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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玄刚安顿好重昱还未坐定便听见湛兮的声音,不禁苦笑了一下。
“湛兮,不可无礼!之前也未曾看见你俩有何愁怨,雁南才来到孟府你便这样口无遮拦的,让师姐看了笑话。”
小小的石桌上放满了吃食,中间的汤尚放在一个小炉上温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渊兮起身来到重玄身边,从食盒中拿出碗筷挨个给他们放好,又将盖住的盘子打了开来准备布菜。
“渊兮你们三个赶紧用饭吧,我们自己来便可。”
“是,姑娘!”
重玄拿起放在一侧的玉箸看了看,又从食盒中拿出银制的放在了重昱身前,抿着嘴看着重昱偷笑。一旁的墨生误以为他俩是一对有情人,不禁低下头拿起玉箸夹了面前的绿豆糕放在小碟中。
“对了师姐,还未跟您介绍,这位是重玄的二哥哥重昱,尚未婚配。二哥哥,这便是我在安定庵时一直对我很是照顾的师姐墨生,初来不识大衍文字,都是师姐每天为我讲经解道。”
重昱咳嗽了一声,对面的墨生听到重玄的话不禁也被刚吃进去的绿豆糕呛了一下,重玄赶紧为他们盛了一碗汤放在了他们身前。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是吧二哥哥?”
“十三!”
重昱嗔怒地叫了重玄一声,拿起银箸看都没看便夹起身前的糕点放到了嘴里。
“二哥哥,那是……”
话未说完重昱已经觉察到不对,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鲜花饼……呵呵……”
看着重昱的样子,重玄尴尬地笑了笑,拿出帕子递了过去。重昱将剩下的鲜花饼放在了一侧,端起重玄盛的汤喝了几口。刚才未曾注意到重昱跟前的是鲜花饼,待重玄发现时重昱已经放进了嘴里,重玄赶紧将自己身前的栗子糕换了过去。
“二公子是对鲜花过敏吗?”
墨生随口问了一句,刚才重玄说的那句尚未婚配不禁让她想得有些多,重玄刻意去强调,似乎有所暗示,而最明显不过的便是自己与他一个云英未嫁一个至今未娶。
“不是,是二哥哥之前被九哥哥……”
“十三!”
重昱轻声呵斥了一声,重玄听后赶忙住了嘴。
“其实没什么,是我从小不太习惯花的味道而已。”
是不太喜欢,在他写给重玄的书信里便已经跟重玄提过被小九捉弄的事,打那之后再也不食鲜花饼。
“哦,是这样,我倒是觉得这鲜花饼花香四溢,吃到嘴里满满的香气,很是美味,个人喜好而已,强求不来。”
墨生从重玄身前夹了一块鲜花饼,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重昱没有搭话,各自吃着小碟里的吃食,只有重玄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觉得身侧二人甚是怪异,莫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二人,怎么看着也像是有着解不开的疙瘩,总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公子,雁南这里的是将离花做的鲜花饼,您尝尝?”
雁南将自己跟前的那碟端了过去放在了重昱跟前,在众人的目光中重昱夹起了一块不一会儿便吃的只剩下一些碎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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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双鱼28()
“原来二公子不是不吃鲜花饼……”
墨生淡淡地说了一句,手里的玉箸又夹起一块重玄跟前的鲜花饼,重玄赶紧将碟子往墨生跟前推了推。
“谢谢!”
“不客气师姐,你爱吃的话多吃点,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
墨生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了起来。桌子上的点心眼见着就要被吃光,重玄冲渊兮使了个眼色,渊兮起身往后院厨房走去。桌子中间的小菜几乎没动过,重玄拿起玉箸分别给墨生还有重昱的盘中。
“这位姑娘误会了,我们家公子只吃将离花做的鲜花饼,因为在我们皇……府里只有姑娘院里的将离花没人敢动手脚……”
“雁南,你话有些多了!”
雁南赶紧回到了座位上继续用饭,重玄若有所思的看着重昱,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九哥哥一定不是在捉弄他,而最有可能的便是下毒……一想到下毒二字,重玄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兄弟相争情势都到了这种地步,看来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被他们刻意隐瞒了下来。
“师姐尝尝我们府里的芙蓉汤,虽说这个时候喝些秦桑绿枝要好些,可是不巧厨房忘了多准备些食材,那些食材仅够做些菜的。不过这芙蓉汤也很是不错,府里的厨子手艺虽比不得皇宫御厨,可在宣城怕是再也喝不到这么好喝的汤了。”
重玄用勺子为自己盛了一碗,用勺子从碗里舀起来一勺,为墨生仔细讲解着。
“这大虾仁先挑净泥肠,由背部剖开,洗净后拭干,拌入调料腌制片刻。草菇用开水加盐少许,汆烫后捞出,冲凉;胡萝卜去皮,先煮熟再切花片;葱切小段。先将两碗油烧至七成熟,放入虾仁过油,弯曲变红时捞出,余油倒出。另用2大匙油炒葱段、胡萝卜片和草菇,然后将虾仁回锅,加入调味料。您瞧瞧这颜色,看着是不是特有食欲?”
“草菇?这个时候能有这些新鲜食材尚数不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汤是个有伤在身的人喝。你我皆未受伤,师妹这是特意为谁准备的?”
