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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正大口喝着茶水,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穿的是儒袍绣巾,“大人,你所料不差,这小子在国子监讲的内容,确实是匪夷所思,刚开始我也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但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是平常,我们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
“额,竟有这等事,我倒是愈发感兴趣了,来,给我仔细讲讲发生了什么。”被称作大人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笔,停止了正在书写的心得,抬头看着他,略有些放松的说道。
“嗯,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中愈先是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人回忆着那天发生事情,慢慢的详细的讲给大人听,时不时还模仿中愈的口气,讲出那些道理。
时间过了很久,终于将那天的事情讲完了,中年人望着前方这位儒生打扮的人,略有点懒散的道:“他真的如此解释了横渠四句,还号召学子们牢记这四句话?”
“是的,学生听得清清楚楚,陈老大人在上面坐着,下面的学子们还算克制,会场并不是太吵闹,这几句话确实是他说的。”
中年人直起身子,捋了捋胡子,又慢慢地靠回椅背,眼里一道亮光闪过,道:“今天辛苦了,回去早些休息吧,这些天多关注一下,风声出来了,总要蹦跶几个出来的。”
“是,大人,学生告退。”今天挤在人群中一天,确实是太累了,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京师里的各个角落,不管是在向自家的父亲汇报,还是自家老爷,各个衙门的大人,他们都在想方设法的了解今天国子监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他们已经先一步比老百姓知道了一切,当然老百姓也知道,只不过稍晚一些。
“老爷,这就是那天国子监发生的一切,现在民间传的都不一样,也有一些新情况,等最新的报纸送过来后,您可以看看。”
这位大儒模样的人,背着手听完了管家的汇报,扭过头来,表情严肃,“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真的出自那小子的口中?”
“是的啊,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的。”管家一脸诧异,老爷似乎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难道这两句话有什么玄机?
“唉,错了,错了。”他一脸惋惜的说道,似乎很是痛心。
这更是让管家摸不着头脑了,这么多年了,没看见老爷像今天这样过:“老爷,您说什么错了?错了我立马去改。”
“呵呵,没什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的,有最新消息,立马送过来。”老爷看着管家,被他一句错了立马去改逗笑了,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怎样去改?
“是,老爷,有事您叫我。”管家转身离去,带上了书房的门,转身摇了摇头,老爷似乎有些心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今天的消息没什么特殊吧,之前也是这样汇报的啊。
他转身看着墙上父亲大人留下的那副字,想着父亲最后在家那段时间留下的话,心里一阵酸痛。
静静伫立了一会,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素来不苟言笑的脸庞却是有些潮红,额头上甚至有汗水隐隐浮现出来,是的,似乎带点儿小激动,牵动了他的发髻,他握紧了拳头,错了,错了,这小子生来就是做文臣的命,却偏偏入了军职,做了天子亲卫,难办啊,难办。
第0119章 那人失踪了()
三俊楼里沸反盈天,正在吃酒的人们谈笑打闹,他们的热情已经不再纠结唐僧是否该不该收下沙悟净,毕竟这个人虽然是天兵天将打下凡来,却在这流沙河干着吃人的勾当,所以支持的和反对的大有人在,双方争执不休。
他们已经听到了风声,方中愈方公子在国子监讲了不少高深的知识,让众多学子自愧不如,,这个时代的士子已经算是上流人士了,连那些大儒博士们都对他赞誉有加,他们都有些好奇,方公子到底讲了些什么,折服了那些人。
三俊楼的后门打开了,上回卢掌柜又盘下了周围的几个铺子,做了简易的改装,后面的几个院子都打通了,将三俊楼的布局做了些许改变,现在把专门留给中愈的房间放在了后面,外堂吵闹的声音是传不过来的。
中愈从国子监离开后就悄悄的来了这里,是的,家里虽然也很隐秘,但是他不想在家人面前表现的那么深沉,况且人来人往,怕吓到母亲和弟弟妹妹,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母亲知道为好。
卢掌柜很是识趣的将这里纳入了重点管理区,与员工的活动范围做了明显的区别管理,禁止楼里的员工进来,所以这里还是很安全很隐秘的,除非有人盯上了中愈,知道他来了这里。
在中愈进来不久后,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进来了,虽说是一身小厮打扮,但他那精气神,却明显的显示出他的不平凡,至少与普通的小厮区别很大。
“怎么样?派去寻找的人找到了吗?”中愈坐在桌旁,慢慢的喝着茶,他现在喜欢上了这里的茶,苦涩的味道居多,问着前来回复的暗卫。
来人恭恭敬敬行礼,“回大人,暂时没有找到,他似乎是失踪了。”
之前暗卫都称中愈为暗影,用来区别中愈手下的锦衣卫,但是后来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多了,参与行动的暗卫都改称大人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见不得光的,永远是黑暗里的幽灵。
中愈有些奇怪,这么个大活人,不可能会消失不见啊,“一点踪迹都没有查到?”
