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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不多说别的,就是诸位府上的还没出阁的姊妹怕是都已为这句诗词所倾倒了,恨不得马上一睹马公子的绝世风采,今日我们不提别的,就按马公子说的,来一场以酒会友,以诗助兴的酒会!”
席下众人皆一饮而尽,应声称善。
马岩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脑子里开始一个字一个字斟酌自己想到的千古名句,害怕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须臾,一个二十几许,长相清秀,却双眼浮肿的男子应声而起,端起一杯酒对着马岩遥遥一敬,说道:“在下左民尚书宋泽之子,宋衷,小字道抵,见过马公子。”
噗!
马岩一口酒喷了出来,送终?送到底?
宋衷面露不喜,冷冷说道:“可是小人的名字有什么可笑?”
马岩连连摆手,对宋衷说道:“没有,没有,只是酒中刚才有一个小飞虫,我把它吐出去而已。”
这人的父母已经如此有才,给自己儿子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所谓人艰不拆,这宋衷的老子官职听上去怪怪的,也不知是做什么的,但能坐到这里面的人,估计也是这大秦国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个时代也许并没有送终这种说法,自己也是大惊小怪了。
马岩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正赶上九品中正制最辉煌的时候,后来隋朝才开始确立的三省六部制的雏形已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宋衷他老子的官职,左民尚书,权力几乎等同于后来的工部和户部俩个部门。
可宋衷长的就是个垂眉丧眼的模样,看着不像是好说话的人,马岩的解释他并没有听进去,带着嘲笑的语气对马岩说道:“到底还是个山野粗俗之辈,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里的****运,攀附到了王丞相的身边,我猜阁下在丞相府里可是干着洒水扫地的活计?”
宋衷的语气高高在上,听在马岩耳中很不舒服,可有心发作,又恐对方人多势众,咬了一下牙,想道好汉不知眼前亏,很平和的对宋衷说道:“这世上的人哪个没有做农夫的先祖,难道宋公子的祖上从三皇五帝到现在一直在做官么?”
“你!”宋衷顿时气短,眼睛一眯,他没想到马岩的话这么噎人,不过却不是虚言,上古至今不知几千年过去了,他宋衷确实没有这么完整的家谱。
可宋衷熄了火,并不代表别人停止了战斗步伐。
一个大腹便便,胖的像一团球样的青年站了起来,指着马岩说道:“虽不知道祖上是不是一直身份高贵,可你这个小子现在就是一个布衣,而我们都是朝中大员之子,你别以为自己有点小才能就可以趾高气扬,这长安城这么大,你马岩也有走夜路的时候,到时可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
话语中威胁之意满满。
马岩的眉毛皱到了一起,看来这伙人就是来找自己晦气,嘴上很轻蔑的笑了一下。
这俩个唱白脸的人唱完了自己的大戏,慕容令这个明显是唱红脸的人自然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大家都是青年才俊嘛,别在这里伤了和气,俗话说莫欺少年穷,谁能知道来日马公子不能扬名天下呢?”
马岩心里鄙视了一下慕容令,这红脸唱的也太明显了。呵!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果然够专业!
慕容令见马岩脸色一转平静,暗道这小子心思果然沉稳,对着那俩个急先锋说道:“大家别忘了初衷,咱们今日是以诗交友,俩位贤弟何不献上准备好的诗赋一观?”
这俩人明显就是慕容令的小弟,看到老大的眼神,那个宋衷马上拿起酒杯,走到并不宽敞的中间踱着步,一边吟道:“江水东入海,海水升云端,云雾飘飘来,化雨再为江。”
顿时宴席上一片叫好之声,那个圆滚滚的胖子更是兴奋的涨红了脸,站挺了自己球一样的身子,一边叫好,一边拍红了手,嘴上还跟着吟了一遍宋衷的这首打油诗,又说道:“宋大哥这首诗首尾相顾,气宇磅礴,真是一首登得上大雅之堂的好作!比那什么光会描述春江景色的诗句不知强了多少倍。”
宋衷闻言得意洋洋的看了马岩一眼,脸上不屑的表情更甚。
马岩也涨红了脸,不是羞愧的,而是惊奇!
他没想到这俩个夯货就这种水平,喜宴上的人还一片叫好声,想要发笑却只能忍住。
胖滚滚的那位也看到了马岩涨红的脸,嘴角也是一撇,以为马岩被宋衷震撼的羞愧起来,拱了拱手,说道:“小弟不才,今日也得了一首新作,现在就为诸位献上!”
说着,就抬起脚想往外走,可宴席上就那么点地方,他的体积很是硕大,挪动了几步就放弃了,就站在自己的桌案前,吟道:“春来三月夏已至,夏过三月秋又来,秋还没爽三俩月,萧瑟冬雪满天飞。”
“噗”
一边的宋衷听完胖子的这首打油诗,正准备拍手叫好,就感到一阵水雾洒在了自己脸上。
惊愕之下才看清了,这个喷酒之人就是马岩。
马岩此时捂着肚子,嘴角还流着几滴酒水,表情很夸张的狂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衷铁青着脸,一只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马岩怒喝道:“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小子,在那里笑什么!可是对我兄弟俩的佳作有什么不满,或是瞧不起我们!”
马岩欣然起身,对着面色不善的宋衷拱了拱手,微笑的说道:“我不是在针对你。”
“那你要欲如何?”
