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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尼克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让党卫军去镇压暴动?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这是格莱斯纳将军的建议,不过最终让元首下决心的还是卡尔的回复。”
“回复里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只要空军能够保证运输,第六集团军就可以支撑一年以上。”
“他脑子里进水了吗?空军现在被俄国人揍得的头都抬不起来,哪还有力量来保证运输给养!我看卡尔根本就不是在表达决心,而是怕因为一场失败毁掉自己的形象,所以才选择了死撑!”拉尼克一针见血道。
克劳斯沉默了,尽管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拉尼克的判断,但是出于对自己身份的考虑,他很难对其他集团军群内部的事务指手画脚。
“您为什么不说话?”拉尼克着急的催促道:“您应该向元首报告这些事情,否则就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要是埃尔文还活着,也许就不会有眼前的这些事情了。”克劳斯叹了口气,背着手走到了窗户旁,像一尊雕塑般注视着灰暗的街道。
拉尼克吃惊的看着克劳斯,在他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像今天这般束手无策,这不由让他萌生出一丝大难临头的感觉
174血与泪(5)()
2017年10月17日午夜,斯大林格勒。
夜色笼罩了大地,斯大林格勒城内死一般的寂静,德军官兵们三三两两的蜷缩在简陋的工事内,在漫漫长夜中忍受着饥饿的折磨。他们被困在斯大林格勒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既没有等到望眼欲穿的援军,也没有拿到空军拍着胸脯要送来的给养,他们在这里唯一能得到的只有俄国人似乎永远消耗不完的炮弹。当死亡与饥饿成为一支军队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勇气和誓言似乎都成了苍白的佐证,官兵们士气低落,投降和开小差的士兵日益增多,甚至还有人在墙壁上刻下了反对战争的口号。
卡尔面对这一切焦急万分,但是却又束手无策,因为他那颗过于强烈的自尊心并不允许他低下高傲的头颅。就在一周前,当第十七集团军倾尽全力好不容易攻击到距离第六集团军不到四十公里的地方后,发来了一份要求第六集团军主动向外攻击,以便里应外合突出重围的电文,但是卡尔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撕碎了电文,而他这样做的理由也有些匪夷所思——“第六集团军留在这里并不是惧怕被围歼,而是要吸引俄军主力,以便让我军实施大规模包围,如果主动突围,那将影响用数万将士性命换来的有利战略格局,因此第十七集团军应该继续进攻。”
第六集团军的军师长们对卡尔的决定都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出于对他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忌讳,没有人敢去追问他这样固执已见的原因。只有弗里奇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卡尔并非不想突围,只是不愿意承担没有攻克斯大林格勒的责任,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表态。而打破这种僵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舒伯特主动发布暂时放弃斯大林格勒的命令,这样卡尔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实施突围,但是谁都知道斯大林格勒对纳粹德国意味着什么,所以等待舒伯特下达这道命令的希望几乎为零,这意味第六集团军将会迎来非常残酷的战斗,而战斗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很多人嘴上没有说,但是却用自己的行动做出了证明——各级司令部里以种种理由要求离开斯大林格勒的申请多如牛毛,这支昔日被视为不可战胜的王牌部队在死亡的威胁下,终于露出了土崩瓦解的迹象。
与人心惶惶的第六集团军不同,莱因哈特统领的“弗里德里希冯施特莱纳”装甲师的士气到还稳定,他们担负的任务是保护斯大林格勒城内的两座野战机场,由于给养空运到斯大林格勒后必须要经过他们的防区,因此莱因哈特便明目张胆的将其中相当一部分直接扣了下来,党卫军的官兵能吃饱肚子,怨言自然也就不多。但是国防军却吃了苦头,原本就很紧张的食品供应被一再缩减,官兵们天天都饿着肚子打仗,根本就无心坚守。各级指挥官为此没少去向卡尔抗议,但是后者担心与党卫军处理不好关系会影响到防线的稳定,也没敢处罚莱因哈特,这就导致党卫军与国防军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有好几次甚至为了争抢给养发生了火拼。
第六集团军糟糕的处境自然不会被舒伯特熟视无睹,但是他面临的却是一个束手无策的局面——武装党卫军的增援部队抵达美国和加拿大后非但没有立刻将起义的烽火镇压下去,反而还陷入了逐城逐地的拉锯战;而转入防御的北方集团军群和中央集团军群又遭到了俄军的反攻,前者勉强保持着对列宁格勒的围困,而后者已被迫从实际控制线后撤,南方集团军群下属的第九集团军在高加索也遭到了猛烈反击,不得不停止进攻;第十七集团军与罗马尼亚等傀儡政权组成的增援部队向斯大林格勒的攻击也接连受阻,因为傀儡政权的当权者虽然一心想搭上纳粹德国的战车,但是各国的官兵们却不愿意为别人的野心去做炮灰,逃跑、投降、甚至阵前起义比比皆是,搞得第十七集团军不得不派出相当一部分部队用于监视仆从国军队;事情搞到这一步,别说是消灭包围斯大林格勒的俄军,就连救出第六集团军的希望也变得日益渺茫。
