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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寓见到场面完全被裴仲德掌控,李克用极为被动,只得开口道:“既然李悍虎想要去长安,为何之前不派人过来说一声?”
裴仲德看了一眼盖寓,又看向李克用,一脸严肃,沉声说道:“那小子若派人前来跟王爷这般说,王爷您信吗?”
李克用身子一顿,这话问的好。
您信吗?
信吗?
自是不信的!
非但不信,或许会更加戒备李思钰。
裴仲德环视厅堂中所有人,嘴角翘起。
“你们自是不会相信的,想来会更加怀疑那小子意图不轨,谁让那小子现今兵强马壮呢,谁让那小子偷袭了太原城呢!”
第196章 裴老头出使晋营(下)()
“砰——”
“够了!”
李克用大怒,狠狠把酒盏砸在桌案上,冷眼看向裴仲德。
裴仲德好像从未看到一般,依然笑眯眯样子,嘴里却轻轻说了一句话语。
“王爷是想要开战吗?”
李克用心中大怒,冷声道:“开战又如何?”
裴仲德轻轻转动酒盏,低头笑道:“若是王爷想要开战,老夫就不用在这与王爷叙旧了,这就向王爷告辞!”
说着裴仲德站起身子,李存瑁急忙起身说道:“伯父且慢,父王近日身体不适,还望伯父谅解。”
“哈哈哈”
裴仲德突然大笑起来,很是快意大笑,他已经很少有这种酣畅淋漓的大笑了。
在长安,他整日担心长安,担心一睁眼,眼前尽是身披甲胄的贼兵,手中刀子满是鲜血。
现在他背后是数万辽东悍卒,在这一刻,他可以强按着这头桀骜不驯的老虎低头。
这一刻,他就是这么的快意!
裴仲德大笑,晋军上下皆是怒容满面,可这又如何,他们敢开战吗?
敢吗?
裴仲德狂笑良久,这才停了下来,看着黑成了锅底一般的李克用,轻笑道:“呵呵都说了,那小子只是想路过而已,你们就是不信。”
“老夫就说,你这一只眼岂会相信此事,可那小子却觉得可以求同存异,大家有什么不满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就是指着鼻子骂娘也比直接动刀子要好些,纵然到最后真的谈不拢,真的需要动刀子,那时再动刀子,也比什么努力都没做过要好。”
裴仲德摇头轻笑,看着李克用,说道:“一只眼,你觉得呢?”
李克用心中极其憋屈,却无法,他现在真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他也不愿低头。
“那小子当真只是路过?”
裴仲德微笑点了点头。
“自然是真。”
“嗯,那就这么定了!”李克用冷声说着。
裴仲德再次点了点头。
“既然王爷应下了,那就十日后好了,老夫陪同那小子一同前来,到时”
“到时候,你这一只眼可不许吝啬,少了这种美酒可是件憾事啊!”
“哈哈哈”
裴仲德大笑,起身离去。
看着大笑离去的裴仲德,李克用手指陡然用力,手中酒盏顿时碎裂开来。
愤怒的火山随时就要爆发一般,众将全都低头,不敢直视李克用,他们很清楚,此时的李克用是极其危险的,哪怕他的亲生儿子李存瑁,此时也不得不低头避开父亲的怒火。
就在众将担心时,救火的人来了。
刘银屏带着两个劲装女子来到厅堂之外,她随手解下披在身上大氅,一劲装女子,很自然伸手接过大氅。
刘银屏丝毫不在意厅堂中阴云密布,很自然来到李克用身边坐下,那是她的位置。
刘银屏看着黑着脸的相公,面前还有一封未开封的信件。
“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李克用冷哼一声。
“哼!”
刘银屏好像未听到李克用冷哼声一般,笑了笑,随手拿过那封信件,随手拆开,看了几眼,笑道:“那小子看来还是懂事之人啊!”
“哼!懂事?”
“那小子就差点站在本王面前打脸了!”
李克用突然大怒起来,一阵乱吼。
刘银屏轻笑道:“相公怎么如此小气了起来?”
刘银屏在李克用面前,摇了摇手中信件。
“相公你看啊,这小子信里可是很是称赞了相公一番呢。”
“哼!他那算是拍马屁?那小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唉~相公呐,以相公看来,我晋军现今如何?南北各十万兵马,那小子若是不敬重相公,文达现在应该在那朱温营中才是。”
李克用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可这脸面终究还是放不下,这次意气风发的跑来,要好好教训那个“儿子”,结果“儿子”没教训到,自己反而被教训了一顿,如何能让好面子的李克用甘心。
可夫人说的也没错,若是想要干掉他李克用,裴仲德应该去猪瘟那厮才对。
看着相公犹豫的样子,刘银屏心下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小子既然要亲身前来,自然是敬重相公了,相公还有何不满的?”
李克用气呼呼道:“那小子屡次坏了本王好事,本王怎能咽下这口气来?”
刘银屏轻笑道:“战阵厮杀,各凭本事,相公难道还没这种心胸气度?想当年,相公是何种雄姿,难道现今一个小小门坎都过不去了?”
“哼!本王岂会怕了那小子?”
“就是,相公可是响当当的王爷,那小子不过是小泥鳅一条,岂能比得过王爷这条真龙!”
被自己媳妇这么一夸奖,李克用老脸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抬头看到众将全都眼巴巴看着他们二人,李克用顿时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都他娘地滚蛋!”