马岩脸色一变,嘴角贱贱的轻笑着,皮动肉不动,嘲讽道:“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第十三章 这是一门艺术(上)()
“大胆!”
“为何一介布衣就如此嚣张,竟敢当面辱骂我们!”
“不得不说,此人真是本公子活了这么久见过最厚颜无耻之人!”
马岩的话音刚落,宴席上的诸位公子就像水迸进了油锅一样,被炸得个个面红耳赤,骂喝之声不绝于耳。
马岩面对群情滔滔,面不改色,还是那副让人想痛扁一顿的贱样子,面对这些人的辱骂或者怒喝,马岩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将自己面前案几上的菜品点心全部推到了地上,只留着那壶味道还算不错的果酒在手上,一只右脚直接踩在了矮几上,扬起手中的酒壶对着自己的口中就是猛灌。
因为他需要一些醉意,他需要一些引导,他需要感受一下当时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副心态才能吟唱出这首在诗词殿堂上,几乎是最最顶峰的著作!
一开始,让马岩装这个逼,他其实是拒绝的,总不能说,别人什么都不做,他就傻呵呵的去装逼吧!
可现在如果要让马岩在这个逼上加一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马岩发誓这不是他装得第一个逼,也不是最后一个逼,但如果今后别人问起的话,马岩会这样说:
“这真真正正是一门艺术!”
马岩狂妄的姿态彻底点爆了那群公子哥,甚至还有几个盘子擦着马岩的头发飞了过去,一些斜着眼睛,歪着嘴被气惨的家伙,纷纷撸起袖子,扬起拳头,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马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之辈。
可脑子还清醒的人不是没有,慕容令就是其中之一,他看到马岩这副样子,心里冷笑道:到底还是一个年轻人,性格火烈,受了这么一点手段就憋不住了。
慕容令爆喝一声:“都住手!”
那些气势滔滔的公子哥们就这么纷纷停手了,一个个不解的看着慕容令。
慕容令虚情假意的笑了下,说道:“都说越是有才能的就越是狂悖,如今一见马公子的样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只是不知马公子如何能说我那俩个朋友的诗赋是垃圾呢?而且还有些大言不惭的说着宴席上的诸位都是垃圾?”
马岩摆了摆手,用大宽袖子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酒水,虽说果酒的度数不高,但是马岩刚才和苻丕等人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了,此时微微有些上头,面色微红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在我们看来都是垃圾!”
“住口!好一个狂妄的小子,老夫梁硕,正是太学里的教习,这几十年来见过多少天资卓越之人,哪个不是温顺贤良之辈,你这个狂妄的小子,有何颜面说出那等污言秽语!”
马岩的醉意越来越浓了,眼睛都有些花了,他看着那个高声骂他的老头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一道影子。
“哈哈哈哈哈哈!”
马岩又是一声长笑,说道:“我真是为你们感到庆幸,感到幸福,今天可以在这里听到我吟出这首诗赋,你们的运气可真好!”
“哦?你要吟诗,那我等就先洗耳恭听,看看你这个小子如此狂悖,到底有什么本事!”梁老夫子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旋即又和慕容令的眼神对上,俩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齐齐微微点头。
这个梁老夫子也算是太学里有名望的教习,今天被慕容令请来就是为了对付马岩。
所谓文无第一,再好的诗词都能挑出毛病,慕容令的打算就是让梁老夫子好好羞辱一下马岩,这宴席上的诸位公子哥哪个不是斐名长安城的公子哥,等今天马岩栽在这里的消息传遍长安城,那马岩就真的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更何况,马岩的狂妄出乎了慕容令的意外之外,这一把火要是烧好了,慕容令敢肯定这个马岩今后再无出仕的可能!
马岩朦胧着醉眼,就那么踩在矮几上,嘴巴轻轻张开,昂扬朗声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就这第一句,那梁老夫子本来志得意满的脸就垮了下来。
马岩顿了一下,脚步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大吼一声:“上酒!”
醉仙楼果然是长安第一,上酒的小厮很快就端着一尊上好的百花酿走进了酒仙阁。
马岩抄起那壶价值不菲的百花酿,对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阵猛灌,不过大多数都流到了衣服上。
一把将酒壶扔在地上,马岩来到众人面前,接着高声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到了这一句,先不提梁老夫子的脸上一脸激动之色,就连那些方才一脸怒容的公子哥们都震惊的看着马岩。
马岩微微一笑,指着呆在那里的胖子和宋衷吟道:“宋夫子,胖子兄,将进酒,杯莫停。”
一边吟着,马岩还很好心的把俩人桌上的杯酒倒满了酒,递到了他俩的手上。
马岩接着一挥自己的宽袖,吟道:“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吟道最后一句的时候,马岩脸上也露出一抹忧伤的表情。
接着俩只宽袖垂了下去,对着门口端酒的小厮又吼了一句:“酒来!”
唰的一下,先前那个小厮没有移动,却又是另外一个小厮端着一尊百花酿走进了酒仙阁中。
马岩废话不说,上前提起那樽酒就是一个灌。
宴席上有的人已经涨红了脸,这可不是生气,而是真真的激动,其中那个红成猪肝颜色的可不就是梁老夫子嘛!
这个时候,马岩感觉自己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