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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平深施一礼道:“多谢上官!”然后回身向着那拿着竹枪的土兵道:“却拿两条竹枪来!”
土兵急忙过来,就呈了两条竹枪上前,董平把自己的双枪就插在地上,然后催坐下雪白马,就向前冲去,双枪好如一对飞龙,向着曲端刺了过来。
曲端在马上擅用一条夫金钉枣阳槊,因鬓边有一点红发,被人称为‘赤发灵官赛雄信’以力大势沉而见长,但是这竹枪都是一样的,没有多少的份量,若是对上普通的小将,倒也罢了,他经验老到,加上那些小将没有见过血,不可能给他什么威胁,可是这董平不同,他是河东上党人,少年从军,就在雁门关为将,一直和辽人交手,杀过人、见过血,因他最好冲阵,边关上都叫‘董一撞’在经验上,他并不输给曲端。
另外,双枪分为两种,一种是双头四尖枪,又称双花枪,那枪头前后都有枪尖,枪杆是木头的,人抓着枪杆的中间,长度也只有普通长枪的一半,舞动起来,以小、快、灵见长,传自隋唐时候的丁彦平,还有一种,就是平常的点钢枪,比正常的枪略短一点,全身铁铸,在马上使开,勇霸绝伦,传自五代王彦章,而董平独行一路,他的枪虽然是双头四尖枪,但是枪杆是铁的,份量轻一些,打起来兼有灵活与勇悍,而竹枪十分能体现他的枪路,所以三合之后,董平就占了上风了。
曲端被压制上来,不由得也有些急了,他要是在这里败了给人,那面子上须不好看,于是竹枪轮开,呼呼风响,就好如一条大鞭一般的旋转着,竹身本韧,被他轮得弯如一条大弓般相仿,但也不断掉,逼得董平的双竹枪不能递进去。
两个人又斗了五六个回合,眼看着十合将满,董平不由得心躁起来,他看了一上午的竹枪枪路,自己在心里演练了多遍,就是为了来胜了这曲端,然后扬名立万,让宿家金娘看看自己的本事,可是一但十合满了,他就这样进镇,那也显不出来他有什么过人的地方,于是董平心中生戾,突然把两条竹枪都握在一手之中,就向着曲端刺了过去,两条竹枪并在一起,那重量就涨了许多,董平又是全力施为,大枪前刺,巨大的力劲猛冲,一下把系着沾灰白布的绳子给迸断了,竹子尖锐的碴口显了出来,曲端这会竹枪被震到外围,他因为是用竹枪交手,又没有穿甲,真要是刺中,必然是重伤了。
场边看热闹的人无不惊,王勇急忙摘弓,想要救下曲端,可是让人没有想到是,曲端看到那双枪合在一起刺来,眼睛瞪大,好像要把一双瞳仁给瞪出来一般,手中的竹枪猛的一振,竹子的韧性被发挥到了极点,一下子卷了回来,就像是一条大蛇一样,把董平的双枪给死死的缠住了,跟着喀喇喇声响,三条竹枪承受不住身上的力量,都爆了开来,竹丝飞扬,竹片迸散,曲端和董平都丢了竹枪就向后退去,躲避着那竹片,周围的人有躲不及的都被竹片打在了身上。
孙二娘眼看有竹片向着他们飞来,就把三股钢叉给提了起来,舞得叉盘子哗愣愣直响,把飞过来的竹片都给打开了,她是一身男装,扮成柴进的侍卫,边上的人看了,不由得都有些吃惊,心道:“这一路人是哪里来的,好厉害的本事!”
董平看着曲端,又惊又妒,他没有想到曲端竟然这么厉害,想到若是曲端用擅长的兵器,他是万万不可能是对手的,不由得丧气许多。
曲端倒是挺赏识董平的,这一天下来了,这是头一次碰上这么一个好手,他也听说过董平在边关做过将官,下手自然狠辣几分,再加那包着枪头的白布被震开,也是个意外,所以并不在意,就道:“董统领,你可以算是赢了我了,就进去吧。”
董平收拾心绪,暗道:“他是一个不得重用的,我与他一般见识做什么,就走了是正经,只要我能娶宿家姑娘,得到宿太尉的赏识,何愁荣华富贵不能到手!”想到这里,脸上又有了笑容,向着曲端一礼道:“多谢上官!”随后拿了自己的双枪,就进了镇子。
柴进看到董平进去了,只怕完了,那最后一个名额也没了,于是抓起鞭子,向着王勇的马屁股上就是一鞭,黄砂马唏溜溜长嘶一声,飞窜出去,一下就到了场中。
一般来说,曲端每斗完一人,总会稍歇一会,才会再斗第二场,就是他直接叫阵,这些人都是武将子弟,也会遵守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所以这会他看到王勇等都没等就进来了,只道王勇想要占个便宜,不由得微微眉,对王勇的观感差了几分。
王勇也是无奈,他被柴进赶了进来,总不能再退出去,于是向着曲端一拱手道:“沧州史斌,见过上官!”董平是邻州统领,他身上也被柴进安了一个六品校尉,所以都要称曲端为上官。
曲端皱了皱眉头道:“你是哪里的军官?”
“小人一品勇烈将军柴皇城家中门将,署六品校尉。”家将里六品校尉就是最高了,但是就算是普通的小兵,也看不起家将,曲端听到之后,更是皱眉,沉声道:“家将不过是奴仆之流,怎能前来参加这样的比武招亲,你!回去吧!”
