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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提醒。”克勒曼傲慢的说:“作为感谢,如果您有机会做我的参谋长,我肯定不会只派一个排保护您撤退。”
“哈哈!”将军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明希豪森脸红耳赤的盯着克勒曼,心里别提有多恼怒了——两人当年曾经为了成为警卫旗队师的师长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竞争,虽说克勒曼最后输掉了竞争,但是他却一直很不服气,总想着有一天从明希豪森手里夺回这个位置。
“够了!”克莱门斯气愤的打断道:“我们现在是在开会讨论该怎么去争取胜利,而不是观看讽刺剧表演!”
“好吧,请您继续。”克勒曼暂时闭上了嘴,但是克莱门斯心中却冒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接下来的演习并不会一帆风顺
随着一阵嘹亮的歌声回荡在巴特霍姆演习场空旷的平原上,第九装甲连的官兵们兴致高昂的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阿尔巴诺河的岸边,这条大河将巴特霍姆从中间一分为二,奔腾的河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荡起层层浪花。
齐格菲尔德带着士兵们沿着河岸一路勘察,为了获得最宝贵的数据,他亲自跳进冰冷的河水中实地丈量深度,拉尼克和他呆在一起做着同样的事情,但是卡尔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居然歪躺在岸边的一块石头旁睡起了觉。其他的官兵们看到他这幅模样,一个个都在背后晃起了脑袋。
齐格菲尔德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立刻上岸来到卡尔身边,俯下身用力晃着对方的身体:“卡尔,快醒醒!”
“吵什么!”卡尔睁开眼睛恼怒的说:“你没看见我正在睡觉吗?”
“你要睡觉也要挑个时候,现在你的部下们都在执行任务,可是你却躺在一边睡觉,你觉得自己这样做对吗?”齐格菲尔德生气的说。
“哼!我可不像你,明明可以交给部下们做的事情,偏要自己跑出来作秀!”卡尔气呼呼的回了一句。
“卡尔!不许你胡说八道!”齐格菲尔德被激怒了。
“你少在我面前装正经!”卡尔怒吼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当众反对我的作战计划!”
161无形的堑壕(70)()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生气。”齐格菲尔德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其实你的计划很不错,只是不太符合目前的实际情况,所以我才会提出反对。”
“你胡说!”卡尔猛地跳了起来:“你分明是害怕我的计划抢了你的风头,所以才当众进行反对!我算是看透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友谊,只有贪婪的野心和无耻的欺骗!”
“卡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埃尔文!”拉尼克听不下去了:“明明是你自己的计划不够好,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埃尔文头上!”
“我的计划怎么不好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卡尔吼道。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吗?”拉尼克反驳道:“你好好想想看,如果你的作战计划真的很好的话,那为什么罗森巴赫总司令偏偏要采纳埃尔文的计划呢?”
卡尔一时语塞,半天后才恼怒的吼道:“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就算罗森巴赫总司令没有采纳我的计划,那也不代表我的计划不够好,而是他根本没有认识到我的价值!”
“你的价值?”拉尼克冷笑道:“一个人的价值不是喊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干出来的!就拿你的作战计划来说吧,平原地带本来就无险可守,可是你非要再搞出几道防御阵地,而且每道防线上都要部署重兵,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党卫军碰的头破血流,殊不知这正是党卫军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因为当我军主力困守一点时,他们却可以充分发挥机动性和火力上的优势,就像当年我们对付法国人的马其诺防线一样,采取小股部队正面佯攻,而大部队迂回穿插至我军防线背后的战术,而我军也会因此遭受惨重损失,届时防线一旦崩溃,全军都将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
卡尔哑口无言,悻悻的走到了一边。齐格菲尔德正欲上前安慰,却被拉尼克一把拉住:“埃尔文,让他先冷静一下吧。”
齐格菲尔德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但是他的心里却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一股说不来的苦涩味道
1989年12月7日深夜,巴特霍姆演习场。
随着演习时期的日益临近,参演双方部队也开始进驻巴特霍姆进行战前准备。为了近距离观察对手的动静,克莱门斯的司令部很早就在这里扎下了根,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时间来研究空军和地面部队送来的情报,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总参谋长阁下,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啊?”卡希尔走进了帐篷。
“您不也一样吗?”克莱门斯笑道:“既然我们都睡不着,就一起来研究一下当前的情报吧。”
“是。”卡希尔微微一笑,便坐到了克莱门斯身旁。
“根据空军的报告,国防军在我们的攻击正面构筑了四道反坦克防线,看起来好像是准备进行阵地防御战,但是在第二道防线后面却部署了相当数量的坦克和装甲车,您对这种现象有什么看法吗?”克莱门斯问道。
卡希尔沉思片刻,道:“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打算先利用防御阵地阻挡我军攻势,当我军进攻受挫开始后撤时,他们便开始由守转攻,争取对我军造成重大杀伤,二是他们的防御阵地根本就是幌子,目的在于迷惑我军的视线,让我们以为他们不敢主动发起进攻,而实际上他们却想在演习一开始就给予我军沉重打击。”
“说得好。”克莱门斯点头道:“那么您准备采取什么对策呢?”
