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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亚历山大,您就别再和齐医生开这种玩笑了。”霍夫曼对罗蒙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离去。
齐楚雄的牙关咬得喀喀作响,他真想立刻扭断罗蒙的脖子,可是这个愿望似乎已经没有了实现的可能。
“他刚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和您一样,好长时间说不出来一句话,毕竟齐格菲尔德上校是我姑父的老战友,而且我和他之间也存在着一种良好的友谊。”霍夫曼一边说,一边为齐楚雄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我们心中充满了愤怒,却也只能面对这个事实。”
“是啊,他违背了你们的处事原则,当然要毫不留情的除去,可是你们可曾想过他只是在秉承着自己的良心做事,等着瞧吧,你们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亲爱的齐,您与其在这里为一个死去的人鸣不平,倒不如先想一下活着的人该怎么办吧,比如说您的妻子。”
“你想做什么?”齐楚雄脸色一变:“梦琪和我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敢伤害她的话,我绝饶不了你!”
“听着,我并不想伤害您的妻子,”霍夫曼对齐楚雄投去一缕冰冷的目光:“尤其是在她已经怀孕的情况下”
齐楚雄突然间睁大了眼睛,这个意外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顷刻间就让他的脑袋变得一团糟。
“亲爱的齐,您要做父亲了,怎么样,这个消息非常出乎您的意料之外吧。”霍夫曼微笑着说。
齐楚雄沉默了,他并不怕死,但是他却不愿意看到妻子受到任何伤害,而霍夫曼偏偏是个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的人,他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听到怎样的要挟。
“您想做什么?”他盯着霍夫曼,声音稍稍有些颤抖。
听到齐楚雄对自己又恢复了尊称,霍夫曼的笑容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亲爱的齐,几天前我们在艾德斯瓦尔宫举行了一场会议,而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如何处置您,很多人都建议立刻将您处决,但是遗憾的是,我们在这样做之前还要履行一些必要的法律程序,其中就包括公开审判。”
“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至于搞得那么兴师动众吗?”齐楚雄说。
“我知道您并不怕死,而且也早就做好了去见上帝的准备,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须和您说清楚!”霍夫曼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齐楚雄的眼睛,换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在公开审判时,您必须承认自己是有预谋的欺骗了统帅阁下,而且您还要在公众面前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表示忏悔!”
“您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吧?”齐楚雄问道。
“是的。”霍夫曼点了点头:“由于您的事情使统帅阁下的形象受到了严重的损害,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来弥补这种损失。”
“如果我答应了您的要求,您能保证我妻子的安全吗?”齐楚雄又问。
“这要看您的表现。”霍夫曼说:“如果您做得好,她自然不会有事,如果您违背了我的命令,那么她也会和您一起死。”
“如果我不答应您的条件呢?”齐楚雄瞟着霍夫曼。
“您认为自己还有其他的选择吗?”霍夫曼反问。
齐楚雄沉默片刻,道:“审判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定在8月10日举行,地点设在雅利安城帝国最高法院,主审法官是冯勒克先生。”
“好吧,我答应您的要求。”齐楚雄重重的点了点头。
“亲爱的齐,命运真是一部奇妙的乐章。”霍夫曼微笑道:“当初是我在最后时刻让您摆脱了被处决的命运,但是现在我却要再次把您送上刑场。”
“我可以走了吗?”齐楚雄把脸扭向一侧,似乎是不想再和霍夫曼讨论这个问题。
“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问您。”
“您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您为什么没有毒死统帅阁下?”霍夫曼问道。
齐楚雄的身躯突然轻轻抖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很抱歉,您必须告诉我真正的答案。”霍夫曼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或许是因为我的一念之差吧。”齐楚雄长叹了一口气。
“亲爱的齐,您不觉得很可惜吗?就因为您的一时心软,却让整个‘光明天使’数十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也难怪格尔利茨在临死前会把起义失败的责任归咎在您身上。”霍夫曼笑道。
“他是在怪我没有毒死统帅阁下对吗?”齐楚雄木然问道。
“没错。”霍夫曼继续说:“我并不否认您是个品德高尚的人,但是对于一个立志要做大事的人来说,一旦他成为了情感的俘虏,那么失败也就离他不远了。”
“您是想告诉我只有无情无义的人才能笑到最后对吗?”齐楚雄举起了酒杯,“或许您现在是有资格来嘲笑我的选择,但是我只信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至于我今日的选择是对是错,历史会告诉您答案的。”
“好!”霍夫曼也举起了酒杯,“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821起义(42)()
齐楚雄抱着洋娃娃刚一走进牢房,艾伯特就立刻扑了上来。“怎么样?”他急切的抓住齐楚雄的胳膊:“霍夫曼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和他做了一笔买卖”随着齐楚雄将自己与霍夫曼会面的经过娓娓道来,艾伯特也不由皱紧了眉头。
“休斯,你害怕了吗?”齐楚雄凝视着艾伯特:“这一次我们的生命可能真的要走到尽头了。”
“不,就算是上绞刑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艾伯特给了齐楚雄一个坚强的微笑:“只是我在想,也许我还应该在临死前去做点什么。”
“哦?”齐楚雄急忙问道:“快说说看,你想做什么?”
