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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看着孙元和王勇都是一脸哀然,不由得就冲过去,扒着张青的身子,哭道:“师哥,你醒过来,你醒过来,我们两个就成亲,我一定和你好好相处,给你生儿育女!”
孙元长叹一声,伸手抚在孙二娘的头上,轻声道:“痴儿啊!”
张青的脸上,这会突然泛起了一层红晕,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孙二娘看到,不由得惊喜的叫道:“爹,三哥,师哥睁眼了!”
孙元是活老见多,王勇是听人说过,都知道这就是回光返照了,但是都不敢说,心照不宣的对觑一眼,然后就向着张青看过来。
孙元轻声道:“徒儿,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张青强笑了笑,微微摇头道:“师父,张青能拜你为师,一生幸甚,我又没有父母,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可求的了。”
说到这里,张青又向着王勇看去,突然向着王勇招了招手,王勇急忙过来,张青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王勇不敢问,就凑了过去,张青声音低低的道:“我看到师妹床上的血迹了,你……要好好待她,算是我求你了!”
王勇先是一怔,孙二娘床上的血迹,是孙二娘割他脖子留下的,这和他待孙二娘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啊?只是王勇也不是傻子,他又是看得多了现代小说的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张青以为那是孙二娘的贞血,他这会才明白,为什么张青会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原来是以为王勇已经得到孙二娘了,他情急之下,就想解释,可是张青摇头不听,又向着孙二娘招了招手。
孙二娘急忙过来,把王勇给挤开了,泣声道:“师哥!”
张青点头道:“师妹,师兄要去了,你要好好孝敬师父,我……我会……。”他想说自己会一直念着孙二娘,但是想到这话说了,只怕孙二娘和王勇两个以后没法生活,不由得又咽了回去,遗憾的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昏沉过去了。
孙二娘大惧,抱着张青,大声哭叫道:“师兄,师兄!”
就在这个时候,那店主探头探脑的闪进来,原来他听到那魏先生说这里有个活不过今晚的,只怕污了自己的店房,于是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把人给说走,没想到一进屋就听见孙二娘哭叫,不由得惊慌的道:“客人,你们这位同伴不是死了吧?可不能死在我们的店里……。”
话音没落,王勇抽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又在让桌子上拍了一百缗的盐引票子,叫道:“就在这里!活着住,死了送,你多说一句,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店主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屁都不敢再放一个,拿了钱退出去了。
三个人也没有心思吃饭,就守着张青坐着,将到初更,张青彻底没有了气息,三个人都是悲痛不已,王勇还好,只是流了几滴泪,孙元却是伤了内腑,虽然把魏中生开得药给吃了,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了,张青死了之后,王勇强着孙元回自己屋子里歇下了,而孙二娘却是哭了一个杜鹃渧血,让全店的人都知道这屋里死了人了,那店家几次想要来劝劝,但是看到王勇那凶恶的眼神,愣是缩了回去,一句话都没敢说。
王勇守到第二天天亮,红着一又眼睛,去寻了团头,就装了棺,然后入敛焚化,他们不在这里留步,自然就不能把张青自己留在这里,所以就焚化了,只带着骨殖走。
孙二娘就从那天起,穿戴起了重孝,捧了张青的灵位,上面写着‘亡夫’的字样,只如丧夫一般,孙元自己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就这样做了望门寡,但是此时此刻又不能劝,只能先这个样子。
他们就在怀州住了七天,把张青的后事都给办好,其间又请了魏中生好好给孙元调理,但是孙元一来伤势太重,二来张青死的那天晚上,又了心火,加上看到女儿的样子,郁结在胸,三种相合,所以不但不见好,反而见重了。
王勇就和孙二娘商量,仍然进京,一来躲着少林寺的人,二来孙元也要找名医看治,若是到了东京,那里一国重地,就是找不到孔厚,也能找到别的名医。
孙二娘伤心也过了一些,但是整个人都呆呆的,也没有什么主意,自然都听王勇的,于是三个人就在张青头七之后,起程向着卫州前进,准备按着原路线,自那里转路向东京。
第17章 十七:东京城内()
九月初的一天,大宋东京汴梁城中,一辆小驴车晃悠悠的进了城,正是王勇、孙二娘、孙元三人,本来他们早就该到了,一来是怀州因为张青的关系,停了几日,后来上路之后,孙元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于路之上,根本无法支撑了,只能是走一个大城市,给他调养一阵子,这才挺到了东京。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就是他们行到滑州的时候,请得一个医生,给他们写了一封信,推存他们到他的师兄,太医王补的家中去投医,由于王勇和孙元都不太相信能碰到孔厚,而请安道全明显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能有这王补的消息,还是很让他们开心的。
王勇赶着小车一边向前走,一边道:“二娘,我就直接把车子,赶到王太医的家里去了。”
孙二娘点头道:“也好,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不放心他。”
王勇得到的那封信上,有王补的地址,他一路打听着,就到了王补的家宅。
王勇把驴车停在路边,就拿了一封银子,走到了王补家的大门口,把那封银子塞到了门房的手里,堆着笑脸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滑州文长信文先生引见来的,您看,这里还有文先生的一封亲笔信,您能不能给我们向王太医通禀通禀?”
