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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呀，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因素，虽然为父有些担心，但多少还是能够把控的。”
方孝孺仔细观察他们的表情，发现终于还是一如既往那样的镇定，至少在这一份气度上，他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但中宪虽然说在宫里磨练的久了，也超越了同龄人不少，但与之哥哥相比还是差了许多，不过年纪在这里到底还是能够接受。
“当真？父亲，你有话别说一半啊，直接告诉我们。”
“你应该说直接告诉你，你大哥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清楚的，至于你嘛，确实没想到，这里面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这一切是陛下同意的，甚至可以说是陛下推动的，那么也就是说陛下带头从上而下发起的这场改革，而不是你哥哥之前想通过百姓通过民间通过商业来改变现在大明所发生的一切。”
“这有什么区别吗？开头的还是哥哥呀，大哥所做的这件事情咱们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看起来脉络都非常的清晰，至少一切都会回到大哥的身上。”
方中宪感觉自己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总觉得哪里差了些什么，对于父亲这样的与其他倒没有觉得什么，这才是教导儿子所应该用的嘛，如果父亲真的用棍棒教育来让他成才的话，那倒是缺了一大部分。
“区别大了去了，之前你哥哥所做的那些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依托于朝廷的存在才会存在的，百姓们，他们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由他们的变化来引起朝廷的变化，是之前你大哥所想做的事情，虽然那种力量局限于民间，但确确实实是有效的，因为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但它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没有办法帮助这些掌权的，或者说以前就已经在这行业中获得了大量利益的人，维护他们的利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大哥就是第一个被抛出去，平息怒火的人。”
“背锅的？”
方中宪一下子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那就是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大哥就要被拉出去顶缸，至少要把他们保住，另外一批人不会因此受到伤害，这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甚至说可能影响方家一大家子人，方家村老家还有不少人参与了进来了。
“是。”
“而如今这场改革是陛下和皇室推动的，也就是说陛下现在承担着大部分的责任，就算是出了问题，朝廷的官员们也必须承担，因为他们同意了，至少在某些方面他们并没有拒绝的反对，也就是说毕加索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他们也都成为了里面的推手。在这样看来，你大哥的角色反而就变得无比轻重了。”
方孝孺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至少他要把这件事情上他所看到的一切分析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听，如果这两个儿子能够明白一些事情，自然能够帮他减缓不少的压力，他虽然知道老大想得比较多，可多少还是觉得有一些稚嫩，至少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稚嫩一些的。
“但是现在的改革似乎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呀，大哥所采用的那一套，如今朝廷依然在采用，朝廷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大哥的手笔，按照父亲所说，这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您刚刚解释了，可还是觉得区别并不是很大，因为不管怎么说，终究是会牵扯到大哥的。”
“有一点你得弄清楚，那就是以前你大哥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与百姓有关，而如今陛下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与朝廷的官员和他们背后的乡绅相关。朝廷里有多少豪门，虽然难以统计，可我们心里都清楚，他们背后肯定掺杂着各种各样的利益，甚至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你大哥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在剥夺他们的利益了，但是如今朝廷这样大开大改，让很多的人都分散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把焦点转移到了境外，比如说大明南洲，南洋各国，北方草原，西方土司，如今有很多行为都是以官方的形式进行的，也就是说朝廷在这里面已经投入了大量的力量，又把他们更多的精力带到那边去，他们自然会一致对外，而不是在考虑内部争斗，至少在目前为止在他们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处理好它们，对于未知的探索之前是不会考虑内部的争斗的。”
方中宪似乎听明白了一切。
“大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也是这样打算的，你是不是知道内部一定会发生争斗，所以才会不断的派遣人到外部，大明南洲的发现不是偶然，对不对，南洋各国的出现，还有那些使团不是为了教好才做的，对不对。”
方中宪似乎抓住了一个点，他突然发现如果我把这一切往回看，甚至是说分析一下大哥的行为，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大哥老是做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甚至是锦衣卫那边的动作都已经非常的频繁，影响到了太多太多的人。
现在他清楚了，大哥从一开始就不想在国内与那些人纠缠，只是想把他们的力量引出去，这样的话国内的改革根本就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甚至可以说，就算是内地里有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都不会引起朝廷太多的注意，那些人只会认为这些人会影响到他们对外探索的脚步。
“父亲，您也知道？”
“”
。
第0811章 不讲道理用拳头（）
