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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义恼火的道:“大哥,你总要有些证据才行啊,你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去官府举报,那不是诬害吗!”
宿良冷哼一声,道:“什么诬害,我就是要保护咱们家!”
王勇眉头一皱,这次他们出来,只接触过了张迪,不知道怎么就自己的消息给传出来了。
宿义接着劝道:“大哥,你想想,就算是你去举报了,那王勇是我们家的女婿,真有什么事,我们脱得开关系吗?而且;前番柴大官人已经说明了,姐丈真名是叫史斌,那王勇不过是他的假名,你怎么就能和那山贼拉上关系啊!”
宿良冷哼一声,道:“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先要……。”
“你先要干什么!”王勇冷哼一声,走了出来,向着宿良道:“你先要去举报我?好;你去吧,若是官府来问,我就说我就是那山贼王勇,我在外面打家劫舍,你在家坐地分赃,你看看那官员能不能放过你。”
宿良气得脸通红,他当然知道,那些官员为了钱财,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但是他看着王勇就牙疼,更不想放过王勇。
“好,你若不是那山贼,你给我说说,跟着你的那个青脸汉是怎么回事?不要以为我不认得,那是大名府的逃军,杨志!”
王勇这才想道是那里出了差错,就冷哼一声道:“谁说他是大名府的逃军?他是我的朋友!”
宿良冷笑道:“你也不用多说,洪教头当初在东京游历的时候,见过他!”
王勇狠瞪了一眼宿义,心道:“你要不把那个姓洪的给带回来,也不会有这事。”
宿义也是恼火,他看着那洪教头可怜,又觉得他有一身的功夫,丢了可惜,这才把他带回来的,可是他高傲惯了,对洪教头的为人看不入眼,所以平素也没有什么往来,倒是宿良和洪教头来往甚密,没想到这次竟然被洪教头把事情给挑出来了,若不是他有耳目,先一步把洪教头给控制起来了,这会说不定官府就上门了。
王勇冷哼一声道:“我也不和你解释,既然你这么看不过我,那我们现在就走!”他说完之后,二话不说,回身走了,宿良冷笑道:“你这是说不出什么了,要溜了吗!看我到官府……。”他话音没落,宿义用力把他的手拍下去,叫道:“大哥!你还要闹到什么程度?你不知道我们家就在风口浪尖吗?只要这事传出去,定然会给父亲带来麻烦,那个时候,你以为你还能这样逍遥吗!”
宿良一下卡住了,最后恨恨的一甩手道:“你让他们快走!以后都不要来了,这一次我就看在金娘的份上,放过他了!”
宿良说完愤愤的走了,宿义顾不得他,急忙就去找王勇了。
宿义找到王勇的时候,王勇已经带着宿金娘辞过了宿大户,开始收拾东西要走了,那宿大户也看不上王勇,虽然王勇和宿金娘来辞了他,他却连送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宿金娘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就和孙二娘站在一起,神色颇为落莫,这次回家,让她感觉到了父兄的冷淡,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不由得心内暗伤。
宿义过来,看着宿金娘的样子,不由得心里难过,就在宿金娘的肩上拍了拍,道:“阿姊,此去……保重,日后我会去看你的。”
宿金娘强笑一声,道:“小郎,你放心好了,若是家里有什么事,你派人通知我就是了。”
宿义轻叹一声,道:“阿姊,你听我一句话,王勇的身份,已经引起大哥的注意了,大哥功利心重,为了向上,很有可能利用你,所以以后不管家里给你传什么信,你都不要再回来了,明白吗?”
宿金娘才要说话,宿义又道:“你就记住,大哥……虽然不会害你,但是拆开你和王勇,这样的事,他是做得出来的。”
王勇一直在边上,这会道:“你就看看,我们要走了,你爹和你大哥,是什么什么态度,就知道小郎说得对不对了,你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你家的,若是你家有什么大事,我们一定会知道,不用他来传信。”
宿金娘虽然还是有些接受不得,但终是点头应了,反正自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娘家的,的确不多。
王勇一行,离开宿家老宅,就由宿义陪着,出了丰田镇。
此时丰田镇宿家老宅的一处塔楼之上,宿良、洪彦二人站在上面,遥遥的望着王勇他们离开,洪彦不甘心的道:“大郎君,就这样让他走了?那可是反贼啊,若是抓到了,只怕大郎君就此换个官做都是有的。”
宿良摇了摇头道:“我们又没有真凭实据,而且;就像我爹和老二说的,我们宿家都靠着京师才有现在的风光,若是为了这么一只臭老鼠,用玉玦来碰瓦块,实在是不值得,日后有了机会再说吧。”
洪彦知道这会说不动宿良了,不由得心中暗恨,他这个人心眼极小,向来是睚眦必报,而他在柴进手里,吃了两次亏,想着若是王勇当真是草寇,只要抓到他,交了上去,那柴进就是有丹书铁卷,也不管用,但是他必竟是寄居于宿家,就算是有这个心,没有宿家的帮助,他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只能是把仇恨给深的埋在了心里。
宿义一直把人送出了丰田镇,这才向着王勇道:“王兄,小弟这里就告辞了,我阿姊就拜托给你了。”
王勇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我的老婆,我自然护就是了。”
宿金娘这会泪满眼眶,却是强忍着不哭出来,就和宿义道了个别,然后拨马就走,也不回看那丰田镇,而宿义则是站在镇子的入口,看着王勇他们走远之后,这才回去。
王勇一行,离了寇州之后,先向北走,就向高唐州武冈镇而来,这一日就进入了凌州境内,过去之后,就是高唐州了。
鲁智深不解的道:“四郎,我们去这里做什么啊?”
