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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心里担心,急忙跟着进去,此时王义的女儿王娇枝正在殿里描画着壁上的画,看到鲍旭闯进来,不由得吓得尖叫一声,就缩到了王义身边。
王义进来的这会,顺手抓了门前的一根厚实的门栓,乍乍着向王勇和鲍旭两个道:“你们……休要无礼,这里离着村子不远,小心来了人了,你们走不得。”
鲍旭瞪着眼睛道:“我们又没有说要走,怕你怎地!”
王勇这会打着圆场道:“丈丈,我这哥哥性子不好,他要在这里等着我们的表舅,我也不敢劝他,不如这样,这庙里又不是一处房子,我们就在下面的厢房住着,平时自己开火吃饭,绝不打扰丈丈就是了。”说着话,王勇取出一包碎银子,道:“这里有三十两银子就做我们借宿之资了。”
王义摆手道:“我王某人虽然穷,但是却不拿不属于我自己的钱,这庙不是我的,你们要住,也不该给我。”
鲍旭冷哼一声,抓了银子过来,王义看着他的样子害怕,轮着门栓叫道:“你……你不要过来!”鲍旭哪里听他的,一力向前冲,眼看着就要到王义身前了,王义心里害怕,下意识的轮起门栓用力一挥,叫道:“给我回去!”鲍旭也不躲避,就那样迎着门栓过去,门栓一下拍在了鲍旭的头上。
喀喇一声,门栓的上半截飞去,下半截从王义手里落在地上,鲍旭晃了晃脑袋,一点事没有。
王义父女吓得哆成一团,就缩在一起,鲍旭伸手抓了王义的手过来,把银子拍在他的手里,叫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再有话说,小心……哼!”
王义这会不敢再说,就那样托着包袱,动也不敢动一下。
王勇皮笑肉不笑的过来,道:“丈丈,我也姓王,我们两个正是本家,您要是看在本家的份上,我们在这里住,又不妨碍你什么,你不向外说,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一定要说出去,那自然是我们不好,你也不好了。”王勇说到这里,故意瞟了一眼王娇枝,王娇枝吓得一哆嗦,又向着他爹的怀里缩了缩。
王义无子,老妻早亡,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可以说是他的心头肉了,而王勇明显就是拿他的女儿要挟他,王义虽然心中愤恨,却是不敢再行冒险,只是恨恨的道:“我们就是雇来画壁的,你们要住,我们不管就是了!”
王勇哈哈一笑,就拉着鲍旭出去,到了下面的屋子歇了。
两个人都是一夜未眠的,这会倒下就睡,正睡到天黑,这才起来,把身上带着的干肉,炖煮了一大锅,待到熟了,王勇端了一碗到了大殿,这会王义父女也煮了饭,准备要吃,王勇满面堆笑的道:“丈丈,小可这里用肉和你换些饭食。”说着把一碗肉都放到了王义他们的桌子上,然后端了他们的锅就走。
王义有些恼火的咒骂道:“这不是强抢了吗,简直就是土匪!”
王娇枝就道:“爹爹不要生气了,这些肉食要买也要些银两,我们正好换换口味。”
王义闻闻那肉,香味扑鼻,这才点头道:“好吧,你再煮一锅饭就是了。”
王勇和鲍旭两个人吃饱了又睡,待到第二天早上,出去打听了打听,知道庞元在县里没有回来,于是就回到庙里,也不出来,就那样等着。
这天下午,王义出去,提了一条鱼回来,满面堆笑的向着王娇枝道:“女儿快来,这是鲜鱼,今晚我们炖了来吃。”
王娇枝就从大殿里出来,看着那鱼道:“爹爹,您从哪里拿得这鱼回来的啊?”
王义笑道:“庞老爷回来了,就带了鱼来,说是他要接任这一带的里正了,所以提前给大家分些鱼,以为庆贺,本来没有我们家的,但是栾庙祝不在,庞老爷就做主把这鱼发了给我们了。”
王娇枝笑颜如花的把鱼拿了过来,就向大殿走去,才走了几步,她又站住了,用眼睛瞟了一下王勇他们的屋子,小声道:“爹爹,可用给他们送一些吗?”这几日王勇他们有得时候是煮肉干,有得时候是出去打猎,带鲜肉回来,然后煮炖好了之后,就送来给王家父女吃用,王娇枝眼看他们平和,也没有什么恶形,不由得对他们好了许多。
王义冷哼一声,道:“不要管他们,他们送来的肉,把我们的粮食都换了去了,我们也没有白吃他们的,没必要和他们来往。”
鲍旭这会在屋里听到,就向王勇道:“四郎,你听听,这老儿老不晓事。”
王勇冷声道:“这老儿没有什么,我们不必管他,倒是那个庞元既然回来了,那我们也就该动手了!”
鲍旭咬咬牙道:“不错,非把这个搅风搅雨的家伙的蛋黄给挤出来不可!”
两个人商量已必,到了晚上,就煮了肉干来吃,却没有过去换饭,倒是王娇枝在那里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天刚擦黑,王勇、鲍旭两个就从庙里出来,在村子里晃着,准备到了定更的时候,就去庞家杀人,他们两个躲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来杀庞元的。
随着夜色渐重,上夜的青壮陆陆续续的向着村子各处而去,自从少华山扎下了山寨之后,各处村子就都组织了青壮,防着山寨下来借粮。
王勇他们就是等着这青壮上哨,行事方便,这会看看差不多了,两个人就向着庞家的方向走去。
也就在两个人一转身的工夫,一匹马嘶鸣着飞驰而来,撞开了两个放哨的人,直接冲进了村子里面,向着王勇他们就过来了。
王勇侧身一让,闪了开来,鲍旭大喝一声:“怎么骑得马!”说话间伸手一扣马缰,那马唏溜溜长嘶,还想向前冲,但是鲍旭的一双手就像是铁铸的一般,那马不管怎么冲撞,也不能从他的手里跑出去,挣扎之间,马上的人就从马上摔了下来,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却是人事不知。
这会那些庄丁都过来了,打着火把向前一送,正好照在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脸上,待看清的时候,不由得同时惊呼道:“是史进!”
