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疲惫的倦意如同浪潮卷起,马岩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
“起床了!怎么还在睡?昨天吃花酒吃多了?”
耳朵上一阵剧痛,马岩惊醒过来,这才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拎着自己的耳朵的柳小红。
“起来,马上就起。”
马岩连忙坐起身子答道。
柳小红一扫马岩床铺,大惊道:“你这个小子干了什么?怎么床铺都是湿的?”
马岩心里也是一惊,用手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床上湿漉漉的,这才想到昨天下半夜的痛苦,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柳小红柳眉一竖,俏脸含煞,怒道:“你这个混小子,自己都多大了?怎么还能尿床!”
“尿床!”马岩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连败一摆手说道:“怎么可能,娘你一定搞错了!让我想想……”
“嗯!一定是这样的,昨天我端了一杯水在床头,肯定是不小心洒在了床上。”
柳小红听着这个蹩脚的解释,狐疑的看了马岩一眼,旋即直接把马岩从床上拉起来,直接用自己的琼鼻闻了起来。
床上的水渍和潮湿的痕迹都是马岩身上的汗水,众所周知,汗水的成分其实和尿液差不多,所以柳小红一闻就闻到了那股汗水的骚气。
顿时大怒起来,直接转身一个耳刮子就朝马岩打去,嘴里还骂道:“你这个混小子,还想哄你老娘!”
马岩和柳小红斗智斗勇了将近一年,怎么还能不清楚她的套路,柳小红的身子还没完全传过来,马岩就脚下生风,跐溜一下子跑到了院子里。
看着院子里那颗大柳树,马岩顿时像看到了亲人一样直接奔了过去。
还是熟悉的姿势,还是熟悉的线路,马岩大清早又带着柳小红绕着大柳树跑了几圈。
柳小红叉着腰,气喘呼呼的怒喝道:“你再跑!老娘这就去找个斧头把这个烂树给砍了!”
马岩靠在大柳树上,喘着粗气说道:“这可是丞相府里的东西,娘你要是砍了怎么和人家交代,毕竟咱们现在也是寄人篱下。”
柳小红气急而笑,说道:“砍了树算得了什么,老娘昨天把花园里的花都糟蹋干净了,也没见有人拦我!”
“对了,昨天你为什么要让一个小丫头来服侍你!你难道忘了自己还有婚约?”
柳小红想起云蕊的事情,又是一声怒喝,对着柳树就是一巴掌。
马岩感到自己的后背都被震了一下,大柳树晃了一下,落下几片柳叶。
说道:“娘你是不知道,昨天那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你自己看你才多大的年纪,就整天想着女人的事情!”
“什么女……”
马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厢房里跑出来的云蕊打断了。
云蕊红着眼眶,立刻在柳小红面前跪下来,柔弱弱的说道:“夫人不要怪罪少爷了,这都是婢子的错,要不是少爷替婢子说了好话,说不定婢子昨天晚上要变成一缕孤魂了。”
一边说着,云蕊脸上的泪水像不要钱的一样流了下来,戚戚的低声哭着,很是惹人怜。
柳小红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到这个比马岩年纪还要小的丫头,偏又长得那么乖巧可人,一身素色的衣物跪在那里可怜兮兮的哭着。
心里母性大发,火顿时就消了,赶紧伸出一双素手把云蕊搀扶起来,一把把云蕊搂在怀里,摸着她长及腰部的黑发,安慰道:
“可怜见的,这丫头长得这么乖巧,奈何天生就是奴户,生死自由被主人家掌控,想必这些年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云蕊躺在柳小红宽阔柔软的怀里,鼻子里闻到了柳小红身上舒适的气味,一时间感觉像是幼年被自己的亲身母亲搂在怀里。
似乎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眼眶一红,又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拽着柳小红的衣服袖子趴在她的胸前,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云蕊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少爷,可还请夫人不要赶我走,婢子一定好好照顾夫人母子二人。”
“好好好!都依你,快别哭了,怪惹人怜的。”
女人的母性一旦爆发,心里就变成了棉花,什么话都听得进去,什么事都能放一放。
不过一脸尴尬的看着这一幕的马岩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娘亲心里面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这个丫头看起来也是个性格柔弱的人,会照顾人,柳珠儿那个丫头年纪还小,等到和岩儿成婚还得再过四五年,不如就先留在岩儿身边。
马岩三代单传,到了岩儿这一辈,能多些子孙也算是马家的幸事!
柳小红这边想着,一边又转过脸笑盈盈的看着马岩,仿佛看到了马岩的四周围着一群小娃娃,跑来跑去的热闹场景。
第十九章 我爹王铁匠(上)()
看着柳小红望着自己笑盈盈的样子,马岩不知为何,身上就起了冷颤。
仔细一回忆,马岩才想起来原来在马柳村的时候,每次柳小红看到自家的母鸡咯咯咯的下了蛋之后,柳小红就会露出这种欣慰的笑容。
想到这里,马岩的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早饭是云蕊下厨做的,香甜的糯米粥配上几小碟时蔬做的小菜,就着昨天柳小红新做的白面饼子,马岩吃的很香甜。
看不出来,这个云蕊还有这样的手艺,只是几种寻常的材料,就能让人吃的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尤其是那糯米粥,软软糯糯,清香可人,就如同云蕊的人一样,看着很平常,和她待在一起就觉得很舒服。
吃过早饭之后,马岩借口去书房看书就离开了丞相府,准备去西市找昨天晚上的那个神秘人。
非是马岩愿意去,可每次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虫子兄,就止不住的恶心,更不用说昨晚持续半夜的痛苦折磨。
蛊虫,马岩前世也听说过,据说是南疆少数民族的独门武器,用很多种毒虫加上特殊的手段放在一起,让他们相互吞吃,等到最后剩下的那只毒虫就是蛊。
临走的时候马岩向丞相府里的下人打听了一下西市所在,所以此时倒也不怕迷了方向,更何况现在马岩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精通长安城的熟人。
不是别人,就是昨天晚上醉仙楼里的那个微胖的管事,卢飞!
