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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岩废话不说,上前提起那樽酒就是一个灌。
宴席上有的人已经涨红了脸,这可不是生气,而是真真的激动,其中那个红成猪肝颜色的可不就是梁老夫子嘛!
这个时候,马岩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不过灵台却一片清醒,他感觉到世间万物都在围着自己旋转,自己就是世界之王!
简单地说,他就是喝高了……
喝果汁喝高了……
真的有点丢那些穿越先辈们的脸。
酒毕,马岩一下就跳到了一张矮几上,摇晃了一下脑子接着吟道:“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哈哈!”
豪爽的一笑之后,马岩吟出了最后一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一句先抑后扬,音调越来越高,才能体现出那副气势。
马岩的眼睛更模糊了,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人,那个翩翩然,似乎天上仙人一般的身影。
轻轻一笑,马岩用旁人听不到的音量说道:“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第十三章 这是一门艺术(下)()
酒仙阁里此时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在喘着粗气。
宋衷就是那种典型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仗着自己的老爹的声威,没少在长安城里作威作福,他愣在那里不是因为马岩的这首诗震撼到他了,而是吃惊于这个马岩怎么这么猖狂。
嘭!
宋衷把手上的酒杯一甩,怒道:“大家看看!大家看看!这个小子是怎么猖狂的,当着我们这些天之骄子的面前动不动就是甩杯叫喝,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众人默声不语,只不过大多数人的目光此时看着马岩的时候,全是精光烁烁,面色潮红。
宋衷的小眼睛往周围一打量,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接着说道:“要我说,咱们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个小子揍上一顿!”
马岩醉呼呼的,卧在矮几上用右手撑着下巴,半闭着眼睛,正在假寐,也在偷偷打量着宴席上众人的反应,所以宋衷那副跳梁小丑的样子,他也是看在眼里。
甚至看到宋衷一副跃跃欲试,想要殴打自己的样子,马岩心里还是不急。
因为梁老夫子已就急了。
宋衷扬起拳头,一个箭步踏到马岩的跟前,正准备把马岩那张臭脸打个稀烂,想象着马岩鼻青脸肿的倒霉样子,宋衷的心里甚至升起了无尽的快感,心里都开始兴奋的发抖。
“干什么!”
就在宋衷以为要得手的时候,那个梁老夫子直接挡在了马岩的面前,爆喝一声。
宋衷看着那张熟悉的老脸,下体突然一抖,竟然湿了。
别无其他,宋衷就在太学里熬资历,不用多说,一定是宋老大人托的关系,让宋衷走了后门。
可宋衷刚来太学的时候就整日惹是生非,不巧撞到了梁老夫子手上,于是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至于结果?
马岩偷偷往地上一瞧,宋衷双脚之下,隐隐有一小摊水渍。
这是?
吓尿了?
梁老夫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宋衷,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这个纨绔子想要做什么?”
宋衷摆了摆手,眼角甚至还有一丝泪痕,说道:“夫子,学生没想做什么!”
斜眼看着宋衷,梁老夫子嘴里迸出一个字;
“滚!”
宋衷连滚带爬,飞也似的跑出了酒仙阁。
摇了摇脑袋,马岩撑着矮几站了起来,对着宋衷消失的方向喊道:“宋衷大哥,有空再一起喝酒!”
宋衷狂奔的步伐被闪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一咕噜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马岩回头看了看慕容令,却发现慕容令满脸尴尬的站在那里,供着手说道:“不知道慕容兄对在下的这首《将进酒》有什么高见呢?”
慕容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马公子的这首《将进酒》气度非凡,单是那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就足以让天下的才子汗颜。”
“如此,在下承让了!”
打脸也要适可为止,虽然看着这群高高在上的二代们吃瘪的样子,马岩心里很是痛快,但他毕竟以后少不了还要和这些人打交道,此时适可而止才是上上之策。
“不对,不对。”
一边的梁老夫子听到慕容令的评价,立马反驳道。
接着说道:“依老夫之见,还是那句**************,千金散尽还复来最好!”
“多谢梁老夫子夸奖,小子不胜惶恐。”马岩谦恭道。
慕容令这个时候真的想骂娘了,他虽知道这个梁老夫子是个腐儒,可没想到居然忘了自己当初和他交代过要马岩难堪的事情了。
不过慕容令也就是一个武夫,虽然看得出来马岩的这首诗不同凡响,可自古以来这些武人什么时候瞧得起那些光会吟诗作对的文人。
梁老夫子就不一样了,自从五胡乱华的开始到现在,中原大地已经打的头破血流,大多数优秀的人才为了避难,都跑到了南边追随所谓的正统,有不少也是他的老友。
可故土难离,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离开自己世代生活的地方,所以像梁老夫子这类人也并不在少数。
不过梁老夫子定期都会和在南方的老友通书信,人嘛,自然少不了比较,看见老友们在信中传来的南朝才子的诗赋佳句,梁老夫子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劲。
之所以当初答应慕容令的请求,除了实在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之外,心里对那个一夜闻名于长安城的马岩也是有了一点好奇。
难道,老夫的视野范围之下,真的有了一个可造之材?
