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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问题,克劳斯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长辈惯有的语气说:“我是个过来人,所以我认为他为德国付出的太多了,如果因此让家庭遭遇了不幸,那将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损失。”
“但愿埃尔文能理解您的苦心。”拉尼克随后又道:“我们在缓冲区附近的演习看来已经惹恼了中国人,预计他们的反制措施很快就会出台,不知道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你都把大炮架到邻居的门口了,还不许邻居站出来说几句吗?”克劳斯端起一杯白兰地呷了一口:“但是我认为全面战争还不至于爆发,因为中国人很清楚主动出击并非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们会选择用更大规模的演习来进行回应,或者是试验一些新型武器作为警告,目的是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准备时间。”
“如今的局势完全让人看不懂。”拉尼克开始了抱怨:“自从我军撤出希腊后,国内便盛行和平主义,就连咖啡馆里的侍者都在盘算着停战后能带来的好处,但是军队里却人心惶惶,因为没人知道不打仗以后能干什么,如果局势再这样持续下去,我真的担心军队会发生难以想象的变故。”
“这是元首该考虑的问题,而你要做的就是训练好你的士兵,并且讲清楚他们在德国永远都是最受尊敬的一群人。”克劳斯说。
“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是现在说这些空话有用吗?”拉尼克不满的说:“士兵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虽然他们也明白不打仗是件好事,但是如果真的要他们回家,那么帝国政府就必须保障他们的后半生不为生活发愁,毕竟他们除了作战技能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脱了军装就成了废人,这样的后果有多可怕,您想想就能明白。”
“我当然了解这些问题,但是事情总会有个解决的办法,所以你也不用着急,眼下先把部队的训练搞好,让士兵们安心服役,其他的事情元首肯定会做出安排的。”克劳斯说。
拉尼克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走了,克劳斯朝着他远去的方向望了许久,突然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话:“让上千万军人一夜之间脱下军装?这种事情还是等到东方战争结束以后再说吧!”
这天夜里,弗里奇为齐格菲尔德举行了欢迎晚宴。由于心情不好,齐格菲尔德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就以照顾女儿为由登上了返回巴黎的飞碟,当他回到秦雪身边时,后者立刻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回来有什么用?”齐格菲尔德有气无力的说:“和中国军事代表团谈崩了,拉尼克又劝我不要插手东方事务,我留在那里完全是个累赘,还不如回来照顾豆豆。”
秦雪耐心的劝说丈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后,却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笑什么?”齐格菲尔德不满的说:“难道你也认为我是个傻瓜吗?”
“老公,你想的太多了。”秦雪微笑着说:“既然有人不希望你插手东方事务,那你就干脆彻底甩手,回家跟我一起照顾豆豆不就行了。”
“这怎么行!”齐格菲尔德气呼呼的说:“阻止中国和德国爆发战争是我的使命,我要是不去做,有人肯定会挑起冲突的!”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突然变糊涂了?”秦雪朝丈夫身上拍了一把:“通过拉尼克向你传话的那个人是想告诉你,你在东方事务上插手的越多,战争爆发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甩手不干,这样一来,那些想打仗的人很快就会吃到苦头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齐格菲尔德惊讶的看着妻子。
“道理很简单,”秦雪坦率的说:“我早就对你说过,你的那位阿尔伯特叔叔是个深藏不漏的政坛高手,所以他的话你不能全信,否则有一天他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钞票呢!”
349梦一场(78)()
“你怎么又来了!”齐格菲尔德将头扭到了一边:“说过多少次了,阿尔伯特叔叔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所以你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我可以暂时保持沉默,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所以你最好把眼睛睁大一点。”秦雪说完,便推了丈夫一把:“赶紧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陪豆豆去逛街呢。”
劳累了好几天的秦雪很快就依偎在丈夫的怀抱里睡着了,然而齐格菲尔德却彻夜无眠,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回想着拉尼克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自己正在推动的和平事业产生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怀疑,这究竟是在推动和平还是为下一场战争做好准备,他的灵魂又一次接受着命运的拷问。
第二天醒来,齐格菲尔德睁开眼时已经不见了妻子的身影,他拿起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他暗道糟糕,说好一早要陪女儿去逛街,结果自己却睡过了头。于是他慌忙穿衣下床,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的歌声,他被歌声吸引到了一个房间里,看到妻子正弹着钢琴,而演唱者则是霍利克。齐梦和迪特里希坐在霍利克身后托着腮帮听得入神,仿佛两个虔诚的歌迷。
一曲终了,霍利克有些羞涩的对秦雪说:“夫人,我还是第一次在有钢琴伴奏的情况下唱歌,虽然我唱的不够好,但是我真的很高兴。”
“你太谦虚了。”秦雪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齐梦就抢先喊道:“你要是去当歌手,肯定能大火,说不定还能成为天皇巨星呢!”
