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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本良善-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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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枫渔歌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第447章 大结局() 
“你俩这是做什么?我又没问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怎么连这也回答不出来吗?”

    谛听有些着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渔歌伸手将谛听掺了起来,见他双腿发软便冲着江枫使了个眼色,江枫赶忙与渔歌一左一右搀着谛听。

    “公子莫急,我们也不知道姑娘这会儿方不方便见你,不如我们带你先回奈落宫休息一下,稍后再去问问风迁。最近都是风迁贴身侍奉姑娘,我们都是在外边打理,未曾靠近姑娘的寝宫。最近姑娘的心情不好,不喜欢出门这些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一时也没法回答还请公子见谅。”

    谛听这么被两个丫头搀着觉得有些没面子,奈何自己刚才渡河之时耗费了大量体力,现在已是不足以支撑到奈落宫。

    风迁端着一盆水出寝殿门,正好瞧见被渔歌江枫搀扶着的谛听,不禁有些疑惑,刚刚才见过,这么快便追了过来,看来他是看出了那支笔的玄机。

    “渔歌江枫,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靠近寝殿吗,怎么这还带着人过来了?扰了姑娘休息你们可担得起罪责?”

    “风迁先别生气,我们是瞧着谛听公子那么费力地渡河而来,只为了见姑娘一面心里不忍而已。如果姑娘这会儿正在歇息,我们带谛听恭喜先在大殿里休息片刻,静待姑娘睡醒便可。”

    风迁将手里的盆往江枫手里一塞,伸手将谛听搀了过来。

    “罢了,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等也是一样,左右不过是跟姑娘一块儿长大的,没那么多忌讳。你俩还是忙你们的去吧,我带他进去便可,这木盆放殿外晾着便可。”

    渔歌江枫拿了木盆便离开了寝殿门口,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瞧见寝殿内的情形。

    “谛听公子一会儿不管瞧见什么还望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风迁在谛听耳畔说了一句,谛听扭过头来看着满面愁容的风迁,便知道一定是念休出了什么意外。风迁推门进去后赶紧将寝殿门关严,谛听伸手撩起那些遮遮掩掩的纱幔,一层层往里走着,气氛有些凝重。

    “风迁,屋子里为何会这么冷?”

    “公子别急,一会儿你便晓得了。”

    风迁撩起最后一层纱幔,床上躺着的正是念休,准确点说是已经被冻成了一个冰人的念休,谛听一下子跪倒在念休床前。

    “风迁,怎么会这样?谁下的手?”

    风迁跪在床前,伸手摸了摸念休的脸颊,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就像公子看到的,我们家姑娘已经成了一个冰人。姑娘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宫主的下落,回来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最后在地藏菩萨那儿喝了几回茶,心情像是好了许多,却是不大喜欢吃东西了,慢慢地连平日里最喜欢的荷露汤也不喝了。一天清晨我来伺候姑娘起床时便发现姑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我也不敢对外声张,只能这般遮遮掩掩。”

    “那……那这只笔上的头发……”

    风迁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抽泣了几声。

    “公子这么快便知道了,这头发便是我们姑娘的,我们姑娘做完这只笔便睡下了,第二天便成了这个样子。”

    “地藏菩萨……他是否跟你们姑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风迁摇了摇头,念休的手上已是一片冰霜,触手之时寒意入骨。

    “菩萨不过是给姑娘讲了一个故事,然后聊了一些闲话,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不过姑娘回来后竟然有些豁然开朗的样子,每晚入睡前都要写一些东西,写完后锁在一个锦盒里。”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竟然让她成了这样?”

    风迁起身来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捧着来到谛听的跟前。谛听看了看那锦盒,正是自己生辰那一年送给念休的,这个锦盒一直没有看见,还以为她是不喜欢才收了起来。

    “没有钥匙,这个盒子怎么打开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能否看到里边的东西全靠公子的运气了,兴许这是解开姑娘变成冰人的唯一办法。”

    谛听觉得此刻老天是眷顾他的,虽然念休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她竟然将最后的东西都锁进了这个盒子,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这个盒子其实好开得很,中指之血……

    谛听想都没想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在锁住盒子的那把锁上,那把看似坚固的锁砰的一声打了开来。里边密密麻麻放了好多花签,展尽小女儿心态,谛听拈起一张慢慢打开。

    “公子,你先看着,我去外边守着,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风迁见谛听轻而易举地便将锦盒打开,便知道这些东西一定是姑娘故意让他看的,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在这儿待着,万一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桌子上的水微微冒着热气,风迁临走之前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一侧,看了看依旧瘫坐在床前的谛听,转身出了屋子。

    谛听手里的花签一张张变少,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原来她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地藏菩萨讲的那个故事竟然就是他与念休从相识到现在的事,还有那些念休不知道的皆被菩萨一一道破。这回念休算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可是就算是知道了不想接受这番心意也不至于这么对自己,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谛听疯狂地在锦盒里翻看着,却不曾发现任何线索,地上的花签以及零零散散的碎纸片躺在地上,不时被带起的风吹得翻了个个儿。

    “是我太笨,竟然找不出原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我无意冒犯,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否则怎会找到一个解救你的办法?”

