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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两员大将,正是后军统制秦福生和中军统制申国宏!
蛮牛“哗棱”,把鎏金狼牙棒举起来了。看对方的架势,他还以为来人要对大帅不利呢。张宪面沉似水,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点炮出营?这是来迎接的还是来示威的?
秦福生和申国宏双双来到张宪的马前,秦统制在马上拱手行礼,“侯爷!末将甲胄在身,不能下马行大礼,请侯爷原谅!”
也不光是在福建,包括在泽州、在洛阳,张宪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将士们跳下马趴地下给他磕头,大家都是在马上拱手作揖就算了。也没人说过什么不能行大礼请原谅这些话。包括今天早些时候在前军在中军,都是这样。
秦福生越说这样的客气话,张宪心里反而越发的感觉不太对劲儿。不过也不能说人家讲的就错了,张宪一摆手,“无妨!秦统制今天军务很繁忙嘛?”这就是挑刺了,你忙什么呢?忙到连出来接一下都没空?
秦福生一脸严肃的再次拱了拱手,“末将接到通告,知道侯爷要来。为了给侯爷一个好印象,我一直在整顿队伍。末将迎接来迟,请侯爷恕罪!”
刚才一个请原谅,现在又是一个请恕罪,张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犹豫了一下,这才摆了摆手,“秦统制也是慎重起见,本侯岂能怪你?好了,带我进军营,去看看你的后军精锐吧!”
“侯爷请!”秦福生带马往旁边一闪,让开一条道路。张宪一抖缰绳,催动黄骠马走进了后军营门!俞翔深深盯了秦福生一眼,秦统制这会儿的注意力全在张宪身上呢,根本就没注意有一位多年的同僚在用古怪的眼神看他。
俞翔抬手叫过来身边的一名军官,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军官赶紧点头答应。一带马,离开队伍,风驰电掣一般的往来路上去了。张宪没注意、秦福生没注意、申国宏同样没注意。而注意到这件事的人,却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
进了军营里面,检阅台也已经搭好了,后军官兵一队队齐刷刷的站在检阅台前。张宪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安慰。总算是军营当中还有点儿样子,这个秦福生倒也不是没有分寸。也许,刚才在营门外面他说的都是真的?
张宪开始检阅之前的讲话。先介绍了自己,再讲了军队的重要性和训练的必要性。类似的讲话今天已经讲了两回了,前军中军都讲过,张宪其实已经有点儿烦了。每回几十分钟,大致意思相同的演讲一天说三遍,换成谁都会烦的。
就在张宪心里烦躁渐生的时候,台下忽然有人跳出来给他解围了。“你说的什么?我们听不懂!朝廷为什么让你来当节度使?你知道福建军是怎么回事吗?朝廷为什么不选拔一位有经验的来做个节度使?”
在领导讲话当中忽然被人打断,这是极不礼貌、极不守规矩的事!不管在任何朝代、任何地方,都是最受人厌恶的。听见这一声,秦福生的脸腾就红了。俞翔往前迈了一步,手扶佩剑恶狠狠的瞪着台下,往人群里选找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张宪心里也有点儿生气。他只是有点儿生气,并没有怎么样的恼怒。他这会儿讲话正讲的口干舌燥、心里烦躁的时候,底下那家伙虽然是无礼的捣乱,张宪却并不是特别的恼火。他甚至决定,那家伙只要能说出一点儿道理,他就原谅那个愣头青了。
“哦,你说朝廷为什么让我来当福建军节度使?问我知不知道福建军是怎么回事?”
“咱先说第二条吧。我不了解。”底下哗的一片骚乱。当兵的大概没想到这位节度使大人说话会这么直接吧。张宪却神色平静的接着往下讲:“我就是个普通人,不是圣人。咱们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不管什么都得后天学习。”
“我相信,通过学习,我很快就能了解咱们福建军的特点!”底下又是一阵议论,张宪虽然听不清将士们议论的是什么,但是他却能感觉到敌意正在消散。后军的官兵们已经有点儿认同他了。
“现在我再说第一条,朝廷为什么派我来当这个福建军节度使,因为我够格!”
“哗——”下面是一阵比刚才还要大的嘈杂之声,在乱声之中,有人高叫:“吹牛!你吹牛!”张宪听的清清楚楚。他一回头,只见秦福生满面通红,额头上的筋突起多高。
见张宪看他,秦福生勉强的一笑,想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张宪已经把脸转向了台下,“静一静,静一静!”
那是没有麦克风,张宪在检阅台上讲话只能凭嗓门大去喊。人们都安静下来当然可以,但是现场上万人,哪怕有一小半人说话,张宪的声音就没几个人能听见了。
(本章完)
第810章 乱军冲阵()
张宪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检阅台前面沉似水、一动不动。检阅台下的嘈杂之声渐渐平息,官兵们的眼睛全都看向了这位新上任的节度使大人。
等到现场彻底静下来,安静得落针可闻了,张宪这才开口讲话,“本将以前是我朝行营后护军前军统制官,追随元帅岳飞抗击金兵,百战余生。后转战北方,率数十万靖国军占据泽州,和金兵大小数十战,歼敌无数,收复长安、洛阳、开封、郑州。”
“因为本将为我国立下了无数战功,因此,我皇陛下加封本将忠昌侯、福建军节度使。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说够资格担任福建军节度使了吧?”
“就算如此,你可以回洛阳、开封去当节度使,来我们福建干什么?我们福建军不欢迎你!秦统制从军三十年,也曾经无数次抗击金兵,立下了无数功劳。福建军节度使应该让熟悉福建的秦统制来坐,你回你的洛阳去吧!”
