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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酒楼里热闹沸天,小二哥吆喝声不断,人来人往,西游的故事依然传播的响亮,说书人巧舌如簧,引得人是大喊大叫,一片痛快,心里欢畅。
二楼包间里,有两个人在喝酒,桌上放了几道小菜,“师父,咱们这样做,有必要吗?”
一个年轻人,虽不显富贵,却也看着精神,一边斟酒,一边问着桌旁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
谈起中愈,两人打开了话匣子,“那小子是个人才,身上有着不属于年轻人的成熟与稳重,只是,要做一个合格的锦衣卫,执掌北镇抚司,他还差了点。”
“师父说得对,那小子,的确差了点,只是,他真的能让锦衣卫起死回生?”年轻人的脸上虽带着笑意,却也能听出来,他的内心还是有些看不起。
被称作师父的人没有诧异徒弟的话,“怎么,你不服气?”自己夸别的年轻人,没有想法才是怪事呢。
“师父,那到不是,只是,他,怎么看,怎么就像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哪像个干大事的样子,咱们这样费心心思帮着他,怎么感觉就是有些费力不讨好。”
“呵呵。”中年人笑了一声,不再接话,他刚刚有些失望,自己带出来的人,目光还是有些短浅,看来还是要加紧训练啊,经验差没有关系,脑子差就有些问题了。
有些事,他是知道的,却不能说,看着眼前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心里百感交集,自己手里的东西,能交到他手里吗?
这里一座石屋,青色的藤蔓爬满了墙壁,新的绿色的枝芽从主枝上抽出来,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生机盎然,顶上的石匾上依稀可见锦衣卫诏狱几个大字,锦衣卫三个字,在风吹日晒中,已经渐渐消磨,没有那么清晰,诏狱两个字,却依然有些清楚,上面斑驳的痕迹,展现出他的年代久远。
史载,锦衣卫诏狱中“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诏狱的刑法极其残酷,刑具有拶指、上夹棍、剥皮、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种,今日一见,确实让人胆寒,只是,毁在了一纸诏令。
第0094章 狼羊的较量(求收藏)()
站在这座石屋的外面,并不能更加深刻的感受到它的阴冷,黑暗,深呼吸后,中愈第一次走进了这座传说中有进无出的地方,那个让人害怕的锦衣卫诏狱。
这里面并没有关多少人,在重新启用后,基本上都是这段时间抓的,守卫这里的锦衣卫,是不久前刚刚划拨过来的,中愈的精锐校尉正在训练,这些人手也是秦大人下令招募划拨的。
他们不知道那些抓人的人是谁,他们只知道,那些人被扔进来的时候,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石屋进去之后,里面是一条直通的通道,颇为昏暗,每隔一段,墙壁上点着油灯,中愈和七鹰走了一百步远,通道忽然左转,再走了十几步,又右转,然后通道便斜着向下延伸,青砖铺就的向下的台阶,由于多年不见阳光,潮湿得都带了水渍,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看着就给人特别阴冷的感觉。
沿途的铁门被打开,看着中愈从外面进来,守卫的锦衣卫连忙行礼,中愈也都点头示意。
这段时间,中愈也知晓了,他的威严不需要用板着脸来塑造,因此在他手下人面前,就是面带微笑的,当然,至于有几分真假,便无人知晓了。
调过来的锦衣卫之前对他的感觉是敬佩,是对文人的佩服,虽然之前他们瞧不上文人。是啊,军户应该都是瞧不上文人的吧,况且还是天子亲卫锦衣卫。
纵然,这些年,锦衣卫越发的不成器了,破败了,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骨子里的傲气。
但真正调到这里后才发现敬佩两个字在他身上已然不适合,于是他们换了个词,叫做崇拜,是的,崇拜,退一万步来说,崇拜自己的上司,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调到这边的锦衣卫饷银涨了一倍,生活条件变好了,只要有真本事,能做更多的事情,就能得到更多,这让他们有了干劲,生怕自己做不好。
当然参与的训练也更加艰苦了,没有人抱怨,不,是没有人敢抱怨,那些刺头,在调过来的三天里,都被打的服服帖帖,十来天下不了床,中愈去看了他们,也不说对,也不说错,只告诉他们,好好养伤,以后用得到的地方多得是。
他们心里敬畏中愈,但他们更害怕那群裹着黑衣,只露着眼睛的野蛮人,野蛮人发起狂来,是会要人命的。
那群听命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人,那群疯子。
他们不知道那批人是怎么训练的,但他们知晓,那批狠人的存在,是因为,有一个更狠的人,在带着他们。
老猎人们都知道,一头狼,可以带出一群狼,然后成为草原的霸主,一只羊,可以把一群狼,带成羊,成为别的动物嘴里的食物,大自然的规则,天地的力量,总是无穷的。
他们想的是,中愈应该是头狼,是头刚刚长成的狼,只是,中愈自己却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只狐狸,一只狐假虎威,想要活下去的狐狸,既然没有办法让别人来保护自己,那就自己来干。
审讯还在继续,叫喊声充斥着这座监狱,六鹰正在拷问,这个年轻人还不是很熟练的操作着这里的刑具,那些上面显出黑暗色的刑具,那是多年前沾满了的鲜血凝结而成的。
看着被打的满脸是血,皮开肉绽的奸细,中愈有些头晕,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怎么样,招了没有?”
