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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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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既然他有这个运气能碰到她,他就有那个实力去拥有她。

    放心,养得起。

    沐恩视角

    开门之前我都在担心,这么会儿的功夫会不会不够降温,缓解我与鹿谨之间那份争执过后的尴尬,结果是我多心了。

    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那货坐在轮椅上,边晃悠着酒杯边美滋滋地打着电话。

    说个什么兄弟不兄弟都阴阳怪气地,气死活人不偿命的语气,不知道又在用他那至贱无敌的上下两片嘴皮子噎哪个倒霉的可怜鬼了。

    不着痕迹地偷偷吐出一口浊气,暗叹我还是习惯与这样的他相处,至少表面上没什么压力。

    腹诽完毕,斜瞥鄙视地扫了他一眼,立在一旁,没敢吭声打扰。

    很快,电话打完了,他收起手机望向我。

    再没有一丝方才与我冲突时的凌厉决绝,眸光清澈,笑容如春。

    他身后,落地窗外的璀璨夜空与满城万家灯火都不及那笑一分。

    朝气青春的容颜和历经沧桑的灵魂,淡漠时似冰,柔情时似水,融合一体,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极端但不矛盾,铸成了与众不同的他。

    霞姿月韵,魅力非凡。

    尽管只是窝在那里随随便便一坐,可姿态和气度这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东西是遮不住的,犹如王者久处宝座,自然淡定随性。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温暖而安宁,无限美好。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瞧着我,笑意渐浓,摇摇酒杯准备再来一口的架势。

    他这一摇算是把我给摇醒了。

    这潭水太浑,这个人太深,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他勾走心魂。

    回神后遮掩地咳嗽两声,我终于把忍了好一会儿,从刚一看见他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内什么。。。。。。我说你都这样儿了,还喝酒?真是因为非人类才敢这么无所谓你的身体吗?”

    抬起手又放下,极想抢过他的酒杯,却又觉得实在不合适。

    他要是白贤那二愣子或者是兰焱那傻小子,我根本不用这么踟蹰,直接冲上前夺下就完事儿了。可跟他,犹豫好一会儿,我最后还是只能干瞪眼有些气恼地看着。

    “好好好,咱们老大都放话了,我不喝了。”他没有对我刚刚的失态深究,更没有因为我多管闲事儿地唠叨而不开心,反倒受教一般笑着点点头,放下酒杯到一旁,并冲我伸过一条胳膊,“我去洗澡,你帮我从轮椅上起来就行,其他我自己能来。”

    没二话立即执行首长命令,我上前把他的胳膊架到我的肩上,扶着他一点点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

    走了几步,抬头看看他那苍白的脸色,不怎么放心,还是决定多嘴问一句,“你真能自己来?”

    “你要这么想全程帮我洗澡,我当然就不能自己来了,我现在完全是为了不让你太尴尬在勉强自己。”他低头瞧过来,一脸我真是快不行了,不过我这么绅士体贴的一个人,虽然好痛苦,可我要保持礼节,而且我还要优雅地对你微微笑笑的夸张表情。

    对他这些个没溜儿不着边儿的话,权当过耳旁风即可。

    知道归知道,但我修炼不够,功力尚浅,仍是觉得两颊火辣辣地烧起来。再加上我俩这紧挨相贴的无间距离,真是浑身不自在。

    如果可以,分分钟想把他甩一边儿凉快去好么!

    奈何对一个伤残人士你是万万没脾气的,“乐意”不乐意都得“忍着”。

    如此一番小纠结下来,我说话便不大利索了,磕磕巴巴道,“。。。。。。等。。。等着,我去给你搬凳子,你坐在上面洗,实在不行了,你。。。你围着点儿东西再叫我进去。”

    送到浴室,让他倚墙靠好,我扭身去搬了把凳子,放在里面他指定的位置,扶他坐下之后就赶紧带上门撤退了。

    感天谢地,鹿谨这人虽说嘴上没把门儿的,欠打了点儿,可比起白贤那个万恶剥削阶级的老资本家的话,他对我到底还真是比较有节操的,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到最后都没有喊我进去帮忙。

95 迷失*() 
第二天。

    大概因为昨天真的是太累太累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都已经到中午了。

    起身先看了眼隔壁床,鹿谨不在。

    不算意外,很好,我心里乱糟糟的,正想一个人静静。

    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华美繁复的吊灯,我发起了愣。

    尽管身心俱疲,可这一夜,我睡得一点儿不安稳。

    家中失了温馨,林内没了生机。

    梦里,白贤愤怒至极的表情和那个男人临死前苦苦求饶的神态,以及死后扭曲的头部一直在来回的交替闪现。

    叛逃之后,我杀人了。

    而且还是以那样一种极端残暴的手法去杀的。

    从现实里没见过血腥恐怖场面的普通人,变成对兰焱化身巨狼在眼前咬死人也习以为常的麻木者,到如今,已经开始亲自动手解决。

    说心里话,即便是经过彻夜噩梦缠身的现在,我对那个男人依旧没什么愧疚感,甚至连杀人之后正常的负罪害怕情绪都没有太多,最大的感觉只是回想起来那个稀烂脑袋时阵阵不适的恶心。

    我从没想到我竟然会这样。。。。。。

    “勇敢”和“坚强”。

    在官言官,在府言府,我深知我已非人,能有今日安逸完全是靠身边人的遮挡风雨,倾心照顾,悲天悯人是践踏他们为我牺牲付出,惺惺作态的表演和自我高…潮。

    未曾改变,和当初我回话t。k。挑衅时的想法一样,还是那句话,我没想普度众生。

    我懂至善即是至愚,必然无法面对这个太过危机四伏的世界,可灭绝人性,彻底泯灭了善念就真的对了么?

