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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嘈杂声惊动的京城百姓,纷纷躲在门后观看,一个个议论纷纷:
“孩儿他爸,这是咋回事啊,鸡才叫头遍,外面怎么乱哄哄的,把娃儿都要吵醒了。”
“你个傻婆娘闭嘴,我哪儿知道咋回事,我要知道就去宫里当差了。”
“老头子,上朝的时间改了?以前不是太阳出来了才上朝吗?”
“怕是边关有急事了吧,不过,以前也没见他们这么着急啊。”
“五叔,你以前当过小吏,你知道这是咋回事不?”
“老夫也不知道,皇上最近也没啥动静啊。额,难道皇后不是亲生的这事是真的?”
“马六,你小子看什么呢?快来,这把牌你还玩不玩了?你还差我三两银子呢。”
“闭上你的鸟嘴,老子撒泡尿都能看见锦衣卫,邪了门了。妈的,这就是触霉头。”
“李兄,门外如此嘈杂,所谓何事?”
“张弟,看衙役官差行色匆匆,面有不善。难道是皇上夜御十女,病倒了…”
“哎呀官人,您还不睡啊。大明朝又没啥新鲜事儿,待会儿去茶馆打听一下不就行了吗。”
“还是翠花说的透彻,国家大事再大,也不及翠花的…大,是吧。来,某家手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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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站在熟悉的午门之外,弹了弹身上的雪花,整理了一下衣冠。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扫视了一眼群臣,便从马车里请出圣旨。虽然京城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但魏忠贤还是昂首挺胸,向着皇极殿迈出了步伐。
一入午门,魏忠贤就发觉往日熟悉的皇宫,少了些熟悉的味道。道路两侧雄壮的禁卫军站得远远的,取而代之的是松树盆栽,两排绿色一直延伸到皇极殿门口;内金水河右侧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建筑,看样子很像一个巨大的水桶,几个太监在哪儿踩着水车又是何意?
魏忠贤似乎发现了一个重大情况,皇极殿门外,竟然没有一个侍卫,这怎么能行,皇上的安全还要不要了?门外的两个通道是何意?太监手里拿着的长木条又是什么东西?
魏忠贤稳步走到皇极殿门外的铁栏外,便有太监上前告声得罪了,便手持长木条在魏忠贤身上前后扫了一下。这时一个太监低眉顺眼地说道:“魏公公,您的腰间似有铁质物品,还劳烦魏公公取出来放在一边,待会儿下朝的时候再还给您。”
魏忠贤这才想起来,身上确实带着一块金腰扣,那是山西的一个官员送的。魏忠贤只好在一边的更衣室将腰扣取了下来,交到太监手里,并从太监手里领取了一个新的木质腰扣。
小太监与他核实做好记录以后,就用一个口袋将腰扣装好,放进了一个小格子里,并且递给魏忠贤一个小木牌作为取物凭证。
“你过来一下,你们现在这是整的什么东西?”魏忠贤叫过那小太监低声问道。
“魏公公,这是皇上新增设的安全通道。凡有进皇极殿者,必须走这里。您看见那铁质栏杆没有?那都是磁石做的,任谁身上都别想藏着铁质的东西。我们手持的木条里面也是有磁石的,当然实际是主要用来贴身检查,磁石不能吸附的铜器一类的东西。”小太监答道。
魏忠贤点点头心道:此法虽然闻所未闻,倒也算合情合理。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衣冠,迈入了通往皇极殿的石板路,稍后便站列在一侧等待入宫。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来说道:“魏公公,皇上说了,您来了的话,就先入殿。”魏忠贤闻言,沉吸一口气,便进入了皇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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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魏公公,您来得真早啊,这天儿还没亮呢。”这时,从皇极殿门里突如其来地飘出了一个声音。
毫无准备的魏忠贤,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待他定睛一看,却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这骆思恭今日顶盔掼甲,腰配绣春刀,正像个门神一样守在近前的柱子下面。两只眼睛血丝密布,显然已经在这里守卫了很久了。
“哟,这不是骆指挥使嘛。咱家今日刚刚回京,还没来得及去拜访您,还请您见谅啊。瞧您今天这架势,难不成宫里进了贼人?”魏忠贤弯腰打着哈哈道。
“有我锦衣卫在,怎么可能有贼人进得了皇宫?只是昨夜皇上秉烛夜读,老夫陪着一边而已。闲话不多说了,魏公公,还是先到前面站着,皇上应该一会儿就出来了。”骆思恭也懒得解释,急忙把话题岔开。
见一脑门子问号的魏忠贤,一步一回头的走了进去。骆思恭心里暗暗叫苦:皇上倒是把乾清宫和坤宁宫的护卫撤了,这就让我难办咯。我特么也不想在这宫里守卫啊,可我要是不来,万一那帮混蛋出了岔子这么办?哎…
魏忠贤刚刚站好,便有一个小太监上来小声禀告:“魏公公,皇上要我告诉您,这宫里有些规矩变了。第一,您要是想说话,必须举右手示意;第二,您要是觉得站得累了,知会小的一声,小的给您送张软和的凳子过来;第三,宫殿进门右角落里有茶水,您随时可以取用。”
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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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群臣进入皇极殿各自选好位置后,一个尖细的声音唱到:“皇上驾到,诸臣行礼。”
“诸位臣工,平身。”朱由校丹田气十足的声音,从龙椅开始向往扩散,占据了皇极殿的每一个角落。魏忠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来慵懒的皇上,什么时候如此注重礼仪了?