墨生的余光瞥过重昱,却见其并无异色,扫过渊兮等人之时,见雁南目光躲闪,便知晓了几分。身为侍卫为主子挡刀剑很是正常,受伤也在所难免,只是能遇到重玄这样的半个主子算他命好。
“师姐今天想得着实有些多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莫不是对谁有意见?这么大的火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儿坐着的跟你有深仇大恨,不杀他个头破血流不足以平息心里的怒火。莫不是今儿个丫头们伺候的不是很舒心,还是这吃食不合师姐口味?有什么话说出来不就好了,你这般到底为甚?”
重玄明显有些不耐烦,之前在安定庵里她们相处的状态她也见过,可今天如此反常让她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我吃好了,先告辞,你们慢用。”
被逼问得如此明显,墨生也觉得甚是无趣,将餐具放好起身离开。重玄伸手拦住了墨生的去路,墨生试着躲闪,始终未能过去。
“重玄,什么话非得我掰开了揉碎了说你才甘心是吗?好,我说。二皇子殿下来到大衍可还适应?是否在来的途中有人受伤?正值两国交战二皇子来此怕是不妥吧!重玄如今已是大衍丞相,如此公然与南国皇族会面,要是被当今皇上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定会以为重玄叛国。不幸查到重玄身份,那奸细的名声可就洗脱不掉了,你以为一个控制欲如此强烈且性情多疑的帝王会去在乎一个背负着叛国奸细罪名的女子的感受吗?”
墨生昂起头,目光中有些愤然地看着重玄。主子在地宫时刚跟她说过的话这么快便忘了,她身上可是流着黎国的血,如今身份复杂也就罢了,在三国之间如此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将来会怎样谁都说不准。
重玄抓过墨生的手腕,手上稍微用力,字字真切。墨生怕是一早见到重昱便有了情绪,在她的眼里重玄身上流着黎国皇族的血,自当事事以黎国为先。南国跟大衍的身份不过是掩饰,终究不是长久,如此在意南国皇子,将来有一天黎国与南国开战,怕是会左右为难。这些重玄虽然了然于心,可是毕竟还是年轻,有些是不知道如何拿捏,以至于拿得起放不下。
“师姐,重玄是谁你已经很清楚,所以我要做什么你也清楚,如今二哥哥不远千里来到这儿,无疑不是担心重玄的安危。他是我最为敬重也最是疼惜我的兄长,你就不能给重玄些薄面好好相处?他日若是相见也好彼此面上有光,不至于闹到不开开胶的地步。”
墨生甩开重玄的禁锢,揉了揉手腕处。主子既然命自己照顾好重玄,自己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她周全,可是如今南国皇子的到来让她瞬间乱了心性。她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更不确定的是对方到底对她们了解多少,所有的不确定凑在一起让她一时间心烦气躁起来。待看到重玄的眼神方清醒过来,看来重玄也明白了自己心里的顾虑,这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继续如此固执下去只会给重玄添麻烦,遂收敛了怒气,对着重昱施了道家礼。
“刚才墨生失言,许是换了个地方昨晚没休息好,今早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吵醒,所以有些心浮气躁,还望二公子谅解。墨生还有东西要收拾,就不陪二公子用餐了,刚才是我辜负了师妹一片心意,还望师妹一如既往的大人有大量原谅师姐枉言!”
“原来如此,师姐择床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改,稍后师姐回去再休息片刻,午饭十分再让丫头过去喊你。今天董艺一家要搬来孟府,刚才已经陆陆续续搬了一些东西过来,师姐要是嫌吵的话让人把青竹院收拾出来,那儿僻静一些。中午人多,许是要饮酒,到时候师姐再敞开了喝,去一去这周身的燥气。”
重昱并不好奇墨生知晓他的身份,毕竟重玄待在安定庵那么久,期间母后跟皇兄也去过安定庵,一定是露出过什么端倪,才使得她知晓了重玄的身份。况且刚才雁南无意间说出了一个皇字,虽然及时改了过来,有心之人听了去怕是早已有了决断。
“墨生仙姑很是随性,能如此设身处地的为舍妹着想重昱很是感激。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好生歇着,正午十分咱们再好好喝上一场,一酒泯恩仇,这一大早的不愉快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二公子大度,墨生告辞!”
重玄闪开一条路,看着墨生如脚下生风一般离开了长廊,繁杂的思绪如同一团团揉在一起的乱草,被风吹过之后渐渐打成死结,纠结在一起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渊兮湛兮等人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看着倚靠在柱子上发呆的姑娘没敢吭声。雁南扶起重昱来到了重玄的身后,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也是纠结万分。他没想到自己的到来在外人眼里只会给重玄带来麻烦,他以为自己可以守在她的身边,护她安然无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手足情宜,也只有在她的身上能看见一二,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只有无休止的明争暗斗。
“十三,是二哥哥思虑不周,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让你为难了。待战事平息后你答应我的事便如约履行可好?二哥哥不想再让你掺和进这么复杂的争斗中去,听过墨生一番话更是坚定了二哥哥带你回到南国的决心。荣华富贵过眼云烟罢了,既然你不稀罕,二哥哥便许你下半生的平静度日可好?”
南国尚未立储,之前重玄一直以为那个位子是父君留给她的,可是如今看来怕是父君在用自己为未来的君主荡平阻碍而已,自己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能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是二哥哥,只有他才可以护住南国皇族的血脉。换成其他人她真的不敢保证会给其他皇子留一条活路,毕竟一路腥风血雨而来,手上明里暗里沾染着血腥。
重昱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