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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啊,不过是孽缘一场,以后还是好好的跟在我身边潜心修炼,淡去的那些记忆还是别再执着,放下吧!”
声音宛如天籁,谛听点了点头,不确定地藏菩萨有没有瞧见,只是眼皮有些沉,自己已无力支撑,随后陷入一片黑暗。
“谛听,谛听……”
恍惚中谛听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微微睁开眼之际才发现父亲正现在榻边晃动着自己。
“父亲,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再来晚片刻,怕是你就没有命了,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吗?”
“父亲……”
谛听垂眸一笑了之,还是太过于年轻,仗着自己的那股子勇劲儿便想为了喜欢的人牺牲了自己,却丝毫没有顾及到家人的感受。
“好,我不说你了,现在你可是内力大损,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恢复不了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哪儿都不要去了。不是父亲狠心,谛听,父亲已经老了,虽然能理解你现在做的这些,可是打心底里还是接受不了。雷阵试炼中那次相遇,怕是注定了要让你从此与她牵扯在一起,父亲没想到你会陷得那么深,而她却毫无回应,苦了你了,孩子!”
是啊,他该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男子,他才是那个可以守在她身边为她保驾护航的人,而在她心里却从没这么认为过,因为她的心里眼里都是冥君,不曾有过其他人。
“父亲懂我,所以多说无益,如今我虽然明白过来,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可是父亲,谛听的最后一点心愿还是希望父亲能成全。不知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不长,不过三月而已……”
三月,自己竟然昏迷了三月,看来玉帝这次是认真的,要不是自己拼了全力护着元神,此刻自己怕是已经魂飞魄散。三个月的时间,人间已近百年,不知道冥君如今已是什么情形,怕是又进入了另一场轮回,姑娘辛苦救下的,看来他也该做些什么。
“谛听,既然你醒了父亲要去见见地藏菩萨,你便在此安歇,别让菩萨为你操心,凡事安分一些。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你的父亲听说你晕倒恨不得马上过来,幸亏有莲华娘娘挡着,不然你耳根子又清净不了了。”
“父亲走好,孩儿不能下床相送还请见谅!”
谛听起了起身被司雷将军按了回去,重新躺下去后觉得后背一阵僵硬,看来是自己躺得太久了。待父亲一出门谛听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头稍微有些晕眩,扶着床边慢慢将脚挪了下来。
谛听抬眼看着窗外,黄沙漫天已是看不清外边的事物,只是隐隐瞧见那棵柳树被吹断了一根粗壮的树干,耷拉在那儿随风摇晃着。冥界之所以种柳树是为了借柳树的寓意,谛听嘴角微微扬了扬,与她相处的每一刻竟然都在讨论别人的事,他还以此为乐,不是自己太傻,怪就怪她身上那根红线至今尚未被牵出。
风沙稍微小了一些,谛听敛了眉眼扶着床站了起来,慢慢挪到桌子旁边坐了下去,将手撑在桌子上提起茶壶为自己倒着水。
“谛听公子小心水凉喝了不舒服!”
风迁推门进来后转眼间便来到了桌前,伸手拦下了打算端起那个茶杯的谛听。
“是你,我说怎么那风沙小了许多,你来这儿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说你们家姑娘有什么事让你转达?”
正在提着水壶往茶壶里续着热水的风迁双手突然一滞,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常,微笑着看着谛听,将重新倒好的茶递了过去。谛听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嗓子里就像是有火在往外喷一样,被水一冲稍微没有了灼热感,却依旧沙沙的疼着。
“怎么,我们家姑娘要是不吩咐我就不能过来瞧瞧了?今天可是地藏菩萨公开设坛讲法的日子,我们是来听地藏菩萨讲解佛经的。”
一个修道之人却要听佛经,这个说辞也能拿出来骗人,谛听轻笑了一声。
“这么说你们集体弃道修佛了?你们姑娘是看破红尘了吗?竟然也学起凡人那一套,看来在人间学的东西还真不少,我都有些应付不来了。还是说知道冥君在人间修习佛法以后她也对佛法生出了兴趣,这才拉着你们一块儿成了佛门中人?”
“谛听公子非要这么说我又能说些什么,左右不过是让你调笑一番罢了,既然公子那么想笑就笑吧!公子昏迷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情况?前段时间有些慌乱,竟然没有注意到,听说公子昏迷后特来瞧上一眼,没想到公子竟然醒了。”
风迁坐在小炉旁,往小炉里添着炭火,炭火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光摇曳着。许久谛听才有了动静,用手转动着手里的杯盖,那么小的一个盖子竟然被他给玩出了各种花样儿。
“没什么,想昏迷就昏迷了。”
原来别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昏迷,看来地藏菩萨保密性做得不错,还好,她还不知道。仔细一想,就算是她知道了,怕也不过是问上一句,或者连问都不问轻描淡写带过罢了。
“你们家姑娘可好?怕是这段时间看了不少经书吧,别到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满嘴里都是佛法,我可是听不得那些的,总觉得过于高深。以后能谈到一块儿的怕是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最后连话都说不得了。”
第446章 大结局()
风迁心里有些乱,自己不该来此,更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进了这个门,更更不该的是与谛听攀谈。炭火盆里的火苗被风一吹突然窜了上来,风迁哎呦一声将被火烤了一下的手缩了回来,用嘴含了一会儿那种灼热却久久不肯退去。
“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难道说你们家姑娘出了什么事?”
