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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贷!”
众人领命而去。
随后几日,各处营中,奚族、渤海族军士,均被抽调了一番,而郭崇韬、邓杰虞、李七、曹正、宇文嘉佑数人,却在海狼营中,完成刘峰所留下的作业。
出战平州的计划制定,包括其后勤、路线及各种情形的备案,有了一丝参谋的影子。
有弩炮这个利器,在攻城中,到是能打对方一个搓手不及,经过齐州战实验的弩炮,又稍有改良,射程、精准度都略有增加。
数天后,高城沿海的沙滩上,这支即将出征的军伍进行了演练,四个都千余军士,由曹正率领,进行配合演练。
作为范阳府最为精锐的军士,身形彪悍、煞气腾腾,让同来的柴荣为之结舌。
出于一定的考虑,此番出击并未打着范阳府的旗号,而是打着复渤海国的旗号,一则是为了扰乱视听,再则是为了扩大影响,以牵制住契丹部分兵力。
……
而在刘峰风风火火备战之时,后汉朝堂终于有人遣人来与刘峰合议了,让他诧异的是,此番来的仅是自己的老相识冯道。
高城,海狼营中。
刘峰似笑非笑的看着冯道:“先生此来,又为哪家当说客?”
“非也!”冯道摇了摇头,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一副成竹在胸之状,道,“某此来非为游说君使,实为救君使性命而来。”
“先生说笑了。”刘峰有些腻味,沉声道,“本君使好的很,何来性命之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冯道略作高深状道,“君使若不听在下良言,定有祸患临头!”
“嗯?!”刘峰不为所动道,“但请直言!”
“想必君使也知此番,某来访之意!君使乃天资聪颖之人,断不可因噎废食,那事由官家做主,军使只要屯兵禹城,做牵制状便可!”
刘峰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心忖,这冯道倒也是一个妙人,竟然就这般直白的说了出来。
冯道又劝诫道:“君使麾下兵不过五万,而契丹大军数十万,踏平着北地轻而易举,若君使誓死抵抗不住,这北地乡民再遭劫掠,这罪过可又要算在那个身上?”
刘峰闻言煞气顿生,冷声道:“不知冯先生有何赐教?”
冯道捋了捋柳须慢条斯理地说道:“郭威祸乱朝纲,其麾下将士为虎作伥,然已激起众怒,君使此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顺水推舟么?”刘峰喃喃道,
冯道施施然说道:“君使既不动刀兵,又能活北地乡民无数!”
看着冯道,道貌岸然的劝说,刘峰原本蓄积着满腔怒火,不知何时泄掉了,普通乡民的命于这些人来说,似乎永远一文不值,然而这便是乱世的真实写实。
第一百五十五章 风雨欲来()
冯道抱拳躬身道:“君使雄才大略,文武兼备,年少却也夺得高位,麾下文有郭、邓、宇文等人,武有曾、刘、白、巴,虎踞在这北地,他日又何不能一飞冲天,此时怎们让郭威专美于前!”
刘峰看着侃侃而谈的冯道,发现此人倒也有些本事,沉声道:“某怕他日再步郭将军之后尘!”
冯道笑道:“将军未免有些多虑了!那郭威骄横跋扈多时,才引得今日之下场!将军治军严厉,断不会再现今时之状!”
顿了顿又道:“且抵御契丹狼骑,朝堂之上终究是要依靠将军的,毕竟北地的安宁,朝堂诸公还是万分看重的!”
利用北地乡民之安虞来威胁刘峰,亦用大义来压迫刘峰,刘峰不由苦笑,眼珠一转,随即思索一番,缓缓开口道:“不知朝堂诸公可有何利处于某?”
刘峰如此说,内心却自忖道,无法逃脱,也只能虚与委蛇,暂时的稳住朝堂,演一场戏,既能稳住后汉朝堂,也士自己有了更多的抉择。
当闻听刘峰已有些松口,冯道却也正色起来,缓缓问道:“不知将军有何意愿,让某传与朝堂!”
刘峰略一思索便开口道:“其一,定州、易州、保州归于范阳治下!”
“可以。”
冯道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是冷冷地忖道,只要能一举把郭威覆灭,即便你刘疯子有多大的地盘,却也是案板上待宰的鱼俎。
刘峰又道:“其二,范阳府军只是屯军于禹城,并不参与朝堂纷争!”
冯道思索片刻,勉强应道:“也可!”
刘峰再道:“当然这一切的基础建立在契丹不大举南侵之上,若契丹南侵,某将率军回防北地!”
这是刘峰既定的原则,却也是给后汉朝堂之上,放置了地雷,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参与河东军与禁军之战,终究会陷入缠斗之中,而朝堂在抵不住压力之时,也会再度联系契丹南下。
之所以如此做,一则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契丹南下,自己背上御敌,也不算是背信弃义,再则,给朝堂、契丹一个假象,范阳重军驻扎在禹城,三关空虚,或许能在战场之上带来意外的收获。
冯道思索道:“此事关系重大,某不便做主,要朝堂之上诸公做主!”
刘峰起身,整了整衣装,正声道:“某恭候先生快讯!”
随即礼让一下,朗声道:“来人!”
在门外的扎雄闻令而入,朗声抚胸道:“属下在!”