    谛听将手覆在念休的手上,那股子冰凉开始慢慢渗入,谛听的胳膊开始变得麻木。念休身上的冰霜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比进来前更多了一些。

第448章 大结局() 
一袭绿衫的念休盘腿坐在地藏菩萨身前,捧起身前的茶杯轻啜一口放在腿上看着地藏菩萨。坐在对面的地藏菩萨好像已经对念休习以为常,双眼微合,手里的念珠被一颗颗拨弄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菩萨,近日来一直听菩萨讲经,今天念休不想听经,想跟菩萨闲话家常,不知可有不妥?”

    “有何不妥?这世间之人哪个不是活在寻常日子里,那些轰轰烈烈偶然经历几次也就罢了,好在轰轰烈烈过后你总能看淡,这也是你佛性远超旁人的缘故。世间诸法,唯心不灭,不灭故生,生而不死,虽死犹生。”

    念休掩袖浅笑,菩萨就是菩萨,就算是闲话家常总能讲出一些典故来让自己从中得悟。

    “菩萨所言,甚是!”

    念休伸手将茶杯放在身前的桌上,拿起香料盒旁的镊子,夹起一块香料放进香炉里,闻着那飘出来的香味儿微微合眸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着。

    “念休今日怕是最后一次来与菩萨饮茶了,菩萨能否为念休解惑?”

    “惑由心生,念休本身无心又有何惑?”

    “怪就怪在这儿,念休本无心,奈何惑丝缠绕,终不得解,遂才恳请菩萨一一释之。”

    念休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处隐隐作痛,如伤初萌,如疤痕复裂,如……如针入骨。菩萨停下拨弄念休的手,抬眸看着这个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已是波涛汹涌,稍有不慎便会倾覆于水下溺水而亡的小姑娘。岁月流长,深深浅浅的划痕在所难免,何况是一个无心的小姑娘。

    念休感觉头上一沉,睁开眼时菩萨的右手正在自己的头上,念休微微一笑重新将眸子合上。

    “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

    “菩萨,今日念休只为解惑,不为佛法普渡。念休明白菩萨接下来要讲的是婆罗门女,念休已全信然,无需再费心力。菩萨明明知道我之惑,何故消遣于我?”

    菩萨笑而不言,将手从念休头顶拿了过来,重新拨弄着身前的念珠。

    “你知信,而不知信其信,既然你已全信然,为何还会无心而生惑?可见你所言之为信者,皆是妄言。罢了,你甘愿沉溺之时,无人可救你,无所救便无所生,无所生故有惑劫。你之所惑无外关乎三人,奈落,冥君,谛听。今奈落已有归宿,冥君亦是乐于人间,唯剩一谛听尔。你可知当初我为何偏偏选了桀骜不驯的谛听为我坐骑?卧听八百里,知前后因果,佛根深种,唯独有一尘缘未了结,所以……”

    “所以那段尘缘是有关于我,雷阵中那次初逢便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接下来我与十三入主冥界,他便跟着来了冥王殿,以协助为名伴我左右。每次遇难都是他从中相助,事后绝口不提,就当自己是个旁观者,所有的功劳都系于十三一身。后来我被白龙氏蛊惑,誓要杀玉帝而后快,当时他隐在暗处知晓我所有言行意图,却不声张不支持不反对,只是在我危急时刻以命相护。人间归来后母亲像其他幽冥族孟婆氏一般放弃了自己,成全了自己的余念成了玉帝的一颗心,玉帝心生悲痛,誓不相告于念休,是谛听拼了全力让我知晓始末,以至于身受重伤,几近殒命。”

    念休的脸颊上竟然有股温热流淌而过,伸手触摸之时原来是自己的一行泪。菩萨坐在对面依旧稳如泰山,温和的笑容从未变过,神秘莫测,如云如雾。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如此清晰明了,惑从何来?”

    “惑从何来?”

    念休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满也是空,空也是空,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管投进去的是什么都会没有任何踪影没有任何声响的消失。

    “痴儿,惑已不解而解竟然不自知,白白来此讨我一杯茶喝罢了。不过说起这茶,味道如何?”

    “入口微涩,后而略苦,回味甘甜,茶香四溢,实乃好茶。”

    菩萨微笑着点着头,伸手端过身前没有温度的茶喝了一口。

    “念休说那是好茶,这两杯茶本是出自同一茶壶,同种茶杯,为何这一杯偏偏是凉涩难以入口?”

    “菩萨说笑了,放置的时间长了,凉了,原本的味道也就变了。”

    “是啊,变了!”

    菩萨说完起身离开蒲团,只留下念休一人于蒲团上发呆。片刻过后念休摸了摸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一条条皱在脸上有些不舒服,身后的竹林簌簌地随风摇曳着,像有人在耳边低声细语。念休起身折了一根竹子拿到桌前,去其叶折成数段藏于袖中带回奈落宫。

    寝殿内灯火通明,念休坐于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又一个帕子,将里边的发丝拿出理顺放置一边,手执刻刀于那些从地藏菩萨那儿带回来的竹子上一下一下的刻画着。一支支毛笔整整齐齐地躺在梳妆台上,并于纸上写下一段文字告诉风迁,每年七月十五送一支给谛听。对着铜镜稍微拢了拢头发后,念休转身回到床榻上,身体发出咔咔的响声,身上的冰霜一点点地积聚,最后面含微笑一动不动。

    谛听放开了念休的手,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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