张宪的火儿腾就窜到脑门上了!原来弯儿在这儿呢。张宪也不回头,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和后军统制官秦福生脱不了关系。只不过他现在初来乍到,暂时还不合适和秦福生这样的老将彻底翻脸。
正像台下那小子说的一样,秦福生在福建军中待了三十年,旧部门生无数,想要扳倒他,那得从长计议。尤其是今天,这是在后军,在人家的地盘,张宪就更不想和这里的军事主官秦福生正面起冲突了。
为了双方不撕破脸皮,张宪就得把矛盾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想到这里,他把眼一瞪,突然提高了嗓音一声断喝:“呔!什么人在此口出不逊、扰乱秩序?你给我站出来!”
“弟兄们,张宪从洛阳跑到咱们福建来当节度使,就是占了秦将军的位置!咱们把他赶出福建,让秦将军来做节度使你们说怎么样?”
此言一出,检阅台上众人无不变色。俞翔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跑下了检阅台。在台下拉住一名自己手下的军官语速极快的吩咐了几句,那军官飞身上了战马,疾驰出营而去。
等俞翔再次登上检阅台的时候,检阅台前面的人已经换成了后军统制秦福生。台下的军队开始骚动,有人在尝试着向检阅台靠近。
秦福生满脸焦急的冲着台下大喊:“都安静!安静,你们都给我安静!我是秦福生,我命令你们各归本位,站好!”
“秦将军!福建军我们就服你,节度使应该你来坐!你讲仁义,你不好意思干的事情我们帮你干,把那个张宪赶出福建!弟兄们,上呀,把张宪赶出去!咱保着秦将军做福建军节度使!”
“混蛋!谁说我要做节度使了?朝廷让谁做,谁就能做!你们这是违反军规,都给我退后!”秦福生想要压制军队,然而,此时的后军官兵已经彻底乱套了。根本就没人听他的。有人冲到检阅台跟前开始往上攀爬。
后军的检阅台是三个军当中最高的,却也不过就是五尺来高。当兵的站到底下抬手就能够住上面的台面,那能有多大的防御力?
台下的乱军顺着木质支架往上爬,秦福生一挥手,后军统制官的亲兵往前一站,想要挡住那些乱兵。乱兵就喊:“弟兄们,咱们是一家人呀!我们要保秦将军当节度使,你们拦我们干什么?你们应该和我们一起把张宪这个外人赶走,快放我们过去!”
亲兵们动作一慢,被乱军冲上来挤到了一旁。
秦福生手拿钢刀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命令乱军放下武器退回原来的位置。但到了现在,他的命令已经完全失灵了,乱军根本就不听,只是胡乱喊着要保秦将军当福建军节度使。
秦福生为了不落到乱军手里,无奈之下只好在亲兵的保护当中一步步往后退。而乱军最主要的进攻目标显然是张宪。
蛮牛手提鎏金狼牙棒,怒目圆睁,已经准备开打了!张宪一直拉着他,要是放这员猛将上去,立刻就得血溅五步。而一旦闹出人命,今天能不能完整离开这个军营可就不好说了。难道说,他还要经过一番血战杀出去不成?
花春生、蛮牛、梁旺、时小川四个人,再加上二十名护卫紧紧围着张宪退下了检阅台。在他们外围是中军统制官申国宏指挥着中军和前军的四百名官兵形成一个包围圈,死死的把张宪这些人护在了中间。
申国宏一手提剑,一边指挥将士们保持防御。乱军往上冲了几回,终于还是因为没有个统一的指挥而功亏一篑。张宪冷笑着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后军,随着保护圈,一步步的退向了营门。
军营门口,几十名乱军各持刀枪封把住了大门。申国宏满面怒容晃宝剑大吼,“儿郎们,都给本将让开!”
“申将军,把张宪留下,你随便走!”有个乱军的头目手拿一把锯齿大刀,厉声大吼。
申国宏气得骂了一句:“混账东西!张宪乃是福建军节度使,又是忠昌侯爷,那是皇上御封的!你们想把张侯爷赶走?莫非你们这帮混账东西想要造反不成?”
“反就反了!”造反已经是一项足以灭族的重罪了,哪知道乱军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那乱军头目把锯齿刀晃了一晃,“既然申将军一心要保张宪,那你也别出去了!”
申国宏大怒!晃宝剑跳过去大战那手持锯齿大刀的乱军头目。张宪以为,像申国宏这样的大将,想要战胜一个低级小军官,还不跟玩儿一样?没想到他还猜错了。那乱军头目竟然刀法纯熟杀法骁勇,申国宏一时之间居然还赢不了他!
眼看有更多的乱军在往营门口集结,张宪心中的怒火愈盛。他拉了一把花春生,用嘴朝申国宏所在的方向努了一下。花春生心领神会,手举弹弓往上一抬,后手一松,“啪!”石弹破空而出。
(本章完)
第811章 撞门声()
花春生弹不虚发,一弹弓正打中乱军头目的脑门。这家伙正在和申统制动手,冷不丁挨了这一下,脑袋一昏,被申国宏一刀砍中了肩头!这还是申统制留手了,要不然,这一刀就能把这小子的脑袋剁下来!
乱军头目哎呀一声惨叫翻身摔倒。他身后的乱军大喊:“杀人了!张宪杀人了!”
啊?我杀人了?你们这帮混蛋睁着眼说瞎话呀?这一刀明明是申国宏砍的,你们这群混蛋竟然诬陷我?你们是看我好说话吧?张宪不由得怒火熊熊!他一转身呼唤蛮牛,“蛮牛!”
“末将在!”蛮牛大声答应了,双手擎着鎏金狼牙棒,怪眼圆睁,紧盯着张宪,就等着大帅下命令了。
“随我冲出军营!”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