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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厚说完又走,孙二娘真想一刀砍过去,但是想着他是救自己爹惟一的人选,这刀又怎么也砍不下去了。
当啷一声,孙二娘丢了手里的刀,就跪在地上,向着孔厚的背影叫道:“只要你救我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孔厚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还向前走,王勇实在看不下去了,叫道:“先生就这么心狠吗?”
孔厚冷声道:“我若是心狠的时候,当让整个东京,没有一个医者给他看病,我孔厚是有这个能力的!”说完自行离去了,孙二娘还想要去追,王补把她拦住了,道:“孔厚这个人,就是这样执拗,你就是追上了,把他砍了,他也不会反口的。”
孙二娘这会回头,就见孙元又昏睡过去了,悲从中来,不由得哭了出来。
王补看着难受,就拿了笔,写了一个方子,向着王勇道:“你却来,我这里有一个方子,虽然不能说是救得他,但是让他撑几天还是能的,就给了你们吧。”
王勇连声做谢,又把那些盐引捧了过来。
王补摆摆手,就从里面抽了一张,道:“我留这一百缗,为得是这方子上的药,我这里有两服成品,我都给你,你出去之后,立刻就去买药,不然只怕这药,你就买不到了。
王勇虽然不解王补话里的意思,但还是诺诺应了。
这会再留在王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王勇就抱了孙元出去,孙二娘哭泣相随,两个人辞别了王补出来,重新上了驴车,就出了王补家的巷子。
才一出来,王勇就看到对面是一家药铺,他想起来王补的话,于是就拉住了小驴,向着孙二娘道:“二娘,你和伯父在这里等着,我去买药。”
孙二娘这会已经平静了一些,点头道:“三哥自去就是了。”
王勇就到了那药铺,把药方向着坐堂先生面前一放,道:“先生,抓药。”
那先生不看方子,先看王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一番,然后也不看那方子,就向回一推道:“没有!”
王勇一下怔住了,道:“先生,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地十几味药,你一样都没有?”
那先生垂着眼皮道:“没有,一样都没有!”
王勇真的恼了,一伸手抓住了那先生的领口,就把他扯得撞在了柜台上,那先生立刻杀猪一般的叫了起来,后面十几个伙计拥了过来。
就这十几个伙计,王勇大卸了他们都能做得到,但是想到自己要是动手,势必惊动官面,而且这里的药铺有没有惹不得的后台他也不知道,要是闹出事来,只怕对孙元不利。
想到这里,王勇一抖手,把那先生给丢了回去,然后道:“我去别家买来,看你羞也不羞!”
那先生气哼哼的整理着衣服,道:“你不要说去别家,就是跑遍了东京城,这药也没有。”
王勇听着这话不对,回头道:“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快走!”那先生赶狗一般的赶着王勇,王勇无奈,只得忍了一口气出来。
到了外面,王勇只向孙二娘说了这里没有他们要买的药,却没有说清情况,然后拉着驴车就走,他也是没有目的,就那样瞎转,转三圈,走了十七家药铺,果然家家都没有他要的药。
王勇实在觉得不对,就拉了一个小伙计,把一张盐引给他,道:“小兄弟,你看在我是外地人,也不摸门的份上,就给我说个明白,让我死个清楚,行吗?”
那小伙计眼看那是一百缗的盐引,不由得动了心了,于是小心道:“你们在王太医的家里,得罪了孔先生,这里还有谁肯买药给你啊!”
王勇不由得惊震不已,道:“小哥,我们才从王太医的家里出来,怎么会……?”
那小伙计笑道:“你是想说怎么就传出来了,还这么快,对吗?”
王勇连连点头,道:“只要小兄弟指点。”
那小伙计道:“这事简单呢,我们各家坐堂的先生,都会派人跟着孔先生,随时打听他的消息,你们在王太医的家里,得罪了孔先生,孔先生还没有出来,那消息就由王家的下人给传出来了,这些坐堂先生,都想着如何巴结孔先生,孔先生说了,他不想让人医治你们,那怎么可能还有人再卖药给你们啊。”
王勇心里凉了半截,情知买不到药了,好在手里还有王补赠得两幅,想到这里,就赶着驴车,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向那小伙计借了药锅,给孙元煎了一份药。
王补这药还真有几分效果,孙元服下之后,就清醒过来了,喝了半碗粥之后,又睡过去了,孙二娘发愁的道:“只有两幅药,这可怎么办啊?”
王勇心道:“两幅药还算了,听王补的意思,这个方子就不顶什么用,只能是撑着,我们现在就是看着孙元死呢。”只是这话却是不能和孙二娘说得。
王勇想了想道:“你在店里吃东西,先歇息一下,你也累得狠了,我出去想办法弄药。”
孙二娘轻声道:“那些卖药的都勾结好了,就是不卖给我们,你到哪里去弄药啊?”