至于让马岩出丑的事情,梁老夫子也就是打个哈哈,要是这个马岩真的徒有虚表,自己落井下石也就当还人情了。
但是马岩却出乎意料的给了梁老夫大大的惊喜。
所以……
对不起,你慕容令这一家看似风光,不也就是一个敌国的叛将?
梁老夫子笑容可掬的对马岩说道:“马贤侄果然不凡,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才俊,可否告于老夫?”
马岩拱手道:“小子并无显赫的家世,只是一介布衣而已。”
慕容令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他虽知道马岩是个普通人,可心里一直没底,能惹到皇子的人,得有多大的胆子,要说没有半点背景,他也是不信。
当初叛逃出来只是为了保命,现在在秦国看似风光,其实危险重重,他们这一家姓慕容的实际上每天都踩在刀尖上,对于皇子的请求,只能全力为之,希望关键时刻,能有人替自己说话。
现在一听到马岩承认自己没有半点背景,慕容令眼转一转,说道:“既然是平常人家,看马贤弟你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不知师从何人,看了多少典籍,我看那首诗气势磅礴,除非是有几十年阅历的人断然是写不出来。”
“嗯?”
梁老夫子也狐疑起来,这个时代除非是世族大家的子弟,从小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而这个马岩居然真的是一个平民。
一个平民,能写出这种诗文?
而且慕容令所言不虚,没有多年的见识,的确是写不出来这首《将进酒》的。
于是梁老夫子也和慕容令一起望着马岩,等待他的回答。
若马岩再说自己没有名师教导,那么这首《将进酒》就是这个马岩抄别人的?
天下可不曾有生而知之者!
第十三章 黑车(上)()
这点小伎俩马岩怎能看不透,当初既然决定拿出这首千古绝唱,心里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
朗声笑道:“在下自幼长于终南山里的一个小山村,自然没有拜师。”
梁老夫子眉毛一挑,说道:“终南山?那里也不乏隐世的世外高人,马贤侄可是哪位高人家中子孙?”
王猛的身份太高,太尊贵,而且今天陪着苻丕来这醉仙楼也不是他的本意,说到底也就是为了逃过一场皮肉之苦,若是报出王猛的名字,后面再有什么后果可不是马岩能预测的。
低调永远才王道,今天来这里先是躲过了母亲,又成功应付了苻丕,还在这群废物面前装了逼,马岩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最大的收获,就是和缡笙的结识,想着缡笙那千娇百媚的样子,马岩就心中一团火热。
马岩就等着梁老夫子的这个问题呢,只要模棱两可的回答,最好再加上一些高深的笑容,剩下的就让他们猜去吧。
反正李白大仙还有几百年才出场的,谁能找到自己抄袭的证据那才是见了鬼。
马岩揉了揉脸,小心的露出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正要说话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就一脚踹开门,走了进来。
咚!
王福!
这个敢踹门的人,居然是哪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丞相府管家,胖乎乎的王福。
王福走进酒仙阁,二话不多说,大咧咧的对着屋里众人行了个礼,说道:“打扰诸位了,家里出了点事情,正要找这个小子回去,有得罪的地方小人先告罪一声。”
完后,夹着马岩的脖子就朝门外拖走,只留下屋里目瞪口呆的众人。
马岩被王府夹在胳肢窝中,自然很难受,连忙说道:“王管家这是怎么了,先放开我再说。”
王福冷冷的瞥了一眼马岩,说道:“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是转眼就和苻丕那家伙跑到了这里,看来主公的眼光这会的确出了问题。”
“能出什么问题,一个人既然盯上你了,而且他还是个王爷,若是惹怒了他,你叫我怎么办。”
“别说没用的,赶紧先给我回去,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自从你小子进了丞相府这俩天,竟然是一天都不让人有个消停!”
马岩突然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嘴巴问道:“是不是我娘……”
王福露出洁白的牙齿,嘿嘿笑了俩声,说道:“我就是来替她把你抓回去的。”
天啊!
柳小红在丞相府里干了什么,竟然逼得王福这个管家亲自跑来抓自己回去。
马岩想起柳小红身上的怪力,急的都快哭了,对王福说道:“您行行好,这样回去了,我娘是要把我撕成一片片的。”
王福摸了摸脑门,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也没办法,你那母亲已经快把丞相府里的花草都拔干净了,和我说你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开始拔树了!”
马岩身上打了一个冷战,可脸上却一脸愤怒的说道:“她怎么能这样,简直是有辱我马家的门风,这样的娘~亲不要也罢,王管家还是在别处给我找一个住所,从此我和她再不见面!”
王大管家嘴角一冷笑,说道:“你就算了吧,来的时候你~娘就给我说了,要是嘴里有什么混账话,直接就大耳巴子抽过去就行。”
“我不,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马岩彻底急了,用力从王府的胳膊窝里想钻出来。
谁知王福根本不理马岩的挣扎,只管拽着马岩就往外走,速度奇快。
马岩又抓又挠,可却没有半点进展,这王福随着马岩的挣扎反而不断加大力气,这一下马岩的头都被勒的有些疼了。
顿时明白过来,这个王福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