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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直接就去了州城,开店子做耳目,而山里在这之后,又扫荡了临近的几处小山寨,不单让山寨的名声好了许多,还让山寨里粮草金银都富裕了不少,马匹也多了起来,杜壆终于建立了一支一千人的马军。
杜壆听完王勇的安排,不由得皱着眉头道:“你要趁着这新春的工夫,攻打县城吗?那一千马军不够,再说我也舍不得我的骑兵去攻城,你再凑点步兵吧。”
王勇白了杜壆一眼,道:“大过年的我不好好待着,我打什么县城啊,我就是要让县城里的人明白,这寿张县就在我的手底下活着,我们可以随意出入,他要是反抗,我就能把他按到地上,磨擦磨擦。”
杜壆对王勇信口胡说的词早习惯了,只是抓住重点的道:“你说得对,若是能让县城的人习惯我们的存在,等到我们下山攻城的时候,就会很方便了,好,我去!”
杜壆立刻就去叫人,王勇闲着没事,说道:“我送你下山。”
杜壆奇怪的道:“你不回家,跟着我做什么?”
王勇讪讪一笑,杜壆猛然醒悟,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是怕被弟妹找上头去,所以……。”
王勇一板脸道:“你大胆,我是二寨主,你如何就对我这般无礼!”
杜壆冷笑一声,道:“你啊,年纪太小,又总和山上的人,哥哥、哥哥的叫着,让人没有办法尊敬你,我看你要还这样随便,山上的人不会拿你当寨主,到时候,你非要杀两个人,才能把这股风给压住才成。”
王勇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怔,他以前做传销的,要得就是陪着笑脸,就是对那些骗来的,也要先拿出耐心来,哄着来,所以已经成为习惯了,在他眼里,当个头头,就应该这样,但是听了杜壆的话,他才想到,自己不是小混混头了,而是统帅一山的寨主,而且以后统帅千军万马都有可能,现在人少,这个样子倒也罢了,若是人多起来,那也这样样子,还有什么威严可谈了。
杜壆看到王勇听进自己的话,道:“你现在应该给自己上个尊号,平素大家好称呼你,不然你一来年纪太轻,二来大家熟惯了,不好改口。”
王勇思忖一侍,向杜壆道:“只怕我一时半会,还不能上这个尊号。”
杜壆有些奇怪的看着王勇,王勇就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一遍,杜壆沉吟片刻,道:“你这个担心还是有的,那你就要小心,不要让人把你的权利给架空了。”
王勇看出来,杜壆是真替自己着想,不由得感激的一笑,道:“杜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就是了。”
两个人说着话,招集了人马,就下山来,做着那船,杜壆点着碧波一般的湖面道:“这水军也要及时跟上才行,不然我们这胡就浪费了。”
王勇心道:“今年六、七月份,阮氏三雄就该跟着晁盖上山了,那时自然就有水军了。”
两个人到了东山李家道口,杜壆自领着人马向着郓城县去了,王勇却是转头向着朱贵的酒店过来,天气寒凉了,他一直在等着林冲,只是都快过年了也没有动静,他想着若是林冲还没有来,那他就要派人去沧州打听打听了。
王勇走进酒店,就见朱贵正负着手,站在廊下看雪,一眼看到他来了,向着里面一努嘴,王勇急忙过来,道:“怎么,有什么客人吗?”
朱贵就示意王勇过去看看,王勇就走到门口,透土家门缝向里望去,就见一人背对着酒店的门,正在那里向着墙上写着什么,王勇凝神细看,却是一首诗: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王勇不由得笑出声来,喃喃的道:“好个林冲,我等他不是一天了,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他了。”说完就向着里面要走,但是没两步又停下了,拉过朱贵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朱贵点头一笑,就进了店里,向前一步,趁着林冲还在看着那诗,过去一把将林冲劈腰揪住,叫道:“你好大胆!你在沧州做下迷天大罪,却在这里!见今官司出三千贯信赏钱捉你,却是要怎地?”
林冲惶恐叫道:“你道我是谁?”
朱贵笑道:“你不是豹子头林冲?”
林冲道:“我自姓张”
朱贵大笑道:“你莫胡说。见今壁上写下名字。你脸上文着金印,如何要赖得过!”
林冲面色悲切,道:“你真个要拿我?”手上的拳头已经握紧了,突然一个‘霸王脱袍’就把朱贵给甩开,然后回手就是一拳,王勇一闪身就进来了,伸手把林冲的拳头给抓住,他是开玩笑,而林冲不知道却是下杀手,朱贵是万万躲不过去的,他自然不能看着朱贵挨打了。
“教头,好大的火气!”
林冲还要动手,一眼看清王勇,不由得大叫一声:“你小子!”他这会也知道必是王勇来和他玩笑了。
王勇先陪了礼,又给林冲引见了朱贵,林冲急忙陪礼道:“小可适才无状,还请头领莫怪。”
朱贵笑道:“林教头不必客气,我就是被你打了,也是王勇兄弟照顾我的。”他一边说笑,一边拉了林冲、王勇,就到水阁之中坐了,然后让伙计重新上酒菜过来。
王勇先给林冲倒了一杯酒,道:“教头,您这是如何过来了?”