有数据来分析用事实来证明，是很多人愿意做的方法，当然这需要一个庞大的，想象能力和计算能力，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依靠这些来做一些事情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讲不清道理的，就好比你认为的大道理，跟别人一说，总是会引起各种各样的辩解，甚至可以说你跟别人产生的思路差距会让你们彼此争斗。
皇权制衡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其他人去争斗，然后皇权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的话语对于很多人来讲都是懂的，毕竟这是阳谋，所有的人都清楚皇帝会采取一系列措施进行皇权制衡。
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是很久以前就出现了，定则无非是谁能超越谁不能超越吧。
如今建文皇帝朱允炆表现得比之前更加的强势，太祖高皇帝那个时候是用杀戮来解决问题，而如今建文皇帝朱允文却是用利益来绑定这些大臣。
按照本来的状况进入皇帝，朱允炆是一个对儒家学说还算是比较看重的皇帝，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们会尊重他的意见，甚至是一如既往的扶持他。
就算是在后面战乱，出现了大量的情况。
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抛弃见皇帝朱允炆的，反而是站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对抗燕王朱棣的兵马，那个时候他们也会想到死，也会害怕，甚至是害怕连累家里的人。
可是最终他们还是，豆豆的，制高点压住了他们自己，所以他们选择流了下来知道最后获得了改变
如今各种各样的情况都表明他们当初做的决定是正确的，至少应王朱棣比之之前更加像一个莽夫，虽然他确确实实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将，有着超越前人的指挥能力和军事大才。
方家的父子三人依然还在讨论，现在方中愈和方中宪两兄弟在听从自己父亲的教导，方中宪也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跟不上大哥和父亲的脚步了，道理非常的简单。
父亲见得多，之前自己也曾在朝廷上占据高位，甚至是以帝师的身份主持了建文新政，虽然如今看起来像一场笑话，他也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在那方面是不足的，所以后来在方中愈的建议下直接离开了朝廷中枢，如今更多的是不发表太多的意见。
但他之前的经验却是其他人没有的，所以方中宪看来父亲所猜测的有可能是正确的。
对于自己儿子的问话，方孝孺笑了一笑，说道。
“为父虽然不清楚你大哥之前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后来你大哥做事越来越没有章法，甚至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总之是好像哪里都有你大哥的身影，只要是有你大哥参与的地方，基本上都起了大的波澜，那种波澜不仅仅是对于朝廷的，更多的是对于百姓的到最后情况越来越复杂，为父不得不深思熟虑，所以才不断的花时间来思考，在那一段时间维护一直都在考虑你大哥所做的所有事情，最终无非就指向了皇权与臣权之间的关系。”
这话说的方中宪是一愣一愣的，他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在这件事情上有这么大的看法，之前他们也没有猜到方孝孺会有如此敏锐的见识，或者说那些之前跟他一起共同在朝廷上做事的大臣们，也不会想到方孝儒这一个天下人都说的那种子，不仅仅在儒家文学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创意，如今可能在政治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方中愈对于父亲的说法倒是笑了一笑，没有说其它的话，但是心里却有更多的波澜。
他所做的事情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也没有跟父亲讲过，甚至是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过，但是父亲现在却通过自己一系列的举动分析出来了。
这说明他还得把对父亲的认识更加的提高起来，如果父亲也能看出来，又有着很多人恐怕都知道了这样的事情。
这一点恐怕要警惕起来，毕竟方中愈似乎发现自己一路走过来太顺利了。
“朝中的大臣们不管怎么说，他们可能更希望像以前一样，皇帝只在大事上做主，不参与过多的朝廷事务的处理，但是如今终于给陛下所提供的那些建议已经改变了朝廷的面貌，就算那些大臣们想要阻拦，现在可能性也不大，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很喜欢这样如今的面貌，也就是说朝中的大臣们虽然也乐于现在朝廷所各种各样的事物带来的利益，但更多的是他们希望自己的权利不被皇帝过多的攫取。不管在任何朝代，文盛与皇帝之间的关系都是比较微妙的，大臣们希望有更多的事物和权利放在自己手中，皇帝垂拱而治最好，但是每一个有雄心的陛下都不会放任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如今你大哥所做的一切都在尽量平衡这样的问题。而这问题中间又参杂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军队与军队相关的就是武将与宗室。本朝太祖高皇帝，开国年间有那么多开国勋贵，最后落到什么样的下场你们心里都清楚，虽说事出有因，可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一个警示。但是如今朝廷的藩王依然存在，也就是说这样的情况会出现无数次，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你大哥耍了一个小小的计谋，那就是让大家的力量更多的是往外去，如果征服了更多的土地，那么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大家窝里斗。”
方中宪似乎懂了一些，他突然明白了，也许之前大哥想要找到的解决办法就在这里。
虽然这一番话是方孝孺自己琢磨出来的，可当他第一次把自己这样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自己还是大大的吃惊了一番，因为他可不知道自己对这方面有这样的警惕性。
那个时候他甚至有一些想法，自己的儿子以后到底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毕竟文臣和武将，自己的儿子好像都算不上，又好像都能参与进去，这就更加让人尴尬了。
“这么说，如今这个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了。”
方中宪这样说，也是因为大家现在有了集体对外的想法，甚至可以说裂土封王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燕王和齐王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大明国境，甚至廖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