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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柳清思来过两次,一次添加酒菜,一次是宁泽请她出来敬一杯酒,以尽女主之谊。清思的温柔和气和清丽的容颜,倒让老粗们心生敬意,想不到如此柔弱一个女子,竟然为了宁泽做出那么刚毅果决的行为。纷纷起立相谢,并忿忿不平地说队副真有****运!
博得柳清思羞涩一笑。
大家正在热闹时,韩世忠却对宁泽说道:“出去转转,透透酒气。”宁泽猜他有话要讲,急忙跟了出去。
此时天气已经颇冷,两人在院子里,口里哈出白气。
“红玉托我问你一句话。”老韩沉默良久才开口。
宁泽心中一凛,知道他什么意思,沉默半晌才道:“说罢。”
“你如今成了亲,红菱怎么办?”
。。。。。。
韩世忠见他不说话,长叹一声:“不错,今日一见弟妹,换了我也是难以抉择啊!”
“她,现在在哪里?”
“已经回家了,红玉也回京了,她们姐妹在一起,你大可放心。”
宁泽一阵苦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有些——”
韩世忠拍拍他肩膀:“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没什么。只是这用心太过,就没必要了。”在他心里,女人也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有什么好叽叽歪歪的?那么多正事儿等着去做呢。
宁泽哂然一笑:“你跟红玉嫂子,也是如此?”
“她?她自然不同些。”好在老韩还是说了句实话,不过剑眉一挑,傲然道:“不过分别也不大!”
“哈哈,打得过人家再吹牛吧!”宁泽忍不住臭起他来。他二人大闹颍昌城,回营途中又较量交手,这事儿的战果只有宁泽知道。这时嘲笑老韩,老韩忍不住一呆,然后光明磊落地丧气道:“是,这婆娘,还真有些****不过!”
“吼吼吼吼!”
一夜的喧闹终于散去,送走客人,柳清思急忙来把歪歪扭扭的宁泽扶到房中躺下,体贴地给他洗脸擦脚,扯过被子轻轻盖好,这才出去带人收拾。
宁泽迷迷糊糊不知睡到多久,才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朦胧中睁眼一看,柳清思正小心翼翼地宽衣上床。
“现在才睡?”他坏笑着轻轻揽在柳清思腰间,又顺势而下摸到臀部。
“哎你别动!”正在脱衣服的柳清思被他吓得停止了动作,房里点着灯,明晃晃的。虽然做了一夜夫妻,还是害羞不已。
宁泽却翻身坐起,从后双手抱住她,亲昵地把头放在柳清思肩膀上,陶醉地闻着少女的体香,感受她柔顺如瀑的丝发,闭上眼睛喃喃道:“你真是我的好娘子!”
柳清思全身一阵酸软,无力靠在他怀里,也闭上双眼,口中轻轻说道:“没给你丢脸就好。”
“呵呵,怎么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忽然双手一紧,攀上高耸的峰峦。柳清思脑子里残留的一丝清醒,哪里够抵挡他的攻势?只好稍作扭动,便任他予取予求,喉头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呻吟。
宁泽熟练地一手揉捏抚摸,一手轻分罗带,柳清思全身终于没了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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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旁边伴随着微微的喘息,半身无力的柳清思睁大双眼,认真地用丝巾给他擦拭头上,胸口的汗水,却顾不得自己也是香汗淋漓。
宁二爷闭起眼睛享受这顶级服务待遇,一只手还在不老实地继续爱抚对方,从鼻子里哼哼两声表示满意笑道:“知道么,张好今天找我谈正事了。”
“什么正事?”柳清思不解,又白又长的双腿紧夹,不让他伸进去,湿漉漉滑腻腻的本就难受。
“他来转告,童贯和赵佶都让我进京。”
“赵佶是谁?”童贯柳清思知道,却没听过赵佶的名字。
“皇帝老倌儿呗!呵呵。”
“啊!”吓得柳清思娇躯一颤:“官家的名讳,你怎么能随便叫?”