王勇道:“他们不卖给我,还能不卖给当地人吗,我去找几个人,来替我卖药不就行了吗。”
孙二娘神情一振,就去屋里捧了一包银子出来,道:“你都拿去。”
王勇摆摆手道:“我身上有钱……。”
孙二娘摇头道:“你身上的盐引不好兑换,你这样花下去吃亏了,我这里有散碎的银两,你先拿去花,那盐引就留着我们以后再用。”
王勇想想孙二娘说得也是道理,于是就把身上的盐引取出来,给他孙二娘,让她收起来,然后收了一包碎银子,从店里出来了。
王勇匆匆出来,向着酸枣门外的岳庙而去,他在京城也不认得谁,只知道那酸枣门外,有一群指着大相国寺的菜园子吃饭的泼皮,为首的就是那‘过街鼠’张三、‘青草蛇’李四,王勇想着他们那样的人,只要给了银子,必然能帮他买药,而且这帮人只要办事,那些药铺,必不敢不卖给他们。
王勇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就问着路向酸枣门外而去,走了多半个时辰,还没出酸枣门,这肚子先饿得难受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东西呢,本来进了城之后,就该吃东西,但是急着给孙无看病,就误了,随后又因为买药的事把吃饭给忘了,这会就饿得有些难受了。
王勇四下看看,就见路旁有一家小饭铺子,于是走了过去,从腰间摸了几个大钱拍在桌子上,叫道:“店东,你这里什么最快?”
那店东笑道:“客人,小人这里要快,就是大碗面了。”
王勇点头道:“也还使得,就来一碗面好了。”
那店东出去下面,王勇就在这里等着,突然一个人闪了进来,叫道:“店东,来一碗面!”说着就在王勇的对面坐下了,王勇只看了一眼,就是一惊,差一点在坐位上跳起来,来得这个人虽然一脸的风霜,但是那容颜不改,正是在史家庄里,教导过史进武艺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王四身子略偏,心道:“这王进好大的胆子,怎么溜回东京来了?还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我是与他相认,还是不相认呢?”
王四正想着,那店东捧着面过来了,王进坐得是外座,看到面来,伸手就要接面,那店东一回让开,笑道:“客人稍待,这是那位客人的,您的才刚下锅,还要等一会。”
王进急忙缩手,还向着王四欠意的一笑,王四心道:“他这是没有认出我来啊。”他一边想一边挥手道:“若是这位客人着急,就请先用好了。”
王进摆手道:“在下却是不急,客人自用吧。”
王勇这会也不急了,捧着面碗,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王进,又过了一会,那面还没有上来,却又走进来一个人,此人生得豹头环眼,燕颌虎须,三十四、五的年纪,一进来就找人,看到王进之后,兴奋的道:“王兄总算是见到你了!”
王进也激动的道:“林教头,你好啊!”
王勇张大了嘴巴,看着二人,心道:“原来这两位教头,还有这么好的交情啊!”
第18章 十八:认父议亲()
林冲就在王进身侧坐了,沉声道:“王教头,那高太尉现在越发得宠了,你的案子已经被坐实了,虽然老种相公的面子官家给了,让你有了合法的身份,但是这次高太尉已经下了狠心,要致你于死地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回东京的好。”
原来王进到了老师经略相公的门下,就被分在了大将刘法的门下,这次擒拿西夏王子李察斡,就有他的功劳,老种经略相公知道王进还背着一个叛逆的名头,所以这次进京,就让种浩带着他一起回来,想要向道君天子求情,冼去王进身上的污名,不然的话,虽然高俅只是京营殿尉,管不到西北,但是他和枢密使童贯是好友,只要向枢密院提出要求,就可以让种师道把人抓了给他送回来。
而且就算是高俅不动用枢密院的关系,只要把王进的档案保留,那王进就永远都是个逃军,五品以上的军官,不可能担任,因为那要朝廷同意,而朝廷上,只要高俅提出异议,就不能委一个逃军做军官,像《水浒后传》还有《荡寇志》里,一会说王进做了兵马指挥使,一会说王进得了兵马都监,这都是瞎扯,试想种师道做为边防军司令,就暗在现代,也不能随意接收一个逃兵当官吧,如果种师道敢这么做,那赵宋天子,就不用睡觉了。
王进长叹一声,道:“我也没有想到,这高俅竟然这般狭隘,与家父那点子龌龊,竟然把在手里不放,此番若不是有李察斡的事,又有种大公子压着,他知道我进京就要抓我了。”
林冲也为难的道:“唉,事情临头,我们也都没有办法,现在高俅一心要害你,谁出头也拦不住他啊,这次他向官家提出来,说你虽然立了大功,但必竟京营逃军,名不正,言不顺,要让你重新进京营,然后再由官家调派出去,发了给予恩宠,若不是晋王出面,喝止了他,只怕这件事就成了。”
王进长叹一声,道:“看来,我在这京里是待不得了。”
林冲点头道:“王教头还是和种大公子速速回西北去吧,到了那里……。”林冲向前凑了凑,道:“先让老种经略相公帮你办个死状,然后再伪造个军籍,以后就留在西北,尽量少出头,等那高俅的气焰过去了,自然就能有个结果了。”
王进也知道这个法子,只是他一直想着,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舍了祖宗名姓,这才一直这样拖着,但是听了林冲的话,知道不这么做,再也没有出路了,不由得少了几分精神,轻声道:“我当初补了这个军职,只想着一但机会到了,就去边关,一刀一枪,拼一个功名回来,也对得起祖宗,哪知道竟然连祖宗的名姓都要保不住了。”
林冲感慨的道:“这也是无奈的事情,教头请看,当初随着太祖、太宗开国、护国的呼、杨、高、郑、曹五大家,又剩下谁了?呼延家老国公在边关主持马市,被童贯诬陷,怀恨而亡,遗留下的儿子袭不得靖国公爵,只得了一个汝宁州都统制的虚衔,却领不得兵,杨家男女都为国征杀,落了一个人才凋零,听闻只余一个杨志在殿帅府做个制使,上月奉命去了江南押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