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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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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长利的话把郑启明和杨达志都逗笑了,崔副队长和陈副指导员看着他们却一脸茫然,不知道三个人在讲什么暗语。

任副部长的家事() 


    任键脸膛黑红,像是贮存了足够日月精华的成熟高梁,脑袋和肩膀特别亲近,似乎要联合起来兼并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肚子滚圆,军用皮带发下来,往外再钻两个眼才能使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如果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生活好,我至少一米七二以上”,他这样评价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假如不是改革开放,我也不会这样福态”,这是他对自己八十六公斤体重的结论。别看他样子笨拙,可走起路来两条短腿紧着倒腾,像一辆快速移动的坦克。

    任键什么饭都吃得饱,不管冷热晕素,风卷残云,五分钟结束战斗什么觉都睡得香,不论白天晚上,只要身体放倒,十秒钟能打响呼噜。当然,他还是个什么工作都干得好的人,否则,也当不了后勤分部的副部长,

    有人说,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的官北京的司长比司机肯定要少,处长也肯定没有处女多,但是被称为“部长”的可是大有人在。小卖部的“部长”和营业部的“部长”不算,有实实在在职务的部长在人群里也是一抓一大把。

    任健这个部长不大也不小副师大校,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是个“大官”,在驻在北京市的部队统率机关和军兵种总部里,他不过是个一般干部。

    如果不穿军衣,你看不出任健是个师职干部,用他老伴的话讲“俺家老任就没有人家领导干部的那个气质,不打扮像个村委会主任,打扮了像个农民企业家。”几十年的军旅生活,可能是与以前的工作性质有关,并没有改变他不修边幅的习惯,经常不是鞋带没系好,就是风纪扣没扣上,别看他工作中得过很多奖励,在军人风纪方面却挨过不少批评。

    他档案袋里的两个二等功和十多个三等功,大部分是在工程部队施工时立下的,每一个军功章里都隐含着他一段非凡的经历或一个感人的故事。他当班长时,所在部队在祖国的大西北执行任务。一次冬季拉练,其他班都有数量不等的战士程度不同的冻伤,惟独他们班的战士全都安然无恙。原来,他在行军前就学了一些防冻保温的常识,比如让战士们在脑袋上围一条干毛巾,护住耳朵、鼻子。休息时和战士们用雪堆一堵挡风的墙,大家围坐在一起,让别人把脱掉鞋子的双脚伸进他的皮大衣中取暧。在老百姓家里的土炕上睡觉时,他把战士们分成两人一组,垫两个褥子,盖两床被子,一个被窝两头睡人。那一年,他立了第一个三等功他当连长时,工程团已调到南方丛林山地施工,湿热的天气使整天在山洞里作业的许多战士出现了“烂裆”,就是下身裆部皮肤红肿、糜烂,奇痒无比,战士的身体和工程的进度都受到很大影响。而他当连长的那个连队,没有一个烂裆的,原因是施工时他不让战士们穿裤头,只在腰里系一块白布或一条毛巾,并定时让他们轮流对下身冲洗、通风,尽管经常发生“前边露杆子,后边露眼子”的现象,但战士们身体都很好,个个像小老虎一样,月月超额完成工程计划。

    在工程部队工作很累,生活很苦,危险性也很大,任键和战友们背诵得最多的两条“最高指示”,一条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队万难,去争取胜利。”另一条是“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往往一项大的工程峻工,就伴随着一座烈士陵园的形成。完成任务和少死人,是任键当时的最大愿望。有一次,为了赶进度、争第一,他抱着风钻不松手,三天两夜没出山洞,最后晕倒在石碴上。他的前妻是家乡人民公社的一名话务员,成年见不到丈夫的面、成月收不到丈夫的信,孤独和寂寞纵容她在接受一个副社长生活上关心的同时,也接受了他感情上的慰藉。任健在家乡人民公社工作的一个好朋友毅然给任健写信,反映了他妻子的种种不端。年轻气盛的任键承受不了别人的风言风语,毅然与妻子离了婚,一岁半的儿子断给了妻子抚养。

    任健的家人后来告诉任健,他的前妻性格开朗,并不像他的朋友说的那样风流放荡,朋友最终的目的是想以“破坏军婚”的罪名报复那位副社长,因为副社长是他多年的宿敌。

    离婚之后,任健才开始啜饮“后悔”这剂人间最苦的药液。

    离婚后的一段时间里,任键思念儿子几乎到了发疯的程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拼命干活以排遣愁绪,有时候他真希望一块石头掉下来,砸中自己的脑袋,一了百了。死神似乎忘记了他,尽管山洞里每个月都有人走着进去,躺着出来,而他只是身上多了几块伤疤。

    与前妻离婚后的第二年,他与驻地附近一个生产大队的民兵营长,也就是现在的老伴严萍结了婚,并且当年播种当年结果,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严萍为他生了个女儿。

    离婚后远嫁他乡的前妻拒绝了他给儿子的抚养费,并不让他再见儿子,任健把全部的父爱都给了女儿。

    任键没有想到自己能活着离开工程部队,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由山区到大城市工作,更没有想到自己能当上后勤分部的副部长。在工程部队工作了十多年之后,他从副团长的位置上被调进北京,当了某后勤分部的副参谋长,后来又被任命为副部长。

