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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胜点头退下,王勇立刻招呼了人,紧急出城,就按照鲁智深留下的暗记,一路寻了下去。
王勇一路寻到了五里亭,就见这里红毡铺地,净水泼街,官员把这里都围住了,知道这是给祝朝献送行呢,这会他也不过去,就催了手下,赶着马车先走一步,过了五里停之后,向着齐州道口的方向而去,要在那里等着祝朝献,才往前走十几丈,就见鲁智深,一幅高僧的样子,就在不远处徘徊,于是让手下给鲁智深示意了一下,这才让离开。
鲁智深扛着禅杖,就在哪里,看似信步的走着,远远的观望着祝朝献的队伍,来之前王能都和他们讲了,如何盯人,才能让人不注意,所以鲁智深虽然一直盯着这些人,但却没有被人发现。
祝朝献的队伍辞别了那些送行的官员,然后一路向南而去,沿着东平湖走着,他是上午出来的,慢慢而行,到了下午天将黑了,也没有走出多远,等到了东平驿之后,人马就停下了,都歇在这里。
鲁智深看着人进了驿站之后,就在外面等了一会,等到天彻底黑了,这才过来,就敲了驿站的门道:“过往僧人,还请收容一夜。”
驿站里面骂道:“这真是不长眼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个和尚能待的地方吗?”
鲁智深沉声道:“贫僧是五台山的和尚,身上有官家度牒,要到东海去参修三宝,如何就住不得这驿站了!”
驿站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探出头来,道:“虽然驿站是官家的,没有禁你们这些出家人,但是平日里接了大师住一刻,也就住了,但今日不行,有上官在此,如何留得你啊!”
鲁智深道:“也不必拣什么地方,贫僧也不要吃东西,只求有个避风地方就行,这外面冷得厉害,施主若是给贫僧找个地方,不让贫僧冻死,那就是行大善了。”
宋朝的时候,由宋家自己给自己杜撰了一个老祖,还是道教的真人,所以宋朝人普遍信道,但是佛家在宋朝也有不小的影响,很多人都愿意对出家人行个方便,觉得能有一些福报,这会鲁智深说得可怜,那驿使又看到他生得异样,威猛之处,不下于西方佛子,于是道:“你把度牒给我看看。”
鲁智深这东西是真的,于是就取出来,交给那驿使看了,驿使眼看是真和尚,就道:“这样吧,我给你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你先歇下,但是这里有上官,你不可吵嚷。”鲁智深连连应了,就跟着这驿使进去,到了一间小屋里住下,这里是看牲口的人住的,只是那个人今天坏肚子没来,这才空出来一个屋子。
驿使好心,又给鲁智深拿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热汤,叮嘱道:“大师就在这里吧,若是有人过来,问起你,你不要说是外来的,只说是我雇来看牲口的就是了,黑天之中,您这头遮一些,想来他们看也看不到。”
鲁智深连连应了,就在屋里歇了,等那驿使走了,把怀里藏得酒和牛肉取出来,就着那热汤、馒头,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睡下。
第二天一早,鲁智深就听到人喊马嘶的,他一骨碌起来,就向着外面的牲口棚子看去,只见那些人把马车拉了出来,赶走了大半的牲口,但仍留了二十几匹高头大马,一直到车子走了,那些马也没见有人来带走。
鲁智深心道:“罢了,这必要是在这里就分开了,那吴用到有些本事,当真就让他料到了。”
驿使等到没人的时候,这才把鲁智深给放出来,鲁智深假意离开了驿站,躲得远远的,盯着那里,大概辰时初刻的时候,一小队人从驿站里出来,骑着的正是那些留下来的马,鲁智深看到他们走得慢,并没有跑起来,于是在后面小跟了一会,看到他们向着齐州道口的方过去,这才放开大步,抄小路向着齐州道口而来,同时把王勇给他花炮向着天上放了。
这花炮射出来,直窜天容,王勇早就让刘唐他们派了人,一直盯着祝朝献的人,这会看到花炮飞起,那些人也不动,就在原地燃放花炮,信花一个跟着一个的飞上天空,一站拉着一站的传下去,传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立刻骑了快马奔到了埋伏的地方,回报给了王勇。
王勇满意的道:“鲁大师和众位弟兄立功了!”说完回头向着和他汇合在一起的刘唐、鲍旭等人道:“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记住,一定不能让一个活口留下!”
