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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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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讲得好!”杨传福赞叹说,“毕竟是杂志社的编辑,说出来的话寓意深刻!”(。)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十)④() 
费爱军受到鼓励,接着说:“我并不是否认‘年轻人的财富是时间’这句话,但是,时间要变成财富有一个比较长的转化过程;老年人的财富是经验,可以顺手拈来。老年人是青年人的前辈,逝去的成了墓碑,活着的成了路牌,引导我们走在正确的人生道路上。杨叔叔您笑什么?我说的老年人当然也包括我爸爸,他也算是个好老头,只是在我面前有时候把‘寓言’说成了‘忠言’,还想让我把幻想当成理想。”

    杨传福说:“爱军呀,你的有些话讲得很对,也讲得很好。老年人的某些经验年轻人可以参考,但也不能说老年人的经验对年轻人都有用处,老年人的有些说教对年轻人可能还会产生一些误导作用。年轻人要大胆实践,勇于创新,因为老年人喜欢用老眼光去衡量新事物,对眼前的有些事情看不惯,比如现在,修补衣服不赚钱,修补皮包不赚钱,修补***赚钱;丰收不赚钱,丰产不赚钱,丰胸能赚钱。老年人看不懂的事情也有很多,比如过去是打土豪,分田地,现在田地不分了,‘土豪’到处跑;过去是斗地主,搞土改,现在土改不搞了,“地主”却在继续‘斗’。”

    大林想起上次在探家返京的火车上,听到的梁晨与他儿子的对话,忍不住乐了,也笑着对杨传福说:“一个人以前的经历会影响他以后的看法和行动,老年人和年轻人如果不注意沟通,就会互相看不惯。比如现在有些老年人和年轻人都还在穿带洞洞的衣服,不同的是老年人的洞洞多在袜子上,年轻人的洞洞多在裤子上。我们编辑部聘请了一个负责文字把关的老同志,也是部队的退休干部,他在地摊上十二块钱一捆的袜子一次买几捆,而且都是一种颜色,一双中的一只后跟磨破了,就把没破的那一只留下来,再穿另一双,最后把没有磨破的单只袜子配成对还接着穿。我们编辑部文印室有个女孩子,属于九0后,她喜欢穿牛仔裤,新买的裤子每一条都有破洞,正像有人说的,女孩怕胖不怕瘦,身上衣服露着肉。结果年轻人藐视老年人的做法,说他抠;老年人鄙视年轻人的行为,说她潮。”

    锅巴鱼还在做,杨传福对两个小伙子说今天不喝白酒,费爱军点的啤酒凉菜先上了桌,三个人边喝、边吃、边聊。

    费爱军看到杨传福与崔大林今天说得非常投机,心里也很高兴,有意调节气氛,笑着对杨传福说:“老一代人艰苦奋斗和勤俭节约的传统我们应当继承与发扬,主要是学习你们的那种精神。听我爸爸讲,我们家过去生活很苦,只有几间破旧茅草屋,躺在屋子里边的床上,白天可以晒太阳,晚上可以数星星,家里边那口破锅可以让生产队的队长吊在村口的大树上,当催人干活的钟敲。奶奶生了他们姊妹几个,因为吃不饱肚子,个个都缺斤短两、尺寸不足,以至于我们这些后代人都受影响,比如我,现在成了三等残废,连找个对象都困难。”

    崔大林不赞成爱军说的有些话:“费编辑不要总是因为自己身材矮小有自卑心理,维纳斯还没有胳膊呢,人们不是照样说美。而且在很多场合,高个子不得不低头的时候,矮个了依然可以笔直地站着。”

    杨传福对费爱军说:“我和你爸爸这一代农村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多数生活都比较苦,特别是子女多的人家。你爸爸姊妹五六个,俗话说,老大惯,老小娇,最苦还是半中腰,他好像排行老三,在家里吃的苦肯定比其他子女会更多一些。”

    “我爸爸苦怕了,也饿怕了,一看家里的米面不多了就紧张,总是要买够一两个月的食用量存放着才放心,特别是妈妈去世以后,剩饭剩菜一点都舍不得扔。我对他说,爸,你每顿饭都是做一两个菜,多数还是我不爱吃的,咱们能不能每个星期有那么几顿多做几个菜改善改善生活。我爸说,想多吃几个菜还不容易,以后我给你做。有一次我姐姐送来一兜子土豆,爸爸破天荒地一顿饭为我做了四个菜,一个醋熘土豆丝,一个凉拌土豆片,一个红烧土豆块,还有一个是与剩馒头一起蒸出来的加糖土豆泥。”

    杨传福开心地笑着说:“你这个孩子小时候就喜欢与你爸爸犟嘴,现在又在背地里出你爸爸的洋相,讲的话过于夸张了,我不太相信。”

    “不是我这个儿子出爸爸的洋相,而是当爸爸的总是看儿子别扭。现在我知道了,当有些老年人说你变了,对你不满意,不过是你没有按他的生活方式处世罢了,他吃糠,你也必须咽菜。”

    费爱军的话里有些怨气。

    杨传福对爱军说:“你讲的话有一定道理,不过,苦难是一所无人愿意报考的学校,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都有良好的品质,在人生的道路上也都能够做到艰苦奋斗,自强自立,你爸爸可以说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优秀学生。”