任副部长的家事(三)() 
严萍现在最不放心的是女儿小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几年前,小莉从军医学校快要毕业时,有些学员找家里人要钱,跑关系,找门路,希望能分配到大城市、大医院工作。有些学员在学校里学习的知识不知掌握得怎么样,社会上学会的本事倒是运用得得心应手、恰如其分。小莉是个倔犟的姑娘,她对自己平淡如水的人生经历和一帆风顺的生活道路,一直心存遗憾。到艰苦的地区去锻炼自己,是她在心里隐藏了年的夙愿,毕业分配工作还没有开始,她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向学校递交了去青藏高原工作的申请书。当任键和严萍正为小莉到北京哪个医院工作合适而费心思的时候,军医学校“向支持子女到艰苦地区工作的老首长学习”的致敬信,已经摆到了分部政委的办公桌上。

    任键心里虽然舍不得女儿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工作,但看到事已如此,也只好顺水推舟,慷慨激昂,大谈军校毕业生到边远艰苦地区工作的重要意义,严萍可是暗地里实实在在地淌了两天眼泪。

    小莉走时答应了严萍“不在外地谈朋友”的条件,但是,二十四岁的女儿不在外地谈朋友,好像也没有准备在北京谈朋友。“你不会再出个什么新花样,宣布一辈子当单身吧?”听了严萍的问话,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小莉“咯咯”的笑声“妈妈,我刚和这块土地建立感情,你就想拖我的后腿。这几年您先把爸爸照顾好,把自己保养好,养精蓄锐,准备好以后抱外孙。”严萍没有心思听她贫嘴,只到商量变成了哀求,小莉才答应下次探家时再考虑这个问题。

    女儿没有拒绝在北京找男朋友,这使严萍感到欣慰

    这两年给小莉介绍男朋友的人不少,任键和严萍都希望未来的女婿是个军人,小莉好像也有这个意思。“但是”,任键提醒严萍,“不要在分部机关干部身上打主意。”

    “为什么?”严萍不解地问。

    “作为上下级关系,在一起工作不方便。”

    严萍笑了,“你以为自己还能工作几年?等女儿结婚时,你早就光荣退休了!”

    任键想想,觉得严萍说得也对。

任副部长的家事(四)() 
任键分管分部司令部和分部机关的行政管理工作,由于他没有架子,平易近人,为人和善,关心部属,有时候的节假日,家里并不是高朋满座,而是夫妻两地分居和未婚的单身干部满屋,他吃饱了,喝足了,聊够了,拍屁股走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你还甭说,机关里的有些小事,部长、政委说了,基层干部当面不讲,心里并不怎么乐意去做,而任健交待的事,小伙子们屁颠屁颠跑得可欢了。

    严萍这个人喜欢热闹,看到年轻人到家里来,和见到女儿回家来探亲差不多,总是用家里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这些年经人平日有事也免不了经常到家里来,严萍对他们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任键在家里是甩手掌柜,不愿干、也不会干家务活,烧碗开水都能糊锅,里里外外都是严薄一个人忙活。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情,任健晚上不是和年轻人打扑克、下像棋,就是在家里看电视。他打扑克、下像棋不计较输赢,用自己的话说“主要是联络感情”。看电视那可真叫认真,有时连喊带比划,一次看足球,硬是把茶几的玻璃踢碎了一块,他还爱看武打片,关键时候会挥着拳头喊“打得好,打得好!”好像是在工地上指挥战士们打坑道。

    严萍见任键刚看完新闻联播,正拿着遥控器走马灯一样的选台,就走过去和他搭话“尚小良有半年没到家里来了吧?”

    “工作忙呗!”任键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么重要工作半年还忙不完?”

    任键放下遥控器,注视着严萍“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尚小良军校毕业分到机关一年多来,上下反映都不错,他是个好参谋,但不一定是个好女婿。”

    “为什么?”

    “因为他太老实。”

    “老实有什么不好?我嫁给你,就是看你老实。”

    “老实没有什么不好,我说的是太老实,太老实是老实的敌人,太老实的人说白了就是死心眼。”

    对着严萍疑惑的眼光,任键说“春节战备值班,他是值班员,在值班室听电话,我是值班首长,在隔壁房间和几个参谋打扑克。上级机关来电话检查值班在位情况,我也没走远,你说都在位不就得了,结果他说值班首长在那边打扑克,让上级在节后的情况通报中点了我们分部的名,搞得我也挨了政委的批评上个月他和部长一起下部队,有一天晚上,部队安排去驻地附近的饭馆吃了一次特色小吃。回到机关以后,一次政治学习的时候,他把这件事作为问题讲了出来,虽然检讨的是自己,但是搞得部长很被动。”

    严萍更感迷惑不解“这有什么错嘛!我对有些机关干部的作法就看不惯,到部队去解决多少问题不清楚,吃了喝了还要玩,现在上边对这类事情抓得很紧,用公家的钱去外边吃饭,谁吃了谁就应当检讨。”

    任键听了严萍的话,不太高兴地说“有些事你不懂,我们结婚的时候,人们特别单纯,有什么说什么。后来风气被有些人搞坏了,商人卖假货能赚钱,干部说假话能当官,再后来,不仅不能实话实说,有的话还要反着说,“听话听反话,不会当傻瓜”。我自认为自己是个老实人,也喜欢与老实人打交道。但是,一段时间以来,老实人生活的空间越来越与我一起由基层部队选调上来的那批干部,比我资历浅、干得差,但是能说会讲的几个人都提拔到上级机关当领导了,只有我在副师位置上即将退休。尚小良还有个情况你还不知道,他家里有人患重病,尽管组织上救济了几次,还是欠了不少债。如果你真想帮小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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