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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就大胆问一句,这样管理之后对我们庄稼人有什么影响。大家还能不能养活一家老小。”老李看着朱厚炜道。
朱厚炜笑着回答“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都是好的影响,佃户变成了长工,一个月有2两银子,一年就是24两,除去一年要交的人头税和家里的粮食消耗,基本还是有剩余的,而且女子也能出来做活,以后男子基本还是种田,做力活,但是女子就可以负责养牲畜,家禽这等不耗力的活计,一年下来也有12两银子的入账,而且以后要是遇到灾害,村民也不会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做好安排下来的活计,就能拿到工钱,粮食。当然,若是家里只有老人的家庭,也会被分派一个力所能及的活计,不会让他们挨饿。”
老李听完,有些激动道“若是真能吃饱穿暖,那就好了,老朽现在这里替村里的谢谢二位殿下了。”说着就要起身跪下行礼,被兄弟二人扶住,朱厚炜说“不用行礼了,估计这事大家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来,还要老李你跟他们说说,总之我们兄弟两不会让大家挨饿的。”
老李点头笑着说道“那是,那是,太子和二殿下难道还会没事来消遣我们这些苦哈哈吗,呵呵。”
朱厚照这时说道“锣声停了,估计人也聚集的差不多了,咱们也出去吧。”
然后领着众人一齐到了村口。整个过程仿佛是在重复大李庄的样子。小李庄人数较少,200户人家大概有800多人,同样是在人群中间搭了台子。在工匠说了一句后同样被打断,800人发出的声响不输大李庄的2000多人,那么也只能用老办法来应对,佩刀半出鞘,人群安静了下来,对于村民的反应,老李也是急的直跳脚,生怕惹怒了太子等人,还好之后到工匠讲完,大家都保持了安静。跟老李说了让他们解散,之后准备离去,刚出村口,就看到来村子的小路上走来一个人,还没散开的村民纷纷上去迎接,嘴里还不停喊道“李神医来啦,李神医来啦。”这人大约20出头,面色红润,只是样子不敢恭维,头上的发髻有些乱,头发并没有扎好,一身白色的衣服也破旧的很,在老远就能看到上面的几个破洞,一双布鞋也很另类,每边各露出一个大脚指,看来他的袜子也是很通透的。身后还背了一个大背篓,里面除了有大量的药材,还有一个包袱。
虽然穿着破旧,但是村民对他很是尊敬,纷纷上前拱手向他打招呼,他也是一一回礼。朱厚炜兄弟两对视一笑,认出了来人,他就是李言闻,李子郁。虽然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三年,但是他给兄弟两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毕竟能让弘治的身体有所好转,兄弟两想记不住都难。
正好老李过来,对着朱厚照说道“太子殿下莫不是认识李神医?”朱厚照笑了一声,回答“却是有过一面之缘。”
老李又道“李神医每次来村里都会住于老朽家中,等会也是先到老朽家中去歇歇脚,不如三位殿下先去老朽家中,等会也可以见见李神医。”朱厚照点头道“也好,那就走吧。”
到了老李家中兄弟两和老李坐在桌子旁边闲聊,小丫头则是听着老李的老伴讲着村里的趣事,一时间也其乐融融。
估摸着过了半个小时,三个汉子带着李子郁走入了正厅,一看有贵客,立马跪下行礼,李子郁本来看见朱厚照的衣服,就知道这是个王爷或者太子,也要跪下行礼的,毕竟没有功名在身,不过被朱厚照止住了众人。老李这时开口说道“太子殿下,二殿下,这位李神医你们是认识,另外三个就是我那三个小子。”说是小子,其实三人中的老大都快40了,加上经常风吹日晒的,看着都快赶上他爹了,不过身子倒是很壮实,被老爹叫成小子,脸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老李不管那些,继续介绍到“这个是大小子,今年41了,叫李大柱,这是老二,今年33,叫李二柱,这是老三,也是最小的,今年28”朱厚炜心情不错,插嘴道“老李,你这个取名法,小儿子不是叫李三柱就是李小柱吧?”老李呵呵一笑“老三叫李铁柱”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表情。
朱厚炜兄弟两都被弄乐了,站着的兄弟三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老爹实在很丢人。不过中国式的父母一向是以在他们自己朋友面前让孩子出糗为己任的,比如你喜爱唱歌,并且唱的不错,父母朋友来家做客,谈到孩子时,父母就会把你交到跟前,然后说“这孩子没什么优点,吃饭一个顶两,读书不及别人一半,就是会唱几首歌,来快给叔叔阿姨唱一首。”还能怎么办,只能尴尬地唱起来。
此时子郁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何以认得在下,在下似乎从没与太子,二殿下见过啊?”
朱厚炜此时笑道“李先生忘了也属寻常,三年前的‘珍德轩’,朱员外可否想起?”李子郁想了一下“想起来了,朱员外给在下的印象着实深刻,在下至今还记得朱员外的承诺,不知他与二位如何称呼,如今身体安否?”
