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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问题就来了,实力偏弱,甚至不堪一击的高丽、倭国为何不用军卒一次性清除掉,反而用商贾去慢刀磨?
李思钰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叹息道:“军卒就是军卒,军卒不是刽子手,不是血腥屠夫,不能用军卒去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
“看起来有些迂腐,但是本帅的确不愿让军卒去沾染无辜鲜血,主要原因是这些军卒一旦沾染了太多无辜鲜血,很可能也会对营州本身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但是由商贾去做就简单了许多,以极低的价格,甚至免费赠于他们俘虏,至于这些商贾是真的将这些人当成奴隶也好,是当成手中刀子也罢,这都与咱们无关,又不是在营州之土杀戮,营州律法还管不到这些。”
“还有战争消耗物资也是最多的,获利同样也最为丰厚,由这些有钱商贾去倭国,一开始咱们会给些支持,比如给他们刀枪箭矢,可之后呢?他们就要拿金银来购买!”
“兄长前去倭国抢夺金银,看起来获利丰厚,可对营州又有多少益处?说实话,益处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无用。”
庞龙眉头紧皱,金银就意味着财富,怎么会没有了益处呢?
李思钰轻笑道:“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没什么不可思议的,金钱之所以为金钱,那是因为货物与货物的交换,需要两人共同认可的东西作为交换的凭借。”
“兄长本就是商贾出身,很清楚千斛粮食的购买不可能用几百斛盐巴去交换,需要先换成金银,再由金银购买盐巴,而金银就是人们共同认可的交换替代物。”
庞龙微微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不明白李思钰话语,只听李思钰继续说道:“兄长为我获的了整船整船金银,可这也只是金银,并未将货物交换出去,也就是说营州货物并未交换出去,货物依然积压在我营州土地上,或是粮食,或是盐巴、刀枪箭矢等等各种各样的物品货物,看起来这一切都是很美妙的事情,毕竟咱们的钱多了,东西却没少了半分。”
“可是兄长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就是一场大灾难!”
“如今我营州什么都缺,无论产出多少粮食,多少物品,咱们营州都是不够的,可是五年后呢?十年后呢?是不是还是这样?”
“当一丁耕种百亩土地,粮食吃不了怎么办?卖出的粮食甚至还不够买一件衣服怎么办?粮多而贱的道理兄长不会不明白吧?”
庞龙终于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话语,任何东西都不能无限制增长,这的确是个极为恐怖的灾难,物产少可能会造成无数流民,物产太多卖不出去,同样也会造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见庞龙神色,李思钰就知道他有些想明白了,说道:“国以农为本,以工为强,以商为富,道以阴阳轮回生生不息,有产出就要有贩卖,掠夺终究不是长久之事,所以呢,咱们就要长远打算。”
“高丽紧贴着我营州,为我营州伸出的一条膀臂,所以高丽终究还是我营州之土,而倭国就将是我营州之金银之地,不断地战乱会为我营州提供更多的金银,会是我营州多余物产倾销之地,可以保证我营州之农、之工、之商永久性发展。”
庞龙微微点头,轻声叹气道:“还是大帅你想的长远,只是俺还有些不明白,中原人丁无数,为何不可以用在中原之地?”
李思钰又是一阵苦笑,说道:“你我皆为何人?我营州本为中原之地,今日是,将来也是,中原人灵地杰,今日我营州可行此计,或许中原此时正值大乱之时,对我等无可奈何,但中原终究会平静下来的,若今日我营州做了此事,如我营州埋了今日之因,也定会为营州造下明日之果。”
李思钰轻轻摇头,说道:“有了恶因,就会有恶果,终不是本帅所期望之事,再说了,仅仅一个高丽、一个倭国又怎会满足了咱们兄弟的胃口?”
“世界太大,海上更是有无数岛屿供你我驰骋,更有无限广阔天地等待着咱们征服,仅仅凭借着我营州数十万人丁,这怎么可能?”
“所以啊,咱们就需要中原无以计数的汉民,需要他们成为我营州之民,与咱们一同征服整个世界!”
“所以啊,用在高丽、倭国的一个都不能用在中原之地!”
庞龙脸色随着李思钰话语逐渐郑重了起来,他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李思钰话语,这几乎就是以蛇吞象之计,或者可以说是借鸡生蛋,借助中原人口不断侵吞高丽、倭国,最后彻底将他们成为营州之土。
李思钰起身轻轻拍了拍庞龙肩膀,说道:“你也是好久没好好休息了,先休息两日,货物卸了后,准备去一趟熊州,能占了就占,不能占了也要死死拖住。”
“诺!”