“有什么不能叫的?他也只是个人,还不如我呢,我有你!”说完坏笑一声,翻身伸头在她怀里一阵乱拱。
柳清思手忙脚乱地抵挡他无聊的攻击,口中说道:“那,那你就要去了么?”言语中无比的失落。她好像听说过,做官赴任,是不准带家眷的。要不然那王知县怎么会着了宁泽的道?
“咳,已经跟他说了,才成亲呢,哪里走得开?过一阵儿,等过了年再说。”宁泽继续。
听到还有时间相聚,柳清思稍稍放了些心,问道:“那,让你进京当个什么?”
“谁知道呢,不是说宝文阁直讲么,估计就是去贴身伺候老赵,也没甚意思。”宁泽胡乱应道。他其实知道大宋的职官结构,真是复杂到让人烦死,比如这个宣德郎的衔头,就是个散官衔,给一份七品俸禄而已。而这个宝文阁直讲,也只是个寄禄官名,也就是说工资在宝文阁那边领,但却肯定不在宝文阁做事。因为还会有个差遣职务,名为临时,实际才是正式工作。
赵家这套制度设计还真不是一般的天才,这么弄来弄去,颇有些像后世的什么组织关系借调等等。总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领导是谁,你的权利也永远只是临时获得,随时可以取消。让任何人都没法做大做强,永远得捏在皇帝的手心里。
不过赵家却还有另一点好,那就是工资够高,像他有两个衔头,就是拿着两份工资的国家干部了。想想吧,那些衔头差遣多的,得富到什么程度?
这些当然也没必要跟柳清思说那么具体。只是床笫间的小夫妻闲聊,又不是上政府管理课。一边磨牙,一边享受着。
“哦,那,那就有机会见着何家妹子了吧?”柳清思不经意地轻轻一句道。
宁泽心中一阵歉意,却不知是对谁的,只好不说话,低头在柳清思樱唇上深深一吻。
0129、 养望()
(儿子要毕业考试,只好耽误一天时间监督复习,更晚了,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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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吃饭了。”
掀开厚厚的毡帘,宁涛把脑袋伸进书房,嘴里哈出热气。一年多时间,老三宁涛又长了不少,眉目也有了些半大少年的味道。
“嗯,你先过去,我马上来。”宁泽对弟弟一笑,低头继续在书桌上挥毫。这是新任唐州知州孙歆专门来信请他写的条幅,润笔五十贯一并送来。他赶着腊月前交货。
张好和韩世忠十月上旬就走了,之前宁泽专门抽出时间,每天陪着客人们游山玩水、到处会客。
湖阳虽小,可以玩玩的地方倒也有几处,比如什么龙泉寺、紫玉山,蓼国遗址的蓼山等等,都还有些特色。尤其是一真一假湖阳公主墓,居然也让张好大发感慨。说这区区一个宋弘,竟能拒绝公主下嫁,留下“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名言,让堂堂公主抱憾终身,也算是伟丈夫一个。
这话弄得宁泽心里一阵不以为然,心说你一个公公,怎么老爱关心人家男女之事?这种感慨该我发才对,老子如今有了清儿,真要赵佶送我个公主,老子也拿这话填他!