众人齐声应了,王勇就让人准备了,随后又让白胜飞走过去,叫杨志过来接应。
孙二娘有些不解的道:“我们这些人还不够吗?若是动了杨志的人,不把动静太大了吗?”
王勇摇摇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虽然不准但要是真的,那就麻烦了,还是先叫人的好。”孙二娘有些奇怪的道:“是什么可能啊?”王勇犹豫片刻才道:“押护祝朝献的,很可能是董平!”
孙二娘不由得脸色一变,她可是知道那董平又多厉害,王勇没骑马,没带长戟,只怕不是他的对手,当下就道:“杨志虽然厉害,只怕还不是董平的对手。”
王勇一笑道:“你放心吧,杨志身上有秘密武器,应该能应付得了董平。”
两个人说话的工夫,就听得马蹄声响,跟着一队走镖人打扮的队伍过来,当先那个,正是祝朝献,而他身后,就是董平,在全队后面押阵的,则是祝彪。
王勇取了蒙面巾子,把脸给蒙了起来,然后向着孙二娘丢了个眼色,孙二娘立刻也把脸蒙了起来。
刘唐、鲍旭两个眼看着对方的人都要过去了,王勇那头也不发信号,急忙都要疯了,但是他们这几个月来,也在林冲的教导下,知道了一些军令,不敢违抗,只能是煞下心的等着。
眼看着祝朝献他们就要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一路人马过来,当先的正是杨志,他带住战马,手里的浑铁点钢枪一压,向着前面指过来,叫道:“来得是什么人?”
董平眉头一皱,小声向着祝朝献道:“大人小心,这里不应当有人马的。”祝朝献微微点头,倒也没有太在意,他身边带着的,都是禁军的精勇之士,倒也不怕什么。
董平带马向前,叫道:“你们又是哪里的军马?”
杨志冷哼一声,把长枪一压,道:“你这人好没意思,我是官,你是民,只有我来问你的道理,你怎么有资格来问我!”
董平不以为然的道:“你那旗上写明,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提辖,算得什么官!”
“大胆!你这是小觑朝廷命官吗?”
董平实在没心思和杨志在这里多嘴,就想要拿他的腰牌出来,把杨志给吓退,但是两个人说话的时间,战马都在向前走,渐渐的得着就近了,这会董平看到杨志的样子,尤其是脸上那块青斑的时候,不由得惊呼一声,叫道:“你……你是那大名府的逃军,杨志!”
几乎就在董平叫声杨志名字的一刻,四下里花炮飞扬,王勇、孙二娘在左,鲍旭在右,刘唐在后,一齐杀了出来,都向着这支小队冲了过来。
杨志哈哈大笑,把板着的口条放开,又恢复了他关西官话的味道:“洒家正是杨志,你这驴入的,看洒家取你!”说着话催马冲了过来,向着董平拧枪就刺,而李忠、周通两个带着梁山的骑兵,分成两路冲了过来,包抄那些官军。
祝朝献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贼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来伏击他们,一时间被打得有些发懵,但是祝朝献必竟是武官,而祝彪也是勇将,两个人很快就把阵脚给稳住了,虽然他们没有弓箭,但是借着马力,还是梁山的小喽啰给冲开了,刚想要逃走,李忠、周通二人就到了,两路骑兵把他们又给裹住了,而梁山那些小喽啰趁着这个机会,又杀了回来,这一回他们学得乖了,也不上去死拼,就由着马军缠着这些官军,然后抽冷子过去,不是向着人腿,就是向着马腿一下,那些官军防都防不来,不一来的工夫就被他拿下数人。
祝朝献眼看不是头,带马就走,孙二娘一直就盯着他呢,这会一个箭步过来,轮刀就砍,祝朝献拔剑在手,向着孙二娘就是一剑,孙二娘手里的龙环刀一晃,哗愣愣响个不住,大刀狠狠的砸在祝朝献的剑上,祝朝献手上一松,宝剑飞空而去,不由得惊叫道:“彪儿,快来救我!”
