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的老同学,一般工作人员中除了我弟弟,还有几个也是我的熟人和朋友,他们都可以给老人一些特别的照顾。我的父母以后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以后,我弟弟准备把他们安排到敬老院里生活,就是因为老人们既没有离开家乡,不改变原来的习惯,生活又有人专门保障。我们县敬老院主要招收的对象,就是在外工作人员留守老家的老人,他们提出的口号是‘给留守老人营造一个温暖的家’。”
杨传福听了崔大林的话,点点头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先给两个弟弟打个招呼,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
锅巴鱼上了桌,果然别有风味,三个人说得高兴,吃得痛快,只一会工夫,桌子上就只剩下鱼骨鱼刺和空啤酒瓶了。
酒足饭饱之后,杨传福递给崔大林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杨秋萍的联系方式。
崔大林是黄老板的老乡,又是老顾客,费爱军掏钱结账的时候,黄老板给他打了个八五折。
编辑部最近的喜事比较多,费爱军与姚淑芬确定了恋爱关系,崔大林有了女朋友,吴忧和常莹拟订了婚期。陈充实最近与女朋友的关系也由阴转晴,恢复正常,所以心情不错,要利用周末的时间请编辑部的几个哥们聚一聚,他听费爱军说“豫香飘”小吃店这一段时间的生意比较火,吃锅巴鱼要排队,就让崔大林向黄联预订了一个包间。(。)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十)⑥()
陈充实今天请来吃饭的人,除了几个年轻编辑之外,还有编辑部主任申桥。“编辑部好比一个大家庭,一家人吃饭不能少了‘家长’。”陈充实说。
几个人进了小包间,吴忧首先在靠近窗户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费爱军跟他开玩笑说:“小吴同学不愧是在部队大院上班,虽然没有当过兵,打过仗,但是耳濡目染,学会了抢占有利地形,在吃饭的时候最会占据最好位置。你坐的地方通风透气,视野开阔,属于普通饭馆里的‘雅座’。”
吴忧笑着说:“你应当记得,以前咱们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我也是坐在这里,费编辑要是觉得这个位置好,咱们以后轮换着坐。”
“那好,以前你已经坐过这个位置,今天轮到我坐了。”
吴忧说:“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位置呀,这辈子我坐,下辈子你坐。”
费爱军刚要说什么,吴忧指着窗外说:“你们快看,那边有个正在走路的女孩子长得真漂亮,身材也好,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崔大林把另外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让申桥坐了下来,抬头向外瞄了一眼,对吴忧说:“那个女孩子确实很漂亮,她的男朋友可能不是你,也肯定不是我。”
费爱军曲起手指敲敲桌面,对还在向外张望着的吴忧说:“嗨,不要当醋海情波里的游泳健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读书是脑子在吃饭,就餐是肚子在吃饭,看美女是眼睛在吃饭,眼睛看着美女,嘴里的大白菜都能嚼出猪肉味来。”吴忧依然注视着外边说。
“常莹是大白菜还是猪肉?”
费爱军问吴忧。
陈充实正在忙着点菜,听了费爱军的话,连忙说:“咱们今天不吃大白菜,也不吃猪肉,主要是吃鱼。”
其他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笑得陈充实莫名其妙。
申桥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他最高兴看到两件事:一是编辑们上班时认真细致地工作,二是编辑们业余时间在一起互相调侃,无拘无束地说笑。
“我这个人天生就是吃大白菜的命,而且还无法‘改善生活’,所以不能吃猪肉,只能看猪走。”吴忧与费爱军接着瞎侃,“这个小吃店我好久没有来过了,卫生状况大有改观,但是服务员的形象没有改变,这将会继续影响顾客的食欲。这里服务员的长相比较差也就算了,态度也不是太热情,一个个板着脸,好像谁去年欠了她的钱今年还没有还似的。”
费爱军说:“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她们不相信顾客是‘上帝’。”
“让大林给她们的老板说一说,工作人员态度好了生意才会好,顾客哈哈笑,老板数钞票,大家都高兴。”
吴忧又在为别人操心。
陈充实点好了凉菜酒水,从口袋掏出两盒中华烟分别扔给费爱军和吴忧说:“不抽烟的人总是忘记给别人敬烟,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抽烟,来,一人一盒。”
吴忧把自己面前的一盒香烟装进口袋收起来,对费爱军说:“两盒香烟不要都打开了,今天先抽你这一盒,尔后再抽我这一盒。”
费爱军拆开陈充实扔给他的那盒香烟,抽出一支来递给吴忧说:“我今天又见到鬼了,而且是一个小气鬼,本人非常明白阁下的意思,今天咱们俩先抽我这一盒,尔后你自己再抽你那一盒。”
吴忧点燃了香烟,贪婪地抽了一口对费爱军说:“你不要总是说我小气、吝啬、怕花钱,其实我根本不把钱当一回事——而是把它当成两回事。哎,对了,前几天在北边那个饭馆吃饭,你买豆浆的时候借了我六毛钱一直没有还……算了,算了,你别撇嘴,我也不准备再要,全当是‘扶贫’了。”
费爱军也点燃了一支香烟叨在嘴里,伸手从口袋里摸索出来一枚硬币扔给吴忧说:“你别说‘扶贫’了,我还想‘济困’呢!来,今天先还你一毛钱,剩下的五毛钱先欠着,以后再还你。”
吴忧不客气地用手指夹着硬币说:“咱们俩不知道是你应该‘扶贫’,还是我应该‘济困’,一碗豆浆的钱也要‘分期付款’,而且‘首付’的比例还是这样的低。”
崔大林刚才正与申桥低头说话,见到吴忧抽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对他说:“你现在总是说钱不够用,怎么还不赶快戒烟?”
