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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意可真不赖,”弗莱舍尔就像个仆人一样对施特莱纳弯着腰:“这样一来,您就会成为消灭恶棍的救世主,人们肯定会更加拥护您的统治。”
“这也要感谢齐楚雄,”施特莱纳说:“要不是他提出用克拉迈尔来牵制马克西米利安,我还下不了这样的决心,啊,又能谁能想到东方式的宫廷计谋竟然在二十世纪的雅利安城还能派上用场呢!”
“我的统帅,”弗莱舍尔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在您眼中,齐楚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忠诚,可靠,不仅有着一颗仁慈的爱心,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施特莱纳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但是如果这一切只是假象,您又会做何感想呢?”
“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施特莱纳说这番话的时候底气十足,看得出来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他已经不止一次救了我的命,而且他还把我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再加上我又给了他那么多的好处,他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情呢?抵抗组织?不,除了提心吊胆和黑暗的未来,他们什么也给不了他,所以他只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您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看走眼吗?”弗莱舍尔提这个问题的口气几乎和几分钟前完全一样,但是却充满了更深的担忧。
“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施特莱纳的回答充满了神秘感。
弗莱舍尔听见自己的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不仅仅表明他并不满意施特莱纳的答案,更意味着他对齐楚雄又多出了一份戒心,因为一个就连施特莱纳都敢欺骗的人到底会有多大的力量,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看来我要和那个中国人保持距离了。”弗莱舍尔心想:“既然我已经在雅利安城里站稳了脚跟,那么我可不能成为被他利用的对象。”
“汉斯,我们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最高机密,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许泄露出去,明白吗?”
“是!”弗莱舍尔收起自己的思绪,忙不迭的在施特莱纳面前站的笔直:“我发誓,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很好。”施特莱纳满意的笑了,“明天雅利安城里将要举行一场婚礼,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
“您说的是弗兰克和布尔琴科吧,”弗莱舍尔肩头一耸,“听说这是格尔利茨离开帝国保安总局之前向霍夫曼提出的建议,为此他还专门挑出了三个早就投诚的俄国女人供他们挑选,说白了,他们未来的妻子就是呆在他们身边的一枚窃听器,这会使他们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难度越来越大。”
“说句老实话,我并不赞成这种做法,因为阿金霍夫事件就是个明显的例子,但是这毕竟是马克西米利安为了防范万一而做的准备,所以我也不好再去说些什么,而且为了表明我对他的支持,我还必须做些表面文章,这就需要让你去跑一趟了。”
“您是想让我作为您的代表出席他们的婚礼吗?”弗莱舍尔问道。
“没错。”施特莱纳点了点头:“不过你要记住,这是你回到雅利安城后第一次代表我出现在重要场合,所以你一定要表现出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气质,否则又会有人在背地说我干了件傻事。”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戴上有色眼镜看待我的人彻底闭上嘴!”
狐狸总是很狡猾的,但是终归不是猎人的对手,不管弗莱舍尔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齐楚雄都已经为他布好了一个陷阱,而陷阱里面的诱惑也是这个昔日里汉诺威的酒馆侍者所无法抵御的
710地狱里没有天堂(129)()
1954年2月14日,上午10点,雅利安城圣约翰大教堂。
随着悠扬的管风琴奏响婚礼的乐章,唱诗班的孩子们也在用美妙的歌喉欢迎着两对新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弗兰克和玛利亚,布尔琴科和安娜,他们手挽着手,在现场数百位来宾的注视下缓缓步入教堂。华丽的水晶吊灯在人们的脸上映射出种种表情,有人很兴奋,有人很平静,也有人表现得不屑一顾,似乎这场婚礼不过是一出闹剧。
一位肥胖的神父主持了这场婚礼,但是很显然,漫长的婚礼宣誓仪式对他来说无疑于一种折磨,教堂的暖气烧得很热,这让他头上不停地流着汗,嘴里的语速也变得特别快,当最后出场的布尔琴科和安娜刚一交换完戒指,他就迫不及待的宣布婚礼结束。
作为阴谋的主使者,霍夫曼不但亲自参加了这场婚礼,而且还扮演起了证婚人的角色。弗兰克和布尔琴科夫妇虽然恨透了这个人,但是却只能忍住心头的仇恨,和他一起站在教堂门口,接受人民观察家报记者们手中照相机的狂轰滥炸。
虽然和霍夫曼站在一起非常别扭,但是接下来的宴会对这两对夫妇来说才是真正的考验,为了让婚礼的气氛看起来更热闹,霍夫曼特意将婚宴的地点设在了雅利安城最大的一处街心花园里,而且还邀请了海军陆战队和党卫军“自由”师的官兵。前面这帮家伙拉着弗兰克不停地干杯,而后面的这群人则围着布尔琴科,没完没了的讲着一些下流的笑话。玛利亚和安娜这时反倒成了局外人,只好呆在一旁等候着这种糟糕场面的结束。
弗莱舍尔和玛格达这时站在街心广场的一座喷泉边,为了保持所谓的低调,他们一直隐藏在众多的客人中,就连在教堂里举行的婚礼也没看上几眼。而此刻他们看着眼前的场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们结婚时的场面,那是在艾德斯瓦尔宫,施特莱纳亲自为他们主持了婚礼,很多军政两界的要人都出席了婚礼,那时的他们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荣耀,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只是厄运的前奏。
“汉斯,你说他们今后的生活会幸福吗?”玛格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那不是我们能考虑的问题,而且他们眼中的幸福也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弗莱舍尔还没有把施特莱纳的礼物给送出去,所以他根本没有心情和妻子讨论这个问题。