说来也是凑巧,今天早上王丞相的一个小妾突然想吃醉仙楼里的点心,所以就差人去醉仙楼买。
可没想被卢飞碰见了,于是就亲自把点心送了过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拜访一下马岩。
卢飞也是机灵人,若不然能在醉仙楼里做上管事?
至于马岩打趣自己,让自己喊着什么做海贼王的男人,卢飞跟本就没当回事。
更何况,昨天王福把马岩从装逼现场……
咳咳,酒仙阁里拽出来之后,关于马岩身份的事情现在已经被全长安的勋贵所知。
谁不知道王福是跟了王猛十几年的老人,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虽然现在摸不透马岩真正的来路,但照着王福的态度看起来,当时在场的诸如慕容令之辈,都清楚马岩就是王丞相的人。
王猛执宰大秦已经十几年了,积威之下,谁不清楚王丞相的能量。
别的不说,就是昨天晚上那首《将进酒》现在正被梁老夫子在太学里传唱呢。
于是太学的诸位饱学之士,从学子到教习,都知道了长安城里新晋了一个绝世诗才,马岩!
卢飞是个伶俐的人,来拜访马岩自然有他的目的,什么呢?
求字!
“马公子,来的时候小人已经和掌柜的拍了胸脯,一定能秋来公子的笔墨,现在公子这般推辞,可叫小人怎么交差呢!”
马岩现在心里满是怎么处理身体里蛊虫的事情,急惶惶的就想奔去西市,哪里还管得了卢飞的事情。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字实在是太丑了,太丑了!
于是马岩很义正言辞的说道:“非是本公子不愿意给贵店题词,实在是现在有急事去处理,要不然等空闲了,一定写好差人送去。”
卢飞眼珠子一转,笑呵呵的说道:“公子有什么事情,说不定小人能帮得上忙。”
这家伙是赖定自己了?
马岩有些头痛,不过从丞相府道西市,这中间的距离可是不短,看着听在卢飞边上的马车,马岩眼睛一亮,说道:
“卢管事既然发话了,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登上了卢飞带来的马车,对着车夫招呼道;“师傅,去西市!”
卢飞满脸黑线,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长安城的西市就在西北角,延续了汉时的规制,倒也没多少变化,主要是一些手艺人的手工作坊。
铁匠铺,纸铺,染布坊,织布坊,各种各样,枚不胜举。整个西市就像是一个商品生产基地,换一个现代时髦的说话,就是高新科技产业基地。
马车行进西市中,马岩才看到这里并没有多少像他一样乘着马车而来购物的人,多是一些驾着货车来来货的脚夫。
一问卢飞,马岩才知道东市才是长安城商贾云集之地,这个西市就是一个供货地点。
看着忙忙碌碌的脚夫,马岩眉毛紧缩起来。
那个神秘人只留下寥寥一个线索,只说来西市,可西市之中的手工作坊不下百家,自己难道要挨家挨户的找过去?
坐在马车上向往观望了许久,马岩都没找到什么线索。
卢飞看着马岩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来西市是找什么用度?小人在长安城从小长大,这西市里哪家的手艺最好,价钱最公道,小人都清清楚楚!”
马岩没在意卢飞的话,可心里却越来越焦急,昨天晚上那种蚀骨的疼痛一直如梗在噎,马岩只求今天晚上能省去这种疼痛,睡一个踏实的觉。
至于神秘人的要求,马岩现在也管不了多少了,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少年,能做什么事情?
杀了王猛?还是杀了苻坚那个大头皇帝?
别说那个神秘人说不出的出来,要是真说出来了,马岩只会给神秘人手里塞上一把刀,和他说还是你先一刀宰了我更简单。
所以神秘人真正的目的,也如同一团迷雾一样笼罩在马岩的心里。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马岩突然看到一个约莫有六七岁的小男孩,从马车侧面的巷子里钻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大面饼不停的啃着,一蹦一跳的朝马车走来。
这本是一个很普通的场景,可小男孩手上的一个东西顿时让马岩心里一振,连忙对驾车的车夫喊道:
“停!快停!”
车子一停,马岩就赶紧下车,直接跑到小男孩的跟前,指着小男孩手上还泛着绿光的火折子说道:
“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小男孩看了看马岩,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面饼子,很警惕的把面饼子藏在自己身后,奶声奶气的说道:“你是谁!我告诉你我爹可是打铁的,你要是敢抢我的饼子,那你就死定了!”
第十九章 我爹王铁匠(下)()
马岩一脸的哭笑不得,不顾地上的泥泞沾染到新换上的衣服,蹲下来平视这个小男孩,语气柔和的问道:“小弟弟你别害怕,哥哥不是来抢你的白面饼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