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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对于吴用相投自然不会推出去,就笑道:“好啊,那我们就看看军师有什么办法,把这画给复原了吧。”
晁盖笑道:“你们两个啊。”他敲敲桌子道:“军师,你不要一心都铺在这画上,却忘了那祝朝献啊。”
吴用笑道:“天王哥哥放心,那狗官看似有几分胆色,实际上却是胆小如鼠,我们只要一点点的下手,就能把他的嘴给打开,现在我们先不去理他,等那一、两日,他自己把自己给吓住之后,就好处置了。”
晁盖有些担心的道:“可是……这样不会误了那江南来的粮食吧?”
吴用摇头道:“哥哥放心,五十万石粮食,不是那么好筹集的,这祝朝献才出京不到一个月,那粮食只怕还有征集之中,不可能错过的。”
王勇眼看晁盖还是有些担心,就道:“军师,我们不如就去看看那个祝狗官,知道了底细,我们大家都放心啊。”
吴用无奈的把那画放心,叫了亲兵看着,不许任何来动,这才带着晁盖、王勇出来,向着监房而去,边走边道:“这三个人一直就被我押着呢,那董平倒是烈性,不住的咒骂,那祝彪先还扛着,但是必竟是十分公子哥的身体,两顿不吃之后,就撑不住了,而祝朝献更是来了就求着要见这里的大王,说他有东西能把自己赎买出去。”
王勇听到这里,急忙道:“军师,我和那祝彪、董平都照过面,不要让他们看到我,不然我这里漏了身份,我岳家,还有柴大官人那里,都不好办。”
吴用笑道:“你放心,我把他们三个是分开关着的,没事。”晁盖也道:“大不了有看到你的,我们就杀了灭口好了。”
王勇看了一眼吴用,心里总觉得不塌实,这样下烂药,出黑招,一向是吴用和宋江的拿手好戏,他可不想让吴用把王焕、宿义他们都给算计了,于是道:“罢了,我还是小心点吧。”说完取了一张大手绢,把脸给蒙上了。
吴用看了苦笑道:“哥哥,你这怎么做,那不是明摆着告诉董平、祝彪,你和他们认识吗。”
王勇摇头道:“那他们也只能是怀疑,找不到我来,只要认不出来,怎么都好说。”
三个人说话的工夫,就到了关押祝朝献的屋子了,吴用让守门的小兵把门给打开,然后带着三个人进去。
祝朝献就在屋里半铺土炕上倒着呢,听到门响,猛一抬头,就看到晁盖一身紫衣,吴用书生样子,就是王勇蒙着脸,也有几分熟悉,立刻想到是主事的来了,急忙起来,就向着三人行礼道:“三位大王,下官这里这有礼了!”
吴用拱手道:“都承旨,这位是我们梁山的大寨主,天王晁盖,小生吴用,听说你要见我们这些山寨里管事的,我们就来了。”他特意没有说王勇的名头,王勇也就没有上前,而是退到晁盖的身后站着。
祝朝献急忙向着晁盖道:“下官见过天王!”
晁盖面色古怪的和吴用、王勇二人挤了挤眼睛,然后道:“都承旨不必多礼,却请起身说话。”
祝朝献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道:“天王,下官虽然奉命下来督军征讨贵寨,但是下官实在没有什么举动,那都是上支下派,与下官当真没有什么关系,只求天王手下开恩,放了下官吧。”
晁盖就道:“我听下面说,你有东西能自赎其身?”
祝朝献听了这话,一颗心先入放下了,心道:“肯听我说话,那就能行啊。”于是点头道:“下官祖居在独龙岗祝家庄,那个祝彪是我的侄儿,是独龙岗祝家的太公,也就是我的长兄的三子,只要天王开恩,我这里一封信到了祝家庄,那里自然有大笔的银钱,赎买我们叔侄,至于数目,就请天王划一下了。”
晁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吴用却接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写一封书信,我让送到独龙岗去,让他们拿钱过来,你看如何啊?”
祝朝献喜出望外,连声道:“我写,我写!”说完就在原地转着找笔墨。
吴用就让人给祝朝献拿了笔墨过来,看着他写起来。
祝朝献也不敢多写什么,只是简单的写了自己和祝彪的情况,然后就看着晁盖道:“不知道天王要多少赎金啊?”
吴用一笑道:“也不太多,只要五十万石粮食。”
话一出口,祝朝献身子一歪,险些倒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吴用,他不相信吴用一个山野匪贼,会知道朝廷调了五十万粮食给他,但是这数也太巧合了。
其实祝朝献一直藏着一个念头,就是他只要离开这里,别的事都不算,能让他顺利去辽东走一走,然后回来,那就什么罪过都没有了,可是现在这些人竟然看中的就是他的粮食,没有了粮食,他还去什么辽东啊。
“那个……。”祝朝献有些错乱的道:“先生说笑了,我们家里虽然有些家资,但是这五十万石粮食,哪里能凑得出来啊。”
吴用还是那样笑咪咪的,人畜无害的道:“没事,我们也不要你们家的,官家不是给了你五十万石了吗。”
祝朝献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就像看鬼一样的看着吴用,叫道:“你……你们怎么知道……官家……。”
吴用平和的道:“来,都承旨,却喝一杯茶,润润喉咙,再来说话。”
祝朝献哪里喝得进去什么茶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吴用道:“你不必和我说闲话,你只要说出来,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五十万石粮食的,就行了!”
