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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垚还要说什么,王勇摆手道:“当然不是现在,躲几天也好,一切都要等我要走的时候才行。”
王垚气哼哼的道:“那个泼皮高二,他会什么啊!就做到这个高位,这不是……。”他还要再说,被王森一下捂住了嘴巴,低声斥道:“行了,别胡说八道了!”王勇也怕说出祸来,急忙把话头给扯开了,他们却不知道,王垚已经把高太尉给得罪了。
王焕回来之后,一行人起身,回到了中牟县王家。
果如王勇所猜的那样,王焕的父亲在看到王定,听说他说了被打的事之后,勃然大怒,所以王焕到了王家之后,门清冷肃,竟连一个来迎接的人都没有,王家五子气得脸色难看,都望着王焕,想要看他怎么说。
王焕也是心里窝火,催马就上了石阶,单掌一挥,掌风震得两个门环子叮当乱响,大声叫道:“老爷回来了!还不开门!慢一步的全都打死!”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匆匆开门,王焕就骑门窜了进来,拉着马头在院子里打了一个转,然后用马鞭子指着几个门房叫道:“管家呢?死了!瘫!”
一个声音在影壁后叫道:“老夫要被儿子气死了,所以管家照顾我呢!”
随着话音,王焕的父亲王德寿被王定和管扶着走了出来,向着王焕道:“王节度,到了家里还不下马,要不要老朽来请你啊?”
王恢从马上跳下来,走到了王德寿面前,也不下跪,就道:“父亲,您老可不能有事,不然的话,儿子就要回来了,那时王家的田地,可就要保不住了。”
王德寿猛的抬头,向着王焕看去,王焕接着道:“孩儿这次回来,先到了东京,见到了开封府黄府尹,黄府尹问我这,中牟县为什么,大部份田地都姓王啊?”
王德寿脸上的肌肉不住的跳动,他不是只有王焕、王定这两个儿子,当初他初亲之后,只有王焕一子,由于夫妻相携,所以也一直没有纳妾生子,后来他妻子在孕中的时候,王焕大闹洛阳,因为贺怜怜的事,跑到少林寺一出家学武,他妻子一股火急上来,难产而死,王德寿为了这个恨透了王焕,虽后那些年广纳姬妾,大生孩子,最后庶子庶女生了十几个,除了王定还有几分能耐之外,其余的都是饭桶,本来在王德寿看来,王焕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了,他这些家产给那些孩子,也够他们生活的,所以也没有在意,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焕不单还俗了,还成了大官,而王焕是长子,又是嫡子,家里的产业他要继承七成,余下的三成才是这庶子庶女的,王德寿只怕这些孩子吃亏,就假借着王焕的名头,大肆收罗土地,强取豪夺也是有的,这要是查出来,砍头都足够了,所以听到王焕的话之后,这才这么惊慌。
“那……那你是如何回黄府尹的?”
王焕笑嘻嘻的道:“没事啊,我就说那都是我拿南阳府的食邑土地换得,爹爹,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王德寿一下老了许多,王焕又道:“孩儿以前不曾和家里计较,我的儿女,日后然然有自己的本事,去争一份产业,那我这里的小要求……。”他说到这里,向后一退,然后深深一礼,道:“还请爹爹应允了吧!”
王德寿半响无语,最后长叹一声,道:“都随了你吧!”说完就示意王定扶着他回去,管家也要跟上,被王焕一把扯了回来,叫道:“马上给你们夫人安排住处,我告诉,老子的老子,老子不能如何,你这个老东西,小心老子让你见你老子去!”
管家苦笑道:“大公子,您只管放心就是了,小的这就去安排。”管家和王焕的年纪有一拼,就忙着安排了,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听王定的,什么都不准备,不然王焕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就这样王焕带着王勇,还有张老教头父女他们住下,先操办了贺怜怜入祖谱的事,本来王德寿虽然被吓住了,但还想难为难为,王焕把宿太尉的书信拿出来,王德寿看了之后,再无话说,就好好的给办了,王定则是气得直接离开,回大名府了。
随后就有贺怜怜给王勇张罗婚事,王家上下,虽然都有些不满,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一切顺利进行。
七月初十,王鑫、王森两个陪着王勇押着聘礼,送到了宿家,这聘礼有一部份是王勇掏钱置办的,他来的时候,带了大笔的银钱,可怜王勇的前世是做贼的,成亲也没有什么讲究,后世他还没成亲就穿了,而且在后世,成亲只要钱到位就行,但是到了这里王勇才知道,有些聘礼,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幸好他还带了一些劫来的生辰纲首饰,加上柴进让武松、焦挺二人押着一批财物赶来,他自己却是不好来东京,只能是遥祝,而王家又给置了一些,这才把彩礼置齐。
宿家高高兴兴的接了礼,王勇从宿义口中知道了孙二娘被宿元景认为了义女的事,虽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宿元景在给宿家遮丑,以达到只用打出王、宿联姻就能蒙混过关的目的,但是一来这对孙二娘没有二处,二来他和孙二娘准确的算已经成过亲了,就在孙元热孝期间,按照古人的规矩,热孝之中成亲是可以的,但是他要是否定了,那孙二娘还要服孝三年,他们就不能成亲了,所以也就这样认了。
七月十二,宿良押着孙二娘、宿金娘两个的嫁妆离开东京,送到了王家,宿元景不单重重的给两个女孩儿置办了嫁妆,还把王家的彩礼,也都送回来了,十里红妆,看得王家那些个纨绔,一个个艳羡不止。
七月十六的早上,细雨洗空,天地清清,当雨停下的时候,红日昭阳,灿金瑞华,一看就是一个好天气。
王勇收拾的利落,穿红挂彩,由王焱、王垚陪着,押着两顶花轿向着东京而去。
到了东京之后,在城门口就开始撒喜钱,一路撒到了宿元景家,东京的闲汉、孩子跟着跑了一路,你争我抢,欢欢笑笑,热闹无比。
王焕也跟着进了城,于路招呼那些大人们,由于路途不近,所以城里的官,不好去中牟县,王焕就在城中抱下了樊楼,招待这些大人,一会花轿走了,他就留在城里,专一应付。
宿家的大门本来是开着的,远远的看到王勇他们过来,站在门前的人向里一缩,立刻把大门给关上了,王焱、王垚两个是小的,可以闹,就急跑过去,对着大门一通乱敲,焦挺在后面瞎出主意:“红包,红包!”哥两个听了就向里塞,连塞十二个,只听里面笑,就是不开门。
王焱叫道:“你们让开,我把门给他撞开。”
喜娘李官媒急忙把他们扯开,上前道:“宿家府上,娇客迎门,早早打了门吧,不要误了吉时!”
