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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司令官阁下,根据我们的侦察结果来看,对面的敌军并没有加强防御,而且就在今天凌晨,原先部署在河谷外围的第十七集团军下属的第171步兵师也开始向布鲁门塔尔至托伊布纳一线运动,目前防守这座河谷的只剩下了由科勒尔将军指挥的第九集团军下属的第84山地师的两个团,而且他们时至今日也未在克洛赛河谷内加强巡逻力度,这似乎意味着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军将主攻方向选在了这里。”
回答雷德尼茨提问的人是卡希尔,这位“警卫旗队”师的指挥官如今脑袋上又多了一个头衔——作为和齐格菲尔德交手最多的人,他将在本场演习中兼任雷德尼茨的特别顾问。
“从您过去和齐格菲尔德交手的经历来看,您认为这种现象是正常的吗?”雷德尼茨又问。
“说句心里话,我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正常,因为齐格菲尔德将军毕竟也非常善于使用出其不意的战术来赢得胜利,所以我认为如果眼前的这种平静不是他上钩的结果,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准备好了对付我们的招数。”卡希尔担忧的说。
雷德尼茨听完后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又拿出厚厚一叠空中侦察的照片仔细研究起来。
正当卡希尔忐忑不安的等待雷德尼茨做出最终决定之际,莱因哈特匆忙跑进了山洞:“报告司令官阁下,我们派出的侦察部队刚刚发来一条非常重要的情报,齐格菲尔德于两个小时前下令向第十八装甲军运送一批渡河用的重型舟桥,但是由于人手紧张,他便要求科勒尔将军抽调一个团的兵力用于执行这次任务。”
“!”雷德尼茨眼前一亮,急忙在地图上找到了第十八装甲军的位置,“他这是疯了吗?第十八装甲军目前驻扎在布鲁门塔尔,距离克洛赛河谷足有四百公里路程,而且这边的防御本来就已经非常空虚了,可是他现在又调走了将近一半的防御兵力,这不明摆着要把胜利拱手送给我们吗?”
“这有没有可能是他故意给我们布下的陷阱?”卡希尔急忙提醒道。
“有这个可能,”雷德尼茨点了点头,又对莱因哈特问道:“布劳恩中尉,除了这条情报以外,你们还打听到了什么?”
“我们的人在侦查过程中听到了第十七集团军部分官兵之间的谈话,据说齐格菲尔德在布鲁门塔尔视察期间要求驻守在那里的部队一定要顶住我们的疯狂进攻,还说什么只要能够一口气将我们的进攻部队歼灭在滩头,这场演习就算是赢了一半了。”莱因哈特说。
“他的胃口还不小,只可惜我可没兴趣陪他打消耗战。”雷德尼茨露出了一缕轻蔑的笑容。
“司令官阁下,我认为现在就判断齐格菲尔德已经上当还为时过早,”卡希尔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所以我们应该继续加强侦察,而且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绝不能轻易采取行动。”
“说得对,毕竟距离演习正式开始还有三天时间,这期间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也只有上帝才知道了。”雷德尼茨笑着说。
卡希尔心中突然感慨万千,他心想当年明希豪森要是能有雷德尼茨一半的胸怀,“警卫旗队”师也不至于沦为齐格菲尔德一战成名的垫脚石。而站在他身旁的莱因哈特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和无数党卫军官兵一样,为了帮助哥哥早日重获自由,为了洗血连年来被第六集团军击败的耻辱,为了捍卫日耳曼人高高在上的地位,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赢得这场演习的胜利!
克洛赛,血战在即!
351爱恨情仇(163)()
1994年10月25日凌晨1时,特奥巴尔特。
路德维希在一大群将军的簇拥下来到了演习指挥中心,硕大的电子屏幕上清晰地标示出参战双方目前各自的位置,一大群作战参谋们紧张的守在一台台电脑面前,随时等待着他下达演习开始的命令。
路德维希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将罗森巴赫拉到了自己身边:“施蒂尔,裁判监督小组都已经按时到位了吗?”
