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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最后的反扑!”
接到命令的格罗索夫在部队已经后撤二十多公里后终于稳住了阵脚,而士兵们也找到了对付机器怪物的办法,他们在远距离动用大口径火炮和高射机枪直接平射,在近距离就使用火焰喷射器。眼看嚣张的机器怪物们纷纷倒下,俄军官兵终于摆脱了慌乱的情绪,开始了勇敢的反攻。
失去了机器怪物的掩护,党卫军的攻击势头也开始减弱,而俄军将所有能够用上的火炮全部集中在一起,密集的弹雨几乎宣告了每一寸土地在日后的岁月里将寸草不生。而党卫军也动用了一切火力予以还击,双方部队死死咬在一起,战况陷入了僵持状态。
最大的危机在马马耶夫岗出现了,俄军投入了整整一个集团军的兵力轮番发动攻势,使德军控制的阵地范围越来越小。负责指挥马马耶夫岗防御战的克洛伊在指挥所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驱赶着一队队的士兵投入到残酷的争夺战中。
在斯大林格勒外围的战斗同样惨烈,第九集团军与第十七集团军为了突破俄军防线,惨无人道的使用了超级油气炸弹,这种炸弹在爆炸后能够迅速消耗掉附近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氧气,成群的俄军官兵就这样被活活窒息而死。
德国空军也杀红了眼,一枚枚高能激光制导反卫星导弹飞上太空,无情的撕裂俄军的空间数据链,远程反辐射导弹疯狂的落到一座座雷达站头上。失去了雷达与卫星的支持,俄军的高速防空系统已经无法再起到压制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压压的“地狱妖蝶”扑向斯大林格勒。德军飞行员们根本不去区分目标,一股脑的把所有弹药都倾泻到地面上,无数的平民因此死于非命,大地上到处都回荡着凄惨的哭喊。
一道防线被突破了,两道防线被突破了当时间来到12月28日凌晨时,南方集团军群的先头部队已经推进到距离斯大林格勒不到一百公里处,对于一支高科技武装下的机械化部队而言,这不过是两个小时的路程。
面对陡然紧张的局势,整个西方司令部立刻呈现出一种焦灼不安的情绪,米格诺夫守在通信主任身边,每隔五分钟就会催问一次前线的战况,而前线的指挥官们更是急红了眼,部分师长甚至直接上了一线,高喊着乌拉带头冲锋。
黎明到来时,马马耶夫岗山脚下的德军阵地终于被全部肃清,这座可以俯视整个斯大林格勒与伏尔加河岸的制高点孤零零的处于俄军包围下,再也无法取得任何支援。山上的部队缺水缺粮,弹药也不足,只是凭着一股戾气在咬牙坚持。
克洛伊拒绝了部下们请求他离开马马耶夫岗的建议,这位以强硬著称的将军已经向齐格菲尔德立下了保证,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把马马耶夫岗交到俄国人手中。
山脚下的俄军正在重新集结,这是新一轮攻击即将发动的信号。许多德国士兵利用这短暂的时间跑出战壕,从俄军阵亡官兵的尸体上搜刮食物和弹药,尽管他们的收获只是杯水车薪,但是谁都知道能多坚持一秒钟也许就能换来生存的机会。
“司令官,我们已经没有力量实施反击了,如果俄国人冲上来的话,我们就必须执行最后的方案了!”
面对参谋长狂躁的怒吼,克洛伊却难以做出最后的决定:“这和使用化学武器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元帅也绝不会同意这样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如果丢掉了阵地,我们不是死在俄国人手里,就是要被军事法庭枪毙,这样的后果您想清楚了吗?还有,党卫军那边早就偷偷做好了准备,他们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克洛伊心头一颤,将目光投向了背后的一个透明容器,那里面装着满满一罐颜色艳丽的“宝石”,正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256血与泪(87)()
无数的炮弹如同雨点般倾泻到德军的阵地上,火光中不时传来士兵们的怒吼与呻吟,伊万拿着报话机拼命求援,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一颗炮弹突然袭来,炸起的泥土将他埋住,几名士兵扑过来用手扒开泥土,将他拉了出来,然而此刻又有一排炮弹飞来,士兵们纷纷倒地,只剩下伊万无助的望着四周。
天空中此刻已经看不到飞鸟的影踪,四下除了炮弹的呼啸声,就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乌拉”声,伊万挣扎着爬到一挺机枪旁,推开早已阵亡的机枪手,对着蜂拥而来的俄军扣动了扳机。然而俄国人似乎一点也不畏惧死亡,无论面前的弹雨有多么猖狂,都不能抵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一百米、五十米伊万已经可以看清对面俄军的面容,这是一群年轻人,甚至有些稚嫩的面孔会让人联想到未成年的孩子。伊万的手在颤抖,这不仅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战斗,更因为他再也无法承受杀戮带来的罪恶感。
“上帝啊,就让我在这里用死亡来赎清自己的罪过吧”
一排密集的枪炮声突然在伊万耳边响起,他软绵绵的瘫坐在阵地上,看到头上缠着绷带的德米雷尔带着一群士兵冲向了俄军,机枪声此刻再度响起,手榴弹爆炸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张小个子俄军举起刺刀冲向了德米雷尔,却被后者一脚踢翻,但是当德米雷尔的军刀即将捅进他的胸膛时,小个子却哭泣着喊道:“别杀我,长官我今年才十五岁”
“放了他吧!”伊万在心里无助的喊道,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德米雷尔冷漠的面孔——军刀捅入了孩子的胸膛,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
俄军的攻击被击退了,阵地前丢下了无数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德米雷尔跑过来查看伊万的伤势,却被后者狠狠地推开:“别碰我,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他还是个孩子,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如果我放过他,那么下一秒钟倒下的就会是我。”德米雷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伊万,无论你是否承认,当多活一秒钟在每个人眼中都变成奢望时,我们就会变得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但是像这样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伊万痛苦的喊着:“在这里我感觉不到自己是个人,而是一个被赶进屠宰场的角斗士,我们每天不是在杀人,就是在等待被别人杀掉,也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傻瓜!”德米雷尔恨恨的骂道:“你忘了埃尔文当众砍掉的那条胳膊吗?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对待自己,所以你就算是有再多的苦恼,也要学会去面对现实!”
