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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朱远船上的水手就开始6续登上对方的福船。一共上去了五十多人,这些都是专门负责甲板战的士兵。看到士兵拿着没有火绳的奇怪火铳,对方船队的船员只是静静地看着,眼中带着好奇和戒备。甚至有一些人把手放到了腰侧的刀把处,准备随时火并。这些人都是明朝的打扮,朝鲜虽然衣饰模仿明朝,但是也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应该是明朝人。这支船队没有打出旗帜,不过就算有也很难判别身份,因为不管是朝鲜还是日本,官方文书都用的汉字。
朱远是最后一个上来的,看到他与众不同的军装,就知道他就是长官。看到朱远上船,对方立刻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满面堆笑,也许是常在海上行走,皮肤很黑,整个人也显老。
在朱远的眼色下,水6营的士兵让开一条小路,放那个男子走到朱远的身边。男子拱手一礼,热情招呼“原来是天津水6营的官爷,小的姓季,名利东,是这三艘船的管事,不知将军名讳。”
朱远随意地拱手说道“本官是水6营的中军,朱远。你们是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
季利东做出吃惊的表情“原来还是国姓啊,失敬失敬。小的是待主家往朝鲜探望一下亲戚。刚离得远些还以为是碰到了倭寇,所以才下令开船的,还望将军见谅。”
朱远面色平静“哦?探望亲戚?先让我们检查一下船舱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吧。”听到朱远的话,季利东面色一滞,然后看看四周的士兵只有少数人注意这里,于是上前两步,拉住了朱远的手,塞了几张纸,嘴里打个哈哈“朱将军,我们这是为老爷给亲戚送些礼品,也没什么违禁物品,有什么好检查的呢?“
朱远瞟了一眼手里的纸,原来是两张银票各是五百两,一共就是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了。朱远冷笑一声“这东西我可不敢收,你还是拿回去吧。至于船,还是要检查的。“
季利东脸色有些阴沉“朱将军,这有些不合适吧。大明巡捕缉私是要由巡检来做的。你们天津水6营不是备倭的吗?依小的看,不如就当没见过,这事儿就这过去算了。我家乃是江南的刘家,朝廷里也是有人出仕为官的,闹大了脸面上可不好看呐。“
朱远来了兴趣“哦?你是江南柳家的人?是杭州那个吗?前些日子抄家我们水6营也去的,而且说是现在还没有抓干净,我这不是捞到大鱼了吧。还有,你可能不了解我们水6营,我们主要任务时备倭,但是巡捕缉私也是我们管的范围,所以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当初成立水6营的时候,是朱厚炜一直强调,所以采薇水6营讨了一个巡捕缉私的任务,只是还从来没有完成过。
季利东脸色黑了,立马辩解道“将军你听错了,是刘,汉朝国姓的那个刘,不是杨柳的柳。”朱远顿时一脸可惜“唉,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多好。至于刘家还是曹家我们不管,现在我们只要搜船,提个醒,别打小心思。我们水6营的北面打过鞑子,东面杀过海盗,土匪山贼的更是不知收拾过多少,仔细盘算着点。”
说完不管脸色黑的季利东,大喊一声“给我搜。反抗者,杀。”一个杀字顿时让这船上的大多数人心中一凉,这里并不都是刘家的家奴,大部分都算是长工,赚那么一点钱赔上一条性命,不值得。水6营的士兵立刻开始往船舱里面走去,季利东还在沉默,低头盘算着什么。船上有两个年轻后生,应该是家生子,对于刘家的忠心很高,看到水6营的人快要走到船舱,立刻嘴里大喊着,拔刀砍向士兵。在江南,官军不管是水营的还是6上的,他们两都见过,心里完全没有什么担忧。心想只要看了几个,自己这边士气一来,跟着自己一起动手,那么官军就顶不住了,说不定还能抢到一艘大船,威武大将军号的性能作为在海上跑了几年的人他们心里也是有谱的,这样一来就是大功一件。茫茫大海,少了一条船谁知道呢?