    “不能一概而论,也有个别忘本的。”崔大林忍不住说。

    杨传福赞同崔大林讲的这句话:“你说得也对,同在天空飞翔的,有雄鹰,也有风筝。我最近得到一个信息,咱们家乡那个市的市长前天被‘带走’了,他小时候也很苦,父母早逝,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们俩是被同一个火车皮拉到部队当的兵,也是同一年在部队提的干,他比我还小几岁,本来在部队很有发展前途,可是在军队大搞生产经营的年代,经济上出了一些问题,被转业处理。他到地方以后决心痛改前非,从头再来,后来果然工作勤勉,处事谨慎,很快就被提拔重用,从副科级一直干到正厅局级。但是,他当了市里的主要领导以后,少了约束,也少了自律,饱食思淫,景佳追欢,不仅贪污,而且贪色,如果不是包养的几个情妇相互吃醋血拼,把他扯了出来,他今年底就可以光荣退休、安度晚年了,这就叫人不尽天职,天不遂人愿。”(。)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十)⑤() 
崔大林对杨传福说:“您说的咱们老家的这个市长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在北京,可能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谁,但是,在我们当地的老百姓中间,提起他的名字家喻户晓,如雷贯耳,在市政府机关每天出版的报纸上,除了讣告和广告,几乎每一条重要新闻都有他的名字。他与有些贪官一样,见了漂亮女人就方显出英雄本‘色’,因为养情妇需要钱,他的贪污受贿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提起他的所作所为,我们那里的老百姓不是欲哭无泪,而是悲忿交加泪先流,但是群众的泪水并不能漂白他已经变黑的心肠,坏心没好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他最终还是在眼下的反腐风暴中翻了船。”

    “他转业以后与我一直保持着不算密切的联系,有时打打电话,也见过几次面。我发现他最近几年有些异常变化,对群众反映他的问题也早有耳闻,有的人像秋风中的枯叶,看似飞翔,实为坠落,我和有些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被查处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前些年,他给在北京工作的女儿买了一套房子,去年又准备再买一套,作为自己退休了以后来北京与女儿一起生活的住所。他曾经征求过我的意见,问我买什么地段的房子好。我给他开玩笑说,不管是什么地段,你在北京买房子最好是买西边带窗户的,不要买东边带窗户的,以免你干的有些事情‘东窗事发’。通过不久前的一次电话交谈,我发现他对当前的形势已经是心存疑虑,惶恐不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对一个官员来说,清正廉洁是安眠的枕头,白天不怕纪委谈话,晚上不惧警笛鸣叫。”

    崔大林接着杨传福的话题往下讲:“有人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有时候命运也可以‘改变知识’。有些人很有知识,领导不赏识,你只能在下边趴着;有些人并没有多少知识,当了领导之后,就可以去教育别人,甚至于不进学校,就能拿到硕士、博士学历,取得导师、教授头衔。我们刚才说的这位市长,喜欢风庸附雅,他的学历不但由参加工作、应当说是刚当兵时的高中毕业,变成了当市长时的在职研究生毕业,他后来还在市属的师范学院获取了‘客座教授‘的桂冠。我有两个高中时的同学后来在师范学院先后就读、任教,他们说,市长还真是去学院讲过几次课,一派荒唐语,满嘴外行话,讲台上的人自鸣得意,讲台下的人哭笑不得。”

    杨传福对崔大林说:“他确实是个研究‘升’,是研究怎么升官的研究‘升’,他的官位已经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仍然不知满足,他这次被查出来的问题很多,就看以后是不是能够‘升天’了。好了,他的事情我们不再往下说了,说多了我都为他感到害臊,时代列车在拐弯的时候,总要甩下来一些身体失衡的人,谁叫他不站稳脚跟呢!咱们说些别的内容,你父母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他们的年龄都不是太大,目前身体状况还算可以,都没有太大的毛病,我的弟弟为照顾父母做了不少的牺牲,高中毕业后窝在家里一直没有出来,最近才在县敬老院谋取了一份工作。为了以后便于照顾老人的生活起居,他正在与一个同在敬老院工作、贤惠能干的离异女人处朋友,并且计划着若干年后,把我家的两个老人也接到敬老院里去生活。”

    杨传福听了崔大林的话,感慨地说:“农村青年没有城里年轻人的竞争压力,也没有上班下班的时间约束,春赏鲜花,夏揽青翠,秋尝百果,冬踏冰雪,看似悠闲,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在肩上。除了春种秋收以外,还要赚钱养家,教育孩子,赡养老人,实属不易。”

    费爱军听了杨传福的话笑着说:“听我爸爸说杨叔叔最近参加了军休所的写作学习班,讲的话果然有些诗情画意,也很有内涵。大林的弟弟到敬老院工作,我认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人说,经营养老机构是为夕阳人士服务的朝阳产业,将来发展潜力很大。我爸爸也曾经对我说过,他老得不能动的时候,就去敬老院里生活,不给我和姐姐找麻烦,他的想法我和姐姐同意不同意先不讲,现在想在北京找一个合适的养老地方并不容易,公办的收费低,排队很长,私营的收费高,少有人去。”

    “你讲得很对,现在的养老机构和养老设施都不是太完善,北京尚且如此,其他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我的老母亲也已经八十多岁的人了,她不喜欢到北京来长住,在老家又不想与我的两个弟弟一起生活,一个人生火做饭过日子,我很不放心。我想在我们县的县城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养老场所,每天能够有人照顾他的吃喝起居,弟弟们家里的人也能够经常去城里看望,可惜没有这样的地方。”

    杨传福对两个年轻人遗憾地说。

    “可以让奶奶到我们县的敬老院去呀!”崔大林说,“现在咱们家乡的道路修得非常好,我们县城到您老家坐公交汽车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骑自行车也只需要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县敬老院院长是我的老同学,一般工作人员中除了我弟弟,还有几个也是我的熟人和朋友,他们都可以给老人一些特别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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