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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奏,侍讲博士,方先生,私发言论,抨击我大明科举正统,扰乱思想风气,我大明士子,争相谈论,无心学业,望陛下治方孝儒方大人之罪。”
“臣附议,迅志报也发在了国子监周围,学生们对比也议论纷纷,现在学生内已经有了分歧,颇有骂战之趋势,老师们已经在校园内部重点关注,以防学生产生不好的突发事件。故此,臣认为,陛下应该对此事给予处理,方先生应该给个说法。”
“对啊,对啊,理应如此啊。应该处理方先生,得给个说法啊。”
“不行,方先生是大儒,有自己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况且,谁能说这不是对前人思想的总结与升华,咱们自己不能理解,并不能说方先生没有那个境界,对吗?”
“说的也对啊,咱们跟不上,不能让别人也跟不上啊!”
世上总是不少那些跟风的人,不提出自己的意见,别人怎么样,自己就怎么样,反正错了不会怪罪到自己,对了,也能蹭点名声,反正都不吃亏。
现在朝廷上站的就有这帮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至于是不是真的是跟风那就不知道了,人生就是这样奇怪,人性就是这样难以捉摸。
方孝儒看不透自己的儿子,但他却知道,儿子提出的理论是很不错的,虽然有些东西还不符合现在的情况,但是经过慎重考虑后,他还是接受了儿子的理论,并对其加工,形成自己的东西。中愈能理解,因为自己本就只知道个大概,对这个时代的了解除了书本,就来源于网络时代的信息爆发,那些真真假假,零零散散的文字,图片,视频,所以对于父亲的本土加工,中愈给了最大的支持,最后在两人都满意后,才定稿发出去。
“方先生,朕也看过迅志报上你的文章,确实很有深度,如今引起波澜,不知老师有何解释?”
“启禀陛下,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臣日夜思虑,不知如何能解朝廷之困局,遂日夜攻读前人典籍,偶有所获,便誊写下来,正巧逊志报的编辑找上门来,微臣就将底稿给了他们,至于其他同仁们说的,臣认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恳请陛下谅解。”
“既如此,刚刚大家也都讨论了,没有明确的结果,此事略过,列为臣工,大家还是着重解决现如今的事情吧。”
在皇帝发话后,大家暂停了讨论,但谁又知道能压制多久呢。
下朝后,孝儒和建文帝来到了御花园里,园里的梅花开的正艳,建文帝在前面走着,方孝儒在后面跟着,很安静,很安静,内侍远远的跟着,他们对皇爷还是很惧怕的。
“老师,朕迷茫了,四年来,朕兢兢业业,自认没有对不起天下百姓,为了保住皇爷爷留下的天下,对五位叔叔进行了处罚,可如今,四王叔还在北方兴兵,朝廷战事不利,朕有时在问自己,难道朕真的做错了,看见您的文章,朕忽然觉得,有些问题好像一下就都解决了。”
“不,陛下没错,是臣子们错了,是燕逆错了,天下是太祖高皇帝传给陛下的天下,没有谁能够否认,燕逆也不行,陛下,您要相信,天命在您,把握天命,就会有力量。”
“老师,天命,天命难测啊。逊志报是你家公子办的吧?”建文帝头也不回,捏着一枝梅花,轻嗅纯香。
“陛下圣明,确与我儿有关,望陛下恕罪。”
“明日早朝,带中愈进宫吧,朕,想见见他。”
“臣遵旨。”方孝孺想起那天正文出来后儿子的话,“父亲,这篇文章一出,可能不出三天,陛下可能就会宣我入宫,父亲万万不可惊讶,也不必阻挡,迟早都会来的孩儿想早些面对这一切。”
对于中愈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今天中愈和父亲一起入朝,他奉旨觐见。方家的马车很是平常,就是标准的马车,膈应的慌,可是大儒方孝孺却是没什么感受,这可苦了中愈了。两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似乎有些默契,似乎说着不同的事情,没人可以预料到今天的觐见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些担心却都没有说破,或许故事就此发生。
没过多久,马车缓缓驶入了承天门,承天门是大明皇宫的南门,也是宫城正门,到达承天门以后,方孝孺和方中愈下了马车,过了这道门,便是禁宫的范围,如果没有皇帝的特旨,可在此骑马坐轿的基本上是没有人。
中愈下了马车,第一次来到这里,如此近距离的观看这座大明的中枢之城,前世的自己去过北京的紫禁城,那建筑,辉煌大气,惹人惊叹,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与手艺,据说那是仿照应天的皇城建造的,虽然后来又经过几代皇帝不断地扩建翻修,才有了后世的模样,今天终于见到正主了,眼望着前方层层叠叠的宫楼,红墙绿瓦,飞檐阁楼,气势巍峨,于静寂中散发出浓厚的皇家威严,心底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回头望去,门外的金水桥下是清澈的外金水河,金水桥外便是大明王朝的政务机构所在地,朝廷各个部院都集中在这里。从承天门往南中轴线两边是朝廷的主要办事机构,左边依次为宗人府、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右边依次为中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府、右军都督府、前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鸿胪寺。左边是政务机关,右边是军事机构,一文一武,泾渭分明,没有哪个朝代将文武分治做的如此精确明晰了。
中愈站在这里,久久不愿离去。
第0027章 殿堂侃大山(求收藏)()