“齐,你想过格尔利茨将军为什么要在临终前告诉克雷默那些话吗?”艾伯特沉吟道。
“这还用说吗,”齐楚雄的脸庞被痛苦扭曲了,“他是在怪我没有执行命令,所以才导致起义功亏一篑!”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格尔利茨将军为你安排好的后路。”
“后路?休斯,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和格尔利茨将军虽然没有很深的交往,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而且从不会在朋友面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你这次行动失败后,他却没有对你进行任何责备,你不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吗?”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齐楚雄语气低沉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最重要的是要稳定住人心,所以他肯定不会对我进行过多的责备。”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艾伯特说:“你还记得他留给你的那句嘱托吗?”
“当然记得,他要我发誓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不许放弃自己的生命。”齐楚雄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不知道,”齐楚雄伤感的摇着头:“也许是他不想看到我过于悲伤吧”
“齐,如果你只是这样想,那你就辜负了格尔利茨将军的苦心!”艾伯特突然打断道。
齐楚雄愕然注视着艾伯特,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格尔利茨将军从一开始确实对你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但是从你没能毒死施特莱纳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意识到起义无法取得成功了,而作为起义军的最高领导人,他又必须考虑在起义失败后如何能够让‘光明天使’继续存在下去,而在他眼中,你毫无疑问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齐楚雄在短暂的震惊后从床铺上跳了起来:“如果他真有这样的想法,那也一定会先告诉我的!”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就算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恐怕你也不会接受。”艾伯特苦笑道。
“不,我不相信!”齐楚雄喊道:“如果他真想这样做,那为什么还要把我没能毒死施特莱纳这件事情告诉克雷默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施特莱纳更加恨我吗!”
“齐,你再好好想想,你没有毒死施特莱纳这件事情如果由你主动说出来别人会怎么看?恐怕就连施特莱纳都会以为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获得他的赦免,而你在他心里也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但是从格尔利茨将军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施特莱纳会觉得你是因为把他当做朋友才没有下此毒手,这样一来,他在如何处置你的问题上就会变得摇摆不定;而你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就会给自己带来一线生机!”
齐楚雄仿佛没有听到艾伯特的分析,他长时间的凝视着身边的墙壁,却久久不愿开口。
“齐!接下来的公开审判对你非常重要,只要你可以让施特莱纳再次感受到你和他之间那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友谊,你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艾伯特说。
“为什么总是我”齐楚雄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上帝啊,您还要我承受多少苦难,才能看到自由的阳光”
一双冰冷的手放在了齐楚雄的肩头,“齐,我知道你的心里装满了痛苦!但是你不是为自己活着,因为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还有很多人需要拯救,而你就是他们的希望!”
1970年8月10日,凌晨5点。
施特莱纳走进了花园,独自站在一束郁金香旁默然无语。他最近一直失眠,即使服用了安眠药也无济于事,而且从起义爆发到现在,他身边的保健医生已经连着换了好几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令他满意。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他却没有回头,“马克西米利安,你是不是又来劝我不要去参加公开审判?”
“是的。”霍夫曼在他身边停下了脚步:“虽然暴动已经被我们镇压下去,但是外界仍然有不少暴乱分子没有被逮捕,宪兵司令部和盖世太保出于安全的考虑,都不希望您在公开场合露面。”
“他们是在担心我会发生意外,但是和稳定目前的局势相比,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施特莱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这是雅利安城警察局给我发来的报告,由于我自从暴动以后就一直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所以城内有谣传说我其实已经在暴动中身亡,之所以一直不公布就是为了避免引发人们过度的恐慌。”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霍夫曼皱起了眉头:“但是眼下的安保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建议您留在艾德斯瓦尔宫,我会随时向您汇报审判的情况。”
“不必了。”施特莱纳摆了摆手,“我之所以要去参加对齐楚雄的公开审判,目的并不仅仅是要稳定人心,我还要让人们看到虽然齐楚雄背叛了我,但是我绝不会就此沉沦下去,而且要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的统帅,您能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是件好事,只是我担心齐楚雄会在法庭上说出对您不利的事情”霍夫曼迟疑道。
“你不是告诉我说,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在法庭上绝不会说出对我不利的事情吗?”施特莱纳问道。
“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担心万一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可能会对您的威望带来新的打击。”
“马克西米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