“我认为当前还是应该继续加强侦察,争取搞到更多的情报,这样我们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做出判断的话,恐怕就要延误战机了。”
克莱门斯话音未落,一名参谋就匆忙跑进来将一份文件交到了他手中,他仔细一看,却露出了一缕轻松的微笑:“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们不用再为这个问题而烦恼了。”
卡希尔好奇的拿过了这份战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罗森巴赫总司令居然下令在演习一开始就要对我们展开强攻,并且还对担负进攻任务的第十八装甲军官兵发表动员讲话!”
克莱门斯低着头沉思片刻后,果断的下令道:“命令一线部队开始构筑防御阵地,准备迎接敌军进攻。”
“总参谋长阁下,您怎么敢肯定他们一定会发起进攻呢?”卡希尔急忙问道。
“虽说从表面上来看,他们现在搞的这些动作和第二轮演习开始前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是谁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我认为他们这一次百分之百是要主动发起进攻,因为只有首战得胜才能让他们的士气得到提升,所以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等到他们在我们构筑的钢铁防线上碰的头破血流时,我们再发起进攻也不迟。”
“总参谋长阁下,也许我不该对您的想法进行质疑,但是如果我们的防线没能挡住他们的进攻,那接下来遭受惨重损失的可就要变成我们了,而且首战就采取防御战术,难免会给士兵们造成一种示弱的感觉,这对我们的士气也是有很大影响的。”卡希尔不无担忧道。
“您怎么也变得和克勒曼一样好斗了?”克莱门斯皱眉道:“上轮演习失利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年来打得胜仗太多了,结果从上到下都骄狂轻敌,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稍微遇到点挫折就心浮气躁,这可是作战指挥中的大忌,而国防军眼下恰恰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将从前的荣誉全部忘记,甚至是以弱者的姿态去力拼胜利,这样才能消除浮躁心理,让部队更好的成长。”
克莱门斯的一番话说得卡希尔面红耳赤:“对不起,请原谅我没能理解您的苦心。”
“不说这些了。”克莱门斯笑着把手一扬:“来,我们看看该把防御重心放在什么地方”
罗森巴赫带着齐格菲尔德登上了巴特霍姆演习场唯一的一座小山峰,两人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党卫军的阵地上尘土飞扬,数不清的工程车辆和官兵正在忙于构筑防御工事,一派大战在即的紧张景象。
“埃尔文,你猜的可真对,克莱门斯将军果然看出我们想主动发起进攻,所以他才会急着命令部队构筑防御阵地,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进攻也要遇到一些麻烦了。”罗森巴赫放下望远镜,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您放心吧,因为勃洛宁根上校早就跃跃欲试了。”齐格菲尔德笑着说:“自从他得知空军将会成为首轮战斗的主角后,已经连着几天睡不好觉了。”
“埃尔文,你真以为单独依靠空军的力量就能赢得首战胜利吗?”罗森巴赫问道。
“或许眼下还不行,但是假以时日的话,他们一定可以成为决定性的力量。”齐格菲尔德自信的说:“这一次的演习则是一个很好的实验平台,克莱门斯将军虽说猜出了我们要主动进攻,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这个攻击却是来自空中。”
罗森巴赫沉默不语——长期以来,德国军队的建军思想一直是把陆军放在第一位,而空军的所有行动也都要服从于陆军的战术安排,然而这次齐格菲尔德却一反常态的让空军担负主要进攻任务,如此大的转折虽说让他也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有益的尝试,如果取得成功,甚至会对第三帝国的战略思想带来深刻的变化。
“埃尔文,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放手去干吧!”
1989年12月12日凌晨。
国防军的演习指挥部被设在了远离一线的斯特尔佩格,这是一座平原上的小村落,平时只有补给车队从此经过,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国防军的指挥枢纽,村落里所有房屋都盖上了严密的伪装,附近二十公里范围内还增设了大量岗哨和战场监控系统,别说是普通的侦察兵,就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罗森巴赫端坐在指挥部中央,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手表,当时针走到凌晨三点时,他便果断的下达了进攻命令,国防军的炮兵阵地上顿时绽放出无数朵火花,顷刻间便在党卫军的阵地上卷起无数个黑色烟柱。
在一片隆隆的炮声中,克莱门斯端着一杯没放糖的咖啡,不时呷上一口,然后便侧耳欣赏外面的动静,他的表情宛如一池死水,仿佛那猛烈的爆炸声只是某个交响乐团奏出的华美乐章。
“报告总参谋长阁下,敌军正在对我一线防御阵地持续实施炮火急袭,而且据前方发来的报告称,他们已经听到了对面阵地上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
随着一名作战参谋大声报出当前的局势,克莱门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炮击已经持续了快半个小时了,看样子他们马上就要发起进攻了。”他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便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卡希尔露出了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瞧,我猜得不错吧,他们果然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只可惜他们这回彻底想错了!”
“是啊。”卡希尔笑着说:“当他们在我们的防线上的碰的头破血流时,他们就会发现我们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愚蠢。”
“没错,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