“是的,他们已经在24小时前分别进驻参演双方的司令部,目前一切都在严格按照演习规则进行。”罗森巴赫嘴上虽然非常客气,但是心里却始终对路德维希的这种做法深感不满,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些所谓的裁判监督小组的任务根本不是为了保持演习的公正性,而是为了防范阿尔伯特在暗中操纵演习结果,所以监督小组的全体成员都是路德维希亲自挑选出来的,就连他也是直到昨天上午才得到了全部人员名单。
路德维希心里其实也很清楚罗森巴赫对自己的做法非常不满,但是此刻他又无法向对方解释自己这样做的真正原因——自从阿尔伯特几个月前开始接受雅利安城扩建的任务后,他就全心全意的投入了这项工作,虽然路德维希在委员会内安排了大量的人员对他进行监视,然而这些人却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常之处,就连潜藏在暗处的“光明天使”也对此一筹莫展——阿尔伯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勤奋、自律、严谨他身上展现出的美德是如此之多,甚至伊莎贝拉也无法再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克劳斯这时来到了路德维希面前,作为演习裁判小组成员之一,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向前来观战的高级将领们介绍战役态势:“先生们,按照总参谋部事先给出的战役架构,武装党卫军本来应该在战役初始阶段采取防御战术,但是雷德尼茨将军却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为理由改变了作战计划,这不仅说明武装党卫军方面的求胜欲望十分强烈,也意味着这场演习将会变得非常激烈”
“我的小伙子们绝对不会输掉这场演习!”林德曼突然冷不丁的打断了克劳斯的介绍,这顿时引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路德维希对于林德曼的态度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但是他最为担心的还是齐格菲尔德——毕竟武装党卫军由于近几年来对阵第六集团军罕有胜绩,所以从上到下都憋着一口气,再加上雷德尼茨不但指挥打仗是把好手,煽动官兵情绪这方面甚至和希特勒都有的一拼,所以这次演习鹿死谁手还真的是个未知数。
“最后一分钟准备!”随着指挥大厅里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串倒计时数字,将军们顿时停止了窃窃私语,一个个紧张地注视着那一连串飞速消逝的数字。
“10、9、8、71”当最后一个数字停止跳动时,路德维希终于喊出了开始的命令。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人们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爆炸声,那是由火炮和巡航导弹构成的战争交响乐。尽管指挥中心做好了充足的隔音措施,然而隆隆的炮火声还是如同天边的雷鸣猛烈冲击着将军们的耳膜。
雷德尼茨开始行动了!在空军的强力掩护下,武装党卫军一口气就在布鲁门塔尔至托伊布纳一线投入了三个师的兵力,雨点般的炮弹几乎淹没了河对岸的国防军防御阵地,而一枚枚巡航导弹也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呼啸着扑向预警机锁定的指挥所位置,顷刻间便将国防军阵地变成了烈火与钢铁的炼狱。
“报告,‘警卫旗队’师已突破我军第一道防线!”
“报告,我军第一次反突击被敌军击退,目前敌军正朝我纵深方向快速推进!”
齐格菲尔德的集团军群司令部设在远离前线的一座山谷中,为避免遭遇敌军从空中发起突袭,司令部的指挥中心被安置在了一座深达24米的地下工事里,工事上面还覆盖着厚厚的伪装,根本看不出来有人员活动的迹象。随着神情紧张的作战参谋们将一份份最新战报送到了齐格菲尔德面前,负责监督国防军作战的裁判小组成员们也聚在一起热烈讨论着演习的局势——为保证演习的公正性,每个裁判小组都由国防军和党卫军方面派出的军官共同构成,而且他们事先不但对参演双方准备采取的作战计划一无所知,而且在演习进行时也不许与外界进行联络。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在一种完全封闭的状态下不受干扰的对自己负责监督的部队进行评判。
来到齐格菲尔德集团军群的裁判小组中有两位显赫人物,一位是曼施坦因军事学院的院长布赫霍尔茨将军,而另一位则是武装党卫军总参谋长克莱门斯将军。两人此刻对雷德尼茨一开场就大举进攻的战术都感到有些困惑。
“雷德尼茨将军为了赢得这场演习,从一开始就抛弃了便于防御的有利地形,转而采取主动进攻的战术,这样做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他掌握主动权,但是从整个战役的发展方向来看,国防军恰恰希望在地势平坦的豪勒河东岸地区展开作战,因为这会使他们避免在对岸复杂的地形中陷入非常艰苦的阵地攻防战,从而充分发挥出装甲部队的优势,所以我认为雷德尼茨将军目前所采取的的战术未必是个理想的选择。”布赫霍尔茨说。
“您的观点确实很有道理,但是我认为雷德尼茨将军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单纯的防御不仅无法赢得最后的胜利,而且也无助于提升部队的士气,所以他才决心采取主动进攻的战术来打乱对方的部署,一旦首战获胜,必将对参演双方的心理都产生重大影响,而且从目前的态势来看,他的胃口其实并不满足于单纯的突破布鲁门塔尔至托伊布纳一线的防御,因为除了打头阵的三个师之外,后面还跟着三个师随时准备扩大战果,这似乎表明他有一口气吃掉第六集团军的打算。”克莱门斯说。
“如果雷德尼茨将军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么我除了钦佩他的勇气之外,也要毫不客气地指出这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布赫霍尔茨眉头微皱道:“因为从目前的战局来看,埃尔文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布鲁门塔尔至托伊布纳一线将会发生非常激烈的战斗,因此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充足的防御准备,眼下雷德尼茨将军虽然看起来占了上风,但是国防军这边却并未遭遇严重损失,这就等于一个拳手正在拼尽全力的发起进攻,而另一个拳手却在不慌不忙的进行防御。”
“等到进攻方筋疲力尽时,原先防御的一方才会亮出自己真正的招数。”克莱门斯接过布赫霍尔茨的话继续说道:“但是我认为雷德尼茨将军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所以他应该还留着一手没有使出来。”
“哦,您倒是说说看,雷德尼茨将军到底打算采取什么样的战术来赢得这场演习?”布赫霍尔茨笑问道。
“很抱歉,到目前为止我对他的作战计划也是一无所知。”克莱门斯苦笑着摇了摇头。
“您是在担心我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吧?”布赫霍尔茨又问。
“我完全相信您的职业素养,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没有说谎,因为自从雷德尼茨将军接到指挥本次演习的任务后不久,他就下令所有参演部队全部进行封闭集训,而且如果得不到由他亲笔签署的通行证,那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演习区域,这样一来别说是获取作战计划,就连林德曼将军去视察部队时还常常因此被拒之门外,话又说回来,如此重要的一场演习当然要采取非常严格的保密措施,否则作战计划一旦泄露出去,那岂不是要自讨苦吃吗?更何况我还听说齐格菲尔德将军同样也没有把自己的作战计划大张旗鼓的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