“嘴还挺硬,没做声呢。”六鹰放下手里的鞭子回答道,他也有些郁闷,这么重要的人,掌握着可能突破的情报,自己居然还没有办法搞定,这脸丢大了。
“分开审,再有一刻钟,不肯张嘴,没有结果就算了。”
六鹰挠挠头,“那个大人,算了,是什么意思?”
“有用的人活着,既然没用的人,你觉得呢?”中愈看了看他,给了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然后扭头离开。
这是要死人了啊,只是别人送过来的,就这要搞死了,是不是有些不好,还是点头回答道:“是。”
“还有,这里还是弄得干净点,咱们自己的底盘,弄得跟垃圾堆一样,怎么说,也是说不过去的。”就在中愈走了几步后,又说道。
“是。”众人答应道,他们面面相觑,毕竟,阴暗的环境才能给犯人压力啊,弄干净了,谁还害怕啊,只是,这可是老大的命令,谁敢不听,一会得加把劲干活了。
人生在世,想要做一件事时,不论你在什么时候开始,都不会晚,重要的是开始之后就不要想着停止。但是,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了的,不论你在什么时候结束,重要的是结束之后就不要悔恨,那样很没品,真的。
中愈现在开始了自救之后,便不在停留下来,他知晓那两个奸细的重要意义,也许从他们身上可以找到突破口,可他还是选择了处死他们,得不到现在的情报,还有其他的渠道,浪费时间没有意义。
慢慢走出诏狱的中愈,心中思绪万千,他可以肯定,这是之前那几股未知势力中的一股,目前看来,似乎帮助自己的成分偏大,因此,这也算最近的好消息了,只是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多少还是有些隐患。
过了这么多天,朝廷的以工代赈准则终于正式下发,通过朝廷邸报刊发给北方沿线的各级官员,通过大明报,逊志报告知给广大的百姓,当然南方也有,谁也不能保证以后自己的辖区内部没有灾害,是否会有流民,这也算是给之前那些积极在辖区内做着相似事情的官员们一点安慰和认可。
他们也没有什么成理论的建议,只是想法设法的让百姓不在自己的辖区出事情,毕竟流民的问题处理不好,就是大问题,这下他们放心了,想必今年的吏部审核评优不会太差,朝廷的补助也会加大。
地方上的官员,也越发的对这位年轻的方大人好奇,没办法,谁让人家这么有名呢,之前他们已经在官府邸报上看到了一些关于方中愈的事情,现在民间呼声很高,看来有必要多了解了解了。
第0095章 沉迷在其间()
那天国子监祭酒陈老大人在回去的路上,还在仔细的研读中愈给的手稿,时不时嘴里还能嘟囔几句国语发音,读读声母,看看韵母,也在手上比划比划,像一个孩子似的,汲取着新知识,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
一个人认真做事的时候,时间是过的最快的,当然得到的东西也是最多的,陈老大人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没多久马车就已经到了国子监,只是老大人还沉浸在韵母表里,都未曾感受到车已经停下来,忘记了下车。
明朝的国子监创于太祖初定金陵之时,那时改应天府学为国子学,后来太祖朱元璋建都应天府,便重建校舍于鸡鸣山下,北及鸡笼山,西至进香河,南临珍珠桥,东达小营,建筑一片,鼎盛时期,沿路建有四座牌楼,故得名“四牌楼“,同时改学为监,故称国子监,陈老大人就是这国子监的一把手。
赶车的车夫在外面也有些诧异,车已经停了一会儿了,怎么老爷今天还没有出来,不会是累了,睡着了吧?
“老爷,老爷,”连叫了几声也没答应,掀开帘子一看,老大人捧着手稿,仔细琢磨,根本就没有听到。
车夫老陈,看了看老爷,正在考虑,要不要在继续提醒一下,“老陈,这么快就到了啊!”
“是,老爷,到了有一会儿了,您,看的太入迷了,都没有发现。”
“额,是吗?”老大人钻出车厢,看了看外面的天,拍了拍背部,发出一声感叹。“老了,老了,一看见新东西,就放不下了。”
车夫老陈扶下来老大人,看着他慢慢的走进了国子监,刚刚长时间的坐着,怕是让他的腿很难受,随后才拉着马车去马厩还马。
沿途遇到的太学生,看见祭酒大人回来了,都停留行礼,老大人也都一一微笑回礼,虽然他并不认识到所有的学生,但并不影响他成为这座最高学府的掌舵人。
国子监学习《四书》《五经》,兼习《性理大全》以及律令、书数等,此外,国子监对教职员的职务、待遇及对监生的管理、待遇等方面,都有十分明确的规定,洪武二十六年,应天府国子监学生已增加到八千多名,所以国子监的各科,各博士都还是配齐了的,所以现在还算是很热闹的。
老大人办公的地方,是一栋独立的小院,当然院里也还有他的助手,院子不大,门前种满了花草,这个季节,已经有小草抽芽,嫩绿的颜色吸人眼球,空气也是相当清新,这对老人的身体有好处的。
看见老大人回来了,助手陈苍站起来,向陈老大人行礼,老大人也微笑示意。老大人慢慢的走进房间里,坐在自己的书桌旁,拿出纸笔,在纸上试着写了写声母,韵母,也在琢磨,能否有些变化,适合现在的官话。
老大人研究的兴致很高,连助手送茶水进来都没有察觉,陈苍也觉得有些奇怪,大人今天在做些什么,入迷的有些奇怪。
大约半个时辰后,老大人放下纸笔,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冲门外说道:“来人。”
陈苍进来了,恭恭敬敬的行礼:“老大人,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