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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就是了,我想着,今天刚办了白事,他们也不可能不忌讳就来提这事,只要他今天不说,我今晚就送他们上路好了。”
韩伯龙他们对王勇都很信任,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大家吃席一直吃到了晚上,这才散去,王勇等到他们都走了一会之后,这才出来,他事先打听好了那里正家在那里,就潜了过去,先在外面用热尿冲冻土,和成了一堆尿泥儿,到了里正家里之后,听到他们都已经睡下了,潜进去在火盆里压了两块湿木要,然后就用那泥把窗户门都给封死了,一点缝都不留,这才大摇大摆的回去。
到了朱贵家里,就见韩伯龙和朱贵两个在堂屋坐着,正在喝酒,看到他回来,朱贵目光复杂的看着王勇,王勇看出头绪,就向韩伯龙道:“你和朱大哥说了?”
韩伯龙点了点头,王勇就拉了个小杌子过来,在火盆边上坐下,道:“朱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朱贵知道,不管王勇怎么做的,这里正一家死了,那他在这里也就留不住了,于是轻叹一声,道:“我想回家乡。”
王勇就取了一张一百缗的盐引道:“朱大哥,你要回家,这个就算是小弟给你的盘缠。”
朱贵吓了一跳,才要推辞,王勇摆手道:“你也不必让,小弟身上的银钱,还有一些,这点倒算不得什么,朱大哥给我们帮了大忙,我就应该谢谢朱大哥才是。”
韩伯龙也道:“朱大哥,你就拿着吧,他身上的钱有不少呢。”
朱贵这才把钱收了,道:“二位,我也不和你们闹虚,沂水实在是穷,那里的百姓,人多地少,大多少的地,都是石头,实在没有活路,这才不得不出来找口饭吃。”
王勇知道,沂水就是后来的沂蒙山区,那里确是穷苦,很长一段时间,连温饱都不能解决,现在这个时候,要比他穿来之前那个时候,差得多了,沂水就更苦了。
王勇就向着朱贵道:“大哥回家也还是要出来,若是愿意,先和我们走走,若是可能,得些金银回家,也好过再出来了。”
朱贵也算是绿林中人了,自然不会对王勇说得银钱有什么反感,想了想道:“你们要到哪里去啊?”
王勇和韩伯龙对觑一眼,然后韩伯龙大指一挑道:“我们要去梁山泊。”
朱贵有些愕然的道:“去哪里做什么啊?”但是他马上就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你们……你们要……。”他压抵了生意,说道:“要落草吗?”
王勇赞赏的看着朱贵,心道:“这人果然机灵,不然也不会在没有完全入伙的情况下,就被王伦聘为驻外办事处主任了。”他点点头,道:“不错,我和韩大哥的身上,都背着人命关司,这普通的投朋奔友,已经不能让我们安全了,只要占山落草,这才能求一条生路,而我和韩大哥都不是甘居他人之下的,所以我们才下定了主意,就去自己占一个地盘,做一个头领。”
朱贵听得心砰砰乱跳,他虽然也在绿林之中行走,但是并没有设入太多,现在王勇和韩伯龙把话给他挑明了,就是在看他的态度,若是他推三阻四,只怕这两个瘟神就要翻脸了,但是就这样进了绿林,朱贵多少还有些不甘心,他家里在沂水还算是好的,他出来也赚过一些银子,虽然现在都赔进去了,但是他相信自己,还能赚回来,若是就在这里做了强人,那就没有办法再回家乡了。
王勇看出朱贵的心思,就道:“朱大哥,我知道你怕我们翻脸,你只管放心,不管你愿意不愿,我们都不会和你动手,试想我们就算是让你去报官,你也和我们扯不清楚,那你岂不是要把自己给添进去了吗,既然你不能报官,那我们何必对你动手呢,反正你回沂水也好,跟着我们也好,都要向东走,我们正好一路,却先一起走就是了,若是你到了地头,还是不想和我们一路,那你只管自去,我和韩大哥绝不拦着你就是了。”
朱贵心道:“他把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那我也不能再不给他面子。”想到这里,就拱手道:“好,我就听王兄弟的。”
三个人喝了一会酒,然后就都睡下了,王勇睡到三更天,就爬了起来,又出去溜到了里正的家里,这会那泥都冻硬了,他用开水一点点的把泥浸透,然后剥下来,这才回去,重新接着睡。
第二天中午,有人到里正家里办事,这才发现,里正一家,都被火盆里的烟给闷死了,这里冬天长长出现这种事,倒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一面报了官府,一面安排下葬。
官府哪肯来人证明这不是‘意外’啊,那不是赶着自己去承认有命案在自己的地盘发生吗,听到百姓的报告,就糊里糊涂那样接了,连个人都没有派下来,而里正家里是个大族,那些族人赶着分他们家的财物,也没有人去管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匆匆下葬,然后就为了那点钱、地、房子,争执起来了,差一点又打出人命来。
韩伯龙好奇王勇是怎么弄得,但是不管他怎么问,王勇都不肯说,最后韩伯龙无奈,也只得罢了。
七天之后,一行人上路,向东而行,王勇并没有向着书中写得邻近梁山泊的济州府郓城而行,而是向着郓州府寿张县而行,这里紧靠着梁山泊的北泊,遥看东平湖,是梁山泊最宽阔的泊面,史书记载,郓州知州蔡居厚设计,把五百名因西城所扩地而失业闹事的渔民诓进了寿张县,一举缚杀,这才激起了梁山泊渔民的大起义,而这个起义从宋政和、宣和年间开始,一直到金天会七年,南宋建炎三年,梁山好汉‘张敌万’张荣被迫南退楚州,才被金人平定下来,在这其间,梁山泊一直是游离在官府之外的。
历史上的梁山第一位首领是谁,已经无从查起了,但是依照《水浒传》的记载,就是‘白衣秀士’王伦,王勇就想要赶上王伦这班车,成为梁山开山的元老。
当然王伦这个人要不要保,让不让梁山以后归属晁盖,那个要看王伦这个人怎么样,至于拿下王伦,王勇自己来做这个开山之主,王勇还没有那么想过,原因是王勇在梁山这一带,没有人望,而起义之初,要求最高的就是人望,只有得到人们的推举,才能成为一方的豪雄,王勇相信,王伦一定是赶上了风云际会之时,这才能拉起这支队伍,而他初来乍到,于其现在冒险拉人,还不如以后再来窃取革命果实更方便一些。
至少在开山之初,不用担心,官府的目光都盯在他王勇的身上。
第25章 二十五:解救王伦()
寿张县南门外,近千的渔民都拥在那里,他们秩序井然,条条不乱,就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坐着,一个个抬着头,愤愤的看着县城的城墙之上。
郓州知州蔡居厚就站寿张县城之上,看着下面,冷声道:“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有秩序?”