“现实?我不明白你到底要说什么?”
“埃尔文需要一场伟大的胜利,否则他就没有办法去实现和平,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杀死孩子就能带来和平吗?”
“是俄国人让自己的孩子们穿上了军装,这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我们发动了这场战争,那些孩子们又怎么会来到战场!”
“伊万!就算你的血管里流淌着斯拉夫人的血液,但是你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德国陆军中校,而且我们都曾经发誓过要效忠于元首,难道你想把这一切都从自己的生命中抹掉吗?”
“德米雷尔,如果我真的可以抹掉这一切,也许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了。”伊万仰望着天空,眼眸中满是绝望的目光。
德米雷尔默默地看着伊万,突然起身对着士兵们发出了怒吼:“都他妈的坐着干什么!难道你们想被俄国人扭断脖子吗!”
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德军士兵们缓缓走到战位上,除了弹夹与枪支接触时发出的冷漠声音,阵地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士兵们既像是在享受这一秒生存的快乐,又仿佛是在哀叹下一秒生命随时会逝去的不幸。
伊万挣扎着走到了德米雷尔身边,后者操起一挺机枪,甩给他冷冷一句话:“我来射击,你来装弹!”
格罗索夫走进了一处刚刚被俄军攻占的据点,他的脚下躺着一只胸前被轰开一个大洞的阿努比斯,尽管这只机器怪物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铁,但是那张狰狞的面孔却保存完整。格罗索夫俯下身,仔细观察一番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我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这些东西居然是真实的存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也许在德国人的武器库还藏着更多的秘密。”
“从这些机器人的行动能力和身体各部位的精密程度来看,德国人在这方面至少领先我们三十年。”一名负责装备研究的军官感叹道。
格罗索夫盯着脚下的机器人沉默不语,他在发动第一波渡河攻击就投入了整整一个军的兵力,然而德军只出动了区区几百个机器人就把自己的部队打得溃不成军,这里面固然有装备差距的因素,但是战略上的轻敌才是造成被动局面的真正原因。眼下德军已经夺取了伏尔加河两岸的重要交通线,如果自己无法歼灭当面德军,一旦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和南方集团军群同时压过来的话,俄军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艰难,甚至是有全军覆灭的风险。
“命令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向德军发动进攻!必须坚决的、毫不留情的将敌人彻底歼灭!”
格罗索夫准备将手头全部的兵力都投入到了对第六集团军的攻击,但是参谋长却给了他一个坏消息,由于俄军在遭遇德军的突然袭击前急于进攻,而许多部队又缺乏有效的组织,原本第五十七军应该按照作战命令接替第五十六军控制河岸阵地,但是第五十七军从上到下都担心出动晚了捞不着仗打,换防任务只完成一半就乱哄哄的发动了攻击。而第五十六军的情况更糟糕,换防时该军的装备正在装车,结果工作还没有进行完就遭遇了德军的突袭,再加上友邻部队溃退速度太快,不仅导致大部分装备都落到了德国人手中,而且部队的建制也被完全打乱,军长找不到师长,师长找不到团长,从上到下一团糟,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指挥。
尽管事发突然,但是第十九集团军的官兵们还是与德军展开了激战,而且成功的抵挡住了德军的突击势头。不过在素来以作战凶狠而著称的党卫军面前,第十九集团军的前线指挥官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因此他们纷纷请求格罗索夫暂停攻击,给他们一点时间来恢复与所属各部间的正常联系。
“真该死!”格罗索夫面对参谋长的报告懊恼不已:“我太小看了齐格菲尔德,这才导致部队陷入被动,要是整个西方司令部的行动因为我的疏忽受到了影响,我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将军同志,”小个子瓦连京又站了出来:“如果我们停止进攻去整理部队,那么德军就会赢得宝贵的时间来巩固阵地,这将使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变得更加困难,所以既然部队的编制已经被打乱,那么干脆就一乱到底,命令各部队实施大胆穿插迂回战术,不给德军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绝不可能!”格罗索夫立刻拒绝道:“如果不能恢复部队的正常编制,那么我们的指挥系统就不可能正常运转,所以前线指挥官的建议是完全正确的!”
“将军同志!”瓦连京着急的说:“我们眼下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如果让德军赢得了时间,那么局势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闭嘴!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所以我现在不能再继续沿着错误的道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