可惜,他们的想法没有成为现实。“砰砰”几声枪响,水6营那边飘出了几阵白雾。接着就是“咚咚”两声,两人倒在了地上,红色的献血顺着甲板慢慢扩散。刘家的人都吓呆了,明明没有见到火星,但是对方却开枪了,电光火石之间,动手的两人都来不及惨叫就躺下了,看这个情形应该是领了便当。
这下子,思考中的季利东总算回过神来,看了看倒下的两人,然后有些气急大喊“让他们检查。”转过头狠狠盯着朱远道“朱将军今日的情分,我刘家记下了。改日定当报答。”朱远这时有些玩世不恭地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你。”这个动作朱厚炜有时会做,朱远也就学了过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水6营的手下报告朱远“大人,船舱里装的是一下儿瓷器,布匹丝绸,不过数量最多的是药材。”朱远点点头,然后说道“行了,赶快去查另外两艘。”
转头准备看季利东的,结果没有现,原来是回到船舱不出来了。
“砰砰“有时两声枪响,然后传来一些杂声。朱远看向自己的将军号大喊”怎么回事?“马升走到船舷边上,迅说道“大人,刚才在将军号上看到,有人把两个箱子扔到海里去了。在扔第三个箱子的时候属下下令开的枪。”朱远点头道“很好,赶快检查那艘船。”
不多久,在那艘船上的士兵喊道“大人,是铁器,都是上号的刀剑弓箭。”这时季利东也从船舱里出来了,面无表情。
朱远大声喊道“控制住三艘船,立刻返回。”
第205章 繁荣的登州()
readx;朝鲜和明朝之间的走私交易由来已久。朝鲜的国王登位等大事件,明朝都要派去使者,带去文书,册封国王,这样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国王。而一般传旨的都是太监,成祖时期,太监到朝鲜也是要夹带私货的,然后高价卖给朝鲜。
由于朝鲜方便害怕太监回去给皇帝说坏话,于是一般情况下都会买下。不过这些物品都是质量低下或是普通货物,朝鲜的商人都不想买,后来就派使者到明朝诉苦,然后明朝就下令禁止走私夹带,风气大有改善。不过呢,朝鲜又坐不住了,因为以前的贸易明朝处于大大的贸易顺差,出口远多于进口,国小贫瘠的朝鲜就断了和明朝的贸易。明朝也无所谓,于是取消互市。但是明朝不靠朝鲜,朝鲜却很依赖明朝的各种物资,特别是药材。
中医传到朝鲜之后,也慢慢地发展起来,对于草药也开始增多,但是很多药材在朝鲜是没有的。那怎么办呢?走私是一个很好的方式,数量不大,可以带来朝鲜急需的物资。所以朝鲜和明朝的走私交易是禁不了的。
这种交易是心里有底嘴上不说的,但是现在刘家的船队事件让这件事摆上了台面。不仅死了人,还发现了敏感物品,虽然不会怀疑朝鲜是想对大明动手,但是武器还是一种敏感的物件,不得不严肃对待。
二月初四,威武大将军号顺利返回了长山岛,令人惊讶的是还带回了三艘海船。不过知道这个情况的都是水陆营的和登州营的人,消息没有走漏。
马升在下船的时候不禁问向朱远“咱们怎么办?”朱远停下了脚步,然后悠然说道“咱们管不了,那就交给能管的人。想那么多做什么。先把证据办瓷实了,至于这些人也别饿着,在这长山岛军营,他们也翻不出浪来。”
渤海湾的冰层还没有完全化开,如果此时行船免不了会有危险。所以为了掩人耳目,朱远的一封书信就走顺通邮局的特快专递,四天之后就把书信交到了朱厚照的案头。这天傍晚,弘治父子三人看到这封书信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弘治挑了挑眉头,淡淡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办?”朱厚照先回答“还能怎么办,船只,货物收缴,然后严查此案。让刘家做那只鸡,这样以后其他的猴子也会安生不少。”
弘治没有评判,而是看向了朱厚炜。朱厚炜只好说道“不如派人给刘家一封书信,至于怎么选择让他们自己决定。”弘治微微欠了欠身子“你准备给他什么路子?”朱厚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一条就是船只,货物收缴,人员定罪,以后水陆营会经常在东海巡航,到时候抓一艘收一艘。另一条路就是今后他们的货船都要经过水陆营的检查,发放公文才能前往朝鲜。”
朱厚照不由问道“就这样?”朱厚炜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每条船上的货物都要收取备倭费,然后把这些钱投入到水陆营的海军建设,这样就能保证海路畅通,他们做生意也能安全一些。”
朱厚照苦笑着说道“看来这走私贸易是断不掉了。”朱厚炜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也没关系,要真断了贸易,朝鲜首先就要来诉苦。若是正规化了,就凭着如今大明的税收制度还不知道能收上来几个钱。你要是提开海禁,那反对的人可就多了。江南好些人都是靠海商才得来大笔的银子,要是谁都能出海了,他们的利润也就小了,毕竟周围都是小国,一年只能消化这么多东西。”弘治点点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去办吧。”
二月十五,在南京的一座府邸的大堂中,聚集了四五十个人,穿着打扮无一不考究,若是对于江南上层人物比较了解的,就知道在这里中年人,老年人都是江南厉害的人物。家中有人在朝廷做官那是不用说的,还有一点就是都是巨富之家,都做些海上的买卖。每来一个人都要寒暄一番,大堂内热闹非凡。不一会儿,刘家的家主,刘奇,慢慢走入大堂。只见他五十上下,须发乌黑浓密,相貌中等但是极具威严,特别是现在面色有些严肃,阴沉,就像一块寒冰,顿时让热闹的大堂降温。只见他走到堂前,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然后众人的眼神都击中到了信封上的大字——天津水陆营。
三月初一,大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有意思的是登州城热闹了很多,原因是从江南那边来了许多船在登州城外的海港停靠,然后长山岛那边也会来水陆营的船只上船和这些船主交流。
登州知府这段时间很高兴,上任不过半年,在他的励精图治下,登州取得了巨大的发展,这可是看得见的政绩,高升有望了。
水陆营则是密密地释放了一个月内被带回来的三只船队,临走的时候,朱远笑眯眯地出来送行。三只船队的管事都是冷哼一声,唯有季利东深深地看了朱远一眼,然后郑重地抱拳施礼,面无表情地离开。朱远看在眼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在京城,十王府内,朱厚照兄弟两正在喝茶。朱厚照有些疑问“去朝鲜的商船很多吗?感觉掏不出多少银子啊。“朱厚炜却是笑着说道”不见得,咱们是按照百分比来收税的,虽然只是定了百分之三,比商税的三十税一还低点,不过是按照成交价(到岸价)来计算,那就少不了。这一次绝对是在他们身上割了一块肉。“
“那照你这么说,他们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没见商税都没多少吗?“朱厚照笑着问道。
朱厚炜喝了一口茶,伸了个懒腰“那不一样,他们做的是走私,见不得光。而江南去朝鲜的航线是固定的,水陆营有很大可能碰到他们,所以才不得不妥协。其实他们就算交了税也没有损失多少,虽然去朝鲜的贸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