寿张县知县王文喜缩头缩脑的道:“回老大人,他们这里有一个不第举子,叫做王伦,本来这些渔民,蜂拥而来,围城请愿,已经闹得要不成话了,可是就在昨天,那王伦出面,把他们都安抚住了。”
蔡居厚冷哼一声,道:“不过是黄巢之流罢了,我告诉你,那下面的渔民再怎么闹,也不成问题,而这样的人,则最是心毒,只怕借机要挟官府,若他的要求被拒,就要祸乱一方了!”
王文喜不敢说话,只是诺诺应声,他知道,这事过去之后,他的这个官也就到了头了,再也不可能前进一步了,若不是因为他是文官,朝廷轻罚,激起辖区这么大的民变,拉出去砍头都是轻的,而蔡居厚为人刚正果毅,手段狠决,一向以原开封府尹包拯为榜样,自己要是再有什么不妥的表现,只怕他真能就在这里斩了自己也不可说。
蔡居厚沉声道:“王知县,你现在记着,这城里本官并没有来,你还和三天前一样,出面去和那个王伦商谈,你记住,三天前你什么样,现在就还什么样,务必要让他相信你,能够主持这件事。”
王文喜脸上的肌肉一阵乱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蔡居厚,蔡居厚冷声道:“你自己向下看看!这仅仅是梁山泊北泊的渔民,济州那面,南泊渔民,还没有赶来,如果人数一但超过三千,那时候他们还会这样老老实实的在下面坐着吗?只怕就是心中无反叛之念,也被拥出来了,到时候你我都是郓州官员,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是要背责的!”
王文喜浑身一哆嗦,急忙道:“大人放心,文喜追随大人,必不敢有违就是了。”
蔡居厚满意的点点头,就从城上下去,道:“本官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这些人就再也闹不起来了!那时,本官亦为王知县请功就是了。”
王文喜虽然不知道蔡居厚要这三天的时间干什么,但他还是从蔡居厚的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这让王文喜那个兔子胆,不由得一阵哆嗦。就连身体也都颤抖起来了,他身边的老家人有些担心的道:“大人……?”
王文喜摆摆手道:“不必管我,速通知那个王伦,让他们来县中见我。”老家人不敢多说,就下去了,王文喜看看身边没人,就打了个稽首向天,喃喃的道:“诸天道祖保佑,我王某人也不要什么功劳,只要这件事之后,不扯上我就是天幸地幸了!”
这个时候,城外渔民所在的中心地带,一棵大树下面,王伦站在那里,放眼望去,满眼之处,全都是人,不由得心胸激荡,大有指点江山的感觉,他本是不第举子,在家中实在活不下去了,对朝廷、官员无不怨恨,偶然之间,听到了韩氏入辽的故事,不由得记在心上,私下打听,听说辽、西夏,对汉人中的读书人都颇为优待,于是就动了到外邦去求取富贵的念头,于是卖了祖产,就北上,想去投奔大辽。
但是王伦万想不到,他没有门路,竟然连离开大宋都做不到,在北方几州绕了两、三个月,连边关都到不了,最后陷在沧州,花光了盘缠,贫病交加,几希待死,王伦抱着一丝希望,投到了沧州横海郡,周世宗嫡派子孙,江湖上人称‘小旋风’柴进的门下,仗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得到柴进的赏识,这才捞回一命。
本来王伦想着,就这样在柴府当个清客,过上一生也就是了,万没有想到,老家郓州来信,说是他族叔重病,家里无子,选中了他继承家业,让他马上回去。
王伦的这个族叔,在寿张县下,手里掌握着几百只船,也算是一个大户,王伦想到自己日后就是一方富豪,再也不用留在柴家迎奉别人而活了,就耐不住性子,带了自己在柴家结交的江湖好汉‘摸着天’杜迁,辞别了柴进,拿着柴进给他的盘缠,一路南归。
可是让王伦想不到的是,他回到家的时候,西城所扩地,把整个梁山泊都给括成公田了,他族叔的几百只船,一艘都下不得水了,而族叔家里的浮产,早都被他族叔的几个小妾给拐跑了,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继承他族叔家业,王伦看着那船就在水湾里等烂,不由得憋了一肚皮的鸟气,正好赶上渔民鼓躁,王伦必竟是读过书的,在希望破灭之后,胆子又大了,就写了一份诉状,呈到了寿张县。
寿张县的县令王文喜是个软脚蟹,被渔民闹起来给吓住了,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