“天皇巨星?什么意思?”霍利克有些糊涂。
“简单点说,就是在音乐的领域里你能成为万众敬仰的领袖,受到歌迷们的顶礼膜拜。”迪特里希解释道。
“闭嘴!什么都不懂,不要乱讲话!”齐梦朝迪特里希身上拍了一巴掌:“我的意思是说霍利克要是当了歌手,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到时候无论他走到那里都会受欢迎。”
“这和我解释的难道不一样吗?”迪特里希不服气的说。
“迪特里希,在音乐的领域里没有领袖,每个爱音乐的人都是平等的,而且歌手也好,作曲家也罢,无论他们取得多么伟大的成就,他们的责任始终是在为人们创造美妙的音乐,而不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秦雪笑着说。
“说得好!”齐格菲尔德在门外拍起了巴掌。
“老爸,你怎么这么晚才起床!”齐梦一见到父亲立刻发出了抗议:“要不是霍利克为我们唱歌解闷,我都快要急死了。”
“对不起,宝贝,爸爸这就陪你出去。”齐格菲尔德略显尴尬的摸着后脑勺。
“元帅,巴黎的城防司令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一切,所有的出行地点都将受到严密保护,您现在随时都可以出发。”迪特里希走过来报告。
“唉。”秦雪叹了口气:“我们只是想随便走走,至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很抱歉,夫人。”迪特里希解释道:“巴黎的治安不太好,抵抗组织经常搞袭击,所以城防司令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戈飞,我们能去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吗?”秦雪扭头看着丈夫:“我不想在盖世太保和宪兵的陪伴下出行,那让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囚犯。”
“好啊,我也觉得这种环境不适合你们。”齐格菲尔德说:“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觉得拉尼克说的有道理,我是应该好好陪着你们,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你能想明白就好。”秦雪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老公,那你说我们去什么地方好?”
“我们去希腊,那是一个自由的国度”
“埃尔文,你不打算留在巴黎吗?”门外突然传来了斯特凡妮的声音。
“是的,”齐格菲尔德转过了身:“这里到处都戒备森严,想随处走走都不行,这样下去会让人感到郁闷的,所以我想去个自由的地方。”
“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行程都是我父亲亲自倡议的,如果你随便修改的话,他也许会认为你对他的安排并不满意。”斯特凡妮提醒道。
“关于这一点,我会向元首亲自做出解释,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行为。”齐格菲尔德说。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我就祝你们旅途愉快。”斯特凡妮的话语中隐约透着一丝离别的味道。
“你怎么了?”秦雪急忙问:“难道你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走吗?”
“是的。”斯特凡妮颔首道:“卡尔昨天晚上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自己很快就要赶到巴黎,让我无论如何也要等着他。”
秦雪若有所思的看着斯特凡妮,而后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在匆匆瞟了齐格菲尔德一眼后便迅速道别离去。齐格菲尔德没有过多的挽留,吩咐迪特里希马上准备行李,而他自己去和舒伯特打了一通电话,将原由解释清楚后,帝国元首告诉他不要惦记手头的事务,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孩子的病看好,这自然令齐格菲尔德大为感动。
回到房间,齐格菲尔德看到秦雪在收拾东西,便上前帮忙。但是秦雪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老公,你能感觉到斯特凡妮的情绪吗?”
“这还用说吗,她刚和卡尔吵了一架,情绪肯定不好。”齐格菲尔德说。
秦雪凝视着丈夫的眼眸看了半天,摇头幽幽道:“你呀,倒是把过去彻底放下了,但是她却没有忘记你。”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齐格菲尔德感到有些不安。
“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秦雪说:“无论是她今天提醒你行程的安排,还是提到卡尔要来找她,其实都是想看看你是否愿意带上她一起走,但是你就是不表态,所以她临走时我能感觉到她非常失望。”
“我理解斯特凡妮的心情,但是我现在不能和她经常呆在一起,这样会被一些有心人用来挑拨我和卡尔的关系,所以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也有些难受。”齐格菲尔德说。
“看来我刚才的判断下的太早了,原来你也没有真正忘记她。”秦雪不由自主的撇了一下嘴。
“存在记忆里的那些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抹去的,不过我的心将永远属于你。”齐格菲尔德说。
“讨厌!”秦雪朝丈夫身上拍了一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这是我的心里话,”齐格菲尔德紧紧抱着妻子:“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不会感到孤独。”
一周后。
自从奉命在暗中完善对中国的作战计划后,艾利希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在工作,他查阅了大量关于中国和人民解放军的资料,在电脑上反复输入数据进行论证,而结果也让他越来越肯定一个事实——这份作战计划完全可行,而眼下唯一欠缺的就是决策者的勇气。
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明希豪森再次与艾利希秘密会面,而两人的话题也毫无例外的谈到了战争。
“阁下,既然你我都认为这份作战计划是完全可行的,那么我现在就谈谈我的意见。”艾利希在明希豪森面前摊开了一份地图:“很明显,齐格菲尔德元帅的战略意图有两大重点,一是通过各种欺骗手段将作战部队部署到位,并且诱使中国军队将大部分主力部署到边境线,只要能够在边境线上将其主力歼灭,中国军队就将失去抵抗能力;二是通过实施大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