庞龙如军中将勇一般抱拳应诺,他不善于陆地作战,几乎就是个陆战小白,但他对于如何经商却极为精明,所谓无商不奸,作为一个合格的奸商,庞龙绝对是称职的,他不会作战,不代表他不会用商人的法子用人,而朝廷的船队都在他名下,海战也自不用太过担忧。
李思钰自顾自离开书房,至于庞龙会如何他并不怎么过问,当他来到房间,正见张氏还在哄着不愿睡觉的大政、小政,李思钰是个大老爷们,此次跑出来,自家媳妇又没法子跟出来,张氏就成了大政、小政的奶妈了,至于崔秀秀又有什么想法,李思钰心知肚明,但也不愿在沾染红尘,他也是故作不见。
第1097章 缘由(上)()
大唐船只在这个世界极为先进,不仅庞大如山可以远洋,而且还有水密仓,船舷形如鹘翅以保证船只避免倾覆,还可从两侧女墙攻击敌人,极大保护了船上人员。大唐的大船极为庞大稳固,足可以装载万石粮食、物品,唯一的不足就是所用船帆是硬帆,而不是后来西方广为使用的软帆。
软帆能做到的事情硬帆都可以做到,包括逆风航行,甚至硬帆使用比软帆更加便捷,同样的庞大海船,硬帆要比软帆更加节省人力、船员,但是硬帆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硬帆不如软帆更有效利用风力,没软帆船只速度快。
在航海贸易上,或许硬帆船只要强于软帆船只,因为硬帆所用船员仅仅只是软帆的三成,可以装载更多货物,更多饮水、食物,可以在海上支撑的时间更长久,但是远洋贸易时软帆巨船就要占了些优势。
原本李思钰是要将硬帆改成软帆,之前也曾自己画了软帆的样子给船厂,船厂也制造了一艘不大不小船只,可是试验后并不是很理想,还是因为材料不够好,还达不到软帆材料要求,若是全部用丝绸的话花费太大,后来软帆也只能存在于纸张上。
李思钰视察了三日船厂,对工匠的待遇再次提高,并且专门为他们划出一片地方,欲要为这些船匠建立一座城池用以保护。他抱着儿子穿梭于庞大的船厂,却不知此时的营州因为他的决定正闹得不可开交,威望大减的三院也顾不得会不会再次让李思钰不喜,三院院正竟然齐齐跑到军部门前,上次闹得如此厉害就是因为三院与军部打擂台,这才激怒了营州的主人,才闹得灰头灰脸,如今看到三院院正齐齐出现在军部门前,这种诡异状况很是让满城百姓诧异不解。
一整日杨复恭也没理会军部外面的孙顺臣、马伯聪、马文豹三人,直到崔秀秀提着食盒前来军部后,杨复恭才冷着脸接见了三人。
崔秀秀也不敢在杨复恭面前劝解,只是站在一旁,而杨复恭坐在虎皮帅椅上一脸不悦。
“中尉大人”
孙顺臣刚刚开口,杨复恭大手一摆,说道:“老夫军务繁忙,三位若有事就说,若无事,老夫还要为出征将士处理冬衣不足之事!”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尴尬起来,可孙顺臣刚刚就任政务院院正,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躬身抱拳道:“冬衣之事还望中尉大人谅解,我三院保证再不会发生了此等之事,今次前来是是大帅大帅欲以商贾占倭国之事。”
杨复恭眉头微微一抬,身体也向后微微靠了靠,双手交错放在腹前,双腿翘着二郎腿,淡淡说道:“哦?三位不满我儿用商贾占倭国?老夫还真想听听三位有何高论了。”
孙顺臣犹豫了一下,说道:“倭国对我朝素来恭敬”
杨复恭未等孙顺臣话语说完,大手一摆打断了话语,身子向前微微倾斜看着三人,不屑道:“有个问题,老夫有些疑惑不解,三位可否为老夫解答一二?”
孙顺臣、马伯聪、马文豹三人一愣,相视一眼后,马伯聪犹豫道:“不知中尉大人有何疑惑,下官可否聆听一二?”
杨复恭看了马伯聪数息,见他一直抱拳躬身甚为恭谨,神色间也缓和了许多,点了点头,说道:“高丽与我营州之近侧,当年我大唐征伐不臣高句丽,夺其地,灭其国,按理说高句丽为我大唐所灭,其土自然归我大唐所有,并于其地立安东都护府,可是高丽却屡屡侵入安东之地,故而我儿才有征东之事!”
听了杨复恭话语,三人也不由微微点头,三人久居关外营州,对这些事情极为清楚,高丽屡屡以其民过界耕种营州之地,之后就会用军卒保护,这种事情一再引起营州将军府不满,但侵入的并不明显,是一点点侵吞,每每因为这种事情双方不知打了多少口水仗,侵吞虽慢,但禁不住时间长啊,一两百年来几乎侵占了所有安东都督府之地。
按理说高丽是不会如此轻易慢慢侵吞的,但有个干碍,那就是原本安东都督府是高句丽人的地盘,唐朝击败了高句丽后,高句丽残余贵族逃到了半岛,所以营州对安东都护府管辖并不是太过稳固,这才让高丽人很容易侵入。
这些事情孙顺臣三人很清楚,对李思钰攻打高丽并不意外,但是他们有些不解为何杨复恭会说这些话语。
杨复恭见三人点头,说道:“营州周遭皆为胡人,北有粟末野人,东有高丽,西有奚族秃头之人,我儿刚入营州就发生了军将欲要勾结这些胡人作乱,为了今后营州安稳,我儿势必要解决这些胡人以安稳营州之地。”
“但是正如孙院正所言,倭国并非与我营州相连,且与高丽隔海相望,对我大唐也是素来恭敬,但我儿真的是因为倭国金银才欲要占了倭国?”
孙顺臣、马伯聪、马文豹三人一愣,他们没想到杨复恭会说出这番话语,有些疑惑对视一眼,三人对李思钰极为了解,知道这个看起来异于他人的大帅每每做了糊涂之事,但事后才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有时需要好多年后才能发觉他的精明之处。听了杨复恭话语,三人一时间沉默认真思索了起来,他们不相信杨复恭会故意欺骗他们,可若不仅仅是因为倭国金银,为何还要抢占倭国之土?
倭国不同于中原之地,中原之地一旦击败了任何一个藩镇,他们都可以轻松占了其土,很容易短时间内让百姓认可,倭国乃至高丽,甚至北面的粟末野人,要想彻底令其臣服,没有百十年是不可能的事情。
击败容易,彻底成为营州之土却困难,三人很清楚这种困难究竟有多么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