里面有人叫道:“我家书香门第,让他念了诗来!”
武松听到,向王勇道:“贤弟快去,这个粗人来不得。”
王焕则是回头叫道:“备了催门的诗了吗?快拿上来!”
王勇却是不以为然的叫道:“我家武将门风,不管那湿得干得,四弟,只管撞门!”他这一说王焱立刻如得了圣旨一般,大声叫道:“都让开,看我把他家大门给撞开!”说着抱膀子向前就冲,里面的人听到,抽了门栓就走,大门一触即开,王焱促不及防一下扑进去,趴在地上。
宿家里面响起一片哄笑声,外面的焦挺急忙叫道:“大家快冲,不要让他们再把门给关上了!”王垚于是带着一伙人就向着里面冲进来了。
宿家的人眼看守不得了,就一路退去,直退到了花园绣楼之下,这才重新结阵。
一个宿元景的学生闪身出来,叫道:“何方来人,却来催妆?”这是要念摧妆诗了,这个是免不得的。
王勇从备好的诗里挑了一首,然后匆匆下马过来,就站在楼下大声叫诵道:“秦王有女铸凤台,萧史乘龙弄玉来。一声清笛传玉帐,请得佳人下楼来。”
那拦路的拍拍手道:“倒也还可以,只是两位新娘子,一首不足,还请再来一首吧。”
王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他只看了一首,急忙向后招手,没想到宿家的人早有准备就把他一围不许人过来,一齐大叫:“快说,快说!”
王勇先是有些着急,但是很快就定下心来,王伯当可是中过武状元、文榜眼的人,虽然隋初的考试较宋的时候要容易一些,但是一首催妆诗还是做得出来的。
“天教红线月老成,遥望玉台仙女宫。何当有幸鸳盟就,躬请移步下凡来!”
拦路的笑道:“好,这是你自己做的,才当是你的心思!”
王勇向着那人做躬道:“好兄长,却请放了行吧,再要不放,小弟想要做诗,只能喝了水论片了。”
拦路的众人先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有人试探的叫道:“尿坑!”这都恍然大悟,不由得一齐轰笑,向着两边让了开来,楼下就丢下一匹红绸,从楼上,一直到楼下,本来这女孩儿出嫁应当是,娘家人背下来,但是宿家在这里没有那么多娘家亲戚,连两个族兄都凑不出来,最后还是王勇给出得出意,以红绸铺地,走下来就算了。
王勇上去,一手牵了一个新娘,就从楼上下来,这会宿元景也到了,就在楼下受了三个头,然后轿子抬过来,让两个新娘入了轿,一直离开了宿家。
王焕扯了宿元景去樊楼吃酒,宿元景那些学生跟着宿义,就一路随着人马,前往中牟县送嫁。
一行下午才回了中牟县,拜过花堂之后,众人把王勇掳出来就开始灌酒,只是王家四兄弟一齐上阵,他们没事,倒把这些灌酒的都给灌趴下了,宿义还想反击,被王垚按在那里,道:“我到你们家,被你们难为的够了,这会到了我们的地盘,你也吃吃亏吧,对着嘴一通灌,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王勇看到对手都躺下了,只怕王家兄弟反灌他,找个机会,抽身溜了,洗得干净,自去洞房了。
第139章 一百四十:救张开()
宿大户这几天心就是悬吊吊的,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连声道:“老天保佑,可算是把这些人都给打发走了。”连声催自己的姨太太拿了烧酒过来,喝了几口压惊,又让人赏了宿勇,把他打发走了。
把人打发走了之后,宿大户不由得思索起来了,来人的资料,早就有人整理出来,送到了他的案上,这里头的人,他最满意的就是王垚,其次是姚家的姚文季,不过王焕封了节度使,就是不管事了,朝廷不会再对他有猜忌,而姚文季他们家却是正在掌兵,只怕他们要是和姚家结亲,天子会对宿太尉有所提防,而他们家是借不到姚家的势的,还是要倚着宿太尉才行,所以他对姚文季还有些不放心,董平是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不过正在郓州,离着也近,她好调到寇州来,若是那样,董平必然会全身心倚附他们宿家,过个倒也使得,另外两个人,一个叫方涛,是齐州兵马统制方剑威的儿子,一个叫自黎子远,是博州兵马提辖,也都可以考虑,只有王勇,被宿大户直接给挑出去了,一个家将,还是柴家的家将,和他结亲,难道想等着柴家有祸的时候,被牵连进去不成。
宿大户抬头向着宿金娘看去,轻声道:“你再说一遍!”
宿金娘就道:“您……您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