“公子说笑了,我们家姑娘能出什么事。我已经出来得够久了,是时候回奈落宫了,不然他们找不着我又该着急了,公子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让人捎话过去,风迁先告辞了!”
风迁站起身来,将烧伤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扯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笑得有些难看。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留你了。回头向你们姑娘问好,待我恢复了再去奈落宫叨扰,不送!”
“哦,对了,我们姑娘有东西让我带给公子,刚才只顾着说话竟然忘了。”
风迁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打开后露出了一只毛笔。她竟然送自己一支笔,谛听有些诧异。
“这是什么意思?”
谛听接过笔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公子可别小瞧了这支笔,这可是我们姑娘亲手做的,具体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也不太清楚。既然姑娘将这笔赠予你,一定是有她的想法,我们也不方便揣度。好了,东西我也带到了,话咱们也说了不少,我真的该走了。”
谛听嗯了一声,低头研究着手里的毛笔,难道是笔杆里藏了什么东西?谛听将手抹过笔杆再次看去时里边却是空空如也,看来自己猜错了,难道这不过只是普普通通一支笔,是自己想多了?谛听拿着毛笔慢慢移到书案前,将毛笔放在笔搁上,拿出砚台旁的墨研磨了起来。
谛听从一旁抽出一张纸用纸镇压好,拿起那支笔往砚台里刚刚研磨好的墨汁里蘸了蘸,于纸上写下“墨带残膏浓复淡,笔生春意睟而温。”
写完谛听拿起纸张吹了吹又放回了书案上,不得不说这只笔用起来还算顺手,可是念休只是为了自己有一支用得顺手的笔吗?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却总参不透里边的玄机。
谛听咳嗽了几声,将那支笔重新放回笔搁处,窗外突然飞进来的流离带起的风将刚刚写着字的纸吹得飘落到了地上,谛听一把将流离捉住抱在了怀里。
“云破,你不好好待在你该待的地方来此做甚?你可知道这地方不是你随便能来的,你在凡间的事既然了了,还是早日回到你家主子那里去吧!”
云破挣脱了谛听的桎梏蹦着来到那支毛笔跟前,用嘴啄了啄,歪着头看着谛听。
“小东西,你也知道这个东西特别?可别给我弄坏了,这可是她送我的唯一礼物,你要是给我弄坏了我就扒光你的毛做一支新的。”
谛听伸手点了一下云破的头,再点过去的时候却被云破躲了过去,云破确实比某些人聪明多了。云破趁谛听不注意叼起那支笔跳到了一边,远远地躲着谛听,伸开翅膀将笔挡在自己身前。
谛听刚想伸手拿回,云破便跳着偏离了原来的地方,依旧歪着头看着谛听。
“别闹了云破,我都说了那支笔对我很重要,要是坏了你可是赔不起的。”
谛听再次伸出手的时候云破身上的羽毛竟然炸了起来,谛听也意识到云破的不寻常,伸手将窗户关了起来,一人一流离就那么对峙着。
云破的眼皮开始不听使唤的开开合合,看样子像是困极了,谛听趁机一把将云破抓了过来,笔尚未来得及拿回来便被瞬间清醒了的云破将手背啄破了。谛听用帕子捂着破了的手背,流离的攻击性不该有这么强,尤其是对一个根本不构成威胁的对象。
“云破,我相信你能听懂我的话,现在咱们好好聊聊,能不能把这只笔还给我?这是念休送给我的,我不能让你带走,如果你非要带走一样东西,这屋子里的其他东西你可以随便挑,我绝对不会含糊。”
云破哀鸣着,眼角竟似有泪流出,谛听伸手捂住脸很是无奈。
“你不要在我这儿装得这么可怜,今天如果你不把东西还给我,你便出不了这个屋子,除非你想一辈子就这么跟我待在这里。我也是够可怜的了,为了她差点连命都搭上了,现在你还要这般欺负我是不是也想让我在你面前哭上一场?”
谛听将手拿来之时云破已经将笔放在了自己跟前,可能刚才撕扯的时候没有注意竟然有一根毛掉了下来。谛听拈起那根毛总觉得不太像动物的毛发,人间制笔喜欢用狼毫,如果念休是想送给自己一个带着人间气息的礼物,那也该同样效仿凡人用狼毫才是,可是这个……
头发,这根竟然是头发!谛听抓起桌子上的笔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推开门时外边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将屋子里吹得一片凌乱。谛听顾不上其他,伸手挡在脸前,待风稍微小了一些变回真身跳进了忘川河里,冲对岸游去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被拍过来的浪给推向了下游。
江枫正站在岸边修理着那些幽蓝,一抬头便瞧见谛听于水中奋不顾身往这边游来的身影。江枫推了推一侧的渔歌,指了指忘川河里的身影。
“渔歌,刚才风迁不是说他昏迷许久刚醒吗,这时候怎么会出现在忘川河里?”
“不清楚,咱们也无法渡河,也只有他能在这忘川河里安然无恙,待他上来再一问也不迟。”
江枫渔歌放下手里的锄头剪刀,垂手站在岸边,待谛听一上岸便将瘫在岸边被水冲着的谛听拖离了岸边。
“谛听公子,你还好吗?”
谛听摇了摇头,变幻成人形使劲儿喘着粗气。睁开眼时瞧见是江枫渔歌,便用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你家姑娘在哪儿?这会儿是否方便一见?”
江枫渔歌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第447章 大结局()
“你俩这是做什么?我又没问什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