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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详细介绍完毕,移步到中间,准备出题。
全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这里,各桌各房都在为自己的代表加油。
在这嘈杂声中,彦崇听到一道粗豪的声音
“老四加油!”
虽然这声音很快被淹没掉,但对女真非常敏感的彦崇还是听了个真切。
老四?老四?四太子!
突然一个姓名如一道闪电划过自己的脑海,彦崇一下就想到身边这少年是谁。
金国四太子,晃斡出也叫兀朮,后来学习大宋也取了一个中文名字。
完颜宗弼!
飞哥一生的对手啊,铁浮图的统帅!
看着彦崇又回过头来看向自己,少年估计也非常奇怪,但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今天人比较多,我们这个飞花令就说一个比较容易的字,各位座位上都有一个号,依次从一到七,然后第八号又从一开始循环,各位可都准备好了?”
美妇见众人点头示意,从小嘴中吐出了今晚飞花令的字。
“花。”
比试正式开始,彦崇一看自己是四号座,不禁苦笑,先上楼的肯定都去抢的一二号或七号,这难易程度差别挺大。
一号桌张口出来一句。
花开堪折直须折
。。。
落花人独立
。。。
感时花溅泪
。。。
轮到彦崇了,第四个字要用花,急切之间,还真有些难度。
唯有葵花向日倾。
开始还难不到自已,多来几次就够呛了,幸好每轮花的位置都在变化,要是一直第四个位置,估计自己坚持不到最后就会被踢出局。
第一个被淘汰的,自然是完颜宗弼。
看来他就是来玩的,对中原文化比较喜欢,怪不得后面超过了宗翰、宗望的成就,成了大金最有权势之人。
这少年我喜欢,这大宋王朝的垃圾,你到时免费帮我清理掉,咱们合作愉快。
此花开尽更无花。
。。。
花须柳眼各无赖。
。。。
不知近水花先发。
。。。
千树万树梨花开。
人数一轮一轮的减少着,而王杰吼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哥加油!”
最后还有三位,分别是陈东、欧阳澈与彦崇。
这两位伏阙上书,力诋和议的大才子果然是有真才实学,虽然最后结局凄凉,但中国文人的血性在他们身上得以体现。
东京两大才子和一位半路杀出的无名氏,比拼的难分难解,佳句频出。
彦崇战到最后,唐诗宋词都基本用尽,开始使用杀手镜。
元曲和红楼梦你们总不会吧?任你们智比天高,急切之间,能原创出来几句?
花谢花飞飞满天。
。。。
如今葬花人笑痴。
。。。
花开易见落难寻。
看着这白袍少年毫不费力的吐出一串串锦词妙语,东楼轰动了,连封、崔二位行首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不知名的白袍少年。
欧阳澈已经开始困难起来,陈东也不轻松,两人见这少年后面说出来的妙句自己闻所未闻,估计是他原创,心中更是有一种崩溃在涌动。
阶前愁杀葬花人。
。。。
独倚花锄偷洒泪。
。。。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当彦崇嘴里说出一联名句后,整个东楼山呼海啸一般,拍案叫绝者不可胜数,王杰那鬼哭狼嚎的加油声都被淹没不见。
完颜宗弼虽不能完全悟出其中意境,但也对着彦崇竖起了大拇指。
陈、欧两人一听这句,相视一望,长叹一口气,脸上全是落寞之色,双双长身而起,对着彦崇深施一礼。
“公子大才!”
这两人到也光明磊落,也是爽直之辈,彦崇有了几分好感,急忙站起身来。
“承让。”
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过来。
“这位小哥估计就是短句有些优势,怎么比陈、欧两位学士出口皆文章。”
众人寻声看去,却见一位青衫少年慢慢上楼,一路上众人连忙让开道路。
见彦崇并不认识这个少年,陈东主动介绍了一番。
“朱汝贤。”
不就是朱勔的宝贝儿子吗?彦崇要杀朱勔自然对他作过一番精心的研究。
这父子俩靠着蔡京发迹,凭借应奉局以花石纲名义在江南大肆收刮,终于挤进了大宋的上层建筑中,但却没听说过有什么才气。
朱汝紧上楼对着陈、欧两人一拱手,算是打完招呼,对彦崇和完颜宗弼却是理也不理。
彦崇心中这已经是个死人了,到也不生闲气,偷眼见完颜宗弼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要是明年此时,这头小猪还敢这样对待完颜宗弼,彦崇一定给他点个赞。
看到朱汝贤如此对等彦崇,王杰正待冲上三楼,却见彦崇对他微微摆了摆手,只得按下性子,却和几个狐朋狗友商议起来如何为大哥出这口气。
六贼也不完全是一条心,王黼、梁师成、李邦彦走的近,童贯执掌着大宋精锐的西军,得天独厚的优势,除了对梁师成这个官家身边之人有点顾忌外,行事肆无忌惮,而朱勔父子则是紧抱着蔡京的大腿不放手。
梁师成和童贯的地位比较超然,隐相和媪相威力无需要怀疑,不过近来和王黼走的近一些,王杰靠着父亲是少宰,半点也不惧这个朱汝贤。
(本章完)
第53章 临江仙()
“刚飞花令的比试并不能让人完全信服,这个白衣小生就靠着伶牙俐齿侥幸而已。”
彦崇现在终于明白那句话的含义了。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干你这厮鸟事,一副老大的派头指指点点的,可想这朱家父子在东京有多狂,在江南有多狂!