吴用指了指王勇道:“你看看他,可还熟悉吗?”
祝朝献本来没有看王勇,这会听了吴用的话,就向着王勇看去,但是王勇脸上罩着一块大手帕,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孤疑的向着吴用看去,吴用笑道:“你忘了,就是他把你们请来的。”
祝朝献一下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就是劫他的那个人,当时他也带了这么一个大手帕,只是不同的是颜色有异。
祝朝献只觉得有一个念头飞快的在脑海里飞掠而过,但他却没有能抓住,正在苦思的时候,吴用又道:“他蒙着脸,那就是说,他和你认得了。”
祝朝献一下抓住了那个念头,也立刻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内奸,他知道一切,和梁山说了,这才让自己被抓来,而梁山一开始,也不是要自己那点赎金,要得是那五十万石的粮食。
祝朝献恶狠狠的看着王勇,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害我!”
王勇这会又不得不佩服吴用,自己不过是来得路上,随意的系了一条手帕,就能让他利用的上,这个人的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祝朝献往地上一坐,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没有办法把那粮食给你们,你要是让我出钱自赎,你们还得点东西,若是不让,那我就殉节了!”
吴用冷笑一声,道:“死在我们的手里,也谈不上殉节吧?其实你自己想想,没有你的消息,那粮食的确到不了,这里,我们也拿不到,但是我们不怕你的情况传出去,那朝廷就会给你定一个玩忽职守,然后对你祝家一家问罪,事情了了,再派一个人,东去辽东,你就只能是死在我们梁山,最后肥一块地了。”
祝朝献脸上的肌肉突突直跳,但是却不说话,吴用又道:“可是你要是和我们合作了,我保证,放你们所有人下山,你是暗走,谁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只要你对外说是你染病了,朝廷也不能把你如何,换言之,你离开这里,就去登州,然后就说登州海风大,冬天了,不易出海,就一直拖着,拖到我们劫了粮食的消息上报,那个时候官家想让你去,就要另筹粮食,不想筹粮,就得让你回去,一切与你无关,有何不好啊?”吴用顿了顿,又道:“甚至你都可以到了登州,往海里一泡,然后就说你已经上船北去了,大船出事,只有你们几个人活着回来,朝廷还能怪罪你吗?”
祝朝献低头不语,吴用笑道:“祝公是在想这个办法的可能性不高吧?但是倚我看来,那怕只有半分可能,祝公都有一试的必要,不然家毁人亡,毫无益处,何用之有啊?”
祝朝献还是不说话,王勇突然道:“我现在就给祝家去消息,让他们拿银子来赎人,但是事后撕票,你拦得住吗?我们既然抓了你,那怎么都能得利,你自己想想吧!大哥,军师,我们走吧,让他自己在这里啄磨好了。”
几个人起身要走,祝朝献急声叫道:“等一等!”
晁盖笑咪咪的站住,道:“怎么?祝公有了决断了吗?”
祝朝献犹豫半响,才道:“你们真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吴用笑道:“我们已经说了,你为什么不信呢?你要是相信,那我们马上就派出一小队,打着你的旗号,潜行登州,故意漏一点风声给地方,让他们知道你去了登州了,如此之后,你再用什么借口,想来保住你自己,那就是你的事了。”
祝朝献一咬牙道:“好!我与你们合作,只希望你们不要骗我才是!”
晁盖冷哼一声,道:“你放心,我们的信誉比你们这些大头巾要好得多!”
祝朝献也不去和晁盖争口,道:“粮船已经起运,自运河北上,十三日之后,到达东平湖,然后在东平湖上岸,由济州兵马都监府押送,由于不能让人知道,所以派出来接粮的济州兵马,会扮成行脚商人,只带着普通刀剑,不带军械,但是沿路各州,走和我一样的路线,而我会在沿路先通知各州,让各州暗派兵马保护。”
吴用点头道:“那南边押来的人是谁?济州接应的人又是谁?”
祝朝献既以开口,就没有再停下的道理了,低着头说道:“南边押来的,是长江水军统领欧鹏,济州来接迎的是济州兵马都监薛林,带兵暗中卫护的是郓州兵马都监刘彬。”
吴用看了看晁盖、王勇,然后道:“祝公既然说得这么诚实,那我们也没有拘着祝公的道理了,请祝公放心,我们得了这批粮食之后,立刻就会放了祝公。”
祝朝献急道:“你们还要派人一路到登州才行啊。”
吴用点头道:“祝公放心,我们一定会派人一路到登州的。”
祝朝献只怕吴用骗他,道:“我出郓州,也就是东平府之前,已经派人和诸州人马传了消息了,若是你们这里,不派人去,那诸州得不到我的信,就会通知粮船回去的。”
吴用还真就打算糊弄过去算了,但是听到祝朝献这句话,不由得犹豫起来,他不知道祝朝献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晁盖倒是爽快,沉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们既然说了,那就不会不做,你放心好了!”
晁盖说完,转身就走,王勇急忙跟上,吴用笑嘻嘻的向着祝朝献道:“祝公,您好自安歇吧。”说完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外面,吴用吩咐了人小心看守之后,这才追上晁盖,道:“天王哥哥,现在大体上不差,就怕那祝朝献最后说得一条,有差误啊。”
晁盖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我们就派人下山东,替他走一回,不就行了吗。”
吴用苦笑一声,他最爱算计人心,但是现在看来,晁盖这简单的办法,才是最可行的,只要走一回,那祝朝献说得是真是假,那就全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