刘银屏掩嘴轻笑。
裴仲德的出使,动静很大,得知这事人很多,影响也很大。
河南朱温担心李家联盟,最终不得不派遣长子朱友裕和李存孝一同前往晋营。
与此同时,魏博节度使罗弘信同样派出儿子罗绍威。
相州刺史乐从训派遣儿子乐思恭前往。
义武节度使王处存考虑良久,也派出了儿子王郜。
天平节度使朱瑄、泰宁节度使朱瑾两兄弟,各派儿子前往。
最后还有河中节度使王重盈的使者,以及朝廷派出的使者。
北方各大节度使纷纷出动,心思各有不同,兴许会有这么一两个真的想要消弭此次灾祸,但更多的是希望这次酒宴聚会,会成为新的冲突,三者厮杀起来才好。
一时间,整个北方风从云动。
这种要命的事情,好像丝毫未影响到李思钰一般,他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好像这些烦恼之事就跟他无关一般。
李思钰这种悠哉悠哉态度,让回来的裴仲德又急又气,可又无奈。
这不,今日李思钰又出去了,美名曰“巡营”,其实就是偷懒,一大两小三人,正躺在高坡之上晒太阳。
大的自然就是李思钰了,两个小的,无可避免的有一个是阿蛮,另一个就是小棒头。
小棒头年纪小,只能随着母亲与大队步卒在后面慢行,前日才刚刚追了上来。
李思钰很是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上,嘴里还咬着一根青草,阿蛮觉得这样很酷,也跟着有模有样学着。只有小棒头是个好孩子,可却跟阿蛮一般,枕在李思钰肚子上。
第197章 白蛇新传()
“阿爹,咱们真的要去长安吗?”
李思钰听了阿蛮话语,揉了揉枕在自己肚子上的小脑袋,轻声说道:“怎么,阿蛮是怕了?还是后悔了?”
阿蛮听了这话,一下子翻身坐起,皱着秀气的小鼻子说道:“阿蛮才不怕呢!阿蛮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见到他”
李思钰拉过这丫头,让她继续枕在自己肚子上,嘴里说道:“不用激动,阿爹又不是嘲笑阿蛮。”
“唉~说实话,阿爹心里都有些担惊受怕,更何况你这丫头?”
“害怕才正常,不怕,反而才奇怪呢!”
“嗯至于你那死鬼老爹,你也别太过担心,找到自然最好,找不到,还有阿爹呢!”
阿蛮翻了个身,脸朝着李思钰侧躺着,手里却在他肚子上无意识划着圈圈。
“阿爹,那人还认不认得出阿蛮?若他不要阿蛮怎么办?”
还未等李思钰开口,小棒头却突然说道:“哪有父亲不认自己子女的?”
阿蛮大怒,重重敲了一下小棒头脑袋,怒道:“你一小屁孩懂个什么?”
小棒头兴许被她欺负的惨了,不敢反驳,只是嘴里轻声嘟囔着他人听不清的话语。
李思钰也不理会这些,只是轻轻说道:“仰不愧天,俯不愧地。”
“你那死鬼老爹认不认你又如何?自己去找他了,自己良心做到了,自己心安就够了。”
阿蛮一边划圈圈,一边皱眉道:“阿蛮无所谓了,反正阿蛮有阿爹,可阿娘怎么办?”
李思钰揉了揉终于有了忧愁的阿蛮,叹气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唉情字最伤人,兴许你阿娘只是守着一个美丽的梦,兴许守着这个梦一辈子才是幸福吧”
阿蛮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
“阿蛮不懂。”
李思钰轻轻叹息一声,轻声说道:“那阿爹就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
李思钰把后世白蛇传轻声讲述了出来,只是做了修改,把许仙说的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阿蛮越听越怒,就是小棒头都是一脸义愤填膺模样。
“就这样,白蛇被镇压在雷峰塔之下,再难得以见天日”
“阿爹,这故事不好听!阿蛮不要听!”
阿蛮拳头紧攥着。
“嗯嗯,许仙太可恶了!”
小棒头一脸愤怒。
“老夫倒是觉得白蛇有些不妥,人妖本就不同,想要逆天而行,自是要遭受些苦难”
阿蛮大怒,跳起身,怒目看向走过来的裴仲德。
裴仲德一看到小老虎发怒模样,看到阿蛮腿脚微屈,赶紧说道:“不过那许仙更是无情无义,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怎可因白娘子‘怪异’就可如此无情无义那法海和尚也是多事之徒,白娘子纵是妖又如何,又从未害人,反而积德行善,救治得病百姓,如此不分善恶之人,嗯,和尚也不是好人。”
听了裴仲德这话,阿蛮这才算满意,虽不再怒目相视,却也好看了许多。
裴仲德心下苦笑。
李思钰挺身做起,他之所以讲这个自己改动过的白蛇传,也是为了提前给阿蛮打了一针防疫针,未知的事情谁都不好说,若让她在脑中,把生父的期望拉起的太高,没找到还好,可若是真的遇到了,与自己期望差距太大,怎么办?
李思钰不得不考虑这些,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另类白蛇传。
看到裴仲德前来,李思钰叹气说道:“你这老头最是煞风景,俺们爷三在这里好不容易能晒晒太阳,你这老头又来捣乱。”
“嗯嗯”阿蛮连连点头,很认可阿爹话语。
小棒头正要跟裴仲德躬身行礼,却被阿蛮狠狠瞪了一眼,只得畏惧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裴仲德苦笑道:“行乾就不担心吗,现在去了晋营之人可不少呢。”
李思钰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嘴里随意说道:“这有何关系,又没想把李克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