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勇装傻的道:“什么事啊?”
武松心烦的道:“就是高姑娘的事。”
王勇理所当色的道:“二哥只管娶了高姑娘不就完了吗,这有什么可为难的啊。”
武松大急道:“胡说八道,我怎么能娶高姑娘呢。”
王勇看着武松,面色沉凝,道:“二哥,你可是定了亲了?”
武松苦笑道:“我几时定过亲了。”
王勇又道:“那二哥可是身染重病,活不过几时了?”
高托天一皱眉头道:“别口没遮拦!”
王勇点点头道:“那二哥就是想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了!”
这话重了,武松脸色一沉,看着王勇道:“七弟,你说明白,我怎么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王勇知道武松怒了,往常武松都是叫他老兄弟、四郎,现在叫了七弟,显然已经动了真火,但是他也不在意,就道:“二哥,你既然问我,那我就给你讲讲。”
“好!”武松沉声道:“我武松洗耳恭听!”
王勇沉声道:“二哥是公门中人,不管二哥是为什么杀人伤命,都是知法犯法,太祖武德皇帝有言,官、吏二者,知法犯法,此为不忠,二哥为势所逼,已经不忠,小弟说错了吗?”
武松无话可说,点头道:“这个也方说得,只是其它……。”
“其它三者,只要二哥不娶高姑娘,也就犯了!”
王勇抢话道:“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哥被人害了,没有血脉传留,你这一去孟州,天遥地远,生活两难知,没听说配军之人,只凭双拳就能挣一条命回来的,你不给武家留一点血脉在世,如何称得一个孝字?”
“高姑娘名声被毁,自来名节大如天,此生之余,必被他人所笑,高姑娘以后,不是嫁与髡夫,就是孤老终身,甚或可能受不住他人嘲笑,就此了断,你看着一个花季少女有难,两位老从有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却不伸之援手,如何称得一个仁字?”
“高姑娘为你出面,这才自污其身,你不管怎么样,得了高姑娘的好处,受了她的大恩,现在你却要受恩而去,如何称得上一个义字?”
武松张口结舌,竟无言以对,王勇得意的道:“二哥,你不娶高姑娘就是这样的结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啊?你是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啊?”
高托天看看王勇,又看看武松,再看看高九公和高婆子,王勇一席话,把他们两家都给吓住了,谁也不敢说话,他不由得暗道:“这个家伙也太难说了!”
武松长叹一声,起身向着高金定一礼道:“姑娘,非是武松有心相负,只是武松此去,正如我这兄弟有言,生死难知,武松若是定了姑娘这婚事,就是误了姑娘啊!”武松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王勇那些话都是巧言,所以才起身说明,高金定见他还是推辞,不由得心伤若死,轻声道:“却是金定自不量力,身轻命贱,配不得都头了。”
王勇接口道:“二哥,你这真要绝情如此吗?”
武松苦笑道:“四郎,你不要说了!”
王勇道:“二哥你想想,有高大哥在这里,只要你定下了这婚事,大哥能让你死了吗?你看看高姑娘的样子,你真的没有心了吗?”
武松被王勇逼到墙角了,无奈之下,只得向着高九公道:“就请丈丈做主,只要丈丈相允,武松就厚颜无耻,相攀姑娘了!”
高九公站在那里,一身便秘样,却不说话,王勇明白,他既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配军,又怕今日之事传出去,所以才为难成这个样子,于是加了一句道:“老丈,您想明白,这里是我高大哥的地盘,您要是不同意,我高大哥必然封锁这个消息,但是王善王大寨主可是亲耳听到了,他会为您隐瞒吗?”
屋里的人都是脸色一变,他们刚才只想着高托天能把这件事给压下来,却是忘了王善了,高金定说他和武松定了亲,这话当时王善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事后王善肯定会知道这事不真,那为了报复,王善只怕会闹得天下皆知,那个时候,高金定当真要无地自容了。
武松想到这里,就向着高九公单膝跪下,道:“还请丈丈成全武松和高姑娘!”这个时代,爱情还没有泛滥,很多人并不把爱情当成维一,武松也没有什么中意的人,高金定是个不错的姑娘,他本来也只是不想误了人家,但是现在高金定已经到了生死危机,那武松又怎么可能看着不管啊。
高九公长叹一声,他也知道,这事已经无可挽回了,于是就道:“罢了,就如此吧!”
高金定脸上一红,急忙起身就走,躲到后面去了,高虎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得恼火的道:“就这么便宜了他了?”
高托天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还不过来,见过你姑父!”
高虎听得直倒牙,无奈的过来,向着武松一礼道:“高虎;见过姑父了!”一个字一个字的,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武松这会已经站起来了,就道:“贤侄不必多礼!”说着伸手来扶,高虎心中一动,暗道:“我就让你吃吃苦头,出出洋相!”想到这里,伏身做礼,他刚才只是站着抱拳,这会身子向下,两个肘尖就抵在了武松的手心之中,猛的向下一沉。
在高虎看来,武松必然被他压得一歪,也许就倒在地上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武松竟然把他的双肘给撑住了,虽然武松有些吃力,但是高虎也沉不下去了。
高虎不由得眼中一亮,猛的用力,把肘的上力气加到了十成,武松的手臂微微有些摇晃,但还是撑着他的双肘不沉,高托山这会看出来了,走过来在高虎的身上拍了一巴掌,骂道:“胡闹什么,还不起来!”