费爱军惬意地吸了一口香烟,对大林说:“他现在才不会戒烟呢,目前正准备搞两项发明创造,一个是把香烟做成蚊香状,一支两米长,一下子就能抽过瘾;二是做成一种罐头香烟,不管在什么地方,打开口对着嘴巴就能抽。”
申桥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抽烟浪费钱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对身体没有好处,现在很多公共场所都禁止抽烟了,咱们杂志社也应该采取措施进行限制,让抽烟的人都成为过街老鼠,我劝你们会抽烟的都尽早戒掉,小陈同学原来也抽过烟,后来不是就戒掉了吗!”
吴忧说:“申主任的指示我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你经常教导我们说,要戒烟、要戒烟!我也经常下决心要戒烟、要戒烟。抽烟对身体没有好处我绝对相信,但是,我这个人一看到香烟就高兴,一闻到烟味就想笑,人们常说,笑一笑,十年少,我笑的时候对身体的益处,与抽烟的时候对身体的坏处正好抵消。当然,这只是以前的想法,我真正对抽烟这个问题有所认识,还是不久以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我有个表叔比我大不了几岁,他也是个大烟鬼,天天拿尼古丁当饭吃,前几天家里有人来电话对我说,他因为抽烟太多,得肺癌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一个人坐在出租屋子里,连着抽了半盒香烟才压住惊。”
申桥看吴忧一副认真的样子,半信半疑地说:“真的还是假的,你一次能抽半盒烟,水平够高的!”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吴忧故作谦虚的样子说,“我的女朋友,不对,我们已经领取了晚上可以同床共枕的许可证,我现在应当把常莹叫做老婆。我老婆常莹前几天对我说了,我的烟瘾不戒掉,她不与我举行婚礼,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努力戒烟,戒了烟不仅有利于身体健康,也能省出一些钱来。现在我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有它的适当用处,尽管我抽的都是低档烟,每个月也需要一两百块钱的开支,这对于我来讲是个比较大的经济负担。你们都知道,我这个人办事动作比较慢,目前只是戒烟的效果不太明显而已。”
费爱军取笑吴忧说:“你的动作有时候并不慢,那一年与兔子赛跑不是得了个第一名吗,但是,只要听说不花钱有饭局了,有酒喝了,有烟抽了,就会跑得比草原上追逐羚羊的猎豹还快!”
凉菜上齐了,陈充实拿出自己带来的白酒,把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都斟滿,满腹学问不疗饥,编辑们的肚子早饿了,几个人边喝酒吃菜,边等待正在烹饪加工的锅巴鱼上桌。(。)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十)⑦()
申桥对几个年轻的编辑说:“现在人们的观念都在改变,过去见了小伙子,会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现在见了小伙子,要问他换没换女朋友;过去见了别人结婚,嘴里会祝他天长地久,现在见了别人结婚,心里暗想他能撑多久。你们几个人的年龄都不小了,有了朋友的要认真谈,谈好朋友的要快结婚,希望中间不要再有什么变故。小吴在你们几个人中间年龄最小,今年二十八岁了吧,在个人恋爱结婚问题上动作并不慢,其他人要向他看齐。”
吴忧说:“主任有点官僚主义,我这个人长得有点着急,看着老成,这个月底才满二十七周岁。我与前女友谈恋爱的时候,她第一次见面就问我‘你今年的年龄到底是多大?’我说‘二十五’,她不信任地又问我‘你诚实吗?’我说‘乘十干吗,乘十那是二百五’。”
申桥忍不住笑了,对吴忧说:“我讲的是虚岁,二十七岁就领了结婚证,更值得别人向你学习。”
费爱军揶揄吴忧说:“你们看看小吴同学受到申主任表扬以后的那个高兴劲,来,咱们欢迎小老弟给几个大哥哥们介绍介绍恋爱经验!”
吴忧一本正经地说:“介绍经验不敢当,可以谈点粗浅体会,那就是,交友要志向相投,婚姻要门当户对,攀高者易自卑,低就者易自负,有钱有房你挑别人,没钱没房别人挑你。”
费爱军感叹着说:“小吴同学有自知之明,依据自己的条件和实力,吃不着猪肉,就抱一棵又肥又嫩的大白菜,听说你上一个女朋友比常莹姑娘还富态,而且是一个处长家的千金。”
吴忧说:“费编辑讲得不错,农村长大的孩子受传统观念的影响比较深,‘庄稼老汉不识数,只捡大的磨’,找对象、娶媳妇都喜欢个子高的,体型胖的,这样的女人有力气、能干活。我也喜欢前女友的身材,她确实是位‘千斤’,体重比常莹还高一个等级,只是她对我总是不信任,胡乱猜疑,这让我受不了,我们只谈了几个月的恋爱,最后我只好对她说,胖妹,你的体积太大,哥的眼睛容量有限,盛不下你,然后就与她拜拜了。我对女朋友的体型不挑剔,她爱吃什么就让她吃什么,她能够吃多胖就让她吃多胖。尽管有人说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但是我觉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一堆脂肪比抱着一把骨头要舒服得多。不怕你们笑话,我和常莹亲过几次嘴,口感不错,我与常莹一起外出的时候,最喜欢揽住她的腰,不过后来我发觉,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的身高没有加长,我的胳膊越来越短。”
崔大林打断吴忧的话说:“你和常莹有时候在一起,要注意一下形象,我们毕竟是生活在部队大院里。你们刚认识不久的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