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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德知道,无论入城不入城,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可以强按着李克用放弃邢州,强压着朱温迎接公主,朝廷威望一时间让人侧目,这就够了。
城门缓缓打开,一脸“僵尸脸”的朱温带着众多将领出城,马车缓缓移动,进入这座残破的邢州城,在进入这座城门的那一刻,马车中的公主李璇心跳加速,手指不断搅动手中的衣帕,扭曲的衣帕好像随时都要破裂了一般,微微掀开一道缝隙,看向正离开的辽东军背影,身体轻轻颤抖,看向一脸微笑的裴仲德,目中尽是哀求之色。
辽东军护送公主前往宣武军大营,李克用哪怕裹着头巾,还是不断派人去查看双方情况,不断传来的消息让他兴奋异常,爽朗快意的大笑不断传出,刘氏也陪着李克用多喝了几杯。
“报——”
李克用一听又有探子来报,大喜,赤着双脚跳下床铺,高声大笑。
“哈哈。。。。。。”
“进来!”
“银萍,好消息又来了!”
“哈哈。。。。。。”
刘氏莞尔,话语里却埋怨起来。
“王爷还病着呢!”
“哈哈。。。。。。无爱无碍,只要那猪瘟贼子吃瘪,本王立马头也不疼了,病全好了!哈哈。。。。。。”
探子掀帘进来,满脸大喜模样,看到探子如此,李克用更是像喝了蜜水一般,咧嘴大笑。
“哈哈。。。。。。快快说来,又有什么好消息?”
探子急忙恭喜道:“王爷大喜啊,辽东军大胜,宣武军数万大军尽没,朱温不得不退入邢州城,辽东军现在正兵围邢州!”
“哈哈猪瘟贼子,你也有今日!”
“哇哈哈”
李克用忍不住仰天大笑,心中哪里还有半分郁闷,自己的郁闷与愤怒一下子全扔给了朱温,这次他倒了霉,朱温同样也没捞到好处,李克用这憋屈的心,一下子平衡了起来,快意了起来。
“来人,本王今日要大摆宴席庆贺,哈哈猪瘟贼子,你也有今日!”
“哈哈那臭小子果然是个祸害啊!哈哈好!好啊!”
“哈哈”
李克用肆意大笑,终于让李思钰这混球去祸害了一把自己的死对头,如何不快意?这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舒坦的。
畅快淋漓!
河东、河南好像真的很巧合,同时举行了酒宴。
河南酒宴是为了迎接公主举行的,宴会间唇枪舌剑,裴仲德至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朱温以及一干河南诸将全郁闷阴沉着脸,还没法发作,只能明里暗里讥讽朝廷小人作祟。
河东酒宴则喜气洋洋,甚至还把朱友裕和李存孝一干宣武军使者团,专门邀请了过来,把辽东军是如何如何把朱温揍得满头包的事情,探子就像说书人一般,一遍又一遍,每讲一遍,李克用就肆意狂笑,气氛极为欢快热烈!
唯有阴沉着脸的朱友裕和李存孝。
一南一北,两个酒宴都与李思钰有关,而李思钰则好像没事人一般,躺在草地上,看着深邃而又神秘的夜空。
身边没人,阿蛮早已睡下,无人打扰,就这么静静躺在草地上,脑中却想着身上发生的奇怪事情。
两日来,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很健康,甚至诡异的太过“健康”了点。
力气成倍成倍的增长,速度更是恐怖了些,远超常人。
记忆深处,模模糊糊,只记得首长把他带到了地下研究室,给他注射了什么液体,之后之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好像这段记忆凭空消失了一般,躺在草地上,突然想起,身体发生变故的那个夜晚,那个大醉的夜晚,那夜里自己模糊的感觉。
李思钰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之类,自己有些推测,身体变异肯定与那针剂有关,他记得很清楚,注射那不知名针剂后,自己痛得死去活来,最后就不知道什么了,等醒来后,自己身体变小了,身上趴着死尸,看样子是一家牧民。
之后就是荒野求生,遇到了马老,遇到了刘亦一,成了一名孩儿军,成了旅帅
躺在草地上,看着静谧的夜空,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荒诞之事,突然有些厌倦了,从心底的疲惫。
这些年他究竟做了什么?
逃亡杀人逃亡杀人
除了这两件事情,他好像就什么都没做!突然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个时代同化了一般,是如此的孤单寂寞
深深感到疲惫的他想要什么都不管不问,跑去深山老林,一个人过着野人生活算了,至少他还能时时想着上一世甜蜜事情,还能留着上一世的烙印。
“阿爹——”
突然一迷糊娇憨声在他不远处响起。
“阿爹哎呦!”
李思钰挺深做起,就着营地火光,正看到阿蛮好像摔了一跤。
李思钰站起身子想要去拉一把,阿蛮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阿蛮看到李思钰,急忙跑了几步,有些焦急道:“阿爹怎么不在帐内?阿蛮以为阿爹不要阿蛮了,自己一个人去了长安呢?”
李思钰没有回答,却问道:“你不是早睡下了吗,怎么又醒了?”
阿蛮抱住李思钰手臂笑道:“阿蛮出来小解,却发现阿爹不见了,这才出来找阿爹。”
“阿爹,阿蛮想阿娘了。”
阿蛮声音低沉了下来。
“阿蛮担心阿娘,担心婆婆嗯,还有秀秀姐姐!”
李思钰笑了笑,最后那句明显是想起来才加上的,不过
他也有些想秀秀和孩子了
第219章 草原动荡()
人是有心灵感应的,李思钰抬头想着秀秀和孩子,草原上的崔秀秀刚刚安置好两个孩子睡下,突然抬头,看向南方,看向关内
帐内刚刚给孩子做过萨满祈福的娅娃,看到崔秀秀如此,微笑道:“你也听了飞鱼卫传来的消息,放心吧,行乾很好!”