魏忠贤抬头再看皇上时,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惧意。面前的皇上,虽然依旧青涩,但其英俊的面容之中,已有了不少威严之气;那双清澈的眼眸,虽然依旧略显稚嫩,但目光之中已隐隐有凌厉之色。现在的皇上更像一只正在磨砺双爪的幼虎,已经准备嗷啸群山!!
“魏忠贤,朕命你去山西做的事,结果如何?你照直说便是,诸位臣工也应该知道,你在山西做了些什么。”朱由校问道。
魏忠贤很奇怪皇上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我意图攻打皇宫的事,以及红丸案吗?他抛开杂念,急忙定了定神走出队列,双手奉上圣旨道:“皇上,此事详情,内臣已写在折子里。”
朱由校将折子拿到手后,随意翻了翻说道:“折子朕待会看,你把里面的内容复述一遍。”
魏忠贤清了清嗓子道:“内臣奉旨前往山西,督查山西商人与蒙古互市一事。期间发现大量商人,不遵朝廷命令,违规进行交易者甚多。
督查期间,商人多有不服从检查者,更有甚者煽动无知乡民闹事,内臣也算死里逃生。因为商人抵抗激烈,内臣不得不放弃了进一步的督查。内臣未能完成皇上的要求,还请皇上责罚。”
“嗯,那乡民闹事的时候,边军在做什么?”朱由校继续问道。他对于这个结果,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查账而已,用得着这么反抗?
“回陛下,边军说蒙古人入关打草谷,于是都出关抵抗去了。内臣也因此在军营被围,差点丢了老命。”魏忠贤说道。
朱由校疑道:“打草谷?都要入冬了蒙古人打草谷?”
魏忠贤的话,也在朝臣中引发了一片低声的讨论。熟悉军事的大臣,开始给其余人详解什么叫做打草谷,以及蒙古人为何多在春天打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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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沉思片刻后,说道:“锦衣都指挥使骆思恭,朕命你彻查此案。让边军把蒙古人,何时从何地进入到大同打草谷一事说清楚,并且附上损失情况,一定要详细,别用什么伤亡百余人的话,朕不想听。能让边军集体出动的,一定是大规模入侵事件。”
骆思恭领命而去后,朱由校看了看魏忠贤说道:“魏忠贤,朝堂之中有人弹劾你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朕想问问,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魏忠贤长袍一撩,跪倒于地道:“皇上,这定是那些奸佞小人所为。内臣怎会行攻打皇宫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朱由校说道:“朕也想相信你,可是如今依照左都督田尔耕所言,人证物证俱在。你又作何解释?”
“皇上,老奴不曾拥有什么火枪一类的东西,更不会指使田尔耕去获取火枪。”魏忠贤说道。
朱由校道:“嗯,在这个问题上,朕也有疑问。诸位臣工,一个月前,工部曾经去田尔耕家中取出了五百只火枪。后来经过检验,证明这五百只火枪,不可能出自工部军器局。”
“田尔耕,你说这五百只火枪是阮大铖交给孙祎,然后孙祎再交给你的是吧。”朱由校问道。
“正是,陛下。”田尔耕答道。
“嗯,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五百只火枪里面,只有一只炸膛是怎么回事?这批火枪到底从哪里来的?”
第一卷风云动 第五十四章 愤怒()
田尔耕站出队列后,眼睛一直咕噜噜打转。心里对于卖枪给他的几个太监,心里已是恨极:这帮阉货可把劳资坑惨了。我就是诚心想买一堆废品而已,用得着卖给我这么好的东西?五百只火枪,居然只有一只炸膛。这特么谁制造的,这不是坏了规矩嘛…
群臣相互之间也是对望一眼,心里感慨不断:皇上一直揪着那五百只火枪的事不放,摆明了就是不愿处置魏忠贤。小皇上到底还是念及以前的情分…
“田尔耕,朕问你话,这批火枪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朱由校的声音开始严厉起来。
“皇上,这…应该问阮大铖。”田尔耕有些惶恐地答道。
朱由校双手紧紧抓住龙椅,不无讽刺地说道:“然后阮大铖,再把这事推给死去的孙祎是不是?”
田尔耕闻言眼珠子一转,拱手道:“皇上,也许魏公公知道呢?”
魏忠贤一听,本就冒着火星的眼珠里,立刻喷射出了熊熊火光:“田都督,慎言啊。你们诬告老奴一事,陛下还没有定案。你怎可如此血口喷人?”
田尔耕偏着脑袋看着魏忠贤,阴阳怪气地说道:“魏公公,这是与不是,自有皇上决断,你发那么大火干嘛,难不成你做贼心虚,怕皇上知道了不成?”
魏忠贤额头上青筋直冒,气得倒抽一口气道:“田都督,你…”
只要是谈及火枪去向一事,田尔耕就不断转移话题,这让朱由校疑惑丛生。他略一思索后,决定不在这事上和田尔耕过多纠缠,留待以后再查不迟,便轻轻拍了一下扶手道:“行了,这里是皇极殿,不是菜市场。这件事,朕自会查清楚,这件事在有定论前先放一边。魏忠贤,朕想问问你,是不是你把钱谦益介绍给李选侍认识的?”
“回陛下,正是老奴。”魏忠贤狠狠瞪了一眼田尔耕道。
“嗯,那钱谦益给了郑贵妃一本金石之书这事,你知道吗?”
“回陛下,老奴不知道此事。”
“那你当初是怎么想到,把钱谦益介绍给李选侍认识的?你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如果按照有的说法,你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配合郑贵妃与李选侍谋害先皇,以期双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