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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托山眼看高托天还在犹豫,不由得叫道:“大哥,你不就是怕占了史哥的便宜吗,这样,这买卖不管多大,三七开成,交给山里的一成分成,从我们兄弟手里拿,我们兄弟实在二,史哥自己拿七,这还不行吗?都是兄弟,何苦来哉啊。”
高托天听到高托山这么说,才道:“那好,我们就沾步史兄弟的光好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买卖?”
武松那里就有些坐立不安,他知道这些人说得买卖不是打家,就是劫舍,他又没有什么官司在身,一年之后,回家就能安居度日,自然不想搅和这个。
王勇看在眼里,拍了拍武松道:“高大哥,你看到了吧,就这么一个哥们跟着我,还是这个样子,我是手里真没人,你也不必觉得过意不去,这买卖咱们还是五五分账……。”
高托天一摆手道:“不必了,就像托山说得那样吧,交山里的一成,是江湖规矩我也不给你免了,其余的都给托山好了,外人……哼,不必让他们拿了!”
高托山有些惊异的看着高托天,搞不清他是怎么了,往常高托山要是说起王善他们狗皮倒灶的事,他都拦着,怎么今天当着外人说起来了。
王勇笑道:“那我就随大哥的意,不过我和二位哥哥说这买卖,还请二位哥哥保密,不要传回你们金顶太行山去,不然的话,我这买卖就做不得了。”
高托山刚要说话,高托天又道:“你放心,这件事之后,我们对外只说是我们太行山做的,若不是要担这个名字,我也不会要那一成。”
“大哥!”高托山实在有些急了,这是出卖太行山的利益啊。
高托天看了一眼高托山,长叹一声,道:“你不是一路上就问我,我是怎么被抓的吗,我告诉你,我是老六给出卖的。”
“老六!”高托山惊呼一声,王勇有些心些心虚的干咳两声,心道:“那小子不是被我打下黄河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高托天沉声道:“前番王老大回山,说是老六被一个叫王勇的给打落黄河,生死不知,让我们追杀王勇,可是我这次到博州,竟然发现了老六,他现在已经是大名府留守司下的一个提辖了,我和他相认,他一幅怕我把他的身份给说破的样子,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支吾而答,但是从他的话里我听出来,王老大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做了官。”
高托山暴怒的道:“王老大想要干什么?为什么骗我们?”
高托天接着道:“本来我准备要离开了,他突然找我喝酒,那天我就喝了两杯酒,然后就醉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博州大牢里了,至于何六的下落我并不知道,但是除了他,没有人能暗算我,既然他暗算了我,又没有人说出他的身份,你可以想到,他现在会在何处。”
高托山咬牙切齿的道:“我去找这小子,我倒要问问,他究竟要干什么?”
王勇心里一动,暗道:“不管是野史还是历史,那王善可都是一心想要做皇帝的人,他的心腹,那决不可能降了朝廷,难不成他也是为了那生辰纲吗?”他越想越是,于是干咳一声,道:“高二哥,你这会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到哪去找他啊,还是慢慢再说吧。”
高托山想想也是,他真没地方找人去,只是咒骂了两句,然后坐下了。
王勇接道:“我们还说我那买卖,这大名府梁中书,要给他的岳父蔡京办生辰纲,准备十万贯寿礼,我从那个谢老都管的口中,知道他们行运的路线、日期,我想这是了不义之财,我们取之无碍,不知道高大哥、高二哥意下如何?”
高托山一拍桌子,道:“好,梁中书那狗官在大名府有个名号,叫做地皮刮三尺,现在有这个机会,我们岂有放过的道理啊!”
高托天捻着自己的三绺掩品髭须道:“这确是一笔可取之财,但是……梁中书为大名府留守,手下掌数万禁军,他为自己的岳父为寿礼,岂有不派重兵押送的,我们手里这点人,只怕不足啊。”
王勇道:“押运的是这样的,他在大名府,调拨十辆太平车,有十个禁军监押,第辆车子上各插一把黄旗,上写‘献贺太师生辰纲’每辆由一个厢军军健跟着,再派一个他的心腹人押运,沿途让各处官府接应,走西径大路,出大名府向安利军,从白马坡过黄河,进入滑州,然后向东京。”
高托山拍手道:“大哥,这点人,我们干得啊?”
高托天也有些意动,王勇又道:“高大哥,你怕人少,这也是对得,我还有一个兄弟,就在寇州枯树山落草,这次买卖,我也要是要带着他的,他手里有四百来人,还有数十匹战马,足以一用了。”
《水浒传》里面,鲍旭手里近七百人,一、二匹战马,但那是后来发展的了,现在他从他师父手里接过来,只有这些家当,而鲍旭也和王勇说了,就这些家当,他从丰田镇回去之后,只怕都没有了,因为好些人不服他,已经决定离开。
高托山道:“史哥说得是‘丧门神’吗?这人我们也认识,若是他的时候,可以一用。”
王勇点着手指道:“我,我还有一个义妹,是和我一起来的,也是我们梁山上的寨主,她也好武功,再加高家二位哥哥,鲍旭、武二哥,咱们六个人,分这生辰纲……。”
武松才想说他不要,王勇指着他道:“你也别推辞,你现在掉到我这泥坑里了,你就是不想沾也推不掉了,这样你来望风,我们打不过的,你过来收拾,要是我们打得过,你就不用出手了。”
高家兄弟都知道王勇就是要拉武松,于是一齐道:“不错,武二郎的好功夫我们不如,就要靠你压阵呢!”武松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受王勇大恩在先,让谢老都管看到他在后,现在想要洗白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是跟着走了。
王勇又道:“现在离着买卖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弟兄该到哪里去消磨这时间啊?”
