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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柔寡断,甚至是盲目接受一些错误的现实!”
“我没有接受错误的现实!我一直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齐格菲尔德高喊道。
“真的是这样吗?”迈特纳反驳道:“那为什么前几天你明明已经看出了马沙尔防线的意外得手存在破绽时却没有继续追查下去,而是带着数十万大军一头扎进了陷阱?而就在战局突然逆转之后,你除了下令撤退以外就没有采取过任何积极行动,甚至在临时防线遭遇敌军不断攻击时,你唯一的反应竟然是准备亲自上阵战斗!埃尔文,现在的你活脱脱就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而不是被誉为堪比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天才!”
齐格菲尔德顿时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反对进行这场演习,因为这会在同一个国家的两支军队之间制造出非常可怕的矛盾,而这一点早在当年争夺七个地空导弹旅的战斗中就已经得到了验证,但是很不幸,在随后的岁月里这种矛盾不但没有得到化解,反而还越积越深,而眼前这场演习无论谁胜谁负,都会让这种尖锐的矛盾变得更加难以调解,甚至是有发生更大规模冲突的可能!”
“但是你既无法拒绝统帅阁下的命令,又不忍心看着部下们继续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所以你只好带着他们走上了战场,然而惨烈的伤亡却又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所以你犹豫了,痛苦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将这场演习进行下去!”
“别说了!”齐格菲尔德突然抱住了脑袋,一向挺直的脊梁也弯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必须要说下去!”迈特纳毫不留情的说:“不管你是埃尔文也好,还是齐格菲尔德也罢,如果你现在放弃了,那么我只能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因为你的犹豫不仅带来了这场失败,而且还让官兵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演习中死人,但是像这样惨烈的伤亡实在太令人无法忍受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还年轻,甚至还没有机会品尝爱情的甜蜜就失去了生命!我可以承受失败,但是我却无法承受这种可怕的现实!”齐格菲尔德拼命晃着脑袋,仿佛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埃尔文,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迈特纳高喊道:“你的失败不仅意味着很多人要继续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中,更意味着我们建立起一个人人平等的新德国的努力也将化为泡影,想想你身边的朋友吧,伊万,德米雷尔,柯尔特、莱克斯特他们哪一个不想过上平等自由的生活,所以他们才会拼着命打这一仗!可是你,一个之前还在信誓旦旦要让他们实现愿望的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放弃,你这样做对得起部下们对你的期待吗?”
迈特纳的一番话猛烈的撞击着齐格菲尔德的心灵,他盯着脚下的地面,许久不说一句话。
“好好想想吧,我知道你一定会站起来的。”迈特纳在齐格菲尔德肩头拍了一把,便起身离开了弹坑。
齐格菲尔德望着迈特纳的背影,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想要掏出香烟,然而他却鬼使神差般拿出了一个盒子,那是特蕾西娅在部队出发前送给自己的礼物,只是这些天他根本没有时间打开。
“这里面装的是一个护身符,据说戴上它的人都会交好运。”齐格菲尔德回忆起了特蕾西娅的这句话。他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一块心形绿松石,背面还刻着两个“s”,他稍稍困惑了一下,却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她!”他急忙又把小盒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终于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小字:“等你回来!”
一股久违的力量突然间回到了齐格菲尔德身上,他从弹坑中一跃而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冲进了司令部:“科勒尔将军,您在来我这里的路上是不是没有遇到多少有效的抵抗?”
“是的,起初我还担心会冲不破封锁线,但是事情的结果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党卫军的封锁线设立的很单薄,对于一般的小分队还行,但是对于一万多人的大部队就无能为力了。”科勒尔急忙道。
“这就对了!”齐格菲尔德在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您又发现什么了?”沙伊德曼急忙问道。
“你们看!”齐格菲尔德拿起红蓝铅笔指向地图,“以雷德尼茨将军目前的兵力根本无法将我们整个集团军群全部吃掉,所以他只能利用我们指挥失灵这段时间来集中兵力对有限的几个重要目标发动进攻,而且必须在我们恢复正常状态之前完成任务,否则他就会陷入类似于阿登战役时的困境。”
“妈的!”维茨拉尔这时朝自己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我刚才还在纳闷科勒尔将军这一万多人到底是怎么冲过来的,这下可算是找到答案了!”
“只要我们搞清楚了现状,接下来的对策就好办了!”齐格菲尔德继续道:“首先我们必须坚守临时防线,并且继续派出小分队去搜索被打散后失去联系的部队,与此同时我们的通讯和技术部门要加快修复指挥系统,争取尽早恢复统一指挥,只要我们熬过了这一阵,就能腾出手来对付雷德尼茨!”
“报告!”莱克斯特突然紧张的跑了进来:“雷德尼茨将军派来了使者,据说是来要求我们投降的!”
392爱恨情仇(184)()
“混蛋!”维茨拉尔顿时勃然大怒:“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雷德尼茨究竟要嚣张到什么地步!”
“慢着!”齐格菲尔德拉住了转身欲走的莱克斯特:“他派来了几个人?”