高虎嘿嘿一笑,猛的收力站起,就见武松手微微一动,然后就那样站住了,不由得笑道:“好!”然后挑挑大指道:“也当得起我的姑父了!”
高托天这会向着高九公道:“叔父,我想王善回去之后,必然会中伤小妹,而且武二弟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孟州服役,不如这样,择日不如撞日,我下山的时候听人说了,明就是上好之日,就让他们两个明日就成亲,在后成了三朝,再送武二弟去孟州,您看如何?”
高九公明白高托天的意思,这样一来不让王善有中伤的机会,二来武松此去正像王勇说得,生死两难知,这么一来也能给武松留下个后,他们虽然不想让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出嫁,但是想想武松要是死了,只怕就是高托天也不太会同意自己的女儿改嫁,若是这会能留个后,以后女儿也有个照应,于是点头道:“全凭贤侄做主就是了。”
王勇这会在身上取出十几金锞子,道:“大哥,你是娘家人,我就算是二哥这面的,这是我们的彩礼,这个是不能免的。”
高托天点头道:“这话说得是,这样;我们马上上山,彩礼你来出了,我为我妹子备嫁妆就是了。”
当上一行人立刻上山去高托天、高托山的天山寨,这里高九公先回去通知自己的两个儿子高平、高正,高托天只怕王善回头暗中找高九公他们一家的麻烦,所以就让他们上山,高九公虽然不想这样做,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得罪了山大王,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只得收了家里的一切上山了,倒是高托山安慰他,让他上山去管山上的伙房,仍然做豆腐,这才让高九公好过一些。
一行人就到了天山寨,高托天这里就让人杀牛宰羊,以备宴席,然后亲自去自家的私库里,挑了不下千里的银子的物品、首饰给高金定做嫁妆,准备明日的大婚。
高托山则是张罗着寨子里铺红挂彩,全寨的人都着喜衣,高虎牵了他的坐骑千里一块玉,飞驰下山,到城里去买礼服,虽然高金定的女红很好,但是到了这会,再做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只能是买现成的回来,让高金定在上面比量几针,做个意思了。
王勇则挑了几个喽罗,找了一张八仙桌子做底,钉上几条凳子面,然后罩上红布做轿子,弄完了之后,又去挑新郎官的坐骑,鲍旭眼看自己没有什么事,干脆就找了几个喽兵,由着他们带路,进山打野味去了。
武松被大家的热情带动,也有些期盼和忐忑起来,想要找些事情做让自己安心,却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就在聚义厅里,一会站起,一会坐下的晃着,不时的憨憨一笑,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发配的路上,竟然还能娶一个像高金定这样的好姑娘。
武松正没头脚的时候,只见高金定蹑手蹑脚的溜了进来,不由得立刻局促起来,起身道:“姑……高……。”他觉得叫什么都不合适,高金定忍住羞意,轻声道:“都头,我们成亲,总要告知老人,这里虽然他们不在,但是都头可以请一个他们的灵位,明日就向着叩拜也是好的。”
武松听了这话,不由得看着高金定的眼睛流露出几分真情,这一来灼得高金定羞色满面,从头红到脚了,也不敢再站下去,急急的走了,武松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就去找了高托山,与他说明,高托山立刻请人找打了几块好木头,就让武松废了他父母,还有武大的灵位出来,准备明天成亲的时候来用。
第二天一早,王勇做陪客,鲍旭做家宾,就带了一群喽啰做随行,围着寨子转了一圈,这才向着主寨而去,才近寨门,守的高虎看到,立刻关门,给封了个严严实实,大声叫道:“没有红包不要进来。”
王勇包了几个红包,是为了到礼房给那些女眷的,没想到高虎这里先要上了,没奈何就把盐引取出来,一把一把的向着里面塞,陪着武松的朱培、赵凯看得直咋舌。
里面眼看着塞了七、八之后,这才开房,王勇等人一拥而入,高虎带着一群小子就围着武松来回的转,把那喜纸向着武松身上乱打,这个倒不是这里的婚俗,而是王勇昨天偶提起来的,高虎这小子存心要害武松,这才弄了许多纸,向着武松乱打。
随着喇叭声,一群人就到了喜房,武松被推到了门前,高虎他们那些半大的孩子站在那里,不住的喊着:“叫人,叫人啊!”
武松一张脸通红,怎么也叫不出来,王勇急道:“二哥,你要不叫我可替你叫了,我是小叔子,和长嫂玩笑没有什么,就怕嫂嫂害羞得哭了。”
武松知道王勇要是使起坏来,有多难制,那肯让他来叫,鼓足了勇气道:“请娘子上轿!”
大家一齐起哄,随着王勇的银子散出去,里面把门打开,高平背着自己的妹妹出来,就到了轿子前面,高婆子在后面跟着出来,看着女儿上轿不由得哭了出来。
新娘子上轿,又围着寨子转了一圈,然后才到聚义厅,就在这里拜了天地、父母,又夫妻交拜了,这才送入了洞房。
跟着聚义厅摆酒,众人欢饮,本来这成亲,女方的父母是不跟着送过来的,但是必竟在这一个寨子里,所以高托天还是把高九公请了过来,就在上首坐了。
武松把高金定送到了洞房之后,回来向着众人敬酒,他是海量,这会自然不会装假,一律酒到杯干,倒是高托天想着他不日景要去孟州,不想让他误了这好日子,于是就让高托山带着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