王勇笑道:“我在丰田镇的时候,有一次与宿义出去喝酒,听人说起来,在这武冈镇有一个手艺超绝的铁匠,我想给鲍家哥哥打一口重剑,我还打一口我用的长刀,若是可能,把这个铁匠最好给弄到我们梁山才是。”
鲁智深也知道一个好铁匠的用处,点头道:“不错,我们山上兵器损毁之后,都不能再用了,是该有个好铁匠修补,当初洒家在五台山脚下,若不是碰到了一家手艺好的,也不可能有这好禅杖、好戒刀使用。”
一行人说着向前,突然西北风起,一幕沉云被吹得就到了他们的头上,鲁智深看了一眼,道:“不好,这是要下雪了,我们快走,找个地方避一避才是。”
杨志也道:“看这云气,必然是一场大雪,若是下来了,就不好走了。”
说话工夫,沉云越来越重,渐渐就锁住了,不再飘动,跟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就落下来了,王勇他们加力催马,向前而行,正走着,就听宿金娘叫道:“快看,前面有一处庙宇!”
众人望去,果然,在茫茫白雪的前面,一堵红墙闪现,王勇就道:“我们快走,到那里避避风雪!”
一行人飞马而行,一会的工夫就到了那红墙前面,沿着墙而走,不一会就看到了庙门,只是风他挟着大雪,让人看不清那庙宇上面是什么名字。
一个喽兵跳下马过去,就来拍打庙门,王出来的时候,带了二十名喽兵,到了宿家之后,遣回梁山两名,现在还有十八名喽兵跟着。
庙门被打拍动,里面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阿弥陀佛,是什么人啊?”听着却是一个童音,王勇就道:“里面的小师父,我们是过路的客人,这风雪天不好走路,却借你这庙宇避避风雪。”
王勇的话音一落,庙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出来一个小沙弥,看看王勇他们,就道:“施主先进来吧,我这师弟已经去和我师父回禀了。”
王勇谢了那小和尚,然后一行人就都下马进来。
进了庙之后,王勇就让喽兵把马都赶到廊下,然后从马背上解下粮草袋子,给它们喂上,这才跟着小沙弥向着庙的大殿走去。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打量,就见这庙不大,前面是一座大殿,后面影影绰绰有几排禅房,然后就没有别的建筑了,大殿里空空荡荡的,看着就有一股颓败之势。
杨志为人小心,他是垂在后面进来的,一眼看到那小沙弥一双眼睛贼骨溜丢的乱转,不由得眉头一皱,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随着这声佛号,一个大和尚走了进来。
这和尚身高丈二,满脸的横肉,一身犍子,浑身上下找遍了,都找不到一点参佛拜菩萨的样子,倒是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王勇就走过去,向着那大和尚一礼,道:“禅师,我等都行路的客人,外面风雪太大,只能打扰禅师了。”
那大和尚哈哈一笑,道:“施主不必多礼,我们这凌州法华寺一向与人方便,几只只请休息就是了。
王勇听到‘法华寺’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得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就向着那大和尚道:“却请教一声,这里可是凌州曾头市境内吗?”
那大和尚有些惊异的看看王勇道:“正是曾头市境内,施主有认识的朋友在这里吗?”
王勇急忙摆手道:“那倒没有,只是听说这曾头市里,有一位曾长官,应着凌州团练事务,家有五子,号称‘曾家五虎’颇为英雄,所以才问一声。”
那和尚满面堆笑的道:“施主所言极是,这里正是那曾头市,曾家五虎的名号,也颇是响亮,若不是有他们护着村坊,贫僧这里,也不能安静的修行了。”
王勇和那大和尚说话的工夫,宿金娘就闪身过来道:“官人,能不能谢大和尚和给我们弄个火盆,我们烤烤衣服,再弄些热汤水来。”
那大和尚先头没有看到宿金娘,这会看到宿金娘,只瞄了一眼她的样子,不由得半边身子都酥了,急忙道:“女施主稍候,贫僧这就让人安排,不知道几位施主,吃荤还是吃素。”
王勇搞不清这个,但是鲁智深是佛门出身,他懂得这个,眼前这庙,就是二荤庙,所以的二荤庙一般都是有大财主资助修起来的,他们这样的庙也不修行,除了剃了头之外,他们比俗家还俗家,就是靠哄着金主过日子,于是道:“这位师兄,我们吃荤。”
那大和尚急忙向着鲁智深一礼,道:“这位师兄,适时未见,还请见谅。”
鲁智深还了一礼,道:“这些客人都是去泰安神州降香的,贫僧是他们请来随祝的,师兄就不必多礼了。”
鲁智深这话说明,王勇他们就是出来上香的贵家公子,他也和这些和尚一样,都里陪着金主的。
那大和尚忙道:“既然是如此,却请诸位到禅房就坐吧,也好让两位女施收拾一下。”
鲁智深刚想要答应,王勇一摆手道:“我们今天必须要到凌州,一会雪小些了我们就走,所以就不和手下分开了,还请禅师把火盆和吃食送过来就是了。”他听说这里是曾头市的家庙,哪里还敢大意,一步也不愿意离开了。
那大和尚眼看王勇说话,知道他是这里主人,也不好再劝,就道:“那施主稍候。”说完吩咐小沙弥快去准备。
小沙弥依言下去,过了一会,就带着几个壮和尚进来,把火盆先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