“一名上校,还有四名士兵。”莱克斯特说。
齐格菲尔德点了点头,便将目光转向了科勒尔:“请您现在立刻将自己来到这里的全部经过复述一遍,但是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科勒尔迅速作了报告,齐格菲尔德听完后半天没吱声,反倒是沙伊德曼忍不住发了脾气:“克奈普将军整天自诩为莫德尔元帅第二,可是现在这么一点小小的困难竟然就把他吓成这幅模样!”
科勒尔瞟了沙伊德曼一眼,但是却没有反驳对方的意见。
“听着,马上把司令部的全部电脑都打开,而且要当着使者的面承认我们的指挥系统仍然没有恢复正常。”
“?”莱克斯特刚一听完齐格菲尔德的命令便皱起了眉头:“这算什么?难道您想让敌人知道我们目前的真实处境吗?”
“没错,而且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们摆脱困境。”齐格菲尔德又一次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您这是打算做什么?”久未开口的博罗宁根忍不住问道。
“您别着急,接下来这桩任务将会是整个战役的关键,所以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下命令吧!”博罗宁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是不是要我们对敌军发起猛烈的空袭?”
“不。”齐格菲尔德把头一晃,“第七空降师不是还有一个半团没有跟随我们出发吗?而您的任务就是设法与他们取得联系,并且安排他们以空降的方式与被打散的部队建立通讯,然后再组织这些部队迅速向我们靠拢。”
“您这是要用自己当诱饵,争取对雷德尼茨将军的主力部队实施反包围!”不但博罗宁根吓了一跳,就连不便发表意见的布赫霍尔茨与克莱门斯都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战术!”布赫霍尔茨嘟囔道:“指望已经被打散的部队重新集结起来发动进攻,而且还是在失去统一指挥的前提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虽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这却是我们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齐格菲尔德把手坚定地一摆,“立刻告诉一线部队,我们的援军正在向这里集结,只要我们能够支撑72小时,胜利就将属于我们!”
“你这是在欺骗!”克莱门斯也忍不住了:“依照目前的局势,你的部队别说72个小时,恐怕就连24小时都撑不下去。”
“参谋长阁下,欺骗有时候也是一种动员手段,而且我相信我的部下们一定不会辜负我对他们的期望!”
“齐格菲尔德将军,按照演习规则,你现在可以中止演习并承认失败,但是如果你没有这样做,而且在随后的战斗中又造成了惨重的伤亡,那么军事法庭将会以擅自违反演习伤亡率的罪名对你提出起诉!”克莱门斯警告道。
“对不起,参谋长阁下。”齐格菲尔德突然收起笑容冷冷道:“如果我因此受到起诉的话,那么恐怕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幸免,甚至雷德尼茨将军也会在监狱里成为我的伙伴!”
克莱门斯一时语塞,不得已软化了口气:“好吧,那么我和布赫霍尔茨将军就继续保持沉默,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搞得太离谱,因为这毕竟只是一场演习!”
“这个我懂!”齐格菲尔德迅速转向了博罗宁根:“您的部下们一旦与失散的部队恢复联系,就说我们正在为孩子们而战,如果他们不想继续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那就应该勇敢的向我靠近!”
“是!”博罗宁根大声应道:“我不但会把您的命令一字不差的传到,而且我还会安排部下们从空中指挥失散的部队重新集结!”
“您想的真周到,那就快开始吧。”
眼看博罗宁根就要去执行任务,科勒尔却突然将一张小纸条塞到了他手中:“请把这个带上!”
博罗宁根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却突然瞪大了眼睛,但是很快他便一声不吭的离去。
“您这是在做什么?”齐格菲尔德皱眉道。
“以后您会明白的。”科勒尔微微一笑,便将话题引到了使者身上:“让那帮家伙进来吧,我会配合您好好的演一出戏给他们看!”
齐格菲尔德微笑不语。几分钟后,莱克斯特就将一名党卫军上校带到了众人面前,后者带着一脸的傲慢对齐格菲尔德行了个举手礼,便掏出一份事先拟就好的劝降书准备开口。
“不用再念了。”齐格菲尔德突然把上校手中的劝降书取到了自己手中:“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那又何苦再去浪费时间呢?”
上校没吱声,却偷偷看了一眼齐格菲尔德身后的电脑,只见所有的屏幕上都依然显示着一个血红的十字架,他心里正偷着乐,却听到齐格菲尔德开口道:“请您回去以后告诉雷德尼茨将军,虽然我的指挥系统至今仍然没有恢复正常,但是我绝不会下令投降!”
“为什么?”上校嘴角边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容:“难道就为了所谓的面子吗?”
“不,”齐格菲尔德摇了摇头:“你们的将军是个精明的人,他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将我们全部吃掉,所以他只能趁着这段时间沾点便宜,不过我的指挥系统一旦恢复了正常,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上校脸色微微一变,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突然看到科勒尔闯进了司令部:“报告司令官阁下,克奈普将军正在组织第二波增援部队向我们靠拢,预计今天晚间十点就可以抵达!”
“科勒尔将军,您一定是喝多了!”齐格菲尔德突然厉声喝道:“克奈普将军距离我们足有七十公里,而现在是下午三点,七个小时内要突破无数道封锁线与我们汇合简直就是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