王勇本来闪在一边,跟本没有去听,但是史进两个字一出,王勇急忙挤了过去,就把人群分开,向里看去,果然倒在地上的,正是史进。
一个庄客连声叫道:“快去通知员外!”早有人答应一声,就向着庄子里面跑去,只是才跑了不到五步,一支铁翎箭过来,就把他射翻在地。
王勇跟着抽鞭在手,左右一荡,那庄客被扫倒了五、六个,随后叫道:“快带人走!”
鲍旭丢开马缰,抓起史进背在身上就走,其余的庄客眼看王勇一出手就杀了一人,伤了数人,哪里还敢向前,都自动的向后退去,王勇本来还想留下来断后,看到这一幕抓了史进丢下的三尖两刃刀,倒退着,追着鲍旭下去。
王勇他们走得一远了,那些庄客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鼓躁起来,一面向着庞元报信,一面向着王勇他们通去的方向追去,只是王勇的狠辣已经让这些庄客害怕了,所以他们并不敢就那样什么都不顾的跟着,只是远远的随着方向向前凑。
王勇和鲍旭两个无处可去,又退到了那山神庙处,鲍旭背着史进,一膀子把庙门给撞开来,就向里走,王义听着不对,就探头向外看了看,正好看到鲍旭背着一个人进来,而王勇手里提着滴血的鞭子,紧随其后,不由得吓得手脚乱抖,叫道:“你们两个当真劫了人了!如何就敢带到这里来啊!”
王娇枝这会也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她是年轻人,眼力比王义的要好,只看了一眼就叫道:“爹爹,那是史家庄的史大郎!”
王义先是一怔,愕然的道:“哪个史大郎……。”但随后立刻醒悟,叫道:“是‘九纹龙!”说完之后立刻招手道:“不要到你们哪屋里去了,快进来!”
王勇就头前带路,跟着王义他们进了大殿。
王义先过来看视史进,只见史进面如金纸,躺在那里一语不发,两排牙齿紧紧的咬着,好像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王勇眉头一皱,伸手把史进的衣服给撕开了,前胸无伤,但是后背却在肩胛骨下面,后心左右的位置有一块紫黑色的印记。
王勇深吸了一口气,叫道:“这是被鞭、锏一类兵器打出来的重伤!难怪他会这样。”其实王勇不知道,史进不单单是这么一处伤,他和昝全美动手,硬架昝全美的铁鞭,伤了内腑,以至胸肺都有损伤,但是他当时在战场上,为了能冲出来,所以只能是硬挺着,后面又挨了昝全美一鞭,这才把伤都给引出来了。
王勇正要在身上寻伤给史进服用,就听庙门外人声嘈杂,脚步震动,王义急忙跑到了庙门口向外看了看,随后惊慌的回来,道:“不好了,庞员外带着人过来了!”虽然王义搞不清庞元做里正是和史进做对,但是庞元和史进不和他还是知道的,这会过来,绝不可能是为了救助史进。
王勇冷哼一声,道:“谅他一个小小的乡村土霸,有什么本事敢来撩拨我们!五哥,我们就杀出去!”
鲍旭回手就去拿朴刀,王义急忙拦住,道:“他们有一、二百人呢,你们如何杀得出去啊!”
鲍旭冷笑道:“一、二百人又如何!老子一样杀得进来,冲得出去!”
王义就跺脚道:“你们倒是能冲得来,杀得去,可是谁来卫护史家大郎啊!”
王勇和鲍旭同时一变色,这是真的,他们两个一但出去动手,就没有把握护着史进了。
两个人正在为难的时候,那王娇枝突然道:“爹爹,那地窖!”
王义有些犹豫,王勇急忙拱手道:“老伯,一切都拜托您了!”
王义无奈的道:“我不是不肯帮你们,只是这庙是庞家的家庙,这里有什么,他们岂会不知道,若是把你们藏了,他们进来,岂不是瓮中捉鳖吗。”
王勇和鲍旭听到这里对觑了一眼,王勇就向着王义道:“丈丈,我能请问一下,这进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王义摇头道:“这史家大郎,我们只是认得,倒是他的父亲,当家在我老妻去世的时候,曾经资助过我银两。”
王勇点头道:“如此我就知道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能记着这份情义,可见您没负您这个名字,既如此,我们就把史家大郎托付给你。”
王义有些愕然的看着王勇,王勇道:“请您带着史家大郎,还有令爱就到地窖里躲了,其他的事,什么都不用你们管了。”
王义心下有些不妥,但是王娇枝却是已经动手拖着史进向殿里去了,王义无奈,只得跟着进去了。
王勇和鲍旭两个人从大殿出来,王勇上了自己的战马,把九节枪取出来,一抖而直,正和九尺长,鲍旭却是站在地上,手里提着朴刀,两个人就到了庙门前候着。
此时人声哄哄,片刻工夫,庞元就带着人冲过来了,早有在村口看到过王勇的人,一眼望到,就指着王勇叫道:“员外,就是他们带走了史进,还杀了我们的人!”
庞元催马向前,看了看王勇,叫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那史进是匪类吗?你们救了他就是通匪,难是不想活……。”他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王勇冷笑一声,道:“鼠辈,你也配在我的面前吠叫!”说着手臂一展,长鞭急飞而去,向着庞元就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