没想到这朱汝贤一番话出口,东楼中竟然响起了不少附和声,其中好几种声音来自陈东那间雅室之内。
看来这两类人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都对彦崇这个外来者表示了敌意。
“你这厮,在这里说什么鬼话?”一旁的完颜宗弼再也忍耐不住,一句并不纯真的汉语飚出口中。
朱汝贤闻言面色一沉,转过身来一看是外族人,方才将脸色放缓,他自然知道金国使者李庆善来东京与官家合盟共攻辽国,虽然尚未达成最后协议,但看这人气宇轩昂,却也不敢造次。
完颜宗弼走到彦崇身边,“你这厮有些能耐,虽然我不太能听懂你口中之言,但也能感到此次比试是你获胜,在此先行祝贺。”
听外族人这么一说,楼上一众文人脸上都挂不住,堂堂灿烂文章的大宋帝都,何曾让一个蛮夷之人如此笑话。
这时就听大学士房中响起几声吼叫。
“那后生如果真是有才,可敢与陈、欧两学士比试现场作词?”
彦崇一听心中大定,这陈东才学自然是好的,万一要比作文章,那八股文自己就算是剽窃也未必能有应景之作,比词嘛那就中正下怀。
东楼人满为患,大家酒过半酣,都巴不得热闹越多越好,于是不少人也趁机起哄起来,一时间人声鼎沸,闹成一团。
那美妇想来也是觉得让彦崇独占花魁达不到自己附庸风雅的目的,也不等彦崇点头,微笑着挥了挥手。
“各位即然有如此雅兴,那就让他们再比一场,以词论优劣,大家都是评委,如此可好?”
现在气氛更是热烈,王杰一众人见大哥受气,几番想要冲出房来使出性子闹它一场,都被彦崇用眼神瞪了回去。
见众人如此,陈、欧二人自觉脸色发红,却也无可奈何,心中到也有那么一丝不服,见这白袍少年站立如松,面色不变,又暗自为其风度所折,一时间只觉得进退维谷。
到是彦崇哈哈一笑,“即然大家都有如此雅兴,不若咱们涂鸦一首,以博一笑。”
见白袍少年同意比试,楼内又是一阵哄闹声。
陈、欧两人低语几句,却见陈东退自一旁,欧阳澈则对着彦崇一拱手。
“小生本来已经输了,无颜再来挑战,即然大郎同意,我等也不以众欺寡,就由小生和大郎各赋一词,切磋一番。”
楼内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待站在中间的两人,是否能吟出花团锦簇般的字句来。
欧阳澈见彦崇做了一个让自己先请的手势,便也不再推辞,一般即兴作诗先行者会占些优势,珠玉在前,后来者心理一旦有了压力,众目睽睽之下怯场的人很多。
想昔年李太白游黄鹤楼,见楼内崔灏所题之诗,以诗仙惊艳大才,也是动不得笔,写不出诗,就是这个道理。
就见欧阳澈在场中踱步前行,四周寂静无声,从古都有一时之佳兴,却成千古之文章,就如初唐四杰中的王勃,无意间赴滕王阁之会,却写出镇阁之序,岁月悠悠而过,无人可以超越。
年时醉倚温温玉。妒月精神疑可掬。香丝篆袅一帘秋,潋滟十分浮蚁绿。兴来笑把朱弦促。切切含情声断续。曲中依约断人肠,除却梨园无此曲。
一首玉楼春吟出,彦崇也不禁叫好,特别是封行首那双妙目更是不离欧阳澈左右。有这一首词赞美她的歌声,想来明天就能红遍东京城。
欧阳澈想来也是对这首词相当满意,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整个东楼又一次沸反盈天。
待众人都静了下来,才把目光投向场中那道白色身影。
“王衙内,看来大哥终究要输了。”
“狗屁,我对大哥有信心,如果输了,哥几个今晚就去找朱汝贤的晦气,不把这厮打烂消不了我胸中恶气。”
场内静了几秒,大家见那少年不曾言语,想来见欧阳澈作出好词方寸己乱,大学士房内传出了几声讥笑,在这宁静中显得异常刺耳。
“这厮果然只是伶牙利齿之徒,真让作词却是放不出半个屁来。”
朱汝贤终于把刚被完颜宗弼堵住的嘲讽完全释放出来,心中很是快意。
“酒来!”
一声大喝象一道惊雷将楼内噪声全部扫进了角落。
“大哥,酒来了。”
王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见彦崇喝声如雷,瞬间气势暴涨,那白袍居然无风自飘起来,心中大喜,知道大哥肯定有着必胜的把握,忙将房内仅余的半坛酒抱上,一路小跑上了三楼。
楼内自然有认识王衙内之人,见平日为非作歹的衙内,竟然管这白袍少年叫大哥,这行动明显是小弟所为,不由暗暗称奇,不少人看向少年的眼光开始躲闪了起来。
王杰路过朱汝贤身边,故意用肩膀将他撞了一个踉跄,嘴里还大嚷了一声。
“好狗不挡道。”
把朱汝贤气的面色发青,却发作不得。
王衙内的实力,不弱于他。
那少年是什么来历?看王衙内的行为举止中竟然有讨好的味道!
半坛好酒在手,彦崇一仰头,长鲸吸川似的将酒倒进肚内,那酒香飘过,惹出一串串口水声。
看了看一旁的完颜宗弼,彦崇一伸手将坛子递了过去。
“请。”
这酒就当是你日后帮我清除这些苍蝇蚊子加蛀虫的谢礼了。
完颜宗弼闻得酒香早已口中生津,见坛子递来也不推辞,狂灌了几口。
“好酒!”
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