那门房颠了一下那封银子,感觉到里面至少有二十两,不由得满意的一笑,向着王勇一拱手道:“这位兄弟,今儿实大不巧,我们王太医虽然在家,但是正在接待一位贵客,实在不能接纳你,不如你下午再来。”
王勇心焦的道:“大哥还是给回禀一下吧,小弟的世伯病得厉害,特意来求王先生救命的。”
那门房收了好大一份礼,实在不好意思,就这样回绝王勇,可是他又知道自家老爷正在接待的那位先生的能量,实在不敢过去打扰,正在纠结的时候,就听一阵说话声,从里院传了过来,那门房听到之后,跑回去看看,然后又回到门口,向着王勇道:“你的福气来了,我们太医老爷正好送客人出来,你只管上去说话就是了,我们老爷对文先生非常看重,不会怪你的。”
王勇就谢了门房,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就见一个白衣老者,陪着一个穿着道服的中年人过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听那话风,好像是在商谈医书,什么阴阳表里的王勇也听不明白,就大步过去,向着那个门房暗指的白衣老者深施一礼,道:“小人王勇,见过王太医。”
王补眉头微皱,道:“你……是做什么的?”
王勇就把文长信的书信给拿了出来,双手捧着,道:“先生,这是您师弟文先生写给您的信。”
王补听了急忙拿了过去,一旁的道服中年,笑道:“我今天正好听王太医说起过令师弟,没想到你们师兄弟这么有灵犀,他就写了信过来了。”
王补哈哈大笑道:“孔先生玩笑了。”说着把信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然后抬头向着王勇道:“我师弟说是你世伯染了重病,他现在何处啊?”
王勇欣喜若狂,道:“就在门外!”
王补回身向后好道装中年人道:“孔先生,小老儿不能陪你了,我师弟托我,我不能不给他们看看。”
那孔先生温和的一笑道:“既然有疑难病人,那孔某也留下来,看看先生的手段吧。”
王补一笑道:“小老儿有什么手段,哪里入得孔先生法眼。”说着又像王勇道:“这位就是被称为‘妙手’的孔厚孔先生,你有福了,就是我看不得的病症,有孔先生在这里,还有什么不能治得。”
王勇大喜,向着孔厚深施一礼,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认得先生,还请先生见谅。”
孔厚淡淡的道:“你只管去的带病人过来,我们就在这厅里等着就是了。”
王勇连声道谢,急匆匆的出门,就到了驴车边上,把事情和孙二娘说了,孙二娘大喜道:“天可怜见,爹爹有救了!”
这破驴车不好赶到王补的宅子里去,王勇就拉到门前,请那门房照应,然后抱着孙元,领着孙二娘进了王补的宅子,早有人等在那里,就领着他们进去了。
孙元本在昏睡之中,被王勇一颠不由得醒了过来,目光昏浊,就在厅里打量一番,眼中全无焦矩,王补看在眼里,走过去伸手把脉。
王补把脉把得小心,把孙元的两只手都给把过了,面色不由得极为凝重,在这个场合,孙二娘不敢说话,就看着王勇,王勇小心道:“先生!我伯父……?”
王补沉声道:“他这不是病,而是伤,而且还是被人用重手法伤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他是江湖人吧?”
王勇苦笑着点头道:“先生说得不差。”
王补叹了口气道:“好勇斗狠,这是何苦呢!”说完收了手道:“若是七天前到我这里来,我还能救他一命,虽然不能保证他会和寻常人那样生活,保他两年还是能的,可是现在……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王勇和孙二娘都惊惧的看着王补,孙二娘泣声道:“先生,求您救救我爹吧?”
王补摇了摇头道:“姑娘,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他说话的时候,给王勇向着孔厚丢了个眼色,王勇知机,急忙转身,就向着孔厚一礼道:“请先生救我伯父一命!”
孔厚这会冷淡了许多,看着王勇道:“我不救江湖人。”
王勇急道:“先生,我伯父已经退出江湖了。”
孔厚冷笑道:“江湖还能退得出去吗?”
王勇急得叫道:“我不骗先生,我伯父真的退出江湖了,这是被劫匪给打伤的。”
孔厚冷笑不住,王勇一咬牙就从怀里取出两千缗的盐引来,他在王善手里得了三千缗盐引,在方鹏手里一共得了一千缗,方鹏那一千缗直接就打刀了,另外一千缗换成了银子,除了给张青办后事之外,还有一路花销,给孙元请大夫用掉了,这会只剩这两千缗了,王勇都拿出来了,就放到了孔厚的眼前,道:“先生,我用重金相求,还不行吗!”
孔厚冷哼一声,起身道:“你看看,两千缗的盐引,如果你是好人,哪里来得这许多的钱!我把他救回来,再让他去杀人放火吗!”说完孔厚起身就走。
“站住!”孙二娘大叫一声,一回手就把王勇绑在腿上的狗腿刀给抽出来一把,搁在了孔厚的脖子上,冷声道:“你救也不救?”
孔厚只是冷笑,孙二娘愤怒的道:“我爹爹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他行得正,走得端,一生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你凭什么看不起他!”
孔厚放声大笑道:“好一个劫富济贫!像这样的人,不过是一个江洋大盗,我没有出首他,就不错了!”
孔厚说完又走,孙二娘真想一刀砍过去,但是想着他是救自己爹惟一的人选,这刀又怎么也砍不下去了。
当啷一声,孙二娘丢了手里的刀,就跪在地上,向着孔厚的背影叫道:“只要你救我爹,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