟子,我岂能看着他被这些狗贼污辱而不救啊!”
费保眼珠一转,召呼了倪云、卜青、狄成三个到一旁,低声说道:“我们得罪了那钱振鹏,放着大好的家业不能回去,不如就帮了这石宝,得了他们明教的人情,,然后回去,你们看如何啊?”
倪云、卜青、狄成都道:“哥哥做主就是了,就算是他们明教不给我们这个人情,那应奉局做了损德的事,我们也应当出手,治治他们。”
四个人商量完必,就回来向着石宝道:“石天王,我们正里却是出瓜州南镇的必经之路,若是你不嫌我们兄弟没用,我们兄弟愿意助你拿下这朱汝贤。”
石宝惶恐的道:“四位好汉,你们的心意石宝心领了,可是如果我们动手了,那朱勔是不会罢手的,我们在场所有人的,都不可能逃过了,几位好汉刚才说了,才立下这处基业,我怎么能让你们为我而所这基业给毁了呢。”
倪云笑道:“天王只听了一半,我们虽然才立下这基业,但是我们却没有名声,我们现在要得就是名声,那朱家都是江南百姓恨不能生啖其肉的人,若是杀了他们,我们兄弟星星跟着月亮走,也能得些光彩。”
卜青也道:“天王,我们刚在这里立基,又不是多久的家业,这里瓶瓶碗碗都没有置力齐全呢,有什么不能丢了的。”
石宝眼看‘四杰’都是真心话,不由感动,另外他知道,自己再推下去,那朱汝贤来了,以他刚到这北边,没几分的力量,也不可能把人给救下来,于是向着四杰重重一礼,说道:“石宝就在这里谢过四位仁兄了!”
费保、倪云、卜青、狄成一齐还礼,道:“天王不必客气,我等都是粗人,还请天王安排,这一番也算我们得罪了钱都使给圣教陪罪了。”
石宝刚才没有注意听,这会听到他们的话,急忙道:“四位放心,不管四位和钱振鹏有什么冲突,都在我石宝的身上了。”
石宝也看出来了,这四个人当真没有什么弯弯心思,只是想要借他之力,和明教完了纠结,于是也不客气,就让四杰都去挑出所有青壮,准备劫船,其他人由薛斗南带领,收拾这里的东西,准备走人,闹了这一场之后,也就不能再在这里留着了。
第二天清晨,朱汝贤的大船驶出了润州城,向着瓜州镇而去,船上是那李横陪着容康,此时他就到了容康的身前道:“小容相公,您不是把那个风水先生给赶走了吗,我给您又请了一个来。”
容康闭着眼睛道:“算得准吗?”他在这些人面前,一向是学着朱汝贤的做派的。
“准,肯定准!我听说了,他的外号就叫‘神算子’。”
“这么大的口气?却把人带过来吧。”
李横急匆匆的出去了,过了一会,李横带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到了容康的面前道:“还不给大公子见礼。”
书生急忙上前,施了一礼之后,道:“小人蒋敬见过公子。”
“起来吧,李横说你有个外号,叫什么‘神算子’是不是真的?”蒋敬连忙道:“正是,小人的外号,就叫‘神算子’。”
“那你都有什么能耐啊?”
“小人积万累千……。”
“会看风水吗?”
“啊!”
“先给本公子看个相吧。”
蒋敬几希要哭,算什么啊?算命啊?他刚想纠正,那容康又狠狠的道:“我想李横也告诉你我是什么人了?你若是想要哄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蒋敬不由得把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心道:“这个家伙是个吃生米饭的,若是我要惹急了他,只怕没有我的好果子吃。”于是装腔做势的看着容康的脸。
这蒋敬是谭州人氏,自小喜爱算学,积千累万,无一错处,点筹计星,全没差池,此外刺枪使棒,打拳飞脚也都学过,但是这些杂学学得多了屡试不第,家里把一点资财都给他花尽了,父母愁老,这蒋敬最后干脆就不考了,只是四下里游山玩水,没钱了就地给人盘帐渡日,本来他打出‘神算子’的名号,是想找一家帐房先生的事做做,没想到被糊涂的李横给拉到这船上来了。
蒋敬虽然也看过几本算命看相的书,但是实际的本事,却是没有,这会看了半天,容康那张青白脸除了能让人看出是酒色守度之外,就看不出什么了。
蒋敬眼看容康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只得一咬牙道:“这个……公子有……血光之灾啊!”
容康冷笑一声,这是算命先生的专有开场白,十个先生倒有八个会这么说,容康听得多了,也不当回事。
蒋敬却不知道容康想得是什么,只看到容康不屑的看着他,只得暗暗叫苦,想了想道:“那个就这一两天之内,曾有刺客到公子宅中,虽然没有得手,但也是先兆啊。”
蒋敬就是顺嘴胡说,但是容康一下坐直了,叫道:“好神算!”昨天晚上那贺从龙就到了应奉局里去行刺,现在人还在他的船上呢。
容康一边称赞,一边叫道:“来人,给神算搬把椅子,坐下说话。”
蒋敬看着毕躬毕敬把椅子搬来小校,自己都张大了嘴巴,心道:“莫不是我真有看相的本事,能这么准的说中?”
蒋敬坐下,容康道:“先生给我算算,我如何破解这血光之灾。”
蒋敬道:“待我算算看。”回手一捞,把背上那硕大的镔铁算盘给取了下来,就横担到腿上,双手飞快的拨了起来,容康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