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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大人现在是不是在荆州?”
“荆州是楚王的治所,楚王大人当然”话没说到一半,楚军的小头目猛的一惊,暗道这家伙看起来只是个常人,打听楚王做什么?
眼下这边虽然安生,但却是敏感时期,梓游的行为,已经让头目有所警觉。
下一秒朝着城门口的其他同伴示意,把梓游包围了起来。
连带着梓游坐过的马车也被武装齐全的楚军给围个水泄不通。
“这是什么意思?”梓游摊开了手,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切。
“你竟然打听楚王的消息,定然是奸细。”
“这个你们认得么?”赵罗拿出了张白脸送给自己的金牌,在头目的面前显摆了一下。
显然他不想就这么无辜的被当做奸细一样被抓起来,谁知道会不会还没见到张白脸半路上就被喀嚓掉了。
头目疑惑的看着梓游拿出的金牌,抬眼又看向梓游,这金牌上手书一个楚字,质地非凡人所能拥有。
但梓游其貌不扬,却实在不搭调。
他不认得这个金牌,实际上这是荆州防军才认识的信物,地方军队只能看出不凡,却难以辨别真伪。
然而信物的出现,使得头目不得不谨慎起来,周围的楚军对梓游的紧张感也松了许多。
“这是”头目疑惑道。
“张雄给我的,说在你们这边很好使,我就试试,不知道管用么?张雄认识么,字白脸,嗯,应该是这个吧我去荆州也是主要找他。”
“张雄?”头目疑惑的呢喃道,身旁的其他士兵附身到头目的耳边提醒道。“张雄似乎是楚王嫡子的名讳”
头目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但脸色上的警惕不减。“你到底是何人?”
“问我么?我是谁又无所谓,你们又不认识,不过告诉你们也好,本人梓游这便是我的名字。”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头目愣住了,就连周围其他的士兵都为之一呆。
下一刻,城门口的数十楚兵齐刷刷的半跪而下,全部冲向梓游。“见过梓游大人!”
“见过梓游大人!”
振聋发聩,响彻云霄。
以至于程雅都从马车上下来,吃惊的看着这些楚兵的反应。“贱人,你又干了什么?他们怎么这样对你?”
“额”梓游也完全没有想到,只不过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已,没想到比那个破烂金牌还好使这世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大概颜值太高,吓住他们了。”
楚兵在行礼结束后便都起身,而那个头目更是将之前的行贿忙不迭的退还给了梓游。
“楚王有令,凡闻梓游大人入境,必礼遇之,请至荆州!”
“请随小人引荐至黄大人那里,他会安排梓游大人去荆州的事情。”
黄大人,指的黄伯安,也是庆州的守将,楚王派系,头目要带梓游去见一城守将,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有着官方的助力,他想要见到张白脸也更加方便一些。
城主府在西南角,早已听闻梓游经过庆州的事情,黄伯安携着家眷,在府外等候。
在梓游来到后,哪怕是守将黄伯安,也对着梓游毕恭毕敬的跪拜。
“我了去我什么时候面子这么大了,真有些不适应。”梓游完全想不到进入楚地后,会有这样的结果。(。)
第九章 意气风发()
按照黄伯安的说法,这一切都是楚王的命令。
楚地之内,但凡遇到姓梓名游的男子,必以将帅之礼待之,虽然许多人不理解楚王为何如此,但总的来说,他们还是本本分分的遵从着楚王的意志来办事。
上达官员,下达军兵,几乎就没有不知道梓游的。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张白脸,不过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叫梓游的就会被礼遇之,那如果有人冒充呢”梓游问道。
“确实有人冒充,不过真假自然由楚王那边分辨,送到荆州之后,验明正身,要是冒牌货,那就是一刀的事情。这几个月来,也不知道斩了几个。”
“不过您应该是真的”黄伯安看着梓游手里颠来颠去的金牌子说道。
作为一城之将,若是认不得王府里的信物,那就白混了。
“梓游大人,请在鄙府安歇一晚,明日便送大人去荆州”
“不必了若是可以,立刻就出发我有要事要见楚王,耽搁不得!”梓游婉言谢绝了黄伯安的好意,赵依依三个和他关系密切的女子,至今不知下落,梓游没有一点想要休息的心情。
必须尽一切可能,借到兵,把燕军搅碎。
若是赵依依他们还活着,见到燕兵退去,或许便会主动找到梓游了。