“又是一场没有爱情的婚礼,”玛格达幽幽道:“就像我们一样,只有经历过很多事情才会明白彼此的重要。”
“你这是怎么了?”弗莱舍尔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安慰妻子:“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要是能有个孩子,那就更完美了。”
“去你的!”玛格达被弗莱舍尔逗笑了:“谁要给你生孩子,那样会让我变丑的。”
“女人还真奇怪。”弗莱舍尔在心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同样是这个女人,在面对集中营囚犯时,会冷的像一块冰,在没有真正爱上自己时,她又像是个泼妇般令人望而生畏,但是现在,她却温柔的如同一只猫咪,当这些巨大的反差全部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时,自然会令人感到困惑。
远处的情况这时发生了一点变化,玛利亚和安娜从人群中把丈夫又夺了回来,弗兰克和布尔琴科喝的满脸通红,抱在一起又唱又笑,看上去和那些整日卧倒街头的酒鬼们没什么不同。
“亲爱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让我把礼物送给他们,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个乱哄哄的鬼地方。”弗莱舍尔感觉到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他在玛格达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便拿起礼物朝着两对新人走去。
街头广场素来是酒鬼的乐园,即便是一场婚礼也不例外,弗莱舍尔费力地穿过那些拿着酒瓶的醉鬼们,还得忍受这些人在他耳边语无伦次的咆哮。他不认为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好差事,但是此刻他却没有别的选择。
眼看好不容易就要挤到弗兰克和布尔琴科身边,一个喝的醉醺醺的陆战队中校却突然挡在了弗莱舍尔面前。“来吧少校,陪我喝一杯怎么样”中校的舌头已经打了结,却依然伸手搂着弗莱舍尔的脖子。
“对不起,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所以不能陪您喝酒。”弗莱舍尔试图推开中校,但是却没想到这竟然惹怒了对方。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中校指着弗莱舍尔的鼻子破口大骂:“要你陪我喝酒是看得起你!可是你竟然还不识趣!”
如果时光再倒退几年,弗莱舍尔绝不会忍受这样的羞辱,但是三年的流放生涯已经让他改变了许多,正如施特莱纳提醒过他的那样,他必须要在这场婚礼让人们再次感觉到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弗莱舍尔。
“中校,请您原谅我刚才的不礼貌举动,但是我现在真的有事情要做,如果您很想喝酒的话,我一会再来陪您好吗?”
“谁稀罕要你陪我喝酒!快滚开!”中校用力的推了弗莱舍尔一把,弗莱舍尔一下没站稳,手里装着礼物的盒子顿时掉到了地上。
中校当然不会去弯腰拾起地上的盒子,他骂骂咧咧的去了一边。弗莱舍尔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愤怒的情绪。他低头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盒子,心里骂了一句混蛋,便弯下了腰。
但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盒子的一刹那,一双白净纤细的手却抢在他之前拿起了盒子。弗莱舍尔急忙直起腰,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突然感到心脏一阵狂跳!
一位美丽的姑娘出现在了弗莱舍尔面前,她身材修长,穿着一件洁白的礼服,一头长发如同波浪般随意披散在肩头,一双蔚蓝色的大眼睛仿佛天空般清澈透明,高挑的鼻梁下面是一双薄薄的嘴唇,那上面挂着一丝迷人的微笑,她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浑身上下却依然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质。
弗莱舍尔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和他上过床的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但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他呆呆的注视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天使,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想这一定是送给我的两位姐姐的礼物对吗?”一个如同银铃般悦耳的声音突然飘进了弗莱舍尔的耳朵里。
“哦,对不起。”弗莱舍尔慌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请问您是”
“我的名字叫做娜塔莎安德烈耶芙娜,今天是我的两位姐姐举办婚礼的好日子,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娜塔莎说到这里突然皱起了眉头,“但是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糟糕了,这哪里是在举办婚礼,简直就像是一场酗酒比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弗莱舍尔耸了耸肩:“来参加婚宴的都是军人,他们可不喜欢在所谓的罗曼蒂克气氛中饮酒作乐。”
“唉,这可真让人感到无奈。”娜塔莎撅起了嘴唇,那种小女孩撒娇似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更迷人了。“对了,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
“哦,我是党卫军中校汉斯弗莱舍尔。”
“什么!您就是弗莱舍尔!”娜塔莎手里的盒子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顿时后退了好几步,还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看上去一副非常害怕的模样。
“您这是怎么了?”弗莱舍尔心头一紧,刚想靠近娜塔莎,却突然明白了对方惊恐表情后面所蕴含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对自己荒淫的过去破口大骂。
“我没事,”娜塔莎继续向后退去,“我的姐姐们就在离您不远的地方,您把礼物送过去就好了。”说罢,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