祝彪正和刘唐斗得狠着,听到叫声,一枪拔开刘唐的朴刀,向着这面冲过来了,王勇自斜刺里闪了出来,手里捧着霹雳弩向着祝彪就是一箭。
铁翎箭带着一股呼啸的风声到了,祝彪的马先感知到了危险,向前狂奔的速度一下停了下来,身子向后急挫,那箭就从马鼻子前面过去了,劲风把马鬃毛都给带得扬了起来。
王勇快速又上了一箭,向着祝彪脸上射去,祝彪急抖大枪,向着箭上劈去,啪的一声,那箭被一下打得飞了出去,但是祝彪的枪也跟着歪了。
祝彪又惊又怒,想不明白这是什么箭,竟然有这样的力量,就在这个时候,刘唐已经冲过来了,一刀劈过来,正劈在马屁股上,那马怪叫一声,扬蹄向后就踢,刘唐机灵的闪了开来,王勇抓住机会,又是一箭,正射在祝彪战马的眼睛里,箭势十足,从马的眼睛进去,直贯马脑,祝彪的马嗷嗷长嘶,奋力扬蹄,把祝彪给甩了下来,刘唐提刀过来,向着祝彪就是一刀。
祝彪也是了得,躺在地上,双手提枪,向上一举,刘唐的大刀就劈在他的枪杆上,劈得火星乱窜,刘唐也来不及换招,把刀一丢,就扑在他的身上。
祝彪也把枪丢了,就和刘唐撕打在一起,早有十几个小喽啰过来,一起上手,按头按脚,把祝彪给拿住了。
祝朝献眼看祝彪干叫不到,也不敢再和孙二娘交手,催马就走,鲍旭就从一侧闪出来,手里的大铁剑一场,喀喇喇响声不绝,却是一剑把祝朝献的四条马腿全都给劈断了,而他的剑也跟着被折成两半,一半疾飞出去,一半他还紧握在手里,身子就跟着那剑的去式,不由自己的一转,差一点倒在地上。
孙二娘过去一脚,踢在了被压在马下的祝朝献的腰上,手里的龙环刀一动,架在他的脖子上,叫道:“你还走吗?”
祝朝献吓得三魂去二,连声叫道:“下官不走,不走了!”
此时祝朝献、祝彪叔侄被擒,那些官军眼看不好,纷纷逃命,但是梁山军早有准备,李忠、周通二人把人马散成两排,把官军给围住,只管杀人,到了最后,一个也不曾放走,除了董平还在和杨志死斗之外,没有一个官军是站着的了。
董平这会心寒如冰,本来他被祝朝献给挑中了之后,还觉得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却成了他的梦魇,想到祝朝献被抓,自己就是逃出去,只怕这个官身也没有了,想到这里,就是万念俱灰,所以双枪如龙,十分本事,发挥出来十二分,向着杨志施展开来,被杨圈在两条枪虹之中,让杨志完全摆脱不得。
五十几个回合下来,杨志越发遮拦困难了,王勇这会倒出手来,装了箭就向着董平一箭,董平挥手一枪,把铁翎箭给打飞了,但是枪也略有一滞,王勇大声叫道:“杨兄用刀!”
杨志回手把九环金刀给抽了出来,口中叫一声:“呔!”一刀斩了过去,董平双枪的枪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