中愈长长地吁了口气,努力压下心中那股激荡的情绪,一跨六百年,今日站在这大明的皇宫前,自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尽管中愈已经在头脑里构思了很久,想象他见了那个传说中的懦弱皇帝,那个坐拥天下却被自己的叔叔抢走了皇位的年轻皇帝,该怎么说,怎么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如何让他来改变,借此改变自己一家的命运,这些问题却没有答案,至少现在没有。
跟着父亲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宫廷,两人都没有交谈的意思,该交待的昨天已经都交待了,方孝孺的心里也有些纠结,自己抛出的那些观点虽是在中愈的提醒下总结出的,但确实是挑战了某些观点,会不会牵连到自己的孩子,谁也说不准,但好在自己的恩师潜溪先生也有过相似的论点,这也算是承袭恩师,道义上也与支持的点。
值班的小太监是知晓皇爷下诏让帝师的公子觐见的,一见他们来了,便引着他们进入了奉天殿的东厢房。
大明的第二位皇帝,建文帝朱允炆,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龙案后面,低头正在批阅奏折,中愈和父亲两人等着皇帝批阅完奏章,中愈偷偷打量了眼前的皇帝陛下,年轻的皇帝陛下认真的样子真是很帅,一身龙袍也是尽显威仪,这要是放在后世,就是个典型的小鲜肉啊,中愈对这个因为自身的踪迹不明,而在六百年后还吸引着众多明迷的当事者还是很感兴趣的,本以为他是个弱不禁风的柔弱男子,仔细一看还是有些筋骨的,老朱家的基因还是不错的,看来历史还是不能尽信啊。
皇帝陛下批完奏章后,抬头看了看站在下方的两人,“老师来了,来人,赐座,这就是老师的长子中愈吧!”中愈强自压下自己云游天外的想法,按下激动的心情,毕恭毕敬的一撩长衫下摆,跪下将头深伏在地毯上,大声道:“草民方中愈,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允炆盯着他看了一会,顿了一下:“你就是方中愈?十六岁的方中愈?”言语中透露着惊讶,毕竟他是知晓一些事的,本以为这中愈知晓军事,偏爱行伍,应该是五大三粗的,没想到是这个模样。
“回陛下,草民正是。”
“年后这段时间,你的名字在朕的耳边出现了很多次,宫里的宫女和小太监们都在谈论你,你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啊。”
“草民才疏学浅,不敢当皇帝陛下谬赞。”中愈低头再拜。
“哦,是吗?”朱允炆颇有些怀疑的说道:“能写出大唐西游传和咏竹石的人,也叫才疏学浅,那天下的读书人都要为之汗颜了。怎么,在朕面前,也不愿意说实话吗?”
“陛下批评的是,草民不敢欺瞒陛下,大唐西游传确实为草民所写,咏竹石也是一时兴起,作为贺诗送与他人,至于说引起大家注意,却非草民之意,亦非草民可控。”中愈抬头望了望建文帝,回答道。
方孝孺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吴中醉是这小子,只是这小子啥时候懂得这么多了,居然瞒着我,不过这个思想还是挺不错的,值得鼓励,回去得好好说道说道。
“好吧,起来回话吧,你的每期逊志报朕手上都有一份,做的不错,想必之前朝廷大臣的批评你也是知晓的了。”
“草民却在市井中听到一些传言,但草民不怪朝中诸位大臣,毕竟新事物的出现,都是有一段接受的过程的,假以时日,当诸位大臣明白中愈所为,便会理解的。”当然还有一句,不会理解,那就永远不要理解了,中愈在心里接了一句。
“好好,不愧是老师的孩子,有见识也有魄力,心胸如此宽广,必成大器啊!”
“陛下,这夸耀之词还请陛下收回,中愈当不起陛下如此评价,陛下此举会让这小子飞上天的,以后就难管了。”
方孝孺一直听着儿子与皇帝的对话,心里还算是满意,这孩子不怯场,算是留下了好的印象啊。
当听到皇帝给予这么高的评价时,方孝孺下意识的就站起来反对,纯粹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或许他也不想儿子飘得太高,毕竟树大招风,毕竟还小。
“呵呵,老师多虑了,朕相信中愈不会那样的,况且不是还有朕和老师看着嘛。”朱允炆打了个哈哈,便将此事揭过去了。
“中愈,朕看你写的大唐西游传中讲到了四大部洲,分别位于不同的地方,这片辽阔的大地上真有如此地方吗?”
“额,陛下,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草民斗胆,想问您一个问题,草民听闻太祖高皇帝曾留下了一幅图纸,上面绘制了我大明的疆域,不知是否有此事?”中愈拱了拱手,向朱允炆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允炆心里纳闷,自从皇爷爷时代成图后,一直在寝宫放着,高皇帝驾崩后,此图便再也没在世人眼里出现了,知晓的人少之又少,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草民也是在市井里听说的,既然有这幅图,草民斗胆,不知陛下是否能借给草民一观?”中愈本就是问问,以前只知道有这幅图,前世唯一一次的展览自己错过了,既然还存在着,不看多遗憾,况且还得靠这个回答皇帝的问题呢。
“哦,既然中愈感兴趣,便借你一观,来人,去取太祖高皇帝的大明混一图。”
旁边侍候的小太监领命去取大明混一图,皇帝又与方中愈聊了些关于西游传的事情,听得方孝孺有些纳闷,难道这是代沟,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
大明混一图在中愈眼前缓缓展开,中愈陪着建文皇帝和方孝孺一起观看了这幅当时的世界地图,彩绘绢本,主要绘制了大明疆域和邻近疆域内的居民区,山形,河流及其相对位置,还有一些各级治所的位置,总之是相当的精美,中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