梓游的要求,让黄伯安没有拒绝的理由,当下立刻备好人手,给梓游的马车换上脚程更好的马匹,同时派了手下的副将,带着几百人互送梓游一行前往荆州。
顺便充当引路人。
江南的灵土,风烟俱静,行走在温软的乡间之路上,清逸的雨水浸湿了朦胧的视线。
与雪州的清冷,素寒不同,这里的泥土中都散发着一种令人舒畅的清新气息。
大抵上,南人多不思北去,便是这个原因。
有吃有喝,生活富足,谁还想着跑去中原,去争执着那孰强孰弱。
黄伯安的副将孔岩,是个被北方人,一个比梓游打不了多少的年轻将领,不知什么原因背井离乡,跑到了楚地入了伍。
“北方大乱,楚地虽置身事外,却难有安生,楚王意欲出兵被上,与诸王共争雌雄,奈何阻碍重重,先有左右丞相冒死相谏,后楚王嫡子也出言反对,数名亲信的阻挠,使得楚王不得不打消了北上的念头,直到今日,只是在边境戒备燕军,并无出兵之意。”
在前去荆州的路上,梓游听着孔岩讲起了楚国内部的局势,看来楚王不出兵,任着北方局势发展,并不是他的意图,厅堂之上的反对声,桎梏着他的野心和远望。
有些时候,国君与国君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国君一言之下,没人敢不从,但有的国君,难免会受制于人。
楚王对楚地并不具有绝对的统帅和领导力,南方的形式,门阀氏族的影响力,不会比国君弱上多少。
楚王无法实现出兵北上的愿望,不仅仅是因为左右相的苦劝感动了他,使得他豁然开朗,更多的是忌惮着左右相背后的门阀势力,若是与他们的利益背道而驰,他在楚地都难以坐稳宝座。
令梓游诧异的不仅是楚地的现状,更是因为楚王嫡子居然也阻挠楚王的北上。
楚王嫡子是谁,显然就是张白脸,只是他这货明显就是喜欢乱的主,竟然会劝他爸不打仗?画风明显不太对。
吃错药了还差不多。
诧异归诧异,这一次楚地之行,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梓游和楚王的利益算是一致的,在听到孔岩说的话之后,梓游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想要出兵,可能要面对一些人的阻挠,这就是其中难办的事情了。
然而没有任何退路,在覆灭燕军的道路上,任何一点迟疑都将是致命的。
梓游站起了身,看着那波涛滚滚的河流,心潮澎湃。
“要到了”
“嗯,过了汉水,在行几十里就能看到荆州城了。”孔岩说道。
荆州城,地处汉江平原的腹地,三面临水,坚守扼要,重要的程度,与雪州相比,也不枉多让,加之此地乃楚王治所,只论繁荣程度,在江南一带首屈一指。
当一行人临近了荆州城,人流逐渐密集了起来。
无数的小贩客商来往于城中城内。
恍然之间,梓游仿佛看到了昔日的雪州之景,只是当初的雪州已经一去不复返,在燕军的铁蹄之下,那里已经是一片坟头孤地。
对比中,情愫暗生。
楚地的人生活富足,充足的雨水,肥沃的土地,使得他们安逸的享受每日的东升西落。
张白脸的金牌,在这里得到了真正的重视。
在得知马车上,那眼细如蛇的年轻男子便是梓游之后,城中的守军很快拨马奔向城内,通告此事。
程雅好奇的伸出头来,看到无数的人群熙攘的景象,才面带着一些喜色,但见到梓游肃穆的表情又是收敛了笑容。
家恨未报,深仇未消,在这一段时间,只有涌动的鲜血在不停的燃烧。
金牌被送至了小王府。
府内,张白脸正在和左相府的公子方崇逗弄着蛐蛐,每当一个蛐蛐向另一个蛐蛐发动凶猛的进攻时,都会引的一旁家奴的连连叫好。
“小王爷的促织王果然神勇(古时蛐蛐叫促织),再下小榔头实在不是对手”方崇抱拳认输,虽说如此,却没有任何扫兴,和小王爷逗蛐蛐,赢了才尴尬呢。
“那是,这促织王可是某人花了重金买下,要是咬不是你的小榔头,某人岂不白买了?”
“小王爷,可否给在下仔细看一看这促织王,为何齿咬如此锋利?”
“那可不行!”张白脸赶忙把得胜的蛐蛐王护在手中。“这玩意可金贵着呢,万一被你碰坏了,再难寻找如此神勇的促织了”
“小王爷还真是小气。”看到张白脸的样子,方崇无奈一笑。
正在这时,门外一人急忙跑来,把梓游的那枚金牌交给了张白脸。
只看到那金牌,张白脸就面色一变。
“何人交于你此物。”
“那人说梓游。”
“梓游?”张白脸的脸色从郑重变成狂喜。“梓游!真的是梓游!”
在确信了梓游来到荆州以后,手中的促织王猛的摔在地上,狠狠的踩死。
“小王爷你这?”方崇不明白,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小心谨慎保护的促织,这一转眼的时候,就如同垃圾一样弄死了。
张白脸看向方崇,对于他的吃惊毫不在意,用着少有的严肃说道。“梓游兄即来,某人岂可继续玩物丧志?”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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