王勇万想不到,曲端竟然直接就取销了他的资格,急忙道:“在下是勇烈将军的亲眷,不过是占了一个家将的名号,并不是仆役之流。”
曲端更是不屑,占用家将名额的族亲,那都是无用之极的废人,不由得冷哼一声,就道:“你既然一意要行,那就接我一枪吧!”说着一挥手,早有人把竹枪拿了过来,曲端先取一支在手,用力一颤那竹枪嗡嗡作响,好像有人弹动一般的颤动着。
王勇也接过一支枪来,只是平常的那样拿着,笑吟吟的看着曲端。
曲端冷哼一声,催马向前,竹枪雷霆万钧的向着王勇刺了过来。
王勇执枪而立,并不回手,眼看着那枪就要到他的身前了,王勇单手一教,那竹枪飞跃而起,就打在曲端的竹枪上,也就在这一刻,有人大声叫道:“史大哥!你总算是来了!曲团练,还请罢手!”
曲端的枪就停住了,怔然的看着王勇,王勇回手把那竹枪丢了,向着曲端一拱手道:“接我的人来了,曲团练,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战就是了!”
就这工夫,宿义飞马到了,抓住了王勇的手,兴奋的叫道:“史大哥,小弟想死你了!”
王勇听到他这么叫,知道武松、焦挺二人已经到了,于是笑咪咪的道:“我还带了朋友过来的呢。”说着向后一招手,柴进、孙二娘他们带着从人过来了,柴进就向着宿义一拱手道:“是宿家二郎吗?”
宿义已经听武松和焦挺说了来得人都有谁,而且孙二娘虽然穿着男装,但是没做化妆,他还是认得出来的,故而知道这就是‘小旋风’柴进,于是急忙回礼道:“见过大官人!还请镇中说话。”说完引着一行人就走,柴进特意回头,向着曲端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王勇他们走了,曲端深吸一口气道:“好了,两个名额全了,你们都请了吧!”
人群立时哗然,早有那不服气出来,叫道:“曲团练,没有这个道理,那个史斌可是没有在你手下走过十个回合,也没有把灰沾到你的身上,他就这样找熟人进去了,这不公平!”
曲端看着那人,冷哼一声,道:“事先我就说过了,不过用什么办法,能进去就行,这里没有什么公平,你没有那个能耐,就不要怪别人的本事,至于你说他没有打上十个回合……哼!”曲端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竹枪向着地上一丢,道:“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所有人都向着竹枪看去,就见那条在曲端手里的抓着的时候,还算完整的竹枪一到了地上,就分面了四片,中间连一点竹丝都没有,不由得都惊呼出来,还有的不服,就过去看王勇丢下的那条竹枪,只见那枪立在地上,还是原来的样子,过去的人想要把它拔出来,只是一上手,那枪也裂了开来,四片向着四个方向倒去,但又不完全倒下,就那样晃着,不由得个个慑然。
一个小将叫道:“刚才他们那个明显是女人的侍从,只用一条叉,就把所有打向他们的竹片都给拨飞了,那女的都有那般武功,若是男的不济,岂能下场啊。”
另一个小将也道:“我看这场比武招亲,最后的赢家不是那个董平,就是那个史斌了,我们还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啊。”
旁边的人也道:“不错,若是这二人都不能赢了那宿小姐,那我们就更不用想了,留在这里也是白看看。”
其他人都叫:“关键是看都看不着,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他们宿家的饭好吃不成!”
这些话喊出来,在场人不由得垂头丧气,都失去了留下来的兴致,干脆带着手下纷纷离去。
守着镇门的宿勇看了,不由得大喜,急匆匆的回去,向宿大户说了。
宿大户这几天心就是悬吊吊的,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连声道:“老天保佑,可算是把这些人都给打发走了。”连声催自己的姨太太拿了烧酒过来,喝了几口压惊,又让人赏了宿勇,把他打发走了。
把人打发走了之后,宿大户不由得思索起来了,来人的资料,早就有人整理出来,送到了他的案上,这里头的人,他最满意的就是王垚,其次是姚家的姚文季,不过王焕封了节度使,就是不管事了,朝廷不会再对他有猜忌,而姚文季他们家却是正在掌兵,只怕他们要是和姚家结亲,天子会对宿太尉有所提防,而他们家是借不到姚家的势的,还是要倚着宿太尉才行,所以他对姚文季还有些不放心,董平是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不过正在郓州,离着也近,她好调到寇州来,若是那样,董平必然会全身心倚附他们宿家,过个倒也使得,另外两个人,一个叫方涛,是齐州兵马统制方剑威的儿子,一个叫自黎子远,是博州兵马提辖,也都可以考虑,只有王勇,被宿大户直接给挑出去了,一个家将,还是柴家的家将,和他结亲,难道想等着柴家有祸的时候,被牵连进去不成。
此时宿义就在自己的下处,招待柴进、王勇,还把武松、焦挺也给找来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柴进道:“三郎,从我们在外面看得情况来说,这一次的董平、王垚都是了不得的少年英雄,再加上我家王勇,如果不出意外,你妹妹应该就会嫁给这几个人中的一个了,你给我说说,你们家究竟看中哪一个了?”
宿义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王勇道:“王大哥,我不瞒你,我妹妹的确是看中你了,不然她也不会就把过比武招亲拖到今天,但是……家父的意思,对你的身份,并不满意。”
宿义说到这里,看了看柴进,那意思王勇没事找这么一个靠山干什么,王勇明白他的意思,心道:“老子不找这么一个靠山,那真实身份只怕都进不了你们的丰田镇。”
宿义也清楚王勇的身份每感,说完之后又道:“不过这次必竟是小妹掌控比武,她的性子执拗,是不会听我爹爹的安排的。”他的意思是向王勇说明,宿金娘绝对会选王勇,但是他说话的时候,面色犹豫,柴进看在眼里,就道:“三郎,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别藏着掖着好吗?”
宿义长叹一声,道:“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