“安排冯先生前去歇息!”刘峰道,
……
七月下旬,在中原大地还在准备大战的紧张气氛中,准备充足的海狼营船队从高城出发了。
新近下水的战舰、海船及原有的帆船攻击三十余艘,于夜间,浩浩荡荡的向平州驶去。为了保密,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近月余的演练,终于要开始了。
海船于唐时便非常发达,楼船、斗舰、艨艟、走舸、海鹘等大小战船各具,唐军三登高丽、白江口击溃倭寇,都充分展现了唐时海军的实力。
但久经战乱的中原大地,诸侯割据,相互攻讦,建造作战的战舰,愈发的少了,更多的运输的船只。
但在辽东却拥有一支战备强悍舰队,为渤海旧国之海军,因多有高丽人所控,便早早降于契丹,虽驻扎在营州,但若范阳军攻伐平州,终将会与辽东海军一战。
高勋,辽东海军之将,南唐江宁人士。
却也是李七仇敌,在汉人降将中,无疑是最受重用的,能文能武,且又颇擅笼络人心,辽东海军在其治下,也愈发的强悍。
海狼营浩浩荡荡的长驱直入,势必会让辽东海军察觉,他们要在辽东海军阻击之前,攻下平州,而李七也将在助攻平州之后,与辽东海军再较高低。
海狼营如今的实力也是相当不俗,千料战船就有八艘之多,斗舰过二十艘,成军一年的海狼营共六都军士一千五百余。
没有风浪的海面是如此的平静,然谁也不知下一刻,这平静的海面将掀起何等巨浪!
煞气腾腾的战舰,让所遭遇到的商船,退避三舍,安装在战船之上的弩炮亦是煞气逼人,它不仅是攻城利器,亦是海战之利器。
……
邺都,河东营中。
郭威据案而坐,魏仁浦、郭允民、高怀德、张元德、慕容延钊等文官武将齐聚一堂,倘若让刘峰看到,也是艳羡不已。
魏仁浦捋了捋颔下柳须,向众人沉声道:“据龙城密探报,史将军已遇害!禁军已被官家所控,且青州、兖州、东京各处也蠢蠢欲动,大军集结,风雨欲来啊!”
郭允民凝声道:“如此一来,除却那禹城刘峰,三面皆敌啊,平卢军万余、泰宁军八千、禁军数万,再加之各地而来的军镇,声势浩荡!”
都尉高怀德道:“单以军力而论,我河东军确有不足,然我河东军皆为百战之兵,以一当十,何惧这些宵小之辈。”
慕容延钊亦不以为然道:“末将只需率本部三千军士,便可替君使击退那青州平卢军…”
“慕容都尉稍安勿躁。”见到厅堂之上,诸将豪言壮语,参军魏仁浦微笑打断道,“平卢军实则不足为惧,不过一介草包,麾下万余军士更是不值一提!”
“此战之重不在于能否打退来敌,在于如何能兵不血刃的使君使洗去叛逆之命,登顶大殿!”
“嗯!”郭威闻言欣然道:“魏参军所言极是!”
郭允民亦颔首笑道:“魏兄大才,素来被北地士子敬服,若是昭告天下,官家如今面目,定能让四处军镇多有收敛。”
“然!”魏仁浦道:“有道是上兵伐谋,不战屈人之兵,才是君使要思量的,若多与军镇结怨,此后于君使也多有不便!”
“哈哈……”郭威爽朗笑道:“若真能不战而屈人,魏参军当领首功!”
随即又厉声道:“然,若某家中老小有恙,定要与朝中那道貌岸然之徒,好好理论一番!”
“战与不战不在于我河东军,在于朝堂之上,但我河东军却不是任人揉捏之辈!”郭威抚髯道,“张都尉,本君使与你一卫中军,连通你麾下一卫之军,守住兖州之敌!”
“末将领命!”张元德锵然道,
“慕容都尉,准你适才之言,率麾下一部,东抵那平卢军!”
“末将领命!”
第一百五十六章 海上风雨()
平州,抚宁港。
这里曾为安东都护府,港口在唐时亦修缮较为完备,港口处有角楼、投石车、居高临下的控制着整个港口。这是一处易守难攻的港口,占尽地之利,不过李七对此处却也异常的熟悉。
抚宁港由京州军、属国军两军合力驻守,共计两个营,两千余人。
是夜,于角楼值守的京州军士,看着港外茫茫大海,港内灯火密布,作为北地的汉人,充作京州军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心甘情愿做契丹人的走狗,依靠契丹势力扬武扬威,另一种便是被迫充军,因种种原因被拉倒军中做军士。
谭英便是第二种京州军士,愿为渤海军士,被俘后无奈又充作契丹京州军,好在有了这样的一个身份,虽并不光明,但也让家人在契丹的生活,能惨淡的过活。
夏日夜晚的抚宁港,并不忙碌,值守的谭英茫然四顾一圈后,便要下到角楼中,稍事歇息,然无意望向茫茫的大海,隐隐约约的看到海面上,有硕大的黑影。
茫茫大海上,似真似幻,不由的让他紧张了起来,他也是一名老军士,隐约的看到船只驶来,略有一丝不安。
商船?战船?辽东水军?让他略有些疑问,本想当即汇报,但又想到那都头的面目,便又犹豫了片刻。
黑影愈发的靠近,谭英的眼中,已经出现了长长的一条黑线,站在角楼之上,他睁大眼睛,极目望去,但星光暗淡,却又如何能看清船上是何人?
突然谭英心头一震,船只上也已升起火把,几个呼吸间,海面上火光连天,而他也看清了船只上所挂的旗帜,那是渤海水军大旗。
心头略慌乱了片刻,他不知如何是好,恍惚间,便听到了其他角楼值守的军士,声嘶力竭的吼叫。
“敌袭!渤海旧军来了!”
此刻,谭英也不得不敲响金锣,大声呐喊着,向角楼下歇息的军士通报。
“嗖嗖嗖!”
漫天石弹横飞,于港口上方略过,八艘战舰一字并开,石弹无脑的打来,于此同时,十数艘小船,也向港口驶来,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