舒伯特的脾气越来越坏,整天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搞得身边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他不明白为什么情报部门总是搞不到准确的消息,也想不通几乎遍布于天空各个角落的卫星为什么就发现不了地面上的一举一动,更无法理解他手下这支不久前还横扫千军万马的强大军队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一群懦弱的胆小鬼。无数个问号仿佛巫师念出的咒语,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的纠结,却无法让他做出真正有效的判断——纳粹德国开始流传一段颇有讽刺意义的话——以前霍夫曼主政时,无论遇到多么棘手的事情,人们只能看到他脸上的微笑,但是现在哪怕在饭桌上落上一只苍蝇都会让舒伯特大发雷霆。
与心情烦躁的“父亲”一样,斯特凡妮这段日子同样在煎熬中痛苦的度过,卡尔过去从未间断的书信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到过了,还有爱子阿希姆也一直没有消息,她甚至不敢去看报纸,生怕那上面会出现可怕的消息。始终陪伴在母亲身边的凯瑟琳同样受到了这种情绪的感染,整日都在教堂虔诚的祈祷上天保佑父亲与哥哥平安归来。
爱莱夫赛利亚岛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气氛,齐格菲尔德每天都在阅读来自各方的讯息,而柯尔特则和多丽丝呆在一起,后者对他在中国的见闻着了魔,每天都会聊到很晚才去休息。时空在这座小岛出现了怪异的扭曲,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战争与仇恨从来没有在这些人的身上存在过。
数架运输飞碟落到了斯大林格勒的野战机场,舱门刚被打开,一群年轻的士兵就被军官大声驱赶下了飞碟,许多人的脸上还挂着青春的羞涩,然而手中却握着冰冷的钢枪。
士兵们在军官的号令声中排成队形,只是他们的步伐既不整齐,还带着新兵特有的慌张。莱因哈特在远处对他们投来轻蔑但是又怀疑的目光:“告诉我,这些雏鸟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这是后备兵司令部的新创举,由于在雅利安城内的新兵还没有达到法定的正式服役年龄,所以他们便从本土征募了一百万军队,刚送来的就是本土兵,他们大约训练了半年多的时间,就被送来为第六集团军做补充。”身边的党卫军军官回答说。
“格莱斯纳将军真是昏了头,虽说我们在雅利安城的后备兵员没有达到正式服役年龄,但是那可是有着最少十年以上训练经历的老兵,战斗力绝对要超过这群只训练了不到一年的菜鸟,再说这群菜鸟恐怕连什么叫国家社会主义都不懂,让他们来打仗,只怕会惹来更多的麻烦。”莱因哈特摇着头说。
“您说得对,我看这些人到了第六集团军,只怕活不过两个星期。”
言谈中,莱因哈特走到了新兵们面前,他扫视着那一张张紧张不安的面孔,最终停在了一个年轻的士兵面前——他的皮肤白皙,黄褐色的卷发下面藏着一对大大的蓝眼睛,手指修长纤细,军装的口袋里还露出了一支画笔。
“你叫什么名字?”莱因哈特盯着年轻士兵的眼睛。
“报告长官,我是列兵威廉特伦克,我来自科布伦茨。”士兵紧张的咽着口水。
“告诉我,特伦克,你在入伍前是做什么的?”莱因哈特又问。
“我是个街头艺术家,专门为人画像。”特伦克说。
“很好的职业,希特勒先生当年也曾经在街头为人画像,说不定你也会取得和他一样的成就。”莱因哈特说。
“不,他是个”特伦克的话几乎脱口而出,但是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是个恶魔对吗?”莱因哈特笑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特伦克惊慌失措的摆着手。
“没关系,其实他就是个恶魔。”莱因哈特迎着特伦克困惑的目光,“我们承认历史上犯下的错误,所以才能获得今日的成功,而你,特伦克,只要勇敢战斗,你一定可以为自己赢得人生的荣誉。”
“长官,要是打完了仗,我还能回去画画吗?”特伦克喃喃道。
“当然可以,德意志民族不仅仅需要战士,更需要艺术家,不过你现在必须为保卫自己的祖国而战。”莱因哈特说。
“保卫我的祖国”特伦克低声嘟囔了一句。
“没错,就是保卫我们的祖国。”莱因哈特将手放在了特伦克的肩头:“因为我们说着共同的语言,这就是一切的答案,相信我,特伦克,我们发动战争的目的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特伦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就在莱因哈特转身离去的一瞬间,他却很快握紧了自己口袋里的那支画笔
175血与泪(6)()
2017年10月20日,希腊。
十月的爱琴海已经有了一丝来自东方的寒意,海浪拍打礁石的咆哮也明显有了几分冬天的味道,海鸟在天空上排列队形,准备向更加温暖的地方迁移。爱莱夫赛利亚岛上的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似乎预示着平静的生活即将被风暴打破。
这些日子里,柯尔特渐渐变得焦急起来,因为当一个又一个有关于第六集团军的坏消息从远处传来时,他的心便揪紧了几分。他想念自己的朋友,渴望着能够和他们再次相聚,然而戴维仿佛忘记了他们,这么多天以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而齐格菲尔德也似乎对发生在斯大林格勒的一切毫不关心,整天只是埋头阅读资料;苦闷的生活里唯有多丽丝成了快乐的源泉,这个美丽的姑娘用她的温柔和天真打动了柯尔特,而他身上那种憨厚与善良的气质也深深吸引着多丽丝,他们相爱了,只是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柯尔特不知道该怎么去向多丽丝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
齐格菲尔德被迫杀害了秦风,却意外的和秦雪相爱;比尔奉命执行潜伏任务,却和摩萨德的女间谍成为了夫妻;现在又轮到了柯尔特,每当多丽丝依偎在他怀里熟睡时,他总会想到这些事情,有时候他觉得上帝是个喜剧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