林冲长叹一声,道:“朱头领刚才说我在沧州闯下滔天大祸,沧州自然就是待不下去了。”
朱贵道:“我们也不知道教头的情况,只是刚才王兄弟说了,您在沧州被拘着,若不是惹了大祸,也不会来这里打听我们梁山了。”
林冲这才知道是诈语,就把他在沧州的况说了一遍,原来陆谦没有能抓住鲁智深,连林娘子都让跑了,惹得高俅极度不满,加上高衙内死了,于是就远了他了,陆谦为了能重新得到高太尉的赏识,于是就想杀了林冲,给高俅出气,于是就带着人,去了沧州,这一回不像原书那样,是几个人偷偷摸过去的,而是一群人找上去的,倒和香港电影《水浒传之英雄本色》里差不多。
林冲是一路杀出来的,若不是柴进的帮助,他就死在那里了。
林冲说完之后,恨恨的一拳捶在腿上,道:“可恨那陆谦竟然被他给逃了。”
王勇听到这里,心道:“林教头报仇不爽,这回连他最恨的陆谦都没有能给宰了。”
朱贵却道:“林教头,你也不用太过难过,虽在那陆谦跑了,但是那高衙内被我们家寨主给杀了,也算是帮你报了一份仇了。”
林冲有些惊异的向着王勇看去,王勇就把怎么在东京设计杀了高衙内的事说了,然后道:“嫂夫人我都接到我这里来了,现在就在山上呢。”
林冲笑道:“你藏得够深的,当日我听柴大官人说了你的身份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王勇苦笑一声,道:“我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上山落草,当日我骗教头,让教头和嫂夫人说尽知我的事情,就是怕嫂夫人不肯跟着我来,本来我这里答应嫂夫人了,若是得到教头安定下来的消息,就送嫂夫人过去,和教头团圆,却没有想到,教头先就来了。”
林冲也是无奈的苦笑,王勇就一拍朱贵道:“朱哥,你还留在这里,看着酒店好了,我带着林教头上山,去见嫂夫人。”
朱贵就笑道:“那我恭送寨主和教头了。”
当下朱贵就去水亭里放了一支响箭,把船叫了过来,让王勇、林冲二人上船,向着水泊子里而骈。
小船过了水泊,到了金沙滩,王勇就引着林冲上了宛子城,直接到了后寨,林娘子的家中,一进家门,王勇一把就把林冲给按住了,自己大声叫道:“嫂嫂,我来了!”
林娘子就在屋子里回应道:“是叔叔来了?如何却不进来?”
王勇道:“我来问问嫂嫂,还要不要去沧州了?”
林娘子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叔叔要安排我去沧州吗?”一边人一边出来,王勇搂着林冲退到院门外,林冲有心说话,只是心神激荡,竟然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娘子就从屋里出来,这会王勇已经拉着林冲退到院门外了,林娘子不愿意出去,就道:“叔叔可是得到我官人的消息了吗?”
王勇也不解释,就道:“我只问嫂嫂,是不是一定要出去沧州,不管什么人来了,你都要去?”
林娘子坚定的道:“不错,我家官人在沧州,我早就等不及了!”
王勇哈哈一笑,推门进来,把林冲向着林娘子的面前一送,道:“那嫂嫂去沧州吧,哥哥我就留下了。”
林娘子整个人都傻了,看着林冲竟然说不出话来,林冲也是百感交集,走过去抓住了林娘子的手,道:“娘子!我……我来了!”
王勇这会悄悄的退了出去,把院子门给他们带上了,转身刚要走,就和打外面回来的锦儿碰上,王勇急忙拦了锦儿,道:“你家官人回来了,你却不要去打扰了,到你韩姐姐家里去吧。”
锦儿听到‘官人回来了’不由得欢呼一声,哪里还听得王勇后面的话,推了他就冲进去了,但是马上又退出来了,小脸羞得勇红,匆匆的走了。
王勇也自离开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带着孙二娘、宿金娘一起过来。
这会林娘子已经做好了饭菜了,张老教头也回来了,鲁智深得到信之后,也来了,几个人就在屋里坐地,分成男女两桌吃饭。
王勇先把那口从崔道成手里夺来的刀捧了给林冲,道:“教头,这是我从高府拿回来的,这刀我找人看了,名曰‘新亭侯’是当年张飞封侯之后,铸的佩刀,当日教头被高俅用这刀骗了,现在物归原主了。”
林冲连忙摆手道:“贤弟,没有你,林冲一家,都是死路了,这刀是你拼了命得回来的,林冲怎么能夺你的宝物啊。”
王勇笑道:“教头只管收着,小弟也用不得这刀,以后教头好用这刀,杀那高俅老贼报仇才是。”
鲁智深也道:“教头不要推托了,我们都得了王勇兄弟的好处,一条是欠,两条也是欠,一时还不清,也就多欠一些好了。”林冲手上微微一滞,他明白鲁智深的意思,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只有抵死还报了,但是林冲对这样落草为寇,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抵触的。
王勇也看出来一些林冲的心事,但是全做没有看到,只是恳切相送,林冲推托不过,只得收了,心里对王勇更加的感激。
几个人就痛饮了一番,然后各自回去,到天黑的时候,杜壆也带着人马回来了,王勇亲自迎了,道:“杜大哥,情况如咻?”
杜壆道:“去的几个弟兄表明了身份之后,很多人只是避开而已,还真有人出首的,但是我们的弟兄被官军为捕,立刻还手,还放了信火,然后我们马军就到了,后来那些官军就不敢抓人了,等到下午的时候,我们的人都表明了身份,寿张县不管是百姓,还是官面上的人,都只装聋作哑了。”
王勇点头道:“好,过半个月之后再去。”
鲁智深也知道他们的计划了,不由得叫道:“为什么还要半个月啊?”
韩伯龙在一旁解释道:“二寨主不想和官军交战,而今天过后,官军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