张好在湖阳一呆就是十几天,真是“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难得一个唐州竟有官家身边人逗留,便都想来抱抱这条粗腿,从知州到通判,从通判到团练,上上下下,张好只有一个人的礼没有收,那就是才升了唐州团练副使颜炳烈的大礼。
这态度直把颜炳烈吓得几乎自杀,心知是去年收受陈文锦贿赂故意陷害宁泽事发。人家不理自己,这是要替宁泽出气啊!只好厚着脸皮偷偷去拜访宁泽,只说当初自己是受了陈文锦蒙蔽,一时糊涂才上了这厮的当,如今已追悔莫及,只求直讲大人恕罪则个。
宁泽乐呵呵地告诉颜炳烈,第一,自己并不怪颜大人,只当没有发生过。颜炳烈大喜正要感谢,他的第二又说出来,不过要他帮忙去沟通张好的关系,也想都别想。自己可以不计前嫌,但以德报怨也不是我宁二爷的处事风格。
颜炳烈只好长吁短叹回到唐州,果然没过多久,便被京西南路提刑一本弹劾到了大理寺左断刑,左断刑属大理寺下的一个高等法院,专管天下命案和朝廷命官。颜炳烈这一去,自然有张好去请示童贯,帮宁子霑报仇,他什么都不用管了。
话说宁泽当时婉言谢绝颜炳烈的哀求时,心里便暗暗好笑,你当老子真的那么大度有仇都不报么?
总之,张好走的时候,真是两袖金风乐不可支,连宁泽为了表示感恩送的五百贯盘缠也坚决退回,理由是这么好的哥们儿不能见外。不过子霑若是有空,帮忙写几幅字,画几张画倒是乐意收下。
张太监在唐州一路吃喝,绝不会忘记抬举自己兄弟,逢人就吹嘘官家赵佶都几次三番临写宁泽的墨宝。这在当时绝不是忌讳,反而是很风雅的事。比如早些年赵佶也曾干过托人专门到杭州收购蔡京墨宝的雅事,也让蔡京得以迅速升到中央。如今宁泽依葫芦画瓢,一时弄得唐州纸贵,凡是有些地位根基的,莫不已求得宁直讲墨宝为荣。
反观韩世忠一行,便低调了许多。宁泽陪张好是应酬、风雅。陪老韩便是真心实意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闲来便讨论兵法,诉说胸中报复。他不敢给韩世忠透露太多,只是委婉表示对局势的担心,望他到了赵州,严阵以待,不是提防辽国,而是提防金国。
说一千道一万,若是能把金国崛起扼杀在摇篮,那当然最好不过。可惜目前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只求这几年能苦心经营,别让赵佶和童贯自寻死路为上策。唉,菩萨保佑吧。
韩世忠兄弟们离开的时候,宁泽给王六斤他们几个每人封上盘缠五十贯。来的时候,大家虽然都立了功有封赏,毕竟是穷弟兄,只能五贯十贯地随礼,已经算是大礼了。宁泽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让弟兄们空手回去,大家推辞不得,只好收下。
他送给韩世忠的,却是两样礼物,第一样是自己画的一幅《和合仙人图》和一幅《韩梁并立写真像》。仙人图还则罢了,写真像却大不一样,一扫当世男大女小的尊卑陋习,二人相对而立,默默含情。加上宁泽独有的西洋技法,把二人的容貌、神态,刻画得几无二致。老韩才打开看了一半,老脸一红便赶紧收起,生怕被弟兄们起哄讪笑。
第二件礼物,是童贯送给宁泽的乌丝软甲。靠着这个,宁泽经历几次险情都平安无事。如今他自觉已然无用,韩世忠去赵州却凶险无比,非要他时时穿上自己才安心。
韩世忠死活不收,只说凭自己的本事,哪里还有刀剑能伤?二人争执不下,关键时还是柳清思一语决断,她敛衽一礼:“五哥,宁郎夜夜念及五哥北上赵州,并非只是忧心五哥安危,更为天下苍生愁烦不已。五哥穿上这件软甲,便如宁郎跟随五哥在前线杀敌立功一样,也了却他的心愿。免他日日为大宋烦恼,为五哥悬心!”
这番措辞柳清思并没有跟宁泽商量过,只是每夜听他念叨,知他心里所想,替他说出来罢了。韩世忠慨然叹道:“兄弟,弟妹贤德,你须善待!”他从来惜言如金,能说出这八个字,可见柳清思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很重的分量。
送走两位至交,宁泽便安心在