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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虞世南的字写好了,拿回来给皇帝看过之后,立刻有随行的护卫冲上台去,把上面原本那幅字取了下来,又把老虞的字挂上去。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虞世南的字一挂上去,就算不看词的内容,也足以‘力压群雄’,看的李二龙心大悦,笑的连喉咙里的小舌头都快要跳出来了,奉人便说:好词,好字!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好字是次要的,好词才是重点。
不过这个时候谁能说什么呢,人家是皇帝嘛,而且闺女也着实争气,词写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甚至在场的老家伙们都不得不道一个‘服’字。
当然,你也可以不服,但就算不服也只能在心里憋着,哪怕是你有更好的诗词这个时候也不能拿出来。
首先,人家是大老板的闺女,写出来的东西就算是不好,面子总是要给足。
其次,在场的都是些老货,以大欺小的事情还干不出来,更不要说就算是他们想写一时间也写不出这么好的,到底谁欺谁还真说不准。
甚至有几个老家伙还在暗暗庆幸李二还有理智,没有冲动到让大家一起在此做诗给他女儿扬名的地步。
书说简短,抛开老货们的感慨不提,长乐在上元夜这一晚算是彻底名扬天下了,凭着一首《临江仙》直接坐实了大唐第一才女发的名声。
而在豫章公主府,骄傲的公主却气的砸烂了房间中的一切物品,边砸边骂:“贱人,贱人,贱人!”
“公主,属下办事不利,请公主责罚。”赛诗会台上那个主持人一脸惊惧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认罪,希望能够挽回自己在豫章心中的印象。
“那个人现在有没有消息?”豫章的注意力重新被吸引,盯着地上跪着的家伙冷声问道。
“回公主,还没有消息,自从上次逍遥王将其制住之后,陛下便将那人秘密关押了起来。”
“查,一定要查清楚那人在什么地方,有机会……”豫章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晶莹如玉的手掌狠狠比了一个砍头的手抛。
“诺,属下明白。”地上跪着的家伙心中苦笑,哀嚎,但表面上却回答的异常痛快。
豫章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冷眼扫过地上那人,再次问道:“东瀛那个女人有消息没有?”
“回公主,还没有。“
“李元昌那边呢?他最近在干什么?”
“好像……一直在饮酒作乐,看上去似乎已经……已经认命了。”
“不争气的东西!”美丽的豫章公主猛的再次站起来,在房间中来回踱了两圈,然后对地上那人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骊山那边的房产一定要拿到一套,还有那个镜子,你派人出去找配方,无论如何都要把制作工艺弄到手。”
地上跪着的家伙这次没敢直接答应,纠结着抬起头道:“公主,这,这个怕是不容易啊!”
“你什么意思?”豫章的声音几乎带着冰碴子,显然很不满意手下的回答。
“公主,不是属于下尽心,实在是眼下不是招惹李慕云的时候,此人眼下财大气粗,又与几大世家达成暂时的和解,在朝中势力颇大,若是我们先出手很可能被他当成挑衅,一个不好怕是后患无穷。”
豫章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似乎在考虑事情是否存在他说的那种可能,半晌才语气坚定的说道:“谨慎些,实在不行就……。”
第六**章 商队(上)()
裴行俭到达高句丽的时候已经是上元节之后,不过因为地域的关系,高句丽这个时候依旧被冰雪覆盖,就算是穿着皮裘依旧能感觉到刺骨的寒风不断往里面钻。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怎么都一月底了还这么冷啊。”熊家老大身上裹着的三层袍子,原本壮硕的身体显的很是臃肿,看着像是出来觅食的黑熊。
“辽东一直不都是这样,不到四月你就别想着能够暖和。”熊老二的穿着并不比他大哥强多少,听到自家老大在那里哼唧,不由附和了一句。
熊老大紧了紧身上的皮袍子,拍了拍自己的大头:“这么冷的地方人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都跟熊一样冬眠么?”
熊老二白了自家大哥一眼,似乎在怪他不应该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裴行俭二大爷一样坐在马里面,从窗子探出头来:“高句丽人其实与我们大唐人差不多,左右不过就是个习惯罢了,咱们如果在这里住上十年八年,估计也能习惯。”
熊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但很快又有些担心的问道:“习惯?这道是有可能!不过裴少爷,你该不会打算在高句丽待十年吧?”