崔秀秀拢了拢发丝,叹气一声。
“秀秀不担心相公,就是有些想念。”
娅娃温和笑道:“都一样,女人都是这样的。”
“当年的思雅也是这般,可惜秀秀是个有福之人。”
秀秀听了娅娃这些话语有些奇怪问道:“秀秀一直没问过思雅姐姐当年之事,担心思雅姐姐想起当年之事,到底那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秀秀的话语让娅娃有些恍惚,好像当年之事就在眼前一般。
良久娅娃才摇头叹息道:“都是十余年前的事了。”
娅娃苦笑道:“那人叫赵光定,说是个行商之人,其实只是关中韦家一介家奴,个中情形,老奴也不知道,知道的时候,思雅已经有了身孕,当年思雅他爹极为恼怒,要砍了那赵光定,若非思雅苦苦哀求,那人早死在了这里。”
“唉”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愿意迎娶思雅,只是”
“唉”
娅娃连连叹息,有些事情真没法去说,秀秀知道,却不知又该如何劝解。
只是看向南方。
阿蛮随同相公去了南方,想来也是思雅姐姐想让阿蛮见见亲爹吧?
秀秀心下叹息一声。
崔政突然醒来,哇哇大哭,崔政的大哭惊醒了另一孩子——李政,只是有些奇怪,李政并未跟随着哇哇大哭,只是静静瞪眼看着崔政哇哇大哭,好像还有些奇怪这个同胞兄弟为何大哭,小手想要去碰触弟弟。
孩子的哭声打断了妇人们的思绪,忙查看崔政是不是尿了,或是饿了。
检查一遍也为发现有何不妥,崔秀秀点着崔政额头笑骂道:“就你最会折腾为娘,乖宝宝看看你哥哥多懂事呀!”
娅娃笑了起来。
“孩子才多大啊,哪里懂得这些,说起来还真是,两个孩子模样一般无二,可这性子好像却是反着来的。”
娅娃抱起李政,她更喜欢这个从不哭闹的老大,老二太会折腾人了。
崔秀秀一边轻轻摇晃着崔政,一边微笑道:“说起来还真是呢,估计以后有相公头疼得了。”
“呵呵”
娅娃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那个小的跟阿蛮幼时一般,一样的闹人,还是老大更省心些。”
“呵呵阿蛮是个有福之人,有相公护着,想来以后就算找了个相公,估计呵呵”
想到这里,崔秀秀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娅娃却皱眉叹息起来。
“唉若阿蛮是个男娃还好些,可偏偏是个女娃,幼时力气就比寻常孩子大的多,动辄就伤了他人,别的孩子也就不与她玩,自幼就是一个人玩,整日待在帐篷里看着地上的蚂蚁。”
“后来,就遇见了月里朵月里朵最后成了阿蛮玩伴,也是唯一一个玩伴所以”
“唉”
娅娃摇头叹息,感叹命运的境遇诡异,竟然两个极端的孩子成了朋友。
娅娃岁数大了,见的事情太多了,如何会看不出月里朵那些心思,可那又能如何?
草原上的女人跟牛羊没区别,随着男人变化而已,娅娃是契丹部贵族,现在是汉部贵族,在娅娃心里没太大区别,男人的争斗与女人何干?
娅娃是草原上的萨满,是智慧的象征,草原上部族更替看的太多了,也就习惯了。月里朵那些心思瞒不了这个老人,她不想管,也不想问,按照老天的旨意吧。
两个妇人,一人怀里一个孩子,聊着家长里短,帐帘掀起,思雅走了进来,看到两个孩子竟然还未睡下,温和笑道:“这两个小子这么会闹腾啊,还未睡下。”
崔秀秀却笑道:“思雅姐姐怎么还未睡下?这里有婶娘照看就可以了。”
思雅挽起鬓角长发,笑道:“刚刚飞鱼卫送来封信件,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件,这才过来看看。”
“哦?”
崔秀秀愣了一下,面色郑重了起来,把孩子送进思雅怀里,自己则接过信件,看了看信件上的标记,心下松了些,并不是太过紧急信件。
拆开信件,向油灯旁边靠了靠,仔细观看了起来,直到看完信件,这才合上,笑道:“并不是太大的事情,是相公送来的人丁和物资。”
娅娃笑道:“看样子行乾这次又弄了不少好东西了。”
崔秀秀笑道:“别的还好说,就是人多了点,今年估计要省些了。”
娅娃摇头道:“有人就有了一切,辽东地广人稀,只要有人,熬过了几年,日子就好过多了。”
崔秀秀赞同道:“婶娘说的是,关外看似苦寒,可地里肥着呢,听说今年庄稼长势很好,反正也无事,婶娘要不要一同去辽东看看?”
娅娃摇着头笑道:“还是秀秀跟思雅一同去吧,老身都一把烂骨头了,可禁不起这种折腾。”
崔秀秀笑道:“婶娘身子骨好着呢,估计看着两个孩子长大都没问题的。”
“呵呵老身倒是想着呢,想着政儿成为大汗的一天!”
思雅在她们说话时候并不插话,这时却说道:“听说云州现在很乱,不少部族逃离了那里,还有一些迁徙到了咱们这边,黄头室韦甚至还跟他们打了一场,虽小胜,却也算是伤了筋骨,若是云州持续动乱,可能跑过来的部族会不少,这可不是个好事情啊!”
崔秀秀一愣,皱起眉头问道:“云州现在有这么乱吗?不是说赫连铎死了,现在是米虎担任云州节度使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