朱厚照对着李子郁一拱手“他是我两长辈,如今身体不错,说起来还要感谢李先生。”朱厚炜和小丫头也向李子郁行礼感谢,这下,李子郁知道那个朱老爷是谁了,是太子等人的长辈,还是那个岁数的,除了当今圣上也没别人了吧,不过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说开。李子郁回礼道“在下本来就是个郎中,治病乃是本分,几位多礼了。”
朱厚照这时站起身说道“先生今天也劳乏了,我等就此告辞,以后再来叙旧。”老李一家和李子郁都施礼道“恭送殿下。”
朱厚照兄妹三人带着队伍赶向了京城,然后直接到朱府,毕竟要等绘图师把两个庄子的地貌送来,然后开始规划,这个工程量不小,而且还要准备明日的一些事物。
第二十六章 垂危的男人()
转过天来,兄妹三人再次启程去皇庄,这次的部队更加庞大,光是从朱府里带着的一期生就100个,男的50个,女的50个,都是平时课业上比较突出的。
工匠早就自己启程去了皇庄,根据昨天晚上朱厚炜的农庄规划再实地考察,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今天的队伍就是100个学生和100个侍卫了。
队伍先到大李庄,然后在村口摆下80张桌子,留80个一期生开始记录村民的年龄,家庭人员,职业技能,再留80个侍卫维持秩序。
到了皇庄,兄弟两的身份是瞒不住的了,所以在朱府集合的时候,朱厚照就对他们说,不管兄妹三人的身份如何,只要他们还在府内,或是为府里做事,那称呼就保持不变,众人点头称是。到了皇庄众人这才知晓兄妹三人的身份,不过在朱府里待过一年,让他们明白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连忙按下心中的激动,开始记录。
今天村民来的也很齐整,2000多号人,老人小孩都来了,不过人一多就容易乱,但是在80个拿着佩刀的侍卫调节下,很快就一家庭为单位,开始了登记。兄弟两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就留下了谷大用,带着剩下的一期生和侍卫赶往小李庄。
快到小李庄时,就看到李得利带着村民已经在村口等着了。不过今天老李的脸上露出一丝忧愁,朱厚照兄弟两没问,因为现在先把事情安排下去,等会再到老李家中细谈不迟。
很快,村口就摆上了20张桌子,朱厚照特意关照,先让老李一家登记,由于有侍卫的维持秩序,800多人很快地开始了登记工作。老李是第一个完成的,于是朱厚照就带着弟弟妹妹和老李打了个招呼,一起向老李家中走去。
今天的老李家似乎有些和往日不同,老李的忧愁,李子郁在厢房中进进出出,手里还拿着带血的毛巾。朱厚照关心地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有人受伤了?”
老李有些欲言欲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老朽的外甥,当年我那妹妹嫁到了山东去,是个穷书生,几年前那妹妹,妹夫就去了,两人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外甥也是个没福气的,年轻时取了个婆娘结果生了个女娃就没了,外甥也就带着女娃,也没再娶。昨日晌晚带着女儿来投靠老朽,可是他身上受了刀伤,刚到村口就晕过去了,他以前也来过几次,村里的大多都认识他,看他倒在村口村里的就就把他抬到老朽家中,正好李神医也在此,就给他治疗,可是李神医这都忙了一夜了,似乎还是不见好,老朽心里不是滋味啊。”
朱厚炜这时却说道:“可否让我去看看。”老李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朱厚炜,又转头对着朱厚照说道“两位殿下,老朽那外甥受的是刀伤,昨日把衣服一脱,那情形老朽看了都有些害怕,要是吓到了二位殿下那就不好了。”
朱厚照却说道“我这弟弟能耐大得很,让他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帮到李先生,至于我么,就在这里陪着妹妹就好。”老李想了一下,这才道“那也成,请二殿下随我来。”说着就在头前带路了,朱厚炜也连忙跟上。
不一会就到了厢房,只见李子郁坐在床的边沿,而且还不停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伤口。再往床上看去,只见一个36;7岁的男子,躺在床上,脸上都是汗,人似乎昏迷了,嘴里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吸气时鼻翼微微而动才证明这人还活着。身上只有一条伤口,不过很长很深,就在胸口下方,皮肉翻卷,狰狞可怖,第一次看到这么生猛的画面,朱厚炜不禁脸色发白,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喉咙喷涌而出,不过朱厚炜还是忍住了,对着关心的看着自己想要开口说话的老李摇摇手,走到床前,问道“李先生怎么样了。”李子郁这时脸上也有些少见的焦急,闻言也不抬头,只是皱着眉头说道“伤口的腐肉已经刮去,也涂了金疮药,但是这血却是止不住,要是在这样下去,就危险了。”朱厚炜想了一下,说道“要不缝上?”李子郁这时抬头,却惊讶地看到了朱厚炜,问道“这伤口可以缝?怎么缝?和缝衣服一样?”朱厚炜点了点头“和缝衣服差不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伤口缝合,止血。”李子郁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轻声嘟囔道“这人也能像衣服一样缝缝补补?”
朱厚炜看他还在发怔,于是转头对老李道“家中可有烈酒,拿一些来,顺便拿针线和一盏烛台来,要快。”老李从朱厚炜的身上找到了一种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感觉,于是快步朝屋外走去。
李子郁这时也回过神来,问道“二殿下,此法真的可行?人命关天,可不能草率啊。”朱厚炜此时脸上的苍白也慢慢恢复了,微微笑道“我也是从一本古籍中看到的,这也是第一次用,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也没更好的法子了,对不?对了,李先生你会缝衣服吧?”李子郁还在想着办法,下意识地回答“会,我衣服都是自己缝的。”
朱厚炜立马说道“那好,等会就由你来缝合。”李子郁一下子站起身来“什么,我来?”“就是你,没人比你更合适了,我是从没缝过衣服的。”李子郁怔怔的看着朱厚炜,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个有些焦急的女声传来“你能有多少把握?”朱厚炜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个12;3岁的女孩,穿的是男装,头发也只是简单地在脑后扎了一下,皮肤呈小麦色,鹅蛋脸庞,眼睛不是很大,略有些细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