    忱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是了,这句话被反复印证过太多次。

    如果不是那男人知道了鹿谨的秘密,我不会下死手,也没胆子没能力下死手,这次可以说是因为他严重威胁到我和鹿谨的存亡,激发了我求生的本能,对他疯狂反击自保,那么下次呢?以后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不得已而为之?我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白贤说,这里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在这里,人类本来即是给血族的食物。

    这句话也没有错,血族实在是这样过活的,他们看人就好像人看猪牛羊而已。

    如果一上来便叫我杀人我是万万不敢更肯定无法接受的,但温水煮青蛙,可怕的是人性中的习惯二字,潜移默化,让你适应,让你见怪不怪,让你循序渐进地忘记过去的自己。

    那么这样的心理走下去,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是我主动也好,被迫也罢,下一次转变,我是不是无论做什么都会更加心安理得,要变成我之前一直担心的,一个真正不再是人,并把他们人的生命视如草芥的“异族者”?

    习惯了黑暗,并要为黑暗辩护。

    恐惧如爪扼紧我的喉,泥牛入海,无论我怎样挣扎也是徒劳。

    我怕,怕的不是被发现我杀了人,怕的是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这种明知将要脱控,却预感无从改写结局的悲惨事实让我窒息。

    到底是那男人的问题,让三观濒临崩溃的我又恰好体会到了人性里最丑陋的一面,进而放下前世旧执,彻底融入进这个暗藏狼族血族的今生世界,还是我骨子里本就隐匿着恶念原罪,只不过得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被释放出来罢了。

    我迷失了。

    自擅离亲,自肆累友,自免杀人。

    不得不说,我这条追寻自尊和自由的路还真是天下独步,“精彩”得可以。

    没想自谴,尚无自疚,更不自赎。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终有一天,当盛怒的厄里倪厄斯高举熊燃的火炬与钩刺的鞭子来向我复仇,在我付出应付的代价后,遭我背离的白贤会谅解我么?

    “给我力量接受那些我无法改变的事情。给我勇气改变那些我可以改变的事情。给我智慧看清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曾经读到这句话时只是慨叹故事中那个人物的悲剧命运,并不理解里面的深意,但是现在,我懂了。

    如果现实逼得人不得不改弦易辙,摒弃旧我,接受新生,那我不仅是希望变强,而更须要变强。

    想象自己立于他投入那枚金币的喷泉池旁,我衷心祈愿自己也能得到这三样能力,帮助我变得真正勇敢却不残忍,真正坚强却不冷血。

    “啊。。。。。。我啊。。。。。。我这种人想要活着可真是麻烦。。。。。。”长叹一声,扔了枕头,蒙上被子,嚷嚷着,我来回在床上乱滚,发泄着心中的郁结。

    “怎么的?两辈子加起来才四十来年就嫌麻烦,活腻味了?大中午的跟这儿抽什么疯呢?是看见我没在,闹起床气么?”门口电子锁被刷开门的滴鸣声音后,又传来噗嗤一个喷笑声。

    掀开被子,我赶紧翻身下床捡起枕头放好,顺顺我的头毛儿,人讪讪地戳去一边站。

    “嗯。。。。。。内什么,内什么。。。。。。咳咳。。。。。。你去哪儿了?”如此失态还被当场抓包必然不自在,结结巴巴,明显没话找话。

    请你不要这样好嘛?说归说,再麻烦,我倒是也不想死。

    “去买手机。给。”几个手提袋,他从其中一个里面掏出扔过来一部手机,还不忘吊儿郎当地打趣我,“虽然估计没什么用到的时候,但偶尔我要是不在你身边的话,怕你又跟刚才一样要死要活地想我。”

    我听见前面他解释去向了,后头说什么了?风太大我没听见啊。

    “谢。。。。。。”刚说道谢,翻翻手机的电话簿却发现只存了他一个人的号码,“诶,这里面就你一个人的电话?给我来个水晶的,我给她打一个聊聊,顺便存一下号码。”

    “水晶跟星辰俩人n度蜜月去了,鬼知道怎么直接联系上她,真想找她只能通过星辰。”他脱下外套,我知道他不方便,极有眼力价儿地忙拿过来给他挂去旁边。

    没想,他不仅没表扬我,还瞟我一眼,话说得是飘飘忽忽,慢慢悠悠,“不过,你确定你要挨一顿臭骂吗?你不怕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星辰的电话。”

    一种我可是好心友情提醒过你了的意思。

    “。。。。。。那,那就算了,来日方长嘛,我不急。。。。。。”这种相亲相爱的好事儿被打搅,凭那妻奴的阴险劲儿,过后一定暗地里整死我,还是别惹他了。

    摩挲摩挲下巴,我想到另个人,问,“那吴煜凡我是不是得跟他打个招呼?”

    虽然我是跟着鹿谨的,碍不着吴煜凡什么事儿,但说都不跟他说一下好像不太合适吧。

    鹿谨摇摇头,显然对此是不以为然的,“没必要。他这阵子一直忙着处理血族内部的很多事情,还得和新任小情人们周旋热恋的,以前咱们住的那栋房子又填满了,行程可紧着呢。我今儿早上没跟他说两句就给我挂了,你甭操心惦记了。”

    哎哟喂吴煜凡这个流氓!也不怕肾亏!

    咳咳,我现在怎么跟曲歌那老色鬼一个德行了。。。。。。

    他伸手又拿过两个大了不少的纸袋,“给你重新买了几件衣服和用的东西,昨天买的那些不要用了,没洗漱呢吧?正好去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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