“我们的人只到了山东境内,太靠近前线的地方没有去,北方现在查的很严,我们的口音太容易暴露,队正猜测他应该在山东到京师这中间的地区失踪的,有人描述他可能在济南出现过,但之后再没有了消息。”
中愈并着食指和中指,在桌上敲击着,一声一声又一声,房间里很是安静,这叩击声倒是显得很大。
站在面前的暗卫也没有吭声,他们在训练时,就渐渐有了这种耐心,从不主动的询问,他们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做好事情,及时汇报,没有限制他们的喜怒哀乐,但是做事的时候,他们需要集中精力,谨慎对待。
“回去告诉搜寻的人,抓紧时间找,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都要找到他。还有,如果还是没有消息,你让队正去济南找铁大人,寻求他的帮助,他知道怎么做的。”
“是。”暗卫转身离开,刚到门口的时候,只听中愈说道:“以后不要假扮小厮了,你现在的气质不适合,遇见懂行的容易露馅,重新找个身份吧。”
来人脚步一顿,虽然不知道气质是什么,但从字面上理解差不多是精气神的意思,大人是在关心他,所以扭过头来,称了一声是后,才离开。
不管是锦衣卫的训练,还是暗卫的训练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中愈的要求是,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既然进来了,那就要有文化,不要求会诗词歌赋,科举文章,但至少要认识简单的字,要会遣词造句,看情报和接收命令,不然一个命令下去,居然没有人认识,那还弄个毛线,这不是往死里坑人嘛。
现如今,情报的送达不仅是口头上的,还有纸质的,多种渠道,光会力气活可不行,中愈要慢慢的把他们改造成精英,只是需要的时间太久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根据手上得来的东西,那个人非常的重要,中愈在心里思考后认为,他应该没有死,毕竟活着的他比一具尸体用处更大。
只是,他是自己找地方躲了起来,还是被什么人抓走了,这就不好说了,两者的情况不一样,看来自己得做好两手准备了,这可不是一个小麻烦。
中愈静静的思考,上回清缴了一部分京师里北方的奸细,没什么利用价值的都送到罪奴营里了,那里会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还有一些硬骨头,居然扛住了锦衣卫诏狱的大刑,让六鹰有些郁闷,难道是他的本事没到家,居然两次失手在这群人身上。
不过这些人,倒是让中愈有些佩服了,硬骨头,对北方忠心耿耿,能训练出这样的人来,这个训练的人一定是个人才,中愈很想见见他。
京师里其他的势力居然在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动静,局面再次平静,这让中愈很是不安,越是平静,就代表着越有大的风暴在酝酿,也许一爆发,就是灾难,难以控制的灾难,现在的朝廷,已经经不起大的折腾了。
徐四爷这段时间忙着视察庄园,在庄子里喝酒,晚上和公子哥们去吃喝玩乐,居然连早朝都告假,连都督府都不常去了,这倒是让一众属员放松了不少,这大少爷平时可折腾了他们不少,居然转了性子,跑出去看庄子了。
他这边暂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中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又把握不住问题出现在哪里,只能等后续发展了。
咚咚,咚咚咚,啪啪,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屋里中愈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知晓是七鹰敲的门,朗声问道:“何事?”
“大人,小卢兄弟来了,在院外等候,说是有事情禀报。您看?”
“有说什么事情吗?”现在是非常时期,中愈要做的事情太多,需要静心思考,才跑到这里来,没想到就又有事了,之前交代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自己,不过看来是有事情了。
门外的七鹰也是有些郁闷,他明白自家公子好像特别着急,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想事情,但是在外人面前又有些不露山不显水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没说,不过看他的样子挺高兴的,应该是有好的事情和大人说吧。”
中愈起身打开门,“让他过来吧,看看这小子又搞什么花样。”
七鹰转身招呼等在院子外的卢雨,让他过来。
第0120章 我无以为报()
在这三俊楼里,卢掌柜现在基本上只做大的方向的管理,况且还管理者食品行业协会,他已经很忙了,楼里的具体事务都是由二掌柜和班主卢雨负责的。
卢雨虽说因为表现好升了班头,手下也带着一批新人,培养着他们。
众人也知道他与掌柜间的关系,还是挺敬重他的,但他却还是愿意跑堂,一副小二打扮,肩上搭拉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说是毛巾,也就是一块脱色不完全的的布匹而已,还有些发黄,看着很是滑稽,似乎老是洗不干净。
卢雨行了礼,“少爷,是这样的,徐公子过来找您了,前段时间他也来过,可是呢,您比较忙,都不在,今天您不是正好在嘛,就让我来问问您,可不可以赏光喝杯茶?”
卢雨一脸的谄笑,中愈看见他这幅模样,这小子,放在这里,每天见的人各行各业的都有,似乎有些学坏了啊。
“哪个徐公子?”中愈有些纳闷,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自己有深交的徐公子吗?
啊,卢雨一阵郁闷,心里嘀咕道,上回您不是还跟他称兄道弟的,徐兄徐兄叫的欢嘛,怎么现在就不记得了呢,人家可是念叨你好几遍,这三俊楼的饭人家都吃了好几遍了。
但他脸上可是笑着说道:“就是上回您来的时候,那位在咱们竹字房里用餐的徐公子,您还给他写了一首诗呢,叫咏竹石,传的可广了,现在京师学堂里的夫子都在教呢,刚上学的娃娃都会背了,您有印象没?”
中愈仔细一想,确有此事,上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