高托天笑道:“我们弟兄好久没有下山了,也对这里不熟,就跟着史兄弟好了。”他们两个都不愿意这会回太行,以免事情露了消息,跟着王勇也有避嫌之意。
王勇道:“不如这样,我们就一齐去寇州枯树山,找我那鲍家兄弟,你们看看如何?”高家兄弟无可无不可,武松更是无处可去,当下他们就押了从谢老都管那里得来的财物,上路向着寇州而去,非是一日,进入了寇州地界。
本来他们只是随意而行,并没有选路,但是一入寇州就发现不对了,不住的看到有带着兵器、盔甲包的英武少年,在寇州的大路上前行,高托山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要考武状元?”
武松摇头道:“要应武举也要去东京啊,到寇州来做什么啊?”
高托天道:“这都是少年人,不知道还以为哪里要招亲呢。”
王勇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一别扭,总觉得好像那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车队向前走着,突然前面闪出一条汉子来,他在斜刺里闪出为,惊得拉车的骡子一跳,赶车的那个太行山喽啰控制不住,那骡子就要冲出去,一旁的武松急闪过来,一伸手抓住了骡子,他那一只手臂就如同铜浇铁铸的一般,那骡子不住蹦跳,就是不能摆脱的,挣腾了一会之后,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武松放开骡子,向着那汉子道:“你这人好生不晓事,怎地如此冒失?”
那汉子一翻怪眼道:“这路也不是你们家的,如何我就不晓事了!”
武松万没有想到这人还能这样怼回来,不由得有些着恼,道:“你惊了我家牲口,不知道赔礼,如何还这般说话?”
那汉子冷声道:“某家走山东、河北多了,一向这么说话,也没见那个说我不对,你能将我怎地!”
武松也是不容人的,冷哼一声,道:“你若如此说话,那先问问我的拳头再说话!”那汉子听到这话只是冷笑,武松实在忍不得这厮,就上前一步,一拳向前打去,武二不是欺人的,他虽然出拳,但却没有垧着那汉子打过去,而是一拳捣在空处,拳头尽处,咚咚作响,拳劲十足。
那汉子有些惊愕的看了一眼武松,道:“看来是我没眼了,这一拳好生有力量!”
武松哼了一声,这会只要那汉子说句好话,武松这一拳就收回来了,可是那汉子夸完了之后,上步就是一拳来领武松的眼神,跟着脚就飞起来了。
武松是腿法的大行家,此时双拳一夹,就把那汉子的拳头给夹住了,跟着左腿直起,就把那汉子的飞脚给架住了,那汉子先是一惊,随后空着的手向前一伸,托住了武松的双拳腕子,随后身子就在一矮,就在武松的身子下面一转,他的腕骨就好像骨槌一般,用力把武松的双拳给荡了开来,跟着他收腿后退,让开武松。
武松看到这汉子利落的手法,不由得暗赞一声,闪身跟进,双腿随进随踢,呼呼风声不住,向着那汉子的身上卷过去,那汉子连把踢出去的那条腿都来不及收回,就那屈着,用立在地上的那条腿就在地上一蹬,向后暴退出去十几步,只是他退得快,武松进得更快,闪身形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脚向前挑去,脚尖就到了他的咽喉。
“却请住手!”那汉子急叫一声,武松就停在那里,脚尖就指着他的咽喉,那汉子这会也不敢动,拱手道:“阁下好扑法!”
宋代的时候,相扑为乐,武艺为技,但是由于相扑的规则并不严谨,很多武功上的东西,也可以用上,因此指武为扑,指扑为武的说话也很多。
这会王勇从车里下来,就和高托天、高托山两个过来,笑嘻嘻的道:“你这人也是仗着一身的扑法横得惯了,没有想到撞到我这哥哥的手里的了吧!”说完双向着武松道:“哥哥收收吧,不怕他了的。”
武松收势而立,站在那里渊停岳峙,好一幅英武的风度,那汉子看了不由得心折,就道:“小人却是瞎了眼,没有看出这位哥哥的好本事,只是小人也不是有意冲撞,而是看着这位哥哥有些眼熟,所以想要好好认一认,这才出来的。”那汉子就向着高托山一指。
这几个人都是坐在车里,只有高托山觉着气闷,这才在车辕处坐着,没想到就有人看到他了,他不有些愕然的道:“你看我眼熟?你看他不眼熟吗?”说着指了指高托天。
那汉子就道:“也有些面善,若不是看着面善我也不能闪出来拦路。”
王勇笑道:“看来这是真认得了,你却说说,你觉得他们是谁?”
那汉子看着高家兄弟就那样并肩站在那里,玩味的看着他,就知道他们的身份,这里的人都知道,于是压低了声音道:“如果我没看错,您应该是金顶太行山三大王高……。”
高托山一摆手道:“不必说了,你又是谁?如何认得我的?”
那汉子刚要说话,王勇道:“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中山府人氏,姓焦挺,三辈扑家,人送外号‘没面目’的可是?”
那汉子又惊又异的看着王勇道:“你是哪个?如何却知道我是谁?”
王勇哈哈大笑道:“前段时间,进入寇州,把寇州最近几年有名的好汉都打听到了,我知道你是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