裴行俭想到出来之前李慕云的交待,了无生趣的叹了口气道:“十年倒是不至于,但三、五年内怕是回不去了。”
促使一个国家的货币升值、贬值绝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高句丽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拥有主权的国家,虽然国王怂了些,但也不可能大唐说什么人家就干什么。
所以如果想要让高句丽上当,那就只能通过一系列的政治和经济方面的手段一齐发力,这样一来按照裴行俭估计没有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成事。
熊家兄弟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高句丽之行竟然要数年,一时间连吐槽的心思都淡了。
就在此时,与裴行俭同车而行的一个中年人笑着开口了:“裴少当家此言差矣,我们到这边来只是做生意,说什么三、五年怕是有些过了。”
“哦?不知赵掌柜这话如何说起?”裴行俭将注意力从窗外收回来,看向同行的中年人。
裴行俭此次到高句丽的身份是一个商人子弟,家里主要是替逍遥王打理各种生意,到高句丽的目的是为了打开市场,寻求合作。
而赵姓中年人则是临时雇佣来的掌柜,主要负责帮助裴行俭,随时提点这位‘少爷’,防止他被人欺骗。
真说起来,裴行俭这一行人,除了他自己加上熊家兄弟,其余人都是临时雇佣来的,而真正知道高句丽之行目的的,除了裴行俭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少当家,做生意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提前谈好合作,以后的生意往来其实并不需要您出面,像这种跨境生意更是如此。”赵姓中年人似乎很有经验,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的生意经。
裴行俭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正所谓隔行如隔山,他一个读书人与商人之间又何止是隔行那么简单,为了不让行动失败,立刻虚心请教起来:“赵掌柜,这是我第一次出来,您能给我具体讲讲淡生意具体需要注意什么不?”
“呵呵……”赵姓中年人略有些得意的笑笑,带着一股指点江山的气势说道:“少当家客气了,其实做生意很简单,但真要想将生意做大不外乎一点,那就是借势。”
“哦?借势?怎么借?”裴行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举个例子来说吧,就像少当家你这次高句丽之行,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商人,那么最多在边境的时候就应该停下来,因为边境至少还是大唐势力可以衍射到,在那里与高句丽人作生意可以借大唐的势。”
“但是现在你并不是普通商人,有逍遥王做背书,你与高句丽的金丞相搭上了线,这样你就能放开手脚,借着逍遥王的势力,将生意做大做强。”
裴行俭皱着眉头想了想,咂咂嘴说道:“你这生意经似乎与官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所谓的借势不过就是找一个强大的后台,对吧?”
“对,也不对。”赵姓中年人摇摇头:“官场讲的是立场和站队,而商人则是在商言商,讲的是利益,只要利益足够,任何生意都可以做。”
“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很没有原则?”裴行俭有些不悦道。
赵姓中年人呵呵笑着,并没有把裴行俭的话放在心上,淡淡说道:“商人的原则就是追逐利益,只要有利可图便好,看似没有原则,但实则没有原则就是原则。”
不得不说,赵姓中年人说到底只是一个掌柜,他的对商业的理解还是处在一个跑腿的位置上,什么信用之类的事情还是他无法理解的,裴行俭在他的教导下,越发对商人有所成见。
是夜,商队行至驿馆,此处距离高句丽王城已经不远,驿馆的条件要比刚过边境的时候好上许多,至少他们带来的货物可以找到地方安置。
而就在当天夜里,裴行俭房间的门意外的被人敲响。
“是谁?!”熊家兄弟住在外间,听到声音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一个守到门口,另一个直接进了内房,守在了裴行俭的床边。
仅从这一点来看,足以证明熊家兄弟的江湖经验之丰富。
而就在熊家兄弟各自站到自己的位置之后,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白免,白又白。”
守在门口的熊二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答了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
门外那人接着道:“一二三四五。”
熊二继续无奈:“芝麻开门。”言罢,便听到房门第二次被敲响,一长两短。
‘嘎吱’,房间的门被熊二从里面拉开,露出他那张凶恶的大脸。
说到刚刚的对白,熊家兄弟就不得不吐槽李慕云的无聊,编个暗号都是那么不着调,竟然用什么小白免、大老虎。
不过这种暗号的确是有些新颖,绝对不会有人在听到前一句之后猜到后一句,只是用起来太特么尴尬了。
第六九零章 商队(中)()
而事实上,门外那人同样也很尴尬,只见那人背着一个包袱,满面风尘,显的很是疲惫,而且可能因为刚刚对暗号的关系,此时脸上正挂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表情,看着打从里面出来的熊二吱唔了半天才讷讷问道:“敢问可是熊二将军?”
熊二上下打量那人几眼,看在那人还算是比较懂礼貌的份上,熊老二还是重重一点头道:“正是某家,你是何人?”
按说熊二现在的职务也就是个都尉,将军这个称呼对他来说似乎有些过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熊二才觉得来人比较懂礼,估计这也算是另类的礼多人不怪吧。
“熊二将军,在下是郡王的手下,不过此前一直留在朔州,这次是奉了郡王的命令,给裴大人带些东西过来。”门外之人显然是一个谨慎的人,口中虽然说的客气,但却一直没有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来。
熊二久走江湖,也知道如果不见到裴行俭,这家伙是绝不会把东西交给自己的,于是回头看了一眼,见裴行俭已经在自家大哥的陪同下起来了,这才侧身让开大门:“你进来吧。”
裴行俭这个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见那人进来凝声问道:“你是何人?找某何事?”
来人见到裴行俭,先是行了一礼,然后解释道:“裴大人,我叫吴老八,是当年郡王在朔州时山寨里的喽,这次前来追赶大人是因为郡王让我给您送些东西过来,说是有大用。”
“东西?是什么?”裴行俭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值得李慕云不远千里派人给自己送来。
“郡王派来的人只是让小人将这个盒子转交给您,至于是什么,小人也不知道。“吴老八从身上解下包袱,交给一边的熊老大,语带恭敬的说